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瑩山---月玄居。
眾位修仙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站在門口,目不轉睛的盯著敞開的房門。
月玄居內部鋪滿了五顏六色的高階丹藥。
甚至已經隱隱高過月玄居三寸半的門檻。
「唉......」
這些人當中,只有孟子川早就習以為常。
他嘆了口氣,當著眾位宗主的面,把他們腳下所有的丹藥都用靈力卷了起來,收好。
「小妹煉起丹來總是不管不顧,讓各位宗主見笑了。」
話落,他也不管在場人們的表情,拿出一個特定的儲物袋,將鋪滿地面的丹藥全部收了起來。
眾位宗主們看著孟子川手上的的儲物袋,眼睛滿是貪婪。
孟子川冷著臉,毫不客氣用寬大的袖口蓋住了儲物袋,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在場的眾人。
「諸位稍等,在下先進去知會小妹一聲。」
他頷首向眾人示意,便抬腳邁進了門檻。
可是還沒等他走幾步,門外的宗主們絲毫不顧禮儀臉面,紛紛踏了進來,好奇的環顧月玄居內部的布置。
孟子川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起來了,奈何這些人他一個都對付不了。
只好緊緊咬著後槽牙,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調整自己的情緒。
月玄居的內部很是亮堂。
那是房頂鑲嵌著無數小型的的折光法器。
把房間外面的光亮投放在了屋內。
並且還調整到了一個令人非常舒適的亮度,並不會讓人感覺到刺眼。
踏入月玄居的門檻。
入目便是非常醒目的三個丹爐,並排的擺在中間。
三丹爐的兩側還分別擺放了矮足銅鼎。
這鼎也是特製的長方形。
那是孟子川特意為岳芽準備的。
並且三令五申的告訴她,要把丹藥扔進銅鼎里,不可隨手亂扔。
現如今,兩個長鼎里早就堆的冒尖的各種顏色的丹藥,甚至有些一打眼就能看到上面的特殊丹紋。
看到鼎里的丹藥,孟子川才明白,原來岳芽很聽話的把丹藥扔進了長鼎。
只不過是因為煉製的丹藥太多,把兩個鼎堆滿了而已。
孟子川繞過丹爐。
入眼就是滿地的書籍,以及書架旁邊一個半人高的書堆。
許是早已習慣岳芽看書時喜歡亂扔的性子,孟子川的視線並沒有在上面多做停留,而是抬眼尋找岳芽的身影。
房間的最里側,有著一個一米高的圓形暖玉台。
上面還貼心的刻有聚靈陣。
既可以躺在上面休息,也可以坐在上面修行。
此時一隻體型要比成人還要大上不少的白貂正窩在上面,半圓的耳朵微動,微微睜開眼睛看向來人。
確認是孟子川後,又重新把眼睛閉上了,挪開了護身親的尾巴。
一個背對眾人側躺著的窈窕身影就這麼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這就是眾人們想要見到的月白丹師。
自從百年前的那件事情過後,岳芽這一身可以轉換顏色的法衣,便定格成了鮮艷的紅色。
仿佛是那日的鮮血全部浸入了法衣裡面一樣。
這百年的時間,讓她的墨髮長得很長很長。
油光水滑的長髮自然從玉台上垂落,就如那蜿蜒的河流一路延伸至很遠。
此時的岳芽也終於感受到了自己房間裡多出了很多道強大氣息,睜開了眼睛,緩緩的坐了起來。
她緊皺的眉頭抬起左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白雪貼心挪動了一下身子能讓岳芽儘量倚靠在她的身上。
在岳芽起身的那一刻,站在丹鼎附近的眾人眼睜睜的看到了,岳芽的耳朵里流出了鮮血。
溫熱的血滴滑過下顎滴在了她的法衣上,與法衣鮮紅的顏色融為一體。
原本血液裡帶有的異香,早在她閉關的期間就找到了方法徹底壓制在了骨頭裡,並沒有四散開來。
故眾位宗主並沒有受其影響。
「小妹!你可還好?」孟子川看到岳芽耳朵流血,眼裡全是擔心的神色。
岳芽微微側了下腦袋抬手用中指堵了堵耳朵。
「突破關鍵被突然打斷,神識遭到了反噬,死不了。」
她的語調平靜而又冷漠,仿佛對世間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包括自己的生死,更是讓人無法接近。
眾位得知眼前這位八品丹師是因為他們的貿然闖入,導致的受傷,而心虛不已。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站在這裡了,又親眼看到了這麼多的高品階丹藥,又怎能就這麼離開呢?
岳芽轉身將小腿從玉台邊垂下,側倚著白雪,銀瞳微眯看向丹爐附近的諸位長老。
從未在外界露過面的月白丹師,也終於是將自己真實的面貌展現在了在場人的眼前。
岳芽自打經歷過那場大劫後,眉眼間雖然沒改,但終究是與之前不同了。
儘管在如何壓制體內的眉骨,依舊會惹得旁人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許久未踏出月玄居的岳芽此時被眾多視線注視著,讓她感到有些微微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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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看向一旁的孟子川,用眼神詢問他為何將這些人帶上來。
孟子川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
岳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碧瑩山還在封禁,我也還在閉關,諸位為何要逼迫兄長,擾我修行?」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她的嘴角就溢出了一絲鮮血,確實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她一臉淡定的用拇指將那一絲血跡蹭到了自己微微有些發白的唇上。
讓自己有些萎靡的面色暫時恢復了些許。
也使她的淡漠的臉上染上了些許妖冶。
此刻又是受傷最重的萬劍宗宗主第一個上前,顫顫巍巍的向岳芽施了一禮。
「月白靈尊。」
岳芽聽見有人管自己叫靈君有些不習慣,但也沒表現出來。
因為靈尊是對丹修的尊稱,她也確實擔得起。
「老夫乃萬劍宗宗主。
我宗遭滅天迫害,宗門弟子以十不存一,南洲也被滅天徹底占據.....」
「說出你的目的,其餘的我不感興趣。」
岳芽打斷了他的真情敘述,手腕一翻,手裡便多了一個細長的煙杆子。
她斜倚著一旁的白雪,翹起二郎腿。
將金色的菸嘴遞到嘴邊吸了兩口後,緩緩的吐出煙霧,把自己現在艷麗的容貌模糊在了煙霧裡,不由得讓人看直了眼。
而那位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萬劍宗的宗主,第一次被人打斷話語,斷了他敘述萬劍宗的悲慘,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宕機。
心中莫名生出幾分淒楚,但又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臉面。
他終於是彎下了即使身受重傷也依舊挺著筆直的脊背,聲音顫抖且帶著哭腔:
「求......月白靈尊.....賜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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