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時常見見她,是沒有關係的。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事,這個不能變成義務。第二我的錢完全夠用,不用您破費。一旦給了錢,恐怕我就不能和雪安心相處了。「
牧村點點頭。
七點,雪一晃兒轉回來,說到海邊散步去了。牧村問她是否吃了晚飯再走,雪搖搖頭,回答說肚子不餓。這就回去。
「也罷,高興時再來玩就是,這個月我一直在國內。「牧村說。
王雍和雪剛上車,雪馬上說肚子餓了,在海濱的一個飯店停住車,吃了烤牛肉,喝了一瓶啤酒。
「說什麼了」雪邊吃餐後補丁邊問。
王雍把大致的情況說了一下。
「不出所料。」她蹙起眉頭說,「也只有他想得出來。那,你怎麼回答的?」
「義務性的見面太過刻意,隨緣吧。而且之後你也要跟我去其他世界,到時候不是天天見面了?」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雪的臉色稍稍有些紅。
王雍不由笑了起來。
晚飯錢是雪付的,她說爸爸給了好多好多鈔票,拿起賬單便走到收款機前,從衣袋裡掏出五六張萬元現鈔,用其中一張付了款,找回的零錢數也沒數就塞進了口袋。
「那個人,以為只要給我錢就行了。」她說:「傻氣!所以今天由我招待好了。我們是對等的吧,在某種意義上?總是讓您破費,我偶爾來一次也可以嘛!」
「謝謝了。」王雍笑道。雖然王雍想把雪像個小寵物一樣養起來,但是這樣感覺也不錯。
於是王雍把雪送回家。
一周過去了。
日本的春色越來越明顯,整個城市的天空仿佛明麗起來。
王雍注意到了一條新聞,東京某汽車旅館發現女屍一具,說明喜喜已經被五反田掐死了。
「時間快了。」王雍對自己如是說。
周二和周四同雪見了兩次面,聊天,吃飯。
這周過後的周易,兩人聽著音樂駕車遠遊。
「嗯,下次去迪斯尼樂園怎麼樣?」王雍試著問。
「那種地方半點兒不想去。」她皺起眉頭,「討厭的地方。」
王雍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孩子不願意去迪斯尼樂園,驚天奇聞。
「總悶在家裡對身體不好的。「
「對了,不如去夏威夷?「
「夏威夷?「王雍雖然知道這個事,但是這個時候親耳聽到,不由還是有些吃驚。
「不壞。「王雍說道。他還是很喜歡海的。幽深浩大,就像遙不可及的星空。不過熱帶海灘嘛……
……
那麼下一刻,王雍就已經夏威夷。旅館什麼的都由雪的父親搞定了。
雪的表情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在走下飛機接觸到夏威夷特有的甘甜濕空氣的一瞬間,她邁下扶梯,十分怕光似的閉起雙目,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睜開眼睛望著王雍。
此時此刻,那猶如薄膜一般蒙在她臉上的緊張倏然消失。
她時而用手摸摸頭髮,時而無端地聳聳肩——連這些日常的小小的動作也顯得生機勃勃,流暢自然。
她把頭髮在頭頂盤緊,戴著太陽鏡,身穿小號比基尼。如此躺在那裡,很難看出她的年齡。體型本身固然還是孩子,但她所表現出來的自然而帶有某種自我完善韻味的新的舉止作派,使得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成熟得多。
四肢苗條,但並不顯得楚楚可憐,反倒透露出強勁的力度,使人覺得假如她兩手兩腳猛地伸直,四周空間都會因此驟然四下繃緊拉長。
兩人相互往背上抹油。
雪先給王雍抹,說他的背大得很,被這樣說王雍還是第一次,輪到王雍抹時,雪癢得扭來動去。由於頭髮撩起,那雪自的小耳朵和脖頸顯露無餘,惹得王雍現出微笑。
從遠處看去,連我都有時驚訝地覺得躺在海灘上的雪儼然是個成年人。惟獨這脖頸安錯位置似的同年齡成正比,分明帶有孩子的稚嫩。畢竟還是孩子,他想。
讓王雍都不由露出一點點欣慰的笑容。
「一開始要慢慢地曬。「雪以老練的神情開導他,「先在陰涼處曬,然後去向陽處稍曬一會兒,再回到陰涼處來。要不然會一下子曬傷的,發腫起泡,甚至留下疤痕,可就成了醜八怪了。「
「陰涼、向陽、陰涼……「她一邊往王雍背上抹油一邊口中重複不已。
這麼著,夏威夷第一天的下午,兩人基本都在椰樹陰下躺著聽調頻音樂。時而跳到海里游幾圈,在海濱櫃檯式酒吧里喝一氣冰涼冰涼的「克羅娜「。
她不游,說要先放鬆再說。她喝一口菠蘿汁汽水,慢慢咬一口夾有大量芥末和泡菜的熱狗麵包。不久,巨大的夕陽冉冉西沉,把水平線染成番前汁一樣的紅色。
王雍偶爾調到海里游幾圈雖然自己對在海里游泳並不是特別熟練。
不久,巨大的夕陽冉冉西沉,把水平線染成一片絢麗的紅色。
繼而夕暉從船的桅杆上隱去,桅燈發出光亮——知道這時兩人還躺在那裡,她甚至連最後一束光照也不放過。
「回去吧,天馬上要黑了。「
她點了點頭,但未站起,一動不動地蹲著,仿佛品味一天中的最後時刻。
王雍捲起草蓆,扛起錄音機。
「好了,還有明天,不要想什麼了。明天完了還有後天。「
王雍說。
她仰起臉,嫣然一笑。
王雍伸出手,她拉著站了起來。
第二天,王雍和雪見到了雪的母親,她和另一個男人同居。
回來的路上兩人不由有些沉默。雪在王雍的肩頭小小的哭了一會。
可以理解,母親不停地在追求自己的世界,父親對自己根本不理解,在搞同性戀,多少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很殘酷。
人世間最精美的物品十分的稀少,人一輩子也並不一定碰到一次,但是王雍遇到了雪,就要好好把握,用心去守護,她的父母不在意她,就讓自己去在意她吧。
晚上,王雍遇到了牧村拓叫的,當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王雍雖然現在很饑渴,但是還沒有輪到對這種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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