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指揮部的時候我就發愁了
我愁的並不是王副師長把對付越軍特工的這個任務交給我事實上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有兩個任務,一是打擊越軍的分層掘進,二是對付越軍特工。
所以王副師長會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們也是正合我意甚至本來應該是需要我要求王副師長配合我們的,現在卻是王副師長主動提出來。
我之所以發愁是因為知道王副師長給的任務並不是只有對付越軍特工那麼簡單。
這要是按我原本的想法吧,那就是越軍特工在我後方展開特種作戰,那我軍也向越軍展開特種作戰,越軍特工炸我們一個彈藥庫我們就炸他們兩個彈藥庫這樣一來一去在一線的戰場上實際就會達到一種平衡,雙方補給和指揮系統都在受打擊嘛,那誰也占不了便宜。
如果只是這樣玩的話那還算簡單了,但是現在王副師長的意思顯然就是要讓我們防住越軍特工甚至是把越軍特工找出來並消滅掉!
要做到這一點就難了要知道越軍特工可不是普通的部隊,再說這一帶地形又相當複雜,越軍一個特工連隨便往哪裡一鑽我們就像是在海里撈針一樣,別說一個營的兵力不夠了,就算是一個團、一個師也未必能找得到。
這並不是說我們合成營的戰鬥力不行,而是有很多事一來一去其實並不是對等的,就像把一個石頭丟進草叢裡容易,但要把它再找出來就十分困難一樣。甚至也許我們在這邊找了半天。越軍特工都很有可能偷偷的溜回去了也不一定。
原本我還想拒絕王副師長的任務要求按照自己的思路讓特工連滲透入越軍防線展開特種作戰,但想想又覺得不妥就比如說現在,越軍特工已經掌握了先機,甚至還對我們合成營展開過一次進攻。
雖然這次進攻可以說是佯攻,但以越軍特工的洞察力我相信他們通守這次佯攻就會知道我們合成營的實力。
這時我不禁有些後悔當時一緊張就把二連給派上去了。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刀疤的二連這麼一上那什麼戰術動作啊,協同啊,甚至還配合著裝甲車、迫擊炮一同往前沖的,這使得一些越軍特工連跑的機會都沒有,直接一個照面就被拿下了。
所以,這一仗我們雖然擊斃了十幾名越軍特工,但這卻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甚至已經意識到他們之前行動的錯誤那就是主攻方向應該是我們合成營而不是邊防九師師部。
我想,這也是為什麼越軍在一線的動作並不是很大的原因。
那麼在這種情形下假如我還按照原計劃一樣讓特工連滲透進越軍防線進行特種作戰的話。那麼合成營就危險了特工連在越南境內,一連在581高地,狙擊部隊分散在一線合成營的基地剩下的就只有警衛排、坦克兵和工兵之類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一愣說不定這也是件好事!越軍特工的下一個目標會是我們合成營嗎?
越軍特工也許沒有這麼大的膽他們才剛剛偷襲過我們營,我們肯定會有所防備。不過誰又說得准呢?特種作戰嘛,打的就是出其不意!
說實話。如果我真要防守的話。越軍特工不可能會找到偷襲的機會的一個特工連再加上坦克連、警衛排,而且這特工連還是配有幾十輛裝甲車的,越軍特工那是來多少就死多少!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越軍特工就不可能會以我們為目標了!
所以我應該要給他們創造一個機會,一個不是那麼露骨會讓越軍特工相信的機會
「趙參謀!」我很快就把趙敬平叫到跟前,說道:「聯繫下邊防九師,我想知道他們追蹤越軍特工的情況!」
「是!」
很快趙敬平就回到我面前指著地圖報告道:「營長,據邊防九師的報告越軍特工一路往西逃竄進入叢林,留下一個班的部隊將我軍尾隨部隊引入岔道,其主力部隊已經連夜由邊防八師兩個團駐地的接合部逃回越軍防線了!」
「哦!」聞言我不由略感意外。就這麼回去了?
想了想,我又問了聲:「邊防九師是怎麼知道他們逃回去的?」
「是邊防八師的報告!」趙敬平回答:「邊防八師犧牲了幾個哨兵,然後還發現大量的腳印,越軍特工還踩著了一枚地雷一路上都是血跡!」
我來回踱了幾步,就朝趙敬平一招手:「我們去看看!」
很快就來到了越軍特工逃走的現場,果然就像趙敬平說的那樣到處都是腳印這也是越南這地方的好處,因為潮濕而滿地的泥濘,因為泥濘所以就會留下腳印,於是這裡就清晰地留著越軍逃走的證據
「我們犧牲的幾個哨兵是昨晚就在這個位置!」負責接待我們的連長姓許,他指著一灘未乾的血跡說道:「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面的越軍身上,完全沒有料到危險是來自後方那邊還有兩個暗哨,當時在我們正面的越軍有意朝我們這個方向打了幾發炮彈和幾梭子機槍,於是誰也沒發現這裡的動靜」
我沒有去聽許連長說的那些因為我相信,對于越軍特工做的動作,越是容易發現的東西有時就越不是本質。
我愣愣地盯著地面上的腳印還有一直往越南方向延伸的血跡,不由狠狠地罵了一聲:「他媽的!讓這些越鬼子給跑了」
「營長,現在怎麼辦?」趙敬平問。
「還能怎麼辦?」我沒好氣的罵道:「人都跑了,難道還能追過去把他們抓回來?回去!」
說著氣呼呼的坐回吉普車,帶著趙敬平一溜煙就離開了。
但是讓趙敬平沒想到的是我一回到營部就馬上把趙敬平和刀疤叫到會議室。
「情況是這樣的!」我說:「我們要給越軍特工布一個陷阱!」
「布一個陷阱?」趙敬平不由奇怪的說道:「營長,你是說越軍特工還會來?」
「不是還會來!」我說:「是根本就沒走!」
「沒走?」趙敬平滿臉的不信。
「越軍特工大慨有多少兵力?」我不答反問。
「大慨」趙敬平想了想就回答道:「至少有一個連,兩個排用於進攻師部,一個排用於對我們佯攻!」
「那剛才看到腳印有多少?」我又問。
趙敬平想了想就回答道:「的確差不多有一個連啊!」
「腳印的確像是一個連的,但其中有一半卻是倒著走回來的!」
「倒著走?」
我在腳下泥地里狠狠地跺了一腳踩出一個腳印,說道:「看清楚了,腳印是腳掌淺腳根深,那是因為腳掌比腳根大,但是那些腳印卻有一些是腳根比腳掌還淺的!」
「哦!」趙敬平很快就明白了:「越鬼子這是把鞋反過來穿」
「沒錯!」我說:「其實在看到那些鞋印我就覺得奇怪了,所有的越鬼子都是穿著鞋子的要知道在雲南這個地方,因為到處都是泥濘所以有時候穿鞋還沒有打赤腳跑得快,更何況越軍還習慣了打赤腳至少也應該有幾個要打赤腳才對!」
「他們之所以全都穿鞋就是為了故意布下這個疑陣!」趙敬平點頭贊同,但隨後又奇怪的問道:「那營長剛才」
「越鬼子既然沒走,那就很有可能躲在暗處偷偷的觀察著我們!」我說:「如果我當時就說出這些想法,那也就是告訴越軍我們看出不一樣了知道他們沒走了!」
「哦!」趙敬平這才恍然大悟:「那血跡照想也是越軍特工有意弄的了」
「這個倒不一定!」我說:「也有可能是真被地雷炸傷了,但被炸傷的自然就不會再回來,於是正好又成了另一個越軍已經逃走的證據!」
「這些越鬼子!」刀疤罵道:「真是越來越狡猾了,當初跟美國佬打的時候他們還不會這一套!」
「跟美國佬打的時候不一樣!」我說:「那是在越南打,越鬼子隨便藏在哪裡都差不多。現在不同了,越軍要在我國境藏身這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所以才要搞這一套把戲!」
「也對!」刀疤點了點頭:「那我們怎麼給他們布陷阱!」
「假裝要對越軍實施報復!」我說:「他們偷襲我們指揮部我們也去偷襲他們的指揮部!」
「假裝?」
「沒錯!」我說:「只有這樣才會讓越軍以為我們合成營兵力空虛,他們才有可乘之機!」
「營長的意思是」聞言刀疤不由愕然:「越鬼子特工部隊留下來還是為了打我們合成營?」
當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許越軍特工並沒有我想的那麼複雜,他們留下來只是想再偷襲一下我軍的軍火庫或是其它什麼的。
但是打仗這東西,有時就是要去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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