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小雅走了兩步,衛康回過頭,「老子要在這兒休息,滾遠一點兒打!」
一路插領著小弟們,把宋高歌抬起來,往遠處走去。
……
為了讓小雅不要怕自己,衛康說明了他並沒有精神病,證件是拖關係辦的。
小雅邀請衛康進了她的出租屋,進屋就插上了門。
哇!衛康一陣激動,這算是艷遇嗎?轉而明白過來了,小雅剛剛經歷了驚嚇,著急插門不是想把自己推倒,而是擔心壞人找上門來。
窄小的出租屋東西倒是不少,衛康第一眼就看向狹窄的單人床,心想看來今晚真要有艷遇了。
房中其他的擺放,像極了在風海市之時,常小娥租住的地下室。就是那次去,衛康得到了常小娥。這次是同樣的英雄救美,不知會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呢?
「嘿!今天你生日嗎?」衛康這才注意到矮榻上放著一個蛋糕。
小雅失落的搖頭,「是宋學長的生日,我本來要給他一個驚喜的。哎……」
「一個人渣而已,幸虧發覺的早。」衛康勸慰道。
「嗯,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那樣對你,把你趕跑,你卻回來救我,你真是個好人。」
「哎,沒辦法!我這人啊,生來就有正義感。」
衛康純屬胡說八道,其實那時候他已經走遠了,是因為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路雞,所以又準備往回里繞繞看,才剛好碰上了這事兒。
「對了,他們為什麼以為我是小姐?還有你,開始也那麼認為……」
「因為你戴了口罩,這邊兒做小姐的擔心房東認出她們是失足女,所以都帶著口罩。對了,你今天為什麼戴口罩?防霧霾?」
「我前兩天剛剛租的房,是因為要考研,方便踏實的學習,我擔心同學誤以為我來這兒租房是要跟別人開房,所以,才戴了口罩,免得他們認出我。」
「嗯!你是個好學生!不早了,我得走了!」
衛康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在想:嘿嘿,你肯定會說你害怕,不讓我走。
「我害怕!你能不能……」小雅不好意思的低頭,輕聲說:「別走……」
衛康心裡竊喜,裝著無奈的表情說道:「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當回護花使者吧!」
「你吃飯了嗎?」小雅問道。
「沒有!」衛康這才想起自己逃掉後除了中午前吃了一塊煎餅,還沒吃過其他的東西。
「呵呵,這兒還有點兒菜呢,你吃什麼主食?米還是面?」
「哈哈哈!這不是有蛋糕呢嗎?」
衛康拿起蛋糕去拆包裝,突然被小雅攔住。
「別……這蛋糕……是給那人渣買的……我看還是扔了吧……」
「扔了多可惜!管他是誰的呢?你看我,不照樣從人渣那裡搶了一萬多塊錢嗎?」衛康道。
「那好……不過蛋糕得由我來拆……」說著小雅背過身去拆蛋糕。
衛康馬上猜到她這麼做的目的,因為一般生日蛋糕上都會寫祝福的詞語,小雅一定在上面給學長寫了什麼不好意思讓外人看到的東西。
衛康心中好奇,趁小雅剛剛拆開之時,猛地竄上前去,果然!
「啊!」小雅羞得捂住了臉。
蛋糕上只寫了倆字,一個我,一個你,不過這兩個字的中間,畫了個心。
「你這是想表白來著?」
「我……嗚嗚嗚……」
通常女生傷心的時候,是安慰她的最好時候,衛康抓住這個機會慢慢靠近,溫柔的伸出手臂,把她攬在懷裡,對方果然沒有反抗。
衛康已經接觸過不少女人,所以這次並沒怎麼衝動,還有個原因就是他正在逃亡,雖然有心情玩玩調戲,卻沒心思去動真感情。
「你到底是幹嘛的?」小雅突然問道。
「維和局上班兒的呀,怎麼了?」
「可是你身上有腥味!血腥味!」小雅驚慌的往後退。
衛康知道哪裡的味道,就是自己衣服上的血跡,因為西服是黑色的,所以並不顯眼。
「你是殺手嗎?」小雅說話顫抖起來。
「我是特工,剛執行完特殊任務,而且我是個好人。」衛康道。
「我信你!壞人不可能救我。」小雅默默走上前來,不顧血腥味,再次撲在衛康懷裡。
女人果然都喜歡被英雄救美!
二人開始分享蛋糕,衛康指著蛋糕上的字開玩笑的說,「你就把這個『我』字當成你,把『你』字當成是我,就好了!嘿嘿!」
「你壞死了!」小雅輕輕拍了衛康一下。
「哈哈,不滿意?那調過來也行!變成我愛你!」衛康道。
「真的嗎?」小雅一本正經起來。
不是吧!衛康怔住,他不忍心了,畢竟現在的自己比喪家之犬還要慘,怎能讓小雅跟他受罪。
「我有老婆的。」
小雅尷尬一笑,帶著些許失落,「我知道,你說過,姓常嘛。」
「呵呵。」衛康苦笑,他都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再見到常小娥她們。
「對了,我手機不能上網,能不能借你的用用?我想看看新聞。」衛康道。
衛康的手機卡肯定已經被跟蹤了,所以不敢用,而且聶康給他的軍用衛星通訊的手機卡,只有三次通話機會,不敢隨便用。
打開新聞,衛康腦中閃過一道霹靂,頭條!自己上了頭條新聞!
大致內容是,特種部隊在抓捕兩波進行交易的毒販之時,遇到頑抗,雙方展開槍戰,最後只有一名毒販逃脫,其餘人全被擊斃,被擊斃的包括山田組的二把手黑川清水。
而且,新聞里指名道姓的說逃跑的毒販名叫衛康,有精神障礙和暴力傾向,如有見到者請馬上聯繫當地警方。上面還貼了張衛康的照片,並且懸賞十萬。
「十萬……」衛康自言自語。
「什麼十萬?」正在洗腳的小雅問道。
「啊!沒事沒事!我看的娛樂新聞,說有個電影就要上映了,叫『十萬個為什麼』!」衛康道。
打馬虎眼糊弄過了小雅,衛康思考種種與這次行動有關的事情:
上頭要殺我,是怕我透漏出去他們刻意去殺山田組組長的行為嗎?保密協議是我和聶康簽署的,袁佐說只有他知道我們是假扮的毒販,當時郭建也在場,所以郭建也應該知道。
可是,後來秦瀚飛找我談話,說明他也知道這件事,他是怎麼知道的?是袁佐透露給他的嗎?要麼就是郭建?不會吧!郭建還專門給了我保密協議的原件,到了關鍵時刻,說不定能憑這個自保,並且還給我一把槍防身,所以說,郭建是自己人。而保密原件和槍,都出自袁佐的手中,說明,袁佐也是自己人。
對了!袁佐去哪了?會不會被秦瀚飛給害了,秦瀚飛給我選的交易地點,如果不是他害我,就是他上頭的人害我!還有山田組一邊兒,為什麼組長山田武沒過來交易,為什麼派了個二把手?
一道靈光划過腦海,衛康握著手機的手忍不住微微抖動,難道……一切的一切,是高層某些人和山田組之間上演的一場陰謀!?陰謀的目的是什麼!?
就在衛康一心冥想的時候,小雅突然把手機拿走……
糟糕!如果被他看到新聞就壞了!衛康想搶回來,可是已經晚了……
小雅剛看了看手機,馬上一臉驚嚇的看著衛康,慢慢往後退……
「求你……別傷害我……」小雅害怕極了。
「我真的是特工,這次被人陷害了。」衛康道,「這事關係到高層內部的陰謀,所以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告訴你。你只要相信我是好人,成嗎?」
小雅平復一下情緒,「我相信!我不管你做過什麼,你救了我,在我心裡,你就是好人!」
「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走,你我不會再有任何瓜葛。我倒要看看,那群王八蛋能把我怎麼樣,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些陰謀家一個個的揪出來,他們地位高又如何?地位越高,到時候摔得越碎!」衛康道。
聽了衛康的話,小雅心裡竟升起一絲的失落,「你……你能逃得掉嗎?」
「應該能吧!」衛康脫下了西裝,「不好意思,我必須得在你這兒把衣服和褲子上的血洗掉,就算洗不掉,也得讓它沾點兒香味來掩蓋血腥。」
「我這沒香水,只能洗了,那洗完了明天乾的了嗎?」
「幹不了也得湊合著穿。」
秋天,天氣也只是微涼,衛康上身外穿西裝,內穿短袖襯衫,可是下身,在西褲裡面,只穿了個內褲……
「我下身裡面只穿了內褲,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先躺床上睡覺去吧。」說著,衛康開始脫褲子。
「啊!」小雅伸手擋住了雙眼,可是沒見過男人身體的她,因為好奇,卻把手指縫微微張開,瞄著衛康脫褲子。
「那啥……你躺下睡覺,我幫你洗吧!你這樣不穿衣服在地上,我更是不好意思……」小雅好心的說道。
「那謝謝了。」
衛康把衣服放好,鑽進了唯一的被子裡,小雅開始給他洗衣服。
衛康不再想別的,眼下,他必須養好精神,以後還有很長的逃亡之路。
他是被小雅上/床的聲音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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