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些人手中的劍就要落在花和尚身上的時候,老花的佛法屏障瞬間生成,將那幾個靠近佛法屏障的人一下給彈飛了出去。
老花將紫金缽祭起來之後,顫顫巍巍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嘴角還掛著鮮紅的血跡,而且不斷從嘴角處溢出鮮血來。
老花受傷太重了,其實老花在身上的紋身,有點類似於分魂大術,那兩個怒目金剛就等於是他的兩個魂,天魂和地魂。
神魂受損,要比任何形式的內傷和外傷都要嚴重。
我遠遠的看著老花,被彭振陽死死的纏住,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而唯一能夠過來幫老花的小萌萌,也被其餘兩個白林軍給纏住了。
這些白林軍的修為強悍,有些人的修為堪比青龍長老或者白虎長老,甚至還有些人接近於彭振陽之前的修為。
這會兒老花祭出了佛法屏障,將自己籠罩了起來,紫金缽便是他唯一的依仗。
如果這紫金缽的屏障被攻破了,老花估計就要小命不保。
下面的廝殺更加的慘烈,周一陽和白展他們估計是無法抽身回來了。
哪怕是來上一個,老花也不會陷入這般的困境。
看來我還是不夠強大,連自己的兄弟和朋友都無法周全。
看到老花現在的困境,我心急如焚,恨不得多出一個自己來,過去搭救老花。
老花由於神魂受損,佛法之力也變的虛弱無比,所以維持出來的佛法屏障也沒有之前那般強悍,那衝殺而來的四個白林軍被彈開之後,很快便再次聚攏在了一起,揮舞出了手中的劍朝著那佛法屏障之上砍去。
那幾個白林軍修為渾厚,手中的將也是煞氣蒸騰,不斷侵蝕著佛法屏障。
隨著他們一劍一劍的朝著佛法屏障上砍去,坐在佛法屏障之中的老花的身體也跟著左右搖晃,鮮血不斷順著嘴角流淌出來。
那佛法屏障更弱了,只有淡淡一層金色光暈籠罩在他的四周,感覺隨時都要破滅的樣子。
四個白林軍忙活了一陣兒,怒不可遏,同時停下來了手來,其中一個指著老花破口大罵道:「賊禿,有本事給我出來,躲在烏龜殼裡算什麼能耐?」
受傷成這般模樣的老花睜開了眼睛,倒是凜然不懼,朝著那四個白林軍輕蔑的掃視了一眼,虛弱無比的說道:「丫的……有本事就進來……來啊!」
這一開口,鮮血頓時再次滾滾而出。
「老哥幾個,這賊禿快撐不住了,估計再用些手段,這佛法屏障就給他破掉了,大傢伙一起上!」
其中一個白林軍說著,從身上摸出了一張符籙,朝著老花的佛法屏障上拍了過去。
那佛法屏障劇烈的一抖,老花「哇」的一聲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我也不知道那個白林軍到底是用的什麼符籙,好像對老花的佛法屏障十分有效,其餘的人紛紛效仿,從身上摸出了符籙出來,便朝著那佛法屏障上拍了過去。
連著幾道符籙過去,老花已經趴在了地上,那鮮血是大口大口的噴了出來。
但是老花依舊在堅持,咬牙硬挺著。
眼看著那佛法屏障馬上就要破裂開來的時候,老花顫顫巍巍的從身上摸出了一樣東西,雙手合十,放在了掌心之間,開始念誦起了經文。
一道祥和無比的金芒從他掌心之中滿溢開來,朝著四周氤氳而出,那佛法屏障好像又漸漸強盛了不少。
「文殊當知,愚痴眾生,不覺不知,壽命短薄,如石火光,如水上泡,如電光知,云何於中不驚不懼,云何於總廣貪財利,如此生死,流浪大海,唯有諸佛菩薩能到彼岸,凡夫眾生定當淪沒……」
老花胖腿坐在地上,雙手之中緊握一物,金芒璀璨,佛音裊裊,從他身上滿溢開來,不斷朝著四周籠罩的佛法屏障徐徐飄散而去,以此加持那佛法屏障愈加強悍。
那些個白林軍朝著佛法屏障之上拍出的符籙,對於佛法屏障的影響也越來越小。
老花雙手之中夾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百忙之中,我開始思索了起來,很快就有了眉目,對了,好幾年前,我們去寶島幫助周一陽的時候,曾經對付過四海幫的高手,當時從一個堂主身上得到一個寶物,叫做金舍利,那金舍利蘊含無窮佛法,通過金舍利,老花悟出了不少佛法真理,修為才會不斷提升,這會兒在生死之間,老花又將金舍利給拿了出來,用以加持,看來是這金舍利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老花口中念誦佛經的速度越來越快,愈加的恢弘,一開始是他一個人在念誦,過了片刻,便感覺四周全都籠罩著佛音,從四面八方徘徊而來,聲勢浩大,讓人心潮澎湃,而後又讓我心中變的寧靜。
這便是佛法的力量。
隨著老花念誦佛經的聲音不斷傳來,跟我拼鬥的彭振陽感覺有些暴躁,腳下也有些亂了方寸,不知道怎的,我心中反而是越來越沉靜,變的波瀾不驚。
又過了片刻,那佛法屏障被加持的金芒璀璨,好似無堅不摧一般。
老花雙手之間綻放出來的豪光白茫茫的一片,讓我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陡然間,那白芒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一道金芒沖天而起,紫金缽徑直朝著一個白林軍打了過去,一下正好撞在了那人的胸口之中,將其崩飛了出去,不知生死。
其餘的那幾個白林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嚇的紛紛後退,一個個驚恐莫名。
&bsp;一伸手,那紫金缽重新又飛回了他的手中,讓我莫不清楚頭腦的是,老花突然從身上摸出了一瓶酒來,打開了蓋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乾。
「特麼的,老子容易麼,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才記起前世的身份來,真特麼悲催,竟然還是一個和尚,老衲是了凡,大空寺的了凡,哈哈哈……」
說著,老花將酒瓶子一丟,摔得粉碎,再次罵道:「特麼的,這什麼酒,這麼難喝,沒有吳風那小子送老衲的好喝,那女兒紅……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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