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戒 第406章 第389個世界 祖先講故事

    「那麼，偽娘，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或者是對潔莉卡想要說些什麼？」

    在聖靈之都的一間小飯館裡，天啟一邊摟著潔莉卡一邊喝著酒一邊這麼對著沙克亞問道。

    「天啟，你應該還記得那件事吧？就是當初在神界遇到的『諾倫三姐妹』的那件事。」沙克亞這麼謹慎的問道。

    「啊，原本不想回憶起來的，但是你已經成功的讓我回憶起來了。」天啟有些心情不爽的說道，「不過先警告你一聲，千萬不要問我當時看到了什麼樣的回憶，不然的話……就算你現在已經死了我也要再砍你一次。」

    *

    【英靈】

    這個世界裡，無論是什麼樣子的生物都會有迎來壽命終結的一天。而他們一旦死掉的話就會進入到聖靈之都，接受聖靈王辛德·休爾特的審判。

    大部分生物都會被送往「輪迴之渦」進行新一輪的轉生，而那些罪大惡極的人便會被送往「地獄」，那些做過好事而被人記住的人便可以進入「天堂」，而那些有著豐功偉績、在歷史上留下了自己姓名的人便有機會進入「英靈殿」，而凡是進入到英靈殿的靈魂便會重獲新生，成為名為「英靈」的存在。

    這些英靈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獨立空間，這便是這個世界裡的一部分星星（這個世界裡星星的設定詳見《前往原始森林》一集）。對於這些英靈來說，他們並沒有什麼時間觀念，就算是說他們是一堆資料也不為過，但是，他們卻可以根據外面世界實況的需要而來到地面上，以最適合自己的姿態活動。

    作為管理靈魂的聖靈王，休爾特自然有著隨意調動英靈的權利，因此，聖靈之都里可以經常性的看到英靈的存在，而一些對塵世還有著什麼留戀的英靈也可以主動要求留下來。

    不過當然，再次來到世界的英靈們並不是他們的本體，而是根據他們生前的資料製作出來的分身，因此即使被殺死也不會對位於英靈殿裡的他們有什麼影響。所以，天啟可以殺死現在的沙克亞，但是卻沒有辦法徹底消滅他。

    *

    「哎呀，我還是不會這麼明顯的觸碰你的逆鱗的。」沙克亞這麼呵呵笑著說道，「不過你看到的果然也是過去呀！」

    「什麼意思？」天啟疑惑的問道。

    「實際上……」這麼說著的沙克亞不禁看了一眼一旁的忒卡奇。

    「實際上，我、沙克亞小、先生以及納爾迦先生看到的都是未來。」授意後的忒卡奇這麼說道。

    「等、等等，納爾迦也有看到什麼嗎？但是他並沒有和我們一起走吧？」天啟有些吃驚的說道，畢竟當初他們是分兩隊行動的。

    「我們當時也很吃驚的，但是，當納爾迦先生找到我的時候我還是相信了。」沙克亞這麼說著的時候看了一樣米莉兒，「那大概是兩三百年前的事了吧？因為那時候的忒卡奇先生已經快不行了所以便沒有參加，是我跟納爾迦先生前往的（還有阿夏娜小姐）。不過，具體的內容你還是問納爾迦先生比較好，他現在也還活得好好的吧？」

    「不是的，據說他現在正在逃婚呢！」天啟回想起了米莉兒對自己說的話不禁笑嘻嘻的說道。

    「不、不是吧？他還在逃婚呀！」聽了這話的沙克亞不禁有些汗顏。

    「唉，他已經被追婚很久了嗎？」見沙克亞如此反應，天啟不禁好奇的問道。

    「是呢！」沙克亞有些無奈的說道，「聊回正事吧！其實，當年我看到的景象便是潔莉卡被馬拉爾家族的後代處決的景象。」

    「唉？！！」聽了這話，比起天啟，反倒是潔莉卡先吃了一驚。

    「而我看到的則是忒綾為了保護翠用『鴉渡』與同族廝殺最後全滅的場景。」

    「嗯？」聽到這裡，一旁的翠也停下了吃東西的嘴。

    「喂喂，這是真的嗎？」天啟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唉，你這麼吃驚幹什麼呀？」一旁的艾莉亞有些不解的看著天啟問道，「讓他們看到這些記憶的不是『命運女神』嗎？我們有必要懷疑嗎？」

    「所以說，為什麼已經死掉的你還是這麼的單純呀？」天啟一臉無語的看著艾莉亞這麼說道。

    「就算那是命運女神讓我們看到的記憶，但是你們的那可是未來呀！」一旁的依法娜說道，「未來這種東西可是一種不確定因素呀！你們怎麼可以隨便的相信呢？而且也不排除是那傢伙為了讓我們精神崩潰而故意捏造的這一狀況。」

    「你說得對呢！」忒卡奇這麼說道。

    「但是，那時候的我們畢竟還是有些年輕氣盛，所以便一時意氣用事的相信了。」沙克亞繼續說道，「既然我已經死掉了，那麼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就儘可能的告訴你們一些當年我的狀況吧！雖然你們可能沒有發覺，但是當年的我可是一直野心勃勃的呀！當看到我建立的國家在未來會毀掉我自然是不會不管的，所以……」

    「所以祖先大人就把馬拉爾家族給、給滅族了嗎？」聽到這裡，潔莉卡不禁忍不住問道，她的語氣里可以聽到少許的憤怒與悲傷。

    「沒錯。」沙克亞毫不否定的回應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呢！果然是接受了他的處罰嗎？我當時隨意的對他們家族安排了一個罪名……」

    「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做呀！！」沙克亞話還沒有說完，潔莉卡便忍耐不住的爆發了，「你知道因為這件事死了多少人嗎？你知道因為這件事我們的國家變成了什麼樣子嗎？你知道因為這件事我遭受了多少苦嗎？殺掉自己的父親，害的母親被囚禁，相信著我的戰友們統統失去了生命，就連我自己也……」

    說的這裡，潔莉卡的身體開始不自覺得發抖，眼淚也不禁擅自落了下來。

    「好了，潔莉卡，冷靜一點，先聽你的祖先把事情說完吧！」這麼說著的天啟將潔莉卡拉進懷裡安慰著。

    「你說的沒錯，當時的我確實有些做得過分了。」沙克亞繼續說道，「但是，那就是我當年的行動方式，只要是阻擋在我面前的傢伙，我一定會徹底消滅掉，我當年的目標就是做人上人，然後讓艾莉亞獲得幸福。」

    「也就是說，當年你確實是想要殺死過我吧！」回憶起自己的腦袋差點被沙克亞擠爆的那一次，天啟不禁開口說道，但是他那語氣就仿佛是再說著不管自己的事一樣。

    「是呢！畢竟那時候的你……不，應該說那時候的我是在儘可能的利用你才對吧！怎麼樣，恨我嗎？」沙克亞毫無否認的說道。

    「放心吧，除了心裡難過一點、不，我心裡也一點都不難過，總之，我是不會恨你的。」天啟這麼說道，「畢竟當年的我們那支隊伍可是四處拼湊起來的，如果沒有神界這個共同敵人的話我們根本走不到一起。當初的時候我還想過在到達聖靈之都之後便將納爾迦一劍砍死呢！你看現在，我們不照樣是好朋友嗎？」

    「果然是你呢！」沙克亞有些欣慰的說道。

    「那麼，你也沒有對自己當年做過的事後悔過吧？」天啟這麼說道。

    「當然。」沙克亞肯定道，「雖然有那麼一段時間覺得自己做的確實是有些過火了，但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為我是為了我的家族可以興旺而這麼做的，所以，就算是在我臨死之前也一直強調要徹底消滅馬拉爾家族的人。我一生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在活著的時候徹底消滅這個家族，只能過當年的我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變的心軟了呀！」

    「哼，果然不可以被你的外表騙了呢！雖然心狠手辣，但是這樣子的你才是我認識的那個沙克亞啊！」聽了這話的天啟有些欣慰的說道，「但是，以你的性格來說，應該不止做了這一點事情吧？」

    「這是自然。既然是家族長存的大計我怎麼可能只毀滅一個家族呢？」沙克亞毫不否定的說道，而這無疑是引起了潔莉卡的注意，「潔莉卡，從你小時候開始，有沒有覺得自己身體方面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唉？」聽了這話，潔莉卡不禁一呆，然後說道，「是指……『魔眼』嗎？」

    天啟曾經跟潔莉卡說過，沙克亞也是有「魔眼」的，所以，在神聖光國里「魔眼」不應該受到歧視，但是如今潔莉卡卻因為「魔眼」而遭遇了不幸，因此，潔莉卡不自覺得對這一方面做出了猜想。

    「沒錯。」而很顯然，潔莉卡的猜想是正確的。

    「這是怎麼回事？」天啟疑惑的問道，「『魔眼』這種東西難道不是你們家族遺傳的嗎？」

    「你在說什麼呀？『魔眼』這種東西可是來自於世界的恩賜，在古代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在現在是絕對沒有遺傳魔眼這一說法的。」沙克亞這麼說道，「實際上……潔莉卡，你的『魔眼』有什麼能力呢？」

    「嗯嗯……石化，還有……觀測一定範圍內的時間。」潔莉卡這麼思索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原來如此呀，你在你後代的眼睛上做了手腳嗎？」依法娜似乎注意到了什麼似的說道。

    「沒錯。」沙克亞一邊說著一邊喝了口酒。

    「這、這到底是怎麼會回事？」聽了這話，天啟與潔莉卡一起這麼說道。

    「你被小丫頭的五級魔眼給欺騙了呀，御主。」一旁的依法娜說道，「雖然高位的魔眼確實可以一定程度上的使用其他魔眼的能力，但是，像小丫頭這樣子觀測時間已經是超出『石化魔眼』這一範圍了。換句話說，丫頭的魔眼可能根本不是什麼『石化』，硬要說的話應該是『時停』才對。」

    「哎呀，不愧是見多識廣的依法娜小姐呢，竟然一下子就猜出來這雙『魔眼』的本質了呢！」聽了依法娜發言的沙克亞這麼微笑著說道，「實際上，潔莉卡的魔眼是我通過改造製作出來的『人造魔眼』，並不是天生的，而是類天生的。」

    「什麼意思呀？」天啟疑惑的說道，「難道說當年你的身上發生過車禍所以你就穿越到了潔莉卡出生的年代給她改造身體嗎？」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我又不是起點穿越小說里的主角。」潔莉卡苦笑著說道，「實際上潔莉卡的魔眼是通過一代又一代的人遺傳出來的『人造魔眼』，所以我才說是『類天生』的。」

    「哎呀，沙克亞，你直接給他們講一講當年發生的事情不就好了嗎？」一旁實在是聽不下去的艾莉亞這麼說道。

    「說的是呢！」沙克亞苦笑道，「那麼，我們就在下一集裡進入久違的回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