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央音內,嬴弈等人又連著拍攝了好幾天,劇本中各種細節也都完善的七七八八。
2019年6月26日,傍晚。
徐徐涼風掠過樹梢,枝葉沙沙聲不絕於耳。
儘管嬴弈他們所在的西院校區,一直以來都是最不受學生歡迎的場所。
但這裡始終是江陵央音的起點之一,最後一段象牙塔下的閒暇,不來拍照留個念始終是不完整的!
老教學樓邊,沐浴著夕陽的鳳凰樹下,鮮有人問津的小道……
看著三三兩兩的學生站在那兒比著剪刀手,嬴弈已然看出他們是這一屆的主角!
回想去年的今日,站在那兒的好像還是他們……
世事無常,物是人非事事休;再回首,已是少年食盡萬般愁!
「怎麼走心,看什麼呢老三?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在看哪個膚白貌美大長腿學妹啊?」
嬴弈正緬懷著他們逝去的青春,某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又插了進來。
緊張地環顧了下四周,還好某個愛吃醋的倒霉鬼不在……
嬴弈倚著窗沿,視線遠眺窗外風景,「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哥們可是名花有主的人……」
「喲喲~池羽不在,你老三還跟兄弟玩深情呢?在看哪個快說,讓兄弟我也康康~」徐坤肩頭擠了擠嬴弈,壞笑著說道。
「……」
嬴弈欲言又止,這兄弟沒救了,整天光想著這些男男女女的事。
所謂食色性也,嬴弈這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見嬴弈不搭理他,徐坤自己就開始尋找起了目標。
片刻,徐坤眉飛色舞拉了拉嬴弈,指了個方向道:「那裡那裡,這學妹真踏馬絕了,老三是不是在看那個學妹?」
嬴弈興致缺缺,不情不願瞥了眼徐坤手指的方向。
那裡站著的,赫然是一個穿著藍色水手服的女生。
一雙過膝襪蓋著筆直修長的腿,背影看著倒真有些校園女主既視感。
可惜嬴弈見識了更好的,這些哪還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就這?」嬴弈一臉不屑,「你也就這點眼光了。」
「那就是旁邊那個!」
徐坤不甘心指了指那女生的同伴。
黑色包臀裙,腳底恨天高;最要命的還是盤起的頭髮,妥妥的少婦既視感。
嬴弈這次僅是簡單瞥了眼便挪開視線,咂舌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裝飾穿搭倒是不錯,就是太瘦,而且目測最多B,不過如此……」
「那個!」
「雷倒是可以,只是美中不足,身高差了點兒……」
「那個……那個!」
「穿搭不行……不行不行……」
對徐坤選中的目標,嬴弈通通打叉,還十分貼心地給出了合理解釋。
「vocal!這還不行?」徐坤瞪大了眼睛,爆了句粗口,「老三你眼光是真的高,也不知道在你眼裡什麼樣的才是美女……」
說到這兒,嬴弈嘴角掀起一抹驕傲,擦了擦鼻子嘚瑟道:「嘿嘿當然是我家那位了,那才叫真正的美……」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有多美。」
其實虞池羽一開始就在,只是徐坤完美擋住了她的身形,以至於嬴弈沒發現罷了。
嬴弈心裡暗叫不好,回頭一看,果然是自己那個醋罈子……
「呃......那個,倒霉鬼你怎麼來了?」嬴弈尷尬地笑了笑。
虞池羽走到嬴弈面前,瞪了他一眼,「呵呵~剛才我聽贏大總裁的點評好像很中肯的樣子,喜歡看嗎?」
「我哪有......」嬴弈連忙解釋,「我剛剛那都是胡說的,你在我心中是最美!」
她給她臉色,他就給他臉色。
嬴弈說著,惡狠狠斜了眼徐坤,賊子害我!
虞池羽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接著,她轉頭看向徐坤,手指交叉按得咯吱作響,「還有你,徐學弟~以後少跟嬴弈說這些有的沒的。」
徐坤訕笑擺擺手,被學姐架勢的虞池羽震懾到了。
「我這不是開玩笑嘛......」,徐坤狡辯。
「開玩笑也不行。」虞池羽板著臉說道。
嬴弈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池羽你別生氣了,我們只是隨便聊聊而已。」
虞池羽這才罷休,「哼~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道歉了,本小姐大發慈悲原諒你一次!不過,下次你要是再再被我抓住,呵呵……」
虞池羽揚了揚自己汪仔小饅頭大的拳頭,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是是是,下次一定不會了……」嬴弈按下虞池羽粉嫩的小拳頭,連連點頭。
一旁徐坤眼珠子滴溜溜轉動著,趁二人沒人搭理他,悄悄溜走。
嬴弈當然發現徐坤跑路,不過留在這兒也是個礙事的,索性就放他離開。
窗框裡,昏黃的天幕三兩彩雲飄走,很快又來了另外雲彩,像極了一幅畫卷。
琴房內,嬴弈和虞池羽肩並肩,白熾燈高光打在二人身上,似將他們也一併融入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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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弈看著窗外來往的人,虞池羽則心不在焉,不時偷瞥一眼嬴弈側顏。
她面色透著紅暈,明亮的眸子中漸漸只剩下了嬴弈一人。
借用路小雨的一句話,「遇見你,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殘陽餘暉剛消下去不久,皎皎白月很快帶著自己的光暈出來接班。
不能說的秘密最後一段,被齊浩然有意留到最後拍攝。
因此,今天若是一切順利,他們也將正式迎來第一部電影的殺青!
西苑小區老琴房下,徵得李江寒同意,他們白天就在這兒搭好了腳手架。
「弈哥,要是不用替身的話,待會兒你要不還是戴上安全設備吧……」看著縱橫交錯的腳手架,齊浩然憂心道。
「嬴弈~」虞池羽輕輕扯了扯嬴弈衣角,眉頭緊鎖,「要不你還是聽小齊的話吧,萬一……」
「沒有萬一!」嬴弈寬大的手掌摸索著虞池羽額頭,「而且這才哪到哪兒,我就是跳上去都沒問題!」
虞池羽白了眼嬴弈。
最終目的可是在三樓,哪像嬴弈嘴上說的這麼輕描淡寫的!
一個不慎,嬴弈腦袋至少也得開瓢……
面對他們的勸說,嬴弈依然持保留意見,他本身就是個很有主見的人。
再說,玩的就是一個真實!
畏手畏腳,那不僅是對觀眾的不負責任,同樣也是禁錮自己思想的枷鎖。
敢想敢幹,這次是立於不敗之地的基石!
「好了,都別說了!不就是爬個腳手架嘛,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
面對眾人的七嘴八舌,嬴弈既欣慰又無奈。
嬴弈一再固執,眾人也不好再勸。
很快,劇組便已經各就各位。
隨著開拍的指示發出,各機位的攝影機紛紛開始工作。
月色下,身著一身白襯衣的嬴弈出場。
有驚無險繞過巡邏人員,嬴弈很快來到老琴房牆邊。
門前停放一輛拆遷機,且有保安站崗。
「葉湘倫」要想進入老琴房,那只能另想它法。
夜黑風高,牆邊腳手架在月色下散著森森寒光。
舉目四望,「葉湘倫」目光最終停留在鋼鐵搭建的腳手架上。
要想無聲無息上樓,通過面前的腳手架無疑是最上策!
說干就干,探著腦袋張望下四周,「葉湘倫」擼起袖子。
簡單活動完手掌,他一手就搭在了一節鏽跡斑斑的鋼管上。
他手搭上去的瞬間,片場無數雙眼睛也都隨之瞪大,生怕他們這個主心骨出什麼意外。
尤其是虞池羽。
嬴弈這才剛開始,她就已經連大氣都不敢出,仿佛此時的她已經和嬴弈融為一體……
「葉湘倫」身手矯健,如履平地般爬上了腳手架。
月光皎潔,他的身影如同一隻靈活的貓兒,快速而穩健地向著樓上攀爬。
然而,當他爬到二樓時,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響動。
「葉湘倫」急忙停下手上動作,大氣不敢喘,警惕地四處張望。
在黑暗中,他看到一個黑影閃過。
「葉湘倫」心頭一緊,難道還有其他人在這裡?
他決定加快速度,儘快到達三樓。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有驚無險地爬上了三樓。
看著鎖死的窗戶,「葉湘倫」並未過多猶豫。
時不我待,站穩身形,他眼神一狠提起手肘擊向那扇玻璃窗戶。
砰的一聲,只聽一聲脆響過後,最後一道屏障破碎。
儘管知道這是道具,並不會對嬴弈產生太大威脅,樓下虞池羽還是看得膽戰心驚。
看到玻璃片掉落,虞池羽更是下意識捂住嘴,害怕尖叫出聲。
三樓外,嬴弈用腳踹掉剩下的殘渣,一個屈身便鑽了進去。
「過~」
嬴弈剛鑽進去,齊浩然如釋重負喊了聲過。
即便已經順利通過,齊浩然還是能感知心臟瘋狂撞擊胸膛,和嬴弈合作以來,他還是頭一次這麼緊張。
沒辦法,嬴弈不光是演員還是背後金主爸爸。
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們這部劇說不定就胎死腹中了……
之所以會贊成嬴弈的做法,一方面是齊浩然知道他勸不動,另一面便是他也和嬴弈一樣,一樣的追求那種真實感!
三樓。
「都來了?麻煩幾位先給我補個妝,早點兒拍完大家好收工~」
看著前赴後繼湧上來的人,嬴弈先是衝著虞池羽笑了笑,旋即知會那些化妝師小姐姐。
徒手連著爬了三層樓臉不紅氣不喘,那些小女生對嬴弈的佩服更甚
約莫半小時後,嬴弈手臂上的仿痕狀終於畫好。
虞池羽從始至終就這麼在旁邊看著,看著嬴弈手上「血淋淋」的傷口,哪怕知道是假的,她好看的眉頭還是會皺在一起。
嬴弈看了看效果,是他想要的。
起身輕彈一下虞池羽腦門,這倒霉鬼似乎總是喜歡擔心一些有的沒的……
「別看了,我這都是假的!」
「哼~我還希望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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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池羽收回放在嬴弈手臂上的視線,仍舊是嘴硬心軟。
徐坤本想趁機上來調侃一下這對兒冤家的,想了想還是作罷,畢竟今天下午才被虞池羽抓包。
劉建明看著嬴弈滿是讚賞,從嬴弈身上多少看到一點兒當初自己年輕時候的身影,有能力還敢打敢拼,這樣的年輕人現在不多了……
齊浩然看著還在和虞池羽拌嘴的嬴弈,只覺得他們這個老闆有時候也挺幼稚的,不過這樣的老闆似乎更加人性化……
「弈哥,準備準備該開始了!」,齊浩然朝著嬴弈招手。
「待會兒收拾你!」嬴弈揉亂虞池羽頭髮,回過頭道:「知道了,你們那邊先準備一下……」
片刻,一切步入正軌。
鏡頭前,「葉湘倫」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
踏在這條和路小雨初見的通道,「葉湘倫」眼神略有空洞,似在回憶過往的一幕幕。
她的憑空出現,好友們對她的視而不見,更多的還有兩人在一起的甜蜜。
為了更有代入感,嬴弈直接把對象換成虞池羽,也正好虞池羽就是這部劇的女主……
聽著樓下拆遷機的轟鳴聲,「葉湘倫」終於是回過神來。
來不及多想,他踱步走向那扇古樸滄桑的門,就像第一次來時那樣。
老琴房的門虛掩著,裡面透出一絲微弱的燈光。
嬴弈推開門,走進房間,裡面再沒有那道讓人挪不開視線的倩影。
屋內瀰漫著陳舊的氣息,一架老式鋼琴靜靜地矗立在角落裡。
他走上前,輕輕撫摸著琴鍵,仿佛感受到了那段不能說的秘密所蘊含的情感。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掠動他額前劉海,帶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似乎裡面還摻雜著一個女孩兒絕望無助的啜泣聲……
嬴弈猛地轉過頭,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是了!
路小雨當初就說過,老琴房到教室的距離恰好是一百零八步!
還有她當初反覆強調的,不要在老琴房彈奏這首曲子……
「葉湘倫」思緒非轉,按著路小雨曾親手教過他的音律,急速復現起來。
機器轟鳴聲蓋著琴聲,嬴弈端坐在那架老式鋼琴前,天花板上不斷有碎屑砸落。
恰好這間老琴房也到了該翻新的時候,為了追求視覺上的效果,嬴弈他們徵求過李江寒意見,直接採取定點爆破,模擬還原器械裝機樓房的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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