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空的英雄 第59章 表白

    半個小時後，這艘專屬於漢墨的航母就行駛到了朝國邊界。

    「壯觀的陣容。」漢墨站在航母的前頭，遙遠遠處數量眾多的軍艦。小淘氣換上一身黑色的戰鬥服站在他旁邊，而他後面，那十人的特戰小隊分成兩列站在兩邊。

    軍艦的炮台無一例外，全部瞄準著這邊，在航母進入他們的最佳射程後，他們毫不猶豫地開炮了。

    轟隆隆！

    數百個炮管同時發射，成百上千的炮彈從炮管中飛射而出，十多枚導彈緊隨其後。

    「真是熱烈的歡迎儀式。」漢墨左邊的一個女子站了出來，雙手舉起，釋放出一枚枚白色的光彈，將那些炮彈引爆在半空。

    熾烈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爆炸聲讓普通士兵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耳朵。

    在他們的注視下，一道橘紅色的光束從航母上激射而出，特製的鎢鋼炮彈經過電磁通道，瞬間加速到七馬赫擊毀了一艘軍艦。緊接著，一道又一道同樣的光束髮出，威力巨大的超電磁炮在半分鐘內就擊毀了三分之一。

    「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力量，別讓我失望。」漢墨放下手臂，他前方的空氣因為超電磁炮的發射達到了數千攝氏度。

    他並非不想把軍艦全部擊沉，可是儲存在體內的電能已經消耗一空。

    自從上次經受核爆後，他能感覺到身體又一次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他還能釋放生物電，可是原本新生出來的儲電細胞器發生變化，一種新的能力開始出現，他不知道這種變化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是，將軍。」十人同時點頭。

    其中一人背後展開巨大的雙翼，原地飛向一艘軍艦，大量的羽毛從羽翼上飛射出，落到軍艦上。鋼鐵般的羽毛擁有比一般子彈更強的貫穿力，擊穿了士兵身上的防具，奪取他們的性命。

    而之前釋放光彈的那名女子，將雙手並排在一起，釋放出了一道白色的光束，貫穿了一艘軍艦，然後隨著她雙手的移動，橫掃向剩餘的軍艦。

    幾秒的時間，十多艘軍艦就這樣被她摧毀。

    而釋放了這樣的攻擊後，她也因為脫力半跪在地上。

    剩餘的人都用各自的手段摧毀軍艦，只有小淘氣依舊站在漢墨的旁邊沒有出手。

    「你不去嗎？」漢墨側過頭，疑惑地看著她。

    小淘氣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會你那種釋放電流的能力……我也不會飛，沒有其他遠程攻擊手段。」說完，她用帶著羨慕的目光看著其餘人使用能力。

    即使是那個電子入侵的人，也能操控無人機和航母上的武器進行攻擊。

    漢墨本身並沒有控制電流的能力，這是一種技巧，他控制的始終是自己產生的生物電。

    「不，擁有和我一樣力量的你，其實比他們都要強，沒必要羨慕他們的能力。更何況，你還有自己的能力。」漢墨向前走去，走到航母的邊緣，「你缺少的，是使用力量的想像力。你知道嗎？只要速度達到一點五馬赫，你就能在水上奔跑。」

    說完，他就從航母上跳下，雙腳踏在水面，爆發出巨大水花，瞬間消失在原地，沖向剩餘的軍艦里，如同閃電一樣劃出Z字形軌跡，接連貫穿了軍艦的艦身。

    其他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敬畏地看著那個人的身影。

    這場由朝國主動發起，不提出任何通告就進行的戰爭，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以朝國軍艦全滅而結束。

    這支由漢墨率領的小隊，第一次展現在世人面前。

    除卻漢墨外，剩餘的隊員都展現出了強大的戰鬥力。在朝國擅自發動的戰爭中，除了第一次戰鬥中漢墨出手外，他就沒有再出手過。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贏了。

    以十一人的力量戰勝了一個國家，雖然是小國，但不可否認他們的強大。

    三天的時間，朝國就陷入癱瘓狀態，各大城市被攻破。如果不是臨近的華國派兵支援，恐怕他們早就淪陷。

    這十一人里，最耀眼的是小淘氣瑪莉，曾同時使用過至少四種能力，在這場戰爭中大放異彩，並輕易正面打敗了一支四千人的裝甲部隊，被譽為漢墨之下的最強變種人。

    這場戰爭過後，世界的局勢再度陷入了動亂，那些本以為能獨立出去的小國家，在看到朝國的下場後，紛紛歸降。

    ……

    「小淘氣呢？」漢墨回到自己的房子，沒有看到小淘氣。之後，他在湖邊的小樹林中找到了她。

    瑪莉雙手抱著膝蓋，蹲坐著，她把臉埋在雙膝間，整個人藏在樹蔭之下。

    漢墨能聽到輕微的抽泣聲，透過她手臂間的縫隙，他看到了瑪莉臉上的淚痕。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坐在瑪莉旁邊。

    瑪莉並不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她善良，有些內向，懦弱。此時她會躲在這裡哭泣，並沒有讓他感到意外。

    應該說，她沒有精神崩潰都已經讓漢墨覺得不可思議了。

    在一開始，他就不希望瑪莉加入戰鬥，戰爭的殘酷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受，更何況被千夫所指。

    「哭出來會舒服一些。」漢墨說完後，她就抱住他，在他懷裡哭了出來，「就算擁有了力量，她也還是最初那個有點怯弱的女孩。」

    他想要伸手去抱住這個女孩，在這一刻，他內心產生了猶豫。

    漢墨看到了她額前那一縷白髮。

    在一次分開行動的時候，為了消滅特戰小隊，一些人不顧平民在市中心對他們自殺襲擊，使用了大量的炸彈。而瑪莉幾乎用完了自己體內儲存的生命能量形成了一個護罩，試圖救下無辜的平民，她的頭髮有一部分因此變白。即使現在她吸收了漢墨的能量身體恢復正常，這一縷白髮還是留了下來。

    而她做了這種事情，也依舊背負了怪物的罵名，那些人將所有過錯都歸在她的身上。

    在這個時候，她需要一個人去陪伴她，安慰她，分擔她的痛苦。

    他已經察覺到，瑪莉喜歡他。

    這是這又如何？他早晚有一天會離開這個世界，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這裡。

    更何況，他也不是無敵的。誰也無法保證，下一個世界裡不會有能夠殺死他的人。

    甚至這個世界，那些能力奇異的變種人，可能就存在能夠殺死他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能保證給她幸福。

    『你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間裡，走進了她的內心，成為她的心靈支柱。現在，你又想要一走了之嗎？』

    漢墨沒有想到世界會在這種時候跟他說這些。

    『雖然我不是人類，也不存在性別這一概念。但我知道，在這種事情上，你這樣的做法才是最不負責的。為什麼你要私自決定這件事？她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還是選擇了你，為什麼你自己也要放棄。你們並非不能在一起。』

    這句話蘊含的信息讓漢墨驚醒。

    穿越世界並不是他的能力，而是在世界的幫助下完成的。時空隧道是它開啟的，能夠讓漢墨通過，自然也能讓其他人通過。

    而穿越時空隧道的危險，只有最初那一次。只要能承受住時空的洗禮，她就能夠陪同漢墨穿越世界！

    當初漢墨是憑藉自己的身體硬抗下來，而在有所準備後，她只會比漢墨更輕鬆。

    只要瑪莉擁有和他一樣的體魄，再吸收了再生因子，她經受洗禮的安全性將會大大提高。甚至只要有漢墨在她身邊，她通過吸收漢墨的能量，維持自己的能力。

    『也可以用時空能量緩慢改變她的體質，沒有危險，只是時間長了一些。像運送那個叫『罪孽』的半生物裝備一樣。』

    「當初你可沒有和我說過這個。」想通了之後，漢墨感覺渾身一輕，仿佛卸下了重擔。

    『就算告訴你，你也不會選那個方法，不是嗎？』

    「你還真是了解我。」他的確不會選。

    漢墨低下頭，聞到了淡淡的體香，與瑪莉接觸的地方，也能感受到柔軟的觸感。他伸出手，抱住了她。

    「就算全世界都遺棄你，我都會在你身邊。」這是他做出的承諾，也是對她的告白。

    天空已經開始變暗，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空，也染紅了前方的湖泊。

    「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這個世界，你願意跟我一起離開嗎？」

    「……我願意。」

    微不可察的聲音從他懷中的女孩口中傳出。

    ……

    漢墨穿著一身白色休閒服，而瑪莉穿著一件無袖的藍色連衣裙，雙手帶著白色長手套。他們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挽著手走在街上。

    街上的人對此見怪不怪，漢墨的相貌普通，而瑪莉雖然漂亮，卻不是那種絕色。像這樣的情侶，每天都能見到，如果有人驚奇，反倒是奇怪。

    除非……

    他們走到一家餐廳前，準備去吃些東西，在門口招待客人的服務員看到瑪莉額頭上的白髮，臉色猛地一變。

    注意到這點的漢墨，停下來對瑪莉說道，「我聽說在唐人街那邊，有一家評價不錯的中餐廳，我們要不要去試一下？」

    「中餐？」瑪莉側著頭，疑惑地說了一句，然後將頭靠在漢墨的肩膀上，笑著說道，「好呀，我之前也沒吃過中餐。」

    說完，兩人就離開這裡，前往漢墨說的中餐廳。

    臨走前，漢墨透過前方玻璃的反射，看到了那面帶憎恨的服務員。顯然，他認出了瑪莉的身份，而且還是憎恨她的人之一。

    正是發現了這一點，他才找了一個理由將西餐廳換成中餐廳。

    他和瑪莉是出來約會的，不是想要找人麻煩。他當然可以帶著瑪莉進去那家餐廳，就算他們不願意也沒有辦法。但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有些人會不在意他們的臉色，就算那些人不給他們進去，也要強行在裡面吃飯。

    這是為了他們自認為的『面子』，被落了『面子』，自然要爭回一口氣。這就是他們的思維方式。

    但漢墨不會這麼做，為了這樣的小事去耍賴皮，反而更加丟臉。如果有情侶這樣做，要麼是兩人都是這樣性格，要麼，在男方或者女方眼裡，對象還沒有這樣無所謂的『面子』重要。

    當然，他本身也想去試一下『中餐』。

    在他出生的國家，料理也是類似這些世界的中餐，但也有不同的地方，例如沒有餃子、雲吞這一類食物。

    之前在那些都叫做『地球』的世界裡，他都沒有機會去試一下。現在和瑪莉在一起的時候，倒是有機會了。

    只是……

    漢墨眼中閃過寒光，希望他們不會那麼愚蠢，把這件事傳到其他的餐廳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