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弈聽到這句話嘴角抽了抽,往事不堪回首,說多了都是淚!
那些年他在電詐園區除了沒學到騙錢,其餘的業務可謂是樣樣精通,就差上手給人嘎腰子了。那兩年半一旦有人沒完成業務就會挨打,而嬴弈這個有背景又沒利用價值的高材生自然就成了赤腳醫生。
「年紀輕輕要什么女朋友,愛情只不過是人生的墳墓罷了,像我這個年紀就應該考慮怎麼為祖國做貢獻才是!」嬴弈慷慨激昂閉著眼睛瞎說,大抵是讀書人都有這項技能。
虞池羽聽到他這句話時心中莫名一喜,說來緣分也真是奇妙,這個男生不知不覺已經是第二次幫助自己了。
半個小時之後,嬴弈手指脫離虞池羽腳踝。
「嗯?你怎麼停下了!」感受到嬴弈溫熱的大手掌離開,虞池羽下意識理所當然詢問道。
嬴弈抬頭看了一眼這個不太聰明的姑娘,想著她還真把自己當成按摩師傅了不成。還怎麼停了,當然是結束業務咯……
「尊貴的客人,您的腳過幾天應該就能緩過來了,請問您還有其他吩咐嗎?」嬴弈語氣諂媚,嬉皮笑臉問了一句。
虞池羽也是意識到自己智商可能又陷入了低谷,趕緊將頭轉過去,「謝……謝謝你!我叫虞池羽,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報答你的……」
「報答?難不成是以身相許嗎?」嬴弈沒管住腦子,讓嘴給搶先了一步。以身相許這不是恩將仇報嗎?還不如來世給他做牛做馬好!
「嘿嘿!抱歉,職業病又犯了……」嬴弈見她耳後根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來,開口緩解尷尬。
「沒事!」虞池羽也沒多說什麼,在古代好像就是他說的那樣。
空氣再次陷入尷尬,男女獨處一個房間總是會惹出一些奇怪的氣氛。
「那個,咳咳!今晚我也回不去了,就先到沙發上湊合一晚,你不介意吧?」嬴弈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現在什麼經濟實力心裡還是有些逼數的。
虞池羽點點頭,估計以後自己生活也會很拮据。也不好現在大包大攬開銷,兩人湊合著過一晚應該沒什麼吧?應該沒什麼問題,「好……好的!」
本來還想著把虞池羽弄到沙發上睡,可看一看她的腳嬴弈也就打消了這個心思。「算你好運!」嬴弈轉身走向沙發,還是有些不甘睡不了大床,這軟軟的彈彈的看上去就很舒服……
望著他的背影,虞池羽也趕緊鑽入被窩。「也許這就是奶奶以前說的那種好人吧,心有正氣、邪念不侵……」
給他發了張好人卡,嬴弈在虞池羽心目中變得愈發偉岸起來。
一夜無話,一日勞累的嬴弈很快就睡了下去,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虞池羽也在這前所未有的心安中進入夢鄉。
在娛樂圈這麼久她能感覺到很多人看她都帶著一種侵略性的目光,就好像把她當成了某種任由他們擺布的玩物,扛著這種莫大的精神壓力工作了一年她實在也有些身心俱疲。
清晨,東方的魚肚白被一縷縷曦光刺穿。明媚的光束透過玻璃照射到虞池羽長長的睫毛上,本就有早起習慣的她眉頭掙扎兩下就睜開的雙眼。
耳邊還在纏繞著嬴弈那沉穩的呼吸聲,那聲音還是一如昨晚那樣讓她放下所有戒備。
拿出手機給自己的閨蜜發了條消息,昨晚也是因為夜深了不好打擾。不過現在自己受傷也只能託付這些自己為數不多所信任的人幫她將行李搬出來了。
【池魚:友危,速來!】
留言只有短短几字,她們之間的了解本就不需要太多廢話。
另一邊正準備開吃的南靜言手機一震,屏幕中彈出的赫然是虞池羽發過來的消息。看著上面的幾個字她一早的好心情消散無蹤,趕緊回復。
【一斤鹽:地址,等我!】
虞池羽在她大學時期幫助她很多,看到她有難哪還有心情再吃下去。
虞池羽心頭一暖,發了個定位過去。
「蛙趣!小羽這妮子不會被人拐去開房了吧?我要不要先幫她報警!」南靜言思緒萬千,大學四年虞池羽可是從來就沒有住過賓館的,現在突然來這一手也由不得她懷疑。
拿上鑰匙起身就走,還是決定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閨女,去哪兒啊,早飯還沒吃呢!」南爸看她急匆匆的,也著急喊道。
「有事離開,你和老媽吃就行了!」南靜言說完啪的一聲將門關上,只留下老父親呆呆地捧著手裡的一杯熱牛奶。
「閨女打了,留不住咯!」南爸悲喜參半,總覺得自己家閨女這是被外面的豬拱了。
還在廚房中的南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吃你的吧,難不成你還盼著言言一輩子圍著你這老東西轉不成!」
南爸心裡苦,但是他小小不多說……
——
虞池羽托著一條腿赤著腳走下床,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股酒味她就想先沖洗一下。
沙發上歪著脖子的嬴弈還在做著億萬富翁的美夢,他當然不願醒過來。確認他真的沒有什麼動靜,虞池羽這才大膽關上浴室門開始沖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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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好多錢……」嬴弈聽著耳邊的嘩嘩聲就像是聽到了無數金塊碰撞發出的交響曲,咧著個大嘴好似待在島上那個小日子過得不錯的裂口女。
篤篤篤!!!
約莫二十分鐘後二人所在房門被敲響,躺在沙發上和周公發家的嬴弈不情不願睜開眼,大清早的擾人美夢最難受了!
「誰啊!」嬴弈罵了一句,聲音微重。
門外一身牛仔服的女孩兒心霍然咯噔一下,確認就是這個房號沒錯。
「開門!賓館送溫暖的!」她停止敲打房門,聲音儘量溫柔。
「哦吼!不到兩百住一晚居然還有特殊服務,真不愧是敢開在大學附近的果然有些實力!」嬴弈不得不佩服,就這個價性價比可以說是碾壓前世他學校外面的那些坑爹賓館了。
只是他剛打開房門,一個一臉兇相的美女就沖了進來四處搜尋。洗浴間內的虞池羽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只是手腳不便還在穿衣也不好出來。
嬴弈眼神詫異的打量著這個毛毛躁躁的美女,不禁懷疑這賓館是不是不正規的那種,他可不記得有點過這種服務,看這模樣、這身段不得值個萬八千的……
嬴弈被她這一鬧困意全無,嬉笑道。「姑娘!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學生,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在南靜言快要放棄之際一雙高跟鞋驟然出現在她視線內,她一把走過去踮起腳提起嬴弈衣領也不管兩人間的身高差。
「快說!你把我家池羽藏哪去了!」
「臥槽!這不會是仙人跳吧!」嬴弈暗道不好,誰沒事逮著他這個大學生坑……
咔噠一聲浴室門開啟,虞池羽披著濕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身上還是那身紫色長禮服。
「言言你誤會了,她不是壞人!」虞池羽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沒想到南靜言來的這麼快。
南靜言放開手,捂住嘴巴不可置信道:「昨晚……昨晚你們!」
一男一女共處一室,要是沒發生點兒什麼少兒不宜的事她可不信。
兩人都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嬴弈這時候已經懶得解釋了,反正也沒用乾脆擺爛算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回頭我再給你解釋!」虞池羽還在拼死搶救,不過南靜言依舊在用狐疑的目光巡視他倆。
「好了!既然你朋友都來了把我也該走了,see you!」嬴弈攤了攤手,他現在總算是可以沒有負擔的甩開這個拖油瓶了。
南靜言有些錯愕,這不儼然就是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男做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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