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戒 第13章 第十二個世界 兵器族的歷史

    「來，大家，敬請享受吧！乾杯！！」

    「嗷嗷嗷嗷哦哦哦哦哦哦————————————！！！！」

    夜晚的星空下，隨著菲利亞的喊聲，集中在訓練營的草地上的士兵們三五成群的圍坐在篝火旁開始痛快暢飲，大口大口的吃著東西。天啟則是獨自一人坐在一旁喝著酒吃著肉。菲利亞看到後應付了一下四周，走了過去：

    「嗨！幹嘛一個人在這邊喝悶酒啊？」

    天啟喝了一口酒，說道：「明知故問。這裡我一個熟人都沒有，你讓我和誰一起喝呀？」

    「那……陪我來一下可以嗎？」

    「沒什麼不可以吧？畢竟我現在是你的奴隸。」說完，天啟拿起一袋酒一根牛腿跟著菲利亞離開了篝火堆。

    一會兒，菲利亞與天啟來到城牆上。

    菲利亞看著星空，說道：「想不到你還挺厲害的嘛，竟然能以普通的人族的身體和身為兵器族的我對抗。」

    「不，我根本沒什麼了不起的。就算在村子裡，我也只是在同輩中排名第二而已，我的那些前輩可是比我厲害多了。」

    「是嗎？勇者之村裡的人有這麼厲害？從來沒聽說過啊！」

    「可能是你孤陋寡聞了吧，就像我一樣！」說著，天啟跳到牆頭上坐下來，從酒袋裡喝著酒，「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所謂的兵器族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和我有什麼差別。」

    「這個呀！說到差別的話……」

    說著，菲利亞的右臂上泛出紫色光芒的紋路，光芒順著紋路慢慢地往右手上移動然後慢慢凝聚成一柄劍的形狀，等光芒散去之後，菲利亞手上再次出現了之前戰鬥結束時拿著的那把劍。

    「……這便是差別了。」

    「什麼呀，只是可以自己生成武器這種差別嗎？」天啟咬了一口手裡的牛腿說道。

    聽到這話，菲利亞臉上顯現出一絲的憂傷：「並不只是這樣的呦！」

    說著，劍已經消失，然後菲利亞輕輕地脫下上衣，看到這一幕天啟不禁臉紅道：「你、你、你要幹什麼？我雖然不算是什麼壞人但好歹是個男人啊！你現在脫衣服的話我擔心我會把持不住啊！」

    菲利亞看到後，笑著說道：「想不到你也有正經的時候啊！不用擔心了，我有穿內衣的。」

    「可、可問題不在這……」

    天啟話還沒有說完便停住了，因為在他眼前的菲利亞身上布滿了如同紋身的紫色花紋！！雙臂、腹部、胸口上都有，而且右臂上的花紋就是之前發出光芒的紋路；雖然因為衣服和角度的問題而看不到額頭、後背和腿上，不過那裡應該也有……所有的花紋結合起來的話形狀很明確的是由劍組成的龍頭。

    「這是……」

    「這便是我們兵器族的標誌。」菲利亞穿好衣服，用充滿憂傷的聲音回答著天啟的疑問，「傳說，在很久以前，世界上到處都是魔龍，為了生存，人族發動了一場人與龍的大戰。大戰的最後是人族的勝利，但是此刻的人族也是實力大損，隨時都可能被外族消滅。於是，人族為了強化自己的力量便將斬殺的龍族的身體鍛造成各式各樣的兵器，這些兵器便被稱作——龍甲。」

    「就是你剛才的兵器嗎？」

    「沒錯。每一件龍甲都有著自己的名字和不同系別的力量，我的龍甲叫做銀翼，擁有控制風的力量，應該是屬於風之魔龍一類的。但是，龍甲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使用，如果資質不夠得不到龍甲的認可不但會無法使用還會有生命危險。為了可以自由的使用龍甲，當時的人們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將龍甲溶解後植入人的體內，讓兵器與人合為一體，從中選出適合者，誕生出人形兵器，這樣人便是兵器也就可以使用龍甲了。」

    「什麼，這太不人道了吧？這不是很容易弄出人命嗎？」

    「是啊！可是，我們一族就是在這樣犧牲了無數生命之後誕生的。」菲利亞依然用悲哀的語氣說道，「誕生出來之後變被當做兵器來使用，像人非人，似兵非兵，不被人們承認的存在，而識別我們的標誌便是我們身上的紋路。」

    「就是之前給我看到的嗎？」

    「沒錯。而且雖然龍甲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但是畢竟已經成為我們生命的一部分，所以，當一代死後，第二代中的其中一人便會繼承紋身，同時獲得龍甲的使用權。以此延續下去，雖然又時會出現斷代的情況但還是會持續下去……」

    「那你們又是怎麼成為族群的？按理說那時的人們應該不會允許才對吧！」此刻的天啟已經沒有心思再喝酒吃肉而是專心的聽菲利亞介紹自己族群的歷史。

    「對呀，人族始終不承認我們也是人的這一事實，一直把我們當成工具來使用。」菲利亞轉換了一口氣，抬頭仰望著星空據需說道，「所以後來，我們這些特殊的存在聚集在了一起，自立為兵器族，脫離了人族的控制，生活在世界的各個角落裡，以此來度過自己的日子。」

    「唉，我還以為你們會起義反抗呢！」天啟喝下一口酒來緩解一下壓力。

    菲利亞嗤笑了一聲，說道：「真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呢，這麼無法無天。那時我的祖先們應該是沒有把握打贏人族，所以才沒有起義吧！」

    「那時的人族是有多厲害啊？」天啟吐槽性質的說道，「那後來呢，你是怎麼成為這個國家的領主的？」

    「這個嘛…………」菲利亞轉過身來面對著天啟繼續說道，「本來我們這些兵器族就算力量再強大在人族社會也是沒有地位的，我們以為會這樣長期的在角落裡生存下去下去。但是，在一百年前卻發生了一件改變了我們命運的事——生活在魔龍嶺上的魔龍突然開始肆虐中原地區。魔龍的力量是強大的，中原的小國根本無法抵抗，就算組成大的國家也是一樣，所以這個時候，因為擁有龍界而獲得龍的因子可以與龍抗衡的我們就派上了用場。於是那些大國的領導者們便開始四處尋找我們一族，並且為了拉攏我們防止我們謀反便將封我們為領主，賜給我們國姓，讓我們的家人有土地、地位，有優越於以前的生存空間，但是我們也要絕對服從與領導者，不然就會剝奪我們現在得到的所有東西。就是這樣，我們在名義上獲得了地位，但是說到底還是統治者的工具罷了……」

    「咚！」

    天啟朝著菲利亞的頭狠狠地砍了一手刀。

    「你幹什麼呀？」菲利亞生氣的說道。

    「這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呀！」天啟有些氣憤的說道，「幹嘛搞得氣氛這麼凝重啊？連我都有些受不了了，這樣子一點都不像那個活潑好動的你嘛！」

    「活潑好動？」菲利亞有些激動地說道，「你也應該察覺到了吧，那只不過是我強裝出來的而已。我只是一個被無形的鎖鏈鎖住的可憐蟲罷了，根本連一點人身自由也沒有，只能生活在這片領土裡，機械式的完成著上級傳達下來的命令，你知道我有多麼想要自由自在的到外面去嗎？自從從母親那裡繼承了這個位置之後我可是一天都沒有快樂過啊！！」

    「是嗎？原來如此啊！」

    ——聽了這話，天啟有所觸動，他明白了為什麼菲利亞要把自己包的那麼嚴實，因為她不願意接受這個身體！！她的身世是悲慘的，確實值得人們去可憐，但是，就算是這樣天啟還是感覺到有些不甘心……

    「可、那又能怎麼樣……」

    ——天啟強忍住快要流出來的眼淚說著……

    「唉？」聽了天啟的話菲利亞有些疑惑。

    「你不是還有愛戴你的部下嗎？這不就足夠了嗎？」天啟說道，「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啊！你已經融入了人族的生活，遠離了祖先們的那種痛苦生活，這樣難道不好嗎？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往好的方面發展而不是只局限於過去。人們已經認可你了，你並不孤獨，只要努力活下去你總會有機會獲得自由的，但是家可就不是那麼容易可以獲得的了啊！要知道……要知道…………」

    天啟已經有些忍不住眼淚，因為菲利亞的話讓他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去……

    「天啟……謝謝你……」菲利亞握著天啟的手說道。「嘛，沒什麼了。」聽了這話天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過，你感謝我也不用給我戴戒指吧？」看著右手被帶上的戒指天啟問道。

    菲利亞握著天啟的手笑著說道：「這不是普通的戒指哦，而是『強制契約指環』，『從現在起的一百天裡你都是我的人了』這一契約已經成立了。」

    「哎哎哎哎哎————————！！！！！！！！！！什、什麼，你這傢伙！」說著，天啟去摘戒指，但是……

    ——「麻麻麻麻麻麻………………」

    ……卻一下子被電的全身發麻。

    菲利亞微笑著說道：「沒用的，都說過是『強制契約指環』了。我帶的是『主人指環』，你帶的是『僕人指環』。除非我同意，不然你是絕對摘不掉的。還有，只要帶著這個你就不能違抗我的命令。如果違背了契約的話，你可是會受到比剛才還要強烈一萬倍以上的天譴的哦！」

    「惡、惡魔，你這個惡魔！」天啟生氣的說道，「這麼說之前說的話也都是編的啦？」

    「不是哦，那些事都是真的。」菲利亞雖然是笑著說的但還是可以感覺到一股蒼涼感。

    看到這樣笑容的天啟只得說道：「是、是嗎？」

    看到天啟的反應，菲利亞微笑著說道：「嘿嘿！這是塞婭給我的哦！為了防止你對我圖謀不軌。」

    「這個壞女人……」天啟憤憤的說到，「算了算了，不就是一百天嗎，沒什麼了不起的。而且我又不會違約。這樣子就好了吧？」

    「唉？這麼直接，我還以為你會有什麼奇怪的反應呢！」

    「那這真是對不起，我的習慣是『既來之，則安之』，令你失望了。」

    聽了天啟的話，菲利亞說道：「不，這樣的話我會從另一個方面上放心的。畢竟契約這種東西就算是對魔力全世界最高的龍族也做不到反抗啊！」

    「是嗎？說到對魔力……你之所以中了我的極大魔法也沒什麼損傷是因為你體內的龍的因子的關係嗎？」

    「嗯，對呀！如果當時你用劍技的話說不定還會有機會贏呢！」

    「沒可能的。你也看到了，我只不過是用了一招強力劍技劍就斷了，我還怎麼用更高位的？」

    「那你應該考慮一下那把黑劍了吧？」

    「這個呀……」

    聽了這話天啟陷入深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