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里開會的大廣場,呂鵬飛把聲勢造到最大,坐在高台上的主位,他虎著臉開始訓話。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本村長不管你們以前是哪裡來的,是幹什麼的!到了這裡,進了我們石頭村,想在這裡安身立命,就得按照這裡的規矩來!」
他冷冷的朝下看了一圈,接著說:「把不該有的心思都收起來,入了籍,落了戶,分了產,簽了契書,就要一切按照規矩來。
告訴你們,我們這裡是有衛所鎮守的,作奸犯科,偷雞摸狗,沒有好下場!」
揭開偽裝後,江南王的鐵甲衛接管了江南的所有駐軍衛所,徹底掌控了整個江南地區。
頒布新規,開設海運,與京南北對峙。
而江南王也廢除舊朝封號,自立為王,重新設立超綱,分封新臣。
雖然外界還是以江南王區分他,但兩者已經發生了本質的變化。
呂鵬飛很滿意災民的反映,打一拳,該給甜棗了。「但是,皇上會體恤每一個忠誠勤勞的百姓,只要乾的好,溫飽不成問題,小康指日可待。」
小康是他經常從王志那裡聽到的,像他們這些最早跟著王志的人,早就實現小康了,家家青磚瓦房,子孫都在族學讀書,倉房裡有存糧,兜里有餘錢,出門村裡有公共馬車,什麼都不缺,日子那叫一個舒坦。
到了分發房子和船的時候,一時間沒有那麼多,只能兩家住一個院子。新房子和船已經在加急建造中了,招募的工人,優先從他們中選擇。
等領取完生活物資,站在他們從沒見過的青磚大瓦房,設施齊全的農家小院裡時,災民們真真像是做夢一樣,做夢都能笑醒。
「這真是給俺的房子?」一個災民都不敢隨便走動了,生怕自己髒兮兮的會弄髒哪裡。
領著他們的石頭村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兄弟,好好干,跟著王小東家,日子差不了。」
西北乾旱窮苦,當地多是窯洞和土胚房,甚至是茅草屋,哪裡有人見過青磚大瓦房。
「村長,你說咱們是不是掉福窩窩裡了,這房子比咱們鎮上地主老財的家還好,還大。」
綏安眼睛紅紅的說:「以後別叫我村長了,王爺,不是,皇上是個明君,穆大東家和王小東家,都是咱們的恩人,記住,別有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好好幹活。」
安置災民的工作有條不紊,進展的十分順利。那邊新皇的手段也是雷厲風行,一夜間,京城那位在海寧的勢力就被拔出了。
鄭家人被監禁了,全部下入天牢,其中為鄭家做事的黃家也糟了牽連,淪為階下囚,估計沒有好結果了。
王志這才聽說,黃利輝想將女兒嫁給劉縣丞,就是想要刺殺江南王,黃家是鄭家的人,而劉宅竹林埋的那些女子都是鄭家派的刺客和姦細。
王志心裡有些感慨,這江南王也挺可憐的,好好的王爺,被手足猜忌,被投毒,被暗殺,只能改頭換面,假裝成另一個人在自己的地盤活動,但還是逃不脫被刺殺和暗害的命運,不過他也藏的夠深的,沒點城府,生在皇家,還真活不長。
王志管不了朝代更迭這樣的大事,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至少,新皇帝比過去的皇帝要好太多,不管誰當皇帝,親政愛民才能得人心。
她從系統商城兌換了很多製作海產品的方子,交給穆南煙,在海產品加工坊使用,很快,首批包裝海產品就出來了,味道好,沒有腥味,方便攜帶,能長期保存,果然受到了市場的歡迎。
柳夫人吃著兒子孝敬的小食品,高興的誇讚:「從小生在海邊,為娘還從來不知道海鮮能這麼吃,還能這麼好吃,比肉還鮮。」
「娘,您再嘗嘗這個燒汁鮑魚,聽說補身子。」穆南煙給柳夫人剝了一個真空包裝的鮑魚。
看著母親眼角細碎的皺紋,他心裡很難受,若不是為了他,她娘也不會在侯府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下半輩子,他會好好孝順娘親。
新皇宮還在建造中,新皇暫居原址,此時,劉睿慈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盤海產零食。
劉睿慈修長的手指捏著一隻魷魚仔,細細品嘗,「竟真一點不腥。」
妙金正大吃一根魚腸,不停的點頭,「皇上,這,這也太好吃了,早知道海貨這麼好吃,早就幹這行了,真是抱著金碗要飯啊。瞧那些年,漁民都窮成啥樣了。」
妙土懟了他一句,「你倒是會吃,但你會做嗎?還不是那王志想出的主意。」
妙金不甘示弱的說:「那不也是皇上慧眼,不然她一輩子還不是個小漁女。」
提到王志,劉睿慈問了一句:「災民安置的如何?」
妙金笑著回答:「都妥當,這王志和穆南煙還真有兩把刷子,叫什麼來著?」
「自勞自得!自給自足!」妙土補充。
「對,就是這個理,五個作坊收了五千多災民,加上沿海捕撈的三萬,加上造房子和船的四萬,還有其他雜活的,人手還能吃下去不少,食為天又要開分店了,聽說一個縣城就一個,還要開到臨城,這些人根本不夠用。」
妙土高興的說:「越多越好,反正咱們皇上有一半的股份,也都是咱們皇上的百姓。」
妙金想到什麼說什麼,「你們不知道,現在這些災民吃的飽,穿的暖,住的舒服,還有工錢拿,都把咱們皇上當神仙呢,說咱們主子才是真龍天子,解救萬民於水深火熱中,那些說書的還把咱們主子臥薪嘗膽的經歷編成故事,到處傳唱,還有人說要籌錢給咱們主子修建祠堂,為皇上祈福。」
「那可不是,上哪裡找這樣的好事,不光他們,那些原本不願意捐錢的富戶,都打算造船出海,也跟著夸咱麼皇上呢,真真是見錢眼開,不過,算他們識相,知道哪個才是明君。」
劉睿慈嘴角露出幾不可查的笑容,這個王志還真是解決了他的大難題。
舉旗起勢,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如今,三者齊聚,也是時候開始有所行動了,為了這天,他足足等了十幾年。
劉睿慈落向北方的眼神,漸漸犀利,一頭蟄伏江南已經的猛虎,終究是在沉默中即將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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