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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的海鷹賓館就坐落在海防塗山半島北側的一處海濱面是精心護理的花園及寬闊的廣場。如果站在用條石堆砌,並用欄杆扶手隔離的海岸邊,感受著驚濤拍岸的浪花,傾聽著大海的發出的轟鳴聲,還真有點兒憑海臨風、羽化登仙的出世之感。
康寧駕車趕到海鷹賓館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過幾分了,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十幾分鐘。這倒不是他故意拿捏架子,而是因為對塗山島這裡的路徑實在不熟悉,由於順著半島修了許多的盤山公路,每一條道路的盡頭,都有可能是一棟私家別墅,因此在走了許多冤枉路後,康寧才在路人的指引下,來到了賓館前面的寬闊廣場。
此刻廣場上***通明,隨著霓虹燈閃爍,再加上照射建築物的夜景燈和四處照射的探照燈交相輝映,整個海岸的夜景是美不勝收。不過這一切美景卻無人欣賞,廣場上靜悄悄的,只有在海邊的欄杆旁有一個長發飄逸,背影看起來美不勝收的女人亭亭玉立站立著。她手托著下巴,靠在欄杆上,遠眺著遠處的海面,看起來悽慘而孤寂,此外就再無其他人存在了。
康寧看了看車上顯示的時間,又看了看海邊那個女人,想了想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漫步來到欄杆邊,康寧禮貌地向那個女人詢問道:「請問這位小姐,十幾分鐘前,有沒有一個中年男人在這裡等人啊?」
聽到聲音,那個女人回過頭來,一雙秋水靈動的眼睛落在了康寧身上。她秀眉輕蹙。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更多的卻是帶著一種悲苦地氣息。
與此同時,康寧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眼前這個女人的美麗,完全超乎了他的想像。
這個女人——不,或許稱呼女孩更恰當一些,從其整個人的氣質來看,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但如果單從容貌分析的話。肯定會認為她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她擁有一張清麗絕俗而又年輕純潔的臉龐,五官仿佛是精雕細琢地白玉做成的工藝品,沒有一絲一毫瑕疵,再搭配上她那柔順飄逸的黑色長髮,使她整個人看上去猶如天使般清純可愛。不過相對於面貌,她的身材卻是「魔鬼級」的。一身白色的連身裙緊貼在身上,豐滿得有些過分的胸部,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修長筆直地美腿,不管怎麼看都覺得更像是西方完美女性的身體,而這兩樣給人完全不同印象的面容和身體,卻真的是屬於同一個人。真是完完全全地**童顏。
雖然康寧久處花叢,見慣了各色美女,但此時依舊有著片刻的失神。好在他歷經艱險,心性已經變得極為堅韌,知道在越南這個地方,越是漂亮的女孩,其背景和來歷就越不簡單,所以神色間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只是用帶著欣賞的目光看向了她。
女孩看著康寧的眼神很是複雜。其間有疑惑、愛慕、激動、憤怒,甚至還有著絲絲厭惡,可以說一雙眼睛能夠表達出如此豐富多彩的情感,康寧還是第一次碰到。
女孩看著康寧清澈的帶著欣賞與鼓勵的目光,眼神漸漸柔和下來,矜持地笑了一下:「你是阿寧吧。很高興見到你,你本人比電視和相片上還要帥。傅將軍突然接到海軍總部的命令,回軍港地基地進行電話工作會議去了,他叫我代他向你致歉,同時囑咐我陪你欣賞一下海防迷人的夜色。」
康寧聽了非常驚訝:「他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如果知道他不來,我就不必辛辛苦苦地問路趕來了。」
女孩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康寧的問題,而是自我介紹道:「我叫蒲玲,是海軍文工團的領舞演員。剛剛我們才在海防大劇院進行了文藝表演,結束後就接到這個糟糕的命令。肚子餓壞了——怎麼,不請我吃點兒什麼嗎?」
康寧仔細地看了女孩幾眼,竟然從對方的眼裡發現了幾分羞澀,心裡隱約明白了點兒什麼,也就不再追問阿勇二哥地意思,當下點了點頭道:「這麼漂亮的小姐發出邀請,只要是個男人,我想都不會拒絕,不勝榮幸!不過海防這裡我不熟悉,不知道夜這麼深了,哪裡還有宵夜的地方?」
蒲玲眼珠「骨碌碌」地轉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出惡作劇的笑容:「距離這裡不遠的半島盡頭,就是塗山賭場的所在,那裡24時開門營業,同時那裡的餐廳不間斷地提供食物。怎麼樣,有沒有膽量請我去啊?」
康寧微微一笑:「美人發出召喚,我怎麼會拒絕呢?還有,我想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走吧,只要不怕我把你給拐賣了,就跟我上車。」說完,他轉身就向停放在不遠處的轎車走去。
待蒲玲到副駕駛位坐穩後,康寧便啟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塗山賭場是一座獨立的法式建築,大門前面花園和廣場地面積,是整個塗山最大的,以方便遊客停車和遊玩。廣場的一側,就是陡峭的懸崖,懸崖下怒潮洶湧、驚濤拍岸。據傳最初這是一位名叫stone的法國女人果果真如此,則不失為歷史的暗合。現在,這裡成為越南唯一合法經營博彩業的場所,恐怕也是世界上社會主義國家唯一的合法賭場。
車還沒駛入塗山賭場前的寬大廣場,康寧就被越南人設置的檢查站給攔了下來。
康寧剛想發火,一個越軍上尉就跑了過來,對著車頭「啪」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後道:「請問車裡是中央哪位同志?這裡是塗山賭場禁區,非外國友人,不得入內。」
康寧聽了十分驚訝,轉頭對蒲玲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內政部的車牌都不管用了?」
蒲玲見康寧碰了壁。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覺得一陣開心,不過她臉上卻是一臉的嚴肅:「為了杜絕我國的特權人士進入賭場賭錢,同時也是為了從根本上杜絕**地產生,我國的國會立下了法律,未持有外國合法護照或身份證者,不管是什麼級別,都不能進入賭場賭博。所以就算你持有內務部的車牌,碰壁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呵呵……」
康寧聽了有些無奈,自己雖然不是越
但卻並沒有拿得出手的證件證明,只能打開車窗,沖軍官打著招呼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進入賭場有這樣的規定,麻煩你了……」說完。就準備調轉車頭。
如果說康寧飛揚跋扈地大聲罵上幾句,又或者是囂張地警告值守的人不要多管閒事,都在眼前這個上尉的意料範圍內,畢竟擁有這樣車牌地人都是非富即貴。雖然鬧開來依舊是進不了賭場,但可以耍上幾把威風,也足以出氣了。但事情壞就壞在康寧太過禮貌了,上尉第一反應竟然是這人肯定不是車的主人,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客氣,於是竟然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停車,把你的證件拿出來看看。」
康寧一聽不樂意了,我已經準備退讓了你還想怎麼樣?而且一旁的玉人正拿嘲弄的目光看著自己,顯然是譏諷自己自不量力。當下他皺眉道:「好了。我是康寧,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想進賭場去看看,但是我沒有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明和文件,你說怎麼辦?」
此刻已經有兩三名越軍士兵看到上尉的手勢,設置路障堵住了車的退路。
那個上尉聽了康寧地話。吃了一驚:「你就是那位擁有神刀的外號,並且能夠從閻王手裡搶救回民眾生命的大神醫?」說完他靠近了車窗,就著廣場處照耀來的燈光,仔細觀察康寧地容貌。
康寧沒想到這裡也有一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於是臉色和緩下來,衝著上尉微笑著點了點頭。誰知道哪位越南上尉看清楚康寧的臉後,一個立正,再次向康寧行了個軍禮:「原來真的是列寧神醫!神醫同志你好,上尉阿強向你致敬。」
康寧對前面這個上尉前倨後恭的表現非常詫異,他剛想問個究竟。那個上尉已經走到了車前,一臉感激地向康寧說道:「你在芒街幫助動手術的阿前母親就是我的姑姑,你義務免費幫我姑姑治病,活生生地把她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我們全家人都很感激你。」
康寧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沒想到地球這么小,在海防也能碰上一個能和自己攀上關係的人,不由笑著點了點頭:「沒什麼,那是我應該做地。作為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是我們的天職,沒什麼好值得炫耀的。對了,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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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了。你是全國著名的醫學專家,而且是功績卓著的外籍人士,非常符合進入的條件。」說完,就揮了揮手,示意前面地關卡放人。
康寧說了聲謝謝,在車啟動的時候,好奇地問道:「進入這個賭場,還有什麼條件沒有?」
上尉阿強笑著解釋道:「衣冠不整者、穿拖鞋者、十八周歲以下者、酒者都不能入內。」
康寧又問道:「你在這個崗位肯定得罪了不少人!怎麼不想方設法挪動個位置?我想如果你一直在這個地方工作,估計以後升遷沒什麼希望了。」
上尉阿強搖了搖頭:「沒辦法啊,沒有人想來接手這個棘手的位置,但這個工作總得有人做不是?現在我們國家還不富裕,最擔心的就是人民染上好逸惡勞的壞習慣,總是夢想著借賭博一步升天,所以我們守在這裡,有其必要性!而且我們這裡工資是由賭王何先生開的,收入遠比其他地方豐厚,所以也不算吃虧。」
康寧理解地點了點頭,隨後便驅車開入了廣場。夜色下的塗山賭場,氣勢恢宏,在七彩霓虹燈的照耀下,顯得***輝煌,一派盛世繁華的景象。
康寧隨便將車停在廣場的一角,便和蒲玲走下車來。由始至終,蒲玲都在細心地觀察康寧地表現。看見康寧不卑不亢的態度,還有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良好表現,她的好感不由大升,對自己所接受的任務,也不是那麼排斥起來。
蒲玲剛上前挽住康寧的手,突然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哭喪著臉道:「糟糕,我忘記了,我作為越南的公民,也是沒有辦法進入賭場的。」
康寧又好氣又好笑:「那你怎麼會想到讓我帶你到這裡來?」
蒲玲吐了吐舌頭,精靈古怪地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如傳說中那樣英明神武。沒想到你的影響力這麼大,連駐守這裡一向以絕情著稱的警衛人員也是你的擁戴者。」
康寧無奈地搖了搖頭:「那現在怎麼辦?要不我不拆穿你的身份,悄悄地帶你進去見識一番怎麼樣?」
蒲玲連連擺手:「不行啊,我可不想被處分!這是國會頒布的法律,任何人都必須遵守。況且,一旦我跟你進去了,估計就算你不說,下一刻上面的人就會知道我犯了錯誤。」
康寧自然知道她在說什麼,微微嘆息了一聲,道:「好吧,你說我們去哪兒吧!我先說好,這次可不能再胡亂說一個地名了。」
蒲玲想了一下,道:「其實這家賭場右手邊不遠處就是你下榻的萬花賓館。原本賓館和賭場是相連接的,但自動賭王何鴻燊先生開設了這家賭場後,為了杜絕我們的政府官員進入賭場這邊,所以便用樹林和欄杆分隔開來,並派駐了重兵把守。我們開車出去,繞著公路開上十幾分鐘,就可以繞回到萬花賓館的正門。你知道嗎,萬花賓館的酒吧和餐廳是我們海防最出名的,所以我們大可不必捨近求遠。」
康寧聽了大為驚奇,心想難怪覺得來塗山賭場的路非常熟悉,原來這裡與萬花賓館竟然只是一片樹林相隔。看來艾美介紹的也不是很準確,並不是萬花賓館有人開設娛樂場經營博彩,而是塗山賭場和賓館根本就是兩個獨立的所在。
當下,康寧笑著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吧,阿玲小姐,我們這就回賓館去。」
雖然蒲玲聽出康寧話語裡透露出絲絲曖昧,俏臉一紅,不過還是提著裙擺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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