一片廢墟的馬戲團廢墟上,菲利希亞和伊蒙達的雙腳正踏在那還殘存著熱量的焦黑木炭上。
在這片燃燒的火焰看起來已經熄滅,可廢墟下依然殘存著驚人的熱量。
周圍的消防車中還在不斷的往這裡面噴灑著冷水,這樣的作業起碼還要持續四五個小時以後,一般的消防員才敢徒步進來搜尋火災的倖存者或者屍體。
不過一般找到後者的幾率居多,可想而知,在燃燒了那麼久的大片廢墟裡面,就算穿上了全套防護服的消防員們都不能久待,尋常人怎麼可能在這裡面堅持那麼長時間。
不過這是相對於一般人來說的,對於菲利希亞和伊蒙達來說,這一點火災後的殘餘溫度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他們身上穿的都是學院配給的制服,伊蒙達身上的雖然只是普通貨色,可對於普通人來說也是堪稱水火不侵萬金難求的「神器」了。
更不用說菲利希亞身上穿的這一件專門為她定做的粉紅色百褶裙了,其上附加的特殊加護據說可以只憑藉本身就阻擋住第五階層最高級的魔術全力一擊或者是見意境大劍豪的普通一劍。
可這件長裙的功能雖強,但造型看起來卻十分誇張,也顯得非常的不合時宜,如果是穿在魔術師身上還稍微可以理解,可菲利希亞偏偏卻是一個劍術家。
如果是第一次見到她的人,很難想像她在穿著這一身看起來就不容易活動的華麗衣裝是怎麼能夠發出那些迅疾如風的強力劍招的,更不會想得到這個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竟然已經是一個能夠使用出劍意了的強大劍術家了。
伊蒙達用他的巨劍撬開了一截木頭,一蓬火焰頓時從下面冒了出來,直撲他的臉龐。
迅速偏過頭的伊蒙達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稍微被嚇了一跳。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麼?」
這種苦力一般的工作菲利希亞是不會做的,所以只能是伊蒙達來充當勞力了。
可同樣的,除了出賣力氣以外,類似於探查蹤跡,追蹤線索之類的事情則完全是伊蒙達的弱項了,關於這方面的事情只能是完全依仗菲利希亞的判斷。
「發現什麼?已經燒了那麼久都還能有火焰冒出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一定是魔術啦。」
菲利希亞好沒氣的說道。
這一點就算菲利希亞不說,從一開始就算是伊蒙達也能夠知道,此刻菲利希亞說出這種類似於廢話的話,也就說明她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
可伊蒙達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只是露出了呵呵的傻笑。
他的本性就是這樣,無論是對於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還是十分熟悉的朋友,都不容易和對方生氣,倒不如說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真正的生過誰的氣。
「對魔術我不怎麼懂,所以還以為你會有一點頭緒呢。」
伊蒙達放棄了繼續在廢墟上撥弄木頭,直起了身來。
菲利希亞也從腳下收回了視線,望向遠處更廣闊的地方,兩條眉毛蹙在了一起。
也怪這一次的倉促組隊只考慮了己方的戰力,卻沒有注重劍魔的平衡,被派到這裡的菲利希亞和伊蒙達都是劍術家,如果單純只是戰鬥的話無論是對上的是劍術家還是魔術師都沒有問題,不會有特別的劣勢。
可菲利希亞雖然可以感覺到已經發生了的魔術,並不代表她也可以理解那些魔術的內在構成和原理,想要在施放過魔術的土地上通過殘存的魔力推斷出什麼也是強人所難了。
從菲利希亞到達這片廢墟之上,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了,在場的所有消防員和其他各種人員都對他們置若罔聞,就好像他們根本沒有存在於眼前一樣。
這當然是菲利希亞刻意造成的效果,她雖然不能像魔術師一樣做出讓所有人都退避的結界或者是讓人在腦中產生幻覺,可如果只是要讓不同魔術和劍術的一般人覺察不到他們的存在,通過扭曲光線或者隱去聲音等等,這一點小小的伎倆還是能夠做到的。
要不讓一般人見到在四處冒火的廢墟上,一個身穿粉紅色可愛洋裝,一頭粉色長髮用兩個大大紅色蝴蝶結綁住,造型誇張的蘿莉和一個足足有著她兩倍那麼大,體型如同巨人一般的「大叔」就這樣悠然的並排站在上面,不引起轟動才怪。
「走吧,在這裡估計也發現不了什麼了。」
興致缺缺的菲利希亞偏過頭一捋長發,向著廢墟下走去,伊蒙達也收起了巨劍跟在她的背後邁起了步子,只是走到一半的菲利希亞又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跟在菲利希亞身後也不得不停下來的伊蒙達在她的身後出聲問道。
「伊蒙達,你之前有見過那個小男孩嗎?」
說著話的菲利希亞目光卻直直的盯向在廢墟下面圍繞著的眾多車輛中的一輛。
那輛車塗著黑白相間的塗裝,車頂上藍色的燈光在旋轉閃爍著,應該是人類社會中名為警車的一種特種車輛。
發生了如此嚴重的火災,不光消防車,就算有一兩輛警車到來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菲利希亞盯著的卻不是那輛警車,而是在警車敞開的後座上坐著的那個小男孩。
聽到菲利希亞的問話後,伊蒙達的視線也同樣聚焦到了那個小男孩的身上。
整片場地,除了到處忙碌的人員以外,沒有動靜的就屬這一個小男孩了,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可是對於伊蒙達這樣的劍術家來說,找起來也不算是多麼費力的一件事情。
「沒有見過,不只是他,這裡的人我全都沒有見過,有什麼問題嗎?」
菲利希亞和伊蒙達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如果說這樣就能碰到什麼熟人的話,那也太過碰巧了一點,很顯然,菲利希亞問的並不是伊蒙達所理解的那個意思。
「我是說從我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開始,你是從什麼時候起見到這個小男孩的?」
菲利希亞又把她的問題向伊蒙達更加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你這麼說的話……如果不是你現在特別讓我找他……我根本就對他沒有印象。」
伊蒙達照實說道。
實際上確實也是這樣,就像一個人忽然來到了一個位於地球另一邊的完全陌生的國家一樣。
對於他來說所有見到的人都是外國人,大都差不多一個樣,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沒有道理會單獨注意到他們其中是不是有一個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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