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戒 第368章 第352個世界 審判

    「很好，向著下一個目標出發吧！要走了哦，菲娜。」

    「是，主人。」

    時間：赫姆繆斯聖廷歷1052年9月初

    地點：光明大陸幽暗大裂谷的東邊

    在聽到天啟的呼喚後菲娜這麼有氣無力的回應道。

    現在的菲娜已經將自己的滿頭白髮在保持著飄散的同時用紅色絲帶梳了一條單邊辮，不過頭髮已經被剪得稍微短了一些；她身上穿的是有天啟與潔莉卡製作的黑色的無袖、露背短裙洋裝，腳上則是穿著是黑色的絲襪與黑色的高筒靴；她身上的鎧甲已經吸收進了體內，而水晶聖劍目前也依存在她的體內；她的臉上依舊分布著血紅色的紋路，而且黃色的雙眼也顯得有些黯淡無光，完全看不當往昔的風采。

    現在的菲娜之所以還會回應天啟大概是因為她成為了天啟眷屬的原因吧？她的回應純粹是為了履行自己作為眷屬的職責。

    #

    ——時間回溯——

    「現在開始給菲娜·蘇菲亞定罪。」

    時間：赫姆繆斯聖廷歷1052年8月底，確切的說是與魔族停戰的三天之後

    地點：光明大陸幽暗大裂谷內部，幽冥騎士團的審判會

    *

    在三天前，潔莉卡將水晶聖劍刺進了芬里厄的心房處，使得芬里厄得到了淨化，以此使得大戰迎來了終結（當然，芬里厄是活著的，雖然天啟很希望殺了她）。然後再之後的三天時間裡天啟一直在安慰菲娜，使得她放棄了自殺的念頭。於是，在三天後的現在，菲娜迎來了自己的審判日。

    這裡說一下，所謂的「幽冥騎士團審判會」是相當於其他國家裡元老院、議事會這樣子的地位，而成員則是幽冥騎士團的重要隊員。要說的話是相當於「圓桌會議」一般的組織。

    *

    在聽到奈德震懾殿堂的聲音後，菲娜單膝跪地，靜靜地等待著審判的到來。

    「菲娜·蘇菲亞，女，十八歲，幽冥騎士團副團長。在三天前因為到幽冥深淵……」

    §

    「哈啊~~！！」

    在奈德念誦菲娜的罪證的時候，一旁躺在椅子上聽審的天啟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天啟大人，注意一下四周啊！}為了不影響到周圍的人，潔莉卡用念話與天啟交流道，{你這樣子會影響到周圍的人的。}

    {有什麼關係，旁邊不是還有一個玩遊戲的宅女嗎？}天啟這麼用手指了指一旁躺在椅子上聚精會神的玩著遊戲的依法娜說道。

    {難道說您已經墮落到依法娜大人的那個層次了嗎？}潔莉卡沒好氣的說道。

    {……………………對不起，我錯了。}天啟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快速的回覆道，{不過，就算是我影響到了周圍的人也不會影響到審判結果就是啦！}

    {為什麼？}潔莉卡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因為審判內容已經被內定了呀！}一旁的依法娜突然插嘴道。

    {請您在一旁安靜的玩遊戲，依法娜大人，不然一不小心通不了關的話您又要抱怨了。還有，隨便插嘴別人的交流可是不好的行為，當心被人揍。}但是潔莉卡卻是以這種態度來回應依法娜的，{再說了，這裡可是騎士團呀！品德優良的騎士團，怎麼可能有這種有黑幕的事情發生。}

    {我說潔莉卡，難道說你的國家就沒有發生過這種內定審判結局的事情嗎？}

    *

    聽到天啟的話後潔莉卡不禁回憶起了當初教會對自己的審判。當時的結局絕對是已經內定了，因為當時的審判者雖然是給了自己辯解的機會，但是她在開審之前就已經了解到

    ——不管自己怎麼辯解，結果都是會被送到「東之館」。

    什麼在神明的注視下宣言，什麼絕對公正無私的審判完全都是虛假的。如果不是如此的話自己也不可能會流落到今天的地步。

    *

    {但是，當時我的國家已經相當的腐敗了呀！這裡可是……}

    {這裡確實是比較嚴明，但是相對的也很古董。}天啟這麼說道，{所以，他們要在審判中作假的簡單程度不比你們那些腐敗的文明差。更何況這次還是這裡的最高層不希望菲娜死呢！}

    {你是說……}

    {是哦，就是奈德。}天啟微笑著回應道。

    §

    「那麼現在有請證人白天啟發表看法。」

    {天啟大人，叫你呢！}就在天啟與潔莉卡交流的時候，奈德叫道了天啟的聲音。

    聽到在叫自己後天啟急忙起身說道：「是的。我個人覺得菲娜·蘇菲亞小姐是無罪的。首先，她是因為受到了腐氣的影響而失去了理智，也就是說干下這些事情的人是一個瘋子。因此，我不覺得一個瘋子會有時間去理解那些繁瑣的法律。」

    雖然天啟並沒有去聽審判，但是因為他已經在私底下與奈德商量過了，所以知道自己站起來的時候應該說些什麼。

    「還有，菲娜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天啟繼續這麼說道，「經過那次的事件之後，菲娜的身體已經受到了腐氣的嚴重腐蝕，這一點從她的外貌上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不是因為我方提供的水晶聖劍現在就依存在她的體內的話她現在就已經死掉了。因此，就算你們放著不管她也會死的。」

    「那麼……菲娜還可以活多久呢？」奈德問道。

    「大概還可以再活一周左右的時間。」天啟回答道。

    「那麼把她流放出去這種處罰怎麼樣呢？」聽了天啟的話後奈德這麼說道。

    「這個……」聽了這話之後，在席的眾人開始了一番討論，之後……

    「菲娜雖然這次犯了重罪，但是畢竟是在無意識狀態下做出的，所以我們的法律確實管不到她。」一位騎士這麼說道。

    「而且菲娜小姐平時的為人我們也都知道，所以，她本人是無辜的。」另一位騎士說道。

    「讓菲娜小姐這麼善良、年輕的姑娘就這麼死去確實是於心不忍，所以，我們還是讓她度過自己最後的這段時光吧！」另一位騎士說道。

    「綜上所述……我們贊成亞特蘭斯團長的提案。」另一位騎士說道。

    雖然他們說的義正言辭但是實際上他們還是有些仇視菲娜的，之所以會這麼說主要是因為天啟與奈德一起做了各種幕後工作——也就是說，這些人已經被收買了。

    如此一來，整個會場的人便完全同意了奈德的提案，這場審判就如同天啟所說，完全只是再走形式而已。只不過菲娜對此並不是十分關係，她現在只是麻木的接受著審判，完全沒有去考慮別的事情（當然，這樣子的幕後她也完全不知道）。

    「好。現在開始宣布審判結果。」在得到眾人的同意之後奈德這麼說道，「菲娜·蘇菲亞，由於你在精神方面有著不穩定的情況，所以今天便將你驅逐出幽冥騎士團，不得再回來。你的生死從此再與我們無關，但是如果敢違背這條審判的話我們將會誅殺你。對此，你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菲娜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回應道。

    於是，審問也隨著菲娜的回答而結束了……

    #

    「白先生，菲娜就拜託給你了。」在審判結束之後的當天晚上，奈德帶著菲娜來到天啟的房間裡這麼說道。

    這是他們兩人在開審之前便商量好的，所謂的放逐就是讓天啟把菲娜帶走，有了天啟的幫助菲娜便有可能活下來。不過作為當事人的菲娜還是完全不知道，不過天啟和奈德也不打算讓她知道就是了。

    「放心吧，只要跟我簽訂主僕契約的話菲娜便可以得到我的一部分力量，這樣一來她也就可以活的時間長一點了。」早已等待多時的天啟這麼說道，「再之後我會想辦法驅逐她體內的腐氣的。」

    此時，依法娜正在玩遊戲，而潔莉卡則是在照顧翠和茱莉亞，至於芬里厄……由於她破話城鎮所以被關起來了，估計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出不來的（當然，這背後是天啟搞得鬼——為了擺脫她）。

    「那真是萬分感謝。」奈德感慨的說道，「只要菲娜能夠沒事便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心愿了。」

    「啊、對了，這封信給你。」似乎想起了什麼的天啟將一封信和一張地圖遞給奈德。

    「這是……」

    「這是我寫給居住在暗黑森林的吸血鬼女王阿克斯·蘇克利爾的推薦信。」天啟用右手的食指擦了擦鼻子說道，「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你們在這裡生活只會自取滅亡，所以還是離開這裡吧！只要有了這封信你們便可以在她那裡得到居住地，以你們的能力應該會得到重用吧？如此一來你們也就不用因為沒有『王』而發愁了。至於怎麼走，地圖上已經標註好了。」

    這裡說一句，雖然信是天啟寫的，但是地圖確實依法娜和潔莉卡製作的。

    「是、嗎？」奈德疑惑的接過信說道，「也是呢，幾萬年的老規矩也應該改一改了，不然的話我們只會這麼稀里糊塗的滅亡吧！我會試著說服大家的，謝謝你的關心。」

    「不用客氣。」天啟微微一笑後說道，「那麼，菲娜，我們開始簽訂契約吧！你如果想要反悔的話可以趁現在說出來哦！」

    「……開始吧……」菲娜這麼冷淡的說道。自從經歷了這次的事情後菲娜就有一點沉默寡言了。不過天啟並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他自己也是經歷過這段時期的。

    「等、等一下，如果你要給菲娜簽訂主從契約的話我們先迴避一……」聽到要結締契約，潔莉卡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應該是回憶起了當初的自己吧！

    「那好吧！伸出手來吧！」但是潔莉卡的話還沒有說完天啟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而與此同時菲娜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唉？」對於這一幕，潔莉卡露出了一臉的懵逼。

    「唰——」

    風刃一甩，天啟與菲娜的手被劃破了一道口子，兩人的血也隨之而出，並且在風中相互交匯……

    「以契約之神的名義起誓，以天地為證，世界為鑑，以血為觸媒，生命為聯繫，吾以吾白天啟之名在此提問，菲娜?蘇菲亞，你願意成為我的眷屬，將自己的生命交付給我嗎？」

    「……願意。」菲娜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契約成立，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第二眷屬，你的生命將交於吾手，吾將賦予吾之祝福……」

    隨著詠唱的進行，天空中交織的血液散發出了白色的光輝，覆蓋了整個房間。

    「很好，契約順利結束了。」天啟一邊癒合著傷口一邊說道，「那麼，菲娜，有感覺到什麼不一樣嗎？」

    「……在癒合……傷口……」菲娜看著自己癒合的傷口這麼說道。

    「哦，看來很成功嘛！」天啟微笑著說道。

    「就、就這樣……」看到這一幕的潔莉卡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呀，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天啟一臉疑惑的問道。

    聽了這話的潔莉卡不好意思的捂著臉說道：「不，沒什麼，我想我還是死掉算了……」

    「……奈德……」

    「交給你自己來判斷吧！」聽了菲娜的話後，奈德微笑著說道，「你從很久之前就已經不需要我了吧？更何況那還是你自己的東西。」

    聽了這話的菲娜微微一點頭，然後將一塊漆黑透亮的水晶交給了天啟。

    「這是……」天啟疑惑的看著這塊水晶說道。

    「這塊是暗黑水晶。」奈德代替菲娜說道，「是當年我師父、也就是菲娜的父親帶回來的。菲娜打算把它送給你當做報答，畢竟……你不會害怕這種東西，對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不過……」天啟看著菲娜說道，「菲娜，給我真的可以嗎？」

    「……我的、就是主人的。」聽了天啟的話之後，菲娜這麼說道，「所以……獻給主人這種珍貴的、東西……是應該的。」

    「這塊暗黑水晶可是很珍貴的素材。」奈德接著菲娜的話說道，「如果交給矮人族的話應該能夠打造成不錯的道具吧！」

    「啊，說起來……」一旁正因為通關失敗而鬱悶著的依法娜似乎想起了什麼似得說道，「這附近有一個火山帶來著呢！那裡居住著這片大陸上最著名的工匠火山矮人族呢！」

    「唉，有這種事？」天啟疑惑的問道。

    「當然了。」依法娜一邊玩遊戲一邊回答道，「你難道忘記當年有一位暴露狂龍姬就是來自那片區域嗎？」

    「是說磷茨鋼鐵國嗎？不知道這個國家現在還有沒有呢！」這麼說著的天啟不禁回憶起了亞米·磷茨，「不過算了，在進入西部大沙漠之前我們就先去那裡撈一筆吧！就算是提前補充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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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為如此，天啟等人並沒有前往幽暗大裂谷的西岸，而是回到了東岸，目的就是為了前往希布拉多火山群，去尋找火山矮人族並且獲得良好的裝備。

    ——回到現在——

    「說起來……」走在路上的潔莉卡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天啟大人，不去管芬里厄大人真的好嗎？」

    「啊啊，放心吧，那傢伙就算放著不管也不會有什麼事的！」天啟這麼大無畏的說道，「你就只管自己吃好玩好睡好就可以了！！」

    話雖如此，只不過……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又不是馬戲團里的猴子，快放我出去！！」

    被關在如同動物園的籠子裡的芬里厄並不這麼認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