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樣的回答,魅狼似乎很滿意,微低下頭,對白袍人等人的離去趨勢視若無睹。
同時,他還攔住了二號和九號等人。
「教官,這.......」
「上面的命令。」
「這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
「.......」
感受到將要放白袍人走的意思,魅狼身後的人都表示出要抗命的意思。
魅狼一言不發,但手勢仍然堅定不移,他相信,會有人知道自己的意願,並且執行。
「補充一點。」
臨出門之際,白袍人面具下的眼睛望向唯有煙筒冒出煙火氣的山村,那片山村竟然有著死寂一般的平靜,仿佛了無生機。
「我們不是敵人,你們應該知道這一點,相比,你之前應該更加清楚。」
白袍人若有所指,輕描淡寫的看了魅狼一眼,讓他為之沉默。
「止步,放他們走。」
魅狼抬手,緩緩說道。
有魅狼面具的阻礙,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此刻他的眼神格外的幽深。
二號、九號等人默不作聲,堅持的攔在門口,氣勢漲起,默然抗命。
「真是麻煩。」
十二生肖裡面的豬按了按太陽穴,感覺到很苦惱。
本來可以平平安安的走,為什麼還要打完架再走呢?
打架可是很耗費體力的,到時候回去要好好睡上一覺。
後方,猴子微眯起眼睛,露出很開朗的笑容,重重的一拍火刀和馬斯克的肩膀。
火刀和馬斯克肩膀一低,疼的直咧嘴,瑪德,這死猴子下手夠重的。
三人隱隱脫於隊伍,隱藏於後方緩緩移動,行走在視覺死角裡面。
「真是浪費口舌了。」
別墅之外,土色的越野車中,胡茜雅修長性感的美腿搭在方向盤上,懶惰的仿佛是一隻蜷縮起來的狐狸,誘人魅惑的氣味瀰漫,讓人身心難耐。
揺下車窗,魅惑眾生的美眸飄向山下那只有煙筒冒出裊裊白氣的村莊,嘴角上揚,道:「好玩。」
「行動根據地麼?」
胡茜雅拿起望遠鏡,探頭望向一點熒光閃爍的瓦礫平房,清晰的看見窗口前,一個嚼著口香糖,戴著半片黑面具的年輕男人。
「真是年輕呢。」胡茜雅舔了舔嬌艷的紅唇,自語笑道:「好想去大展身手啊!」
似乎感受到來自山上的窺視,黑面具男人嚼著口香糖的動作一頓,玩世不恭的眼睛望向山上,直直的落在胡茜雅的位置。
這個距離,根本看不見具體的東西,只不過,他知道,那個窺視來自哪裡。
胡茜雅微微一怔,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轉爾望向身側不遠處的榆樹。
山村內,戴著黑面具的男人皺眉移到窗邊,輕輕關上窗,隱於暗中。
山村內也傳出陣陣聲響,但僅僅一刻之後又是消失不見。
「今天來的高手似乎不少。」
胡茜雅手撫著額,半趴在車窗上,懶懶的對著榆樹說道。
榆樹毫無聲息,仿佛沒有一個人的存在,更別提聲音。
「喂,我的教官大人,您好歹說句話啊。」
胡茜雅仿佛是一隻受傷的狐狸,縴手抹了抹眼淚,哽咽道:「人家像是自作多情呢。」
終於,榆樹上傳出聲音。
「你不去當演員,真是浪費你的天賦。」
聲音很啞,聲帶似乎破損過,像是一個年齡四十左右的女人聲音。
「演員,那種沒前途的職業太無聊了,連殺個人都是假的,天天還得虛情假意,活在別人的關注之下,就像是一個被圈養起來的觀賞物,太無趣了。」
胡茜雅哼了一聲,清晰的表達出不屑。
榆樹無聲。
「教官,你不是和這支隊伍交過手麼?實力怎麼樣?」
胡茜雅美眸微轉,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你可以自己去試試。」
榆樹上傳出聲音,很冷漠。
「我倒想看看,能讓我的教官曼陀羅女王曾經吃癟的隊伍究竟有多強。」
胡茜雅低頭輕笑,道。
一把迷彩掛飾的狙擊步槍搭在車窗上,通體長而俊,線條流暢,渾然沒有一絲瑕疵,且在槍把上,還有兩個翅膀的符號。
這把狙擊步槍乃是世界頂級的系列頂級槍支,被受到嚴格管轄,因為殺傷力太過可怕,尤其是配上特殊的子彈。
「惡魔之翼。」
這是屬於它的名字。
胡茜雅持槍落在剛剛看見黑面具男人的位置,槍口微微移動之後,驟然鎖定窗口附近的位置。
榆樹無聲,仿佛隨風搖曳,簌簌作響。
瓦礫平房內,那個佩戴著黑色面具的男人心中猛然升起強烈的悚然感,仿佛被危機鎖定。
「大人,要開戰麼?」
胡茜雅微微一笑,道。
別墅門口的白袍人駐足而立,道:「不用,我會解決。」
「我們既然來到華夏,就擁有合理的身份。
誤會已經解除,在華夏境內的所有刑事案件都和我們無關。
若是你們太過逼人太甚,就不要怪我們正當防衛了。」
豬拽了拽帽沿,將自己的長髮遮掩起來之後,以標準的律師口吻說道。
「據我們調查,你們隸屬於國外某神秘組織,所以,請協助我們回去調查,若是沒有違法亂紀的事,我們自然會釋放你們。」
二號目光堅韌,說道。
任何一個恐怖組織都是一個巨大的炸彈。
已經犯下罪孽的是已經爆破的。
沒有犯罪還隱藏身份的就是隱形的炸彈。
相比之下,隱藏的炸彈最過可怕,因為沒有人知道它會在什麼時間爆發,什麼地點爆發。
明處的敵人不可怕,暗處的敵人最可怕。
二號不會容忍一個巨大的隱患埋藏在華夏的土地上。
「你說我們隸屬於國外某神秘組織?」
豬言語銳利的反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也是隸屬國外某恐怖組織。」
二號一愣,想要說強詞奪理,卻又覺得太過示弱。
積年累月鍛煉自己的鐵血戰士怎麼可能比得上在網絡上稱霸的段子手。
嘴皮子能甩他十八條街。
「行了。」
沉默許久之後,白袍人再度開口說道:「事情調查的已經很清楚了,安華集團陳誠一家的意外死亡和我們沒有關係,你們在剛才已經調查完畢。
金融銀行搶劫案,看在我們雙方的友誼上,我也已經盡了應盡的業務,該說的已經說了。
請不要再浪費你們和我們的時間。
若是再有阻礙,且不說你們攔不攔得住我們,事後這事你們也必然後悔。」
「今天的事,就全當做是我們作為國民應有的配合,事不追究,但僅限一次。」
「我說完了,你們還有什麼決定,我都歡迎。」
一番銳利的話語讓來自傳說部隊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教官,二號。」
一個瘦一點的男人走到魅狼和二號身邊,低聲說道:「按照法律,若他們排除了犯法的嫌疑,我們就沒有權利帶他們回去調查。
而且,那個許三多和馬斯克的身份都是屬於鎂國國籍,即使需要審查,因為沒有證據,我們也需要外交部對鎂國方面聯繫,在對方同意之後,才能帶回去。」
「還有,在昨晚,境外所有通緝許三多和馬斯克的國家都取消了通緝令,並且釋稱誤會。
所以,他們如今是合法公民。
而且,境外的通緝令即使還存在,也並非是國際通緝令,我們沒有權利和業務逮捕他們。
在華夏境內,他們是無罪的合法公民。」
聞言,魅狼皺眉,二號臉色難看。
「撤退。」
耳麥中,一聲平淡的聲音響起,道:「上面傳來命令,這件事不用我們管了,事後的調查和跟蹤取消。」
二號、九號等人無奈,微退後半步,留出一條道路。
「李老師,再見。」
白袍人行禮之後,帶著身後的二十餘人沿著門路而去,慢慢不見蹤影。
別墅內,魅狼沉默了一會兒,對李思遠躬身行禮,道:「李前輩,任務所逼,今天打擾到您的休息了,真是抱歉,改日再來請罪。」
李思遠揮了揮手,示意無礙。
「所有人,撤退。」
魅狼揮手而去,身後跟著二號和九號等人。
「教官,剛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和那個穿著白衣服跟個古代人似的傢伙打完之後,就提議放行呢?」
「而且,你們打架都沒聽見聲音。」
一個聲音很柔但英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在魅狼身邊響起。
魅狼腳步放緩,單手摸了摸脖子,目光有些複雜,說道:「因為,就兩招。」
「兩招?」
所有人微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一拳,一掌。」
魅狼坦然說道:「就這兩招,我就被擒住了,我打不過他,也防不住他。」
雖然有當時略有輕敵大意的原因,但也足矣看出兩者之間的差距之大。
每當想起那雙手,魅狼心中就為之驚顫,那種速度,已經超乎了自己對人類的理解。
太快了,即使不輕敵,魅狼也防不住那雙手。
二號、九號等人震驚駭然。
這,怎麼可能。
教官也擋不住兩招?
怪不得沒有戰鬥的聲音。
這特麼,真的是人。
怪不得,那個人一開始就說自己擋不住他。
好像,還真得擋不住啊!
「而且,山下的支援被架住了。」
魅狼看向山上,那鬱鬱蔥蔥的樹讓他很是不開心。
他們今天一共來了兩名教官級別的戰士。
他是一個,還有一個就是戴黑色面具的傢伙。
兩個戰鬥主力都被架住了,剩下那群剛進隊伍沒幾年的新人自然不夠看的。
回到山村的營地,魅狼便看見一臉鬱悶的黑面正在布置人從村里隱蔽的地方離開,爭取不讓更多山村的人看見。
早上借山村布營地給出的理由就是排練、拉練,中途休息。
山村裡的人擁有著淳樸的民風,自然不會懷疑,甚至為此也不出家門。
這正和他們意,避免出現意外傷亡。
「鬱悶了?」
將身後的二號等人拆散到各列中,魅狼拍了拍黑面的肩膀,道。
「有點。」
黑面點了點頭,回頭看著魅狼,嘴角揚了一下,道:「你不也是很鬱悶?這樣一想,我們同病相連,就不那麼鬱悶了。」
「我不是鬱悶。」
魅狼強調了一下,冷淡的說道:「是絕望。」
「不是,你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能不能生動一點。」
黑面吐槽,道:「不就是被虐了麼?你又不是沒經歷過。」
「兩招。」魅狼說道。
「兩招怎麼樣,誰沒有過。」
「現在組裡能夠兩招虐我的只有副組長和組長。」魅狼銘記在心。
「額,其實我也好不到哪去。」
黑面猶豫了一下,說道。
「嗯?」
「我,應該被一把槍架住了。」黑面說道。
「架住?」
「對啊!」
提起這事,黑面就憋屈,說道:「我都躲在掩體後面了,但我就能感覺到那把槍能穿透掩體,並且還瞄準著我。」
「熱量探測吧!」
「不是,設備都已經設置好了,熱量探測在這片地域沒用。」
黑面說道:「那個傢伙對人性的掌控太強大了,完全揣摩出了我的行動路線。」
「.......」
魅狼無語,他們兩個怎麼遇見的都是這種變態呢?
要知道對方實力這麼高,他們再不濟也會出動一個副組長啊!
「撤退吧!」
黑面無奈,猶豫了一下,放低了聲音,說道:「上面為什麼停止了我們的事後調查。」
「不知道。」
魅狼搖頭,道:「回去你問組長吧,他應該知道。」
「那算了。」
黑面頓時老實了,不敢再說這個話題了。
......
回歸首都市中心的小巴車上,看似無其、普通,但其中的材質都是用高科技製作而成。
防空、防彈不在話下。
安欣白袍披在身上,臉色不知怎麼有些微白,連唇色也是一樣,微閉著眼睛坐在後面靠窗的位置。
在她身旁,坐著妖嬈性感,魅惑動人的胡茜雅,端著一杯水杯隨時聽從安欣的命令。
後邊,猴子大大咧咧的攬著火刀和馬斯克的肩膀,看起來特別開心。
在他們狀態完好之下,他可不敢這麼皮,要不然容易挨收拾。
但現在受傷了嘛,欺負欺負也能讓自己心情舒暢不是。
火刀和馬斯克閉目,似乎沒有空理會這件事情,但心裡的情緒又怎麼說得清呢?
「火刀、馬斯克,你們啥時候偷學的騙測謊儀的技巧,教教我唄?」
猴子撓了撓頭,說道:「那玩意問我一遍三遍,我還能騙過去,但要是十遍幾十遍,我可扛不住。」
控制心跳、語言、思想等等,都是耗費精力的一件事。
當同一個問題從測謊儀那裡問幾十遍上百遍的時候,人的精力不可能一直都穩固著那個狀態,必然言有所失。
想騙過,真的太難太難。
火刀聞言睜了一下眼睛,道:「我們沒撒謊,也沒必要撒謊,根本就沒有什麼技巧。」
「怎麼可能。」猴子難以置信,以為這倆前輩要藏私。
「就是沒撒謊啊!」
馬斯克忍不可忍,他麼的,這個死猴子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墨跡的呢?
要不是實力沒恢復,早就揍他一頓了。
「陳誠一家的死和我、馬斯克本來就沒多大關係,人不是我們殺的,也不是我們擄的,根本不用撒謊。」
火刀淡淡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
猴子一愣,媽賣批,對哈,陳誠的事情是他們十二生肖乾的,陳誠兒子的事情是凶獸乾的,還真和火刀、馬斯克沒啥關係。
「把我送回南岸京都,你們去訓練基地,這段時間低調點。」
臉色有些蒼白的安欣閉著眼睛突然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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