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趙子龍之名,便震驚整個嵐州邊境的修真界。
白展城,城西三千米,赫家。
「花淵居然被斬殺!」一名白須老者哈哈大笑,「那趙子龍到底何人?」
老者高興過後,縱目四望詢問,對於一直在被花淵欺壓的赫族,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大約五年,赫家一直在給花淵提供靈石,每月給出的靈石,幾乎占了一月收入的五分之三,可以想像,一個大世家的憋屈。
而這白須老者,曾在合口南坡元神遺址洞口前,與花淵打過照面,被花淵氣走。
下方站著六名中年人,幾乎是赫族的中流砥柱,每一名都是元嬰境的高手,在嵐州邊境,已經是很大的勢力。
一人中年人走出,笑道:「家主,這人正是當初在元神遺址洞口前,被花淵強行帶走的那名大將軍。」
白須老頭顯然已經忘了趙雲,畢竟當初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印象肯定不是很深刻。
中年人身後,一名白衣青年說道:「就是當初那個,我有點不服氣的那人。」
白衣青年有些頹廢,初初記得,趙雲年紀,並不比他大多少,可是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實力,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這青年正是赫名,當初白須老頭前往合口南坡,就是得到消息,花淵要培養一群年輕軍士,命人困守遺址,所以他前往搭救這人。
老頭終於有點印象了,當時赫名還很不服,他還訓斥過赫名。
「喔,原來是他啊!」白須老頭露出瞭然的神色,身為一家之主,最初想的,就是如何給家族帶來足夠的利益。
「赫輕,你帶點靈石,寶物,找到趙子龍,宣布我們赫家向他投誠。」
不止赫家,此刻朦朧城的元家,衡單城的明家,欒邊城的路家,都派出了人,準備前往花城。
按道理來說,趙雲斬殺花淵,隨即當會前往花城,奪取花淵的帥印。
不過,此刻魔沖城,守將墨輪卻坐不住了,當即召喚四大城門中將。
「周兵,王廣,馮連,三位將軍,趙子龍向來兇殘,如今竟然弒殺統帥,膽大包天,我等更不會被他放在眼中,怕是不需多久,都會被他以各種藉口殺死。」
墨輪言出厲害,其實是自己心裡害怕,因為與趙雲有舊怨,當初被花淵阻止,才保了一命,而如今,花淵都被斬殺,他驚慌至極。
這人想多了,就是沒轍,趙雲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早忘了這廝,他卻偏要生事,找死。
果然,他這麼一說,四名中將都想起趙雲的壞名聲。
「是啊,聽聞這趙子龍,剛到雲都,就當著諸多將領的面,斬殺了代理守將。」周兵看向另兩人,一臉愁眉,「如果這一地域被他管轄,我等怕是要不好過了。」
王廣和馮連也點頭稱是!
「馮連,聽聞你有一同鄉,是當今公主慕天心的侍衛,不知能與其取得聯繫否?」墨輪看向馮連,其實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放在馮連身上。
馮連楞了片刻,心在猶豫,因為不確定,片刻才出聲,「她雖是我同鄉,但地位尊崇,要聯繫她,可不容易。」
「還請馮將軍上點心,以免趙子龍這賊子奪了帥印,到時就不好對付了。」
馮連無奈,應了聲離去,顯然是聯繫那所謂的同鄉去了。
無定城東北部,也是劍斷山所處,不過沾了點邊,是屬於最北角。
此刻趙雲正坐在槐柳樹下,運氣療傷。
許久,他停下,傷勢微微止住,睜開眼眸時,有一絲疲憊。
「公子,一天已過,我等必須儘快前往花城!」
大仇得報,炎月感激的同時,心裡卻一直為趙雲著想,這幾乎成為了本能,根本不需要前奏。
她已無仇恨,心中也許有了奇怪的感覺,是對趙雲的好感!
情竇初開!
但這顯然不能這麼形容,炎月只是一道殘念,並不完整,性格也不完整!
「真去奪帥印?」趙雲卻猶豫,他答應過江芷柔,這邊事一了,會前往滄州。
他不能言而無信,更何況,他竟覺得自己有些思念起江芷柔和煙兒來,很期望與之相見。
炎月自然是不知曉,笑道:「這可是一地之主,公子您不動心嗎,如今花淵已死,你如果不奪,肯定會有其他人去奪?」
「也許!有人已經開始動手了也不知道。」
這其實是屬於嵐州東域,在東北或者東南,也有邊境統帥,想必會覬覦這裡,當然,前提是趙雲不插手。
畢竟趙雲能斬殺花淵,肯定也能斬殺他們,在修真界,就是這樣,你權力再高,自己實力不強的話,也是一紙空談。
當然,實力再強,也希望有權勢,很多自己懶得去做的事,就可以讓屬下前往。
趙雲的名聲不太好,這整個東部靠北或南,都對他有耳聞,很是忌憚,不敢奪他的食物。
大家都以為,趙雲是為了奪這帥印,才斬殺花淵,其實,趙雲只不過為炎月報仇,可憐的花淵,至死都不知道,當初一念之差,引天魔帝國的元神強者襲殺炎月,導致今日惡果。
說實話,聽到炎月的話,趙雲是動心了,可是他心裡清楚,自己確確實實,只是一個基境修真者。
在這偌大的西陲,有數不勝數的修真者比他強大,坐鎮嵐州東域,一旦失去炎月,他就會很危險。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但他又被吸引,這可不是一名將軍什麼,而是一名統帥,雖然只在邊境,但是也掌握了一百多萬軍兵。
「公子,你到底在擔心什麼?」炎月看見了趙雲的猶豫,她知道趙雲一直心裡有心事,可是沒有說出來。
趙雲其實是有點擔心被家中知曉,到時不知如何應對,也是因為底氣不夠,如果他真的擁有可以斬殺元魂境的實力,那見到家人又如何?
「趙天豪,我會讓你知道,你引以為傲的兒子,在我眼裡不值一文。」
內心堅定的,趙雲搖頭。
「算了,不去也罷!」他遏制自己的欲望,心內清明,「我們去滄州!」
「什麼?」趙雲的決定很突然,炎月不甚理解的同時,也是驚了下。
「我?」她出聲,想說什麼,但看到趙雲此刻的神色,又沒說出來。
趙雲這時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好像在妒忌什麼似的,眼中有點點痛意閃過,但隨即很堅定。
「他的心事,到底是什麼?」
炎月很想替趙雲分擔些什麼,卻什麼都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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