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讓銀珠去請。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嗯,你的安排很妥帖。」
不讓胭脂出去,而用銀珠,程氏那邊也就注意不到長風閣的動靜。
顧櫻半躺下來,滾燙的帕子覆在額上,疼痛稍微緩解了些,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腦仁兒深處還是密密麻麻的痛。
她是個慣會忍耐的人,感覺沒那麼疼了,神情便輕鬆了起來。
銀蘭一面替她按摩太陽穴,一面道,「程氏下午又著人過來打探孫嬤嬤的事兒,奴婢看她們怕是有些等不及了,看來姑娘說得對,孫嬤嬤身上定然有什麼秘密,讓程氏很害怕她說漏了嘴。」
顧櫻舒服的眯著眼道,「孫嬤嬤現在怎麼樣了?」
銀蘭抿唇笑道,「不給吃不給喝的,剛開始還罵罵咧咧的找麻煩,現在意識到咱們是玩兒真的之後便有些扛不住了,癱坐在草堆上,口口聲聲說大夫人會救她,讓我們走著瞧。奴婢今兒按照夫人的吩咐又去打擊了她一番,告訴她程氏那邊已經準備放棄救她,但她目前還不信,死咬著嘴不肯開口。」
顧櫻閉上眼,程氏上輩子也算是榮華富貴了一生,趙長興雖然不爭氣,好歹趙家最後掌控了李家天下,她這個國公夫人不知道最後該有多神氣呢,只可惜了阿渡的親娘,什麼也沒享受到,人就沒了。
「再等兩日,不由得她不信了。」
「夫人說的是。」
銀蘭剛將帕子拿走,胭脂那邊便高高興興的進了屋子,「夫人,世子從春山庭回來了!」
顧櫻坐起身,臉上有了笑意,「去準備準備吃的。」
她特地讓人在小廚房煨了雞湯和解酒藥,怕世子在外吃得不盡興,還專門安排了世子愛吃的美食備著。
趙長渡提著沁芳齋的糕點一進屋,便聞見了屋子裡透出的花香。
小姑娘著一襲豆綠色長裙淡黃上襦,含笑向他走來,滿身疲累被撲面而來的清新香氣一掃而空,他一伸手便將他的妻和子摟在懷裡,當著胭脂銀蘭的面兒,親了下去。
銀蘭早已見怪不怪,拉著捂唇驚訝的胭脂退出了房門。
暮春幽幽,風兒涼爽,長風閣的門大開著,男人抱著她纏得難捨難分。
顧櫻滿臉羞紅的摟著男人精瘦的腰,揚著下巴,承受了他這個深吻。
她氣息逐漸紊亂,趙長渡也沒準備放過她,大手緊扣住她的後腰,漆黑的鳳眸里情慾滾滾。
好不容易,男人才克制下來,他抵著她的額,聲音極沉,有些沙啞,「阿櫻,你說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蠱?不然我怎麼會這麼想你?」
才分別不過一日,就想她想得要命。
「我也是啊」
「你也是什麼?」
「在家想你來著。」
顧櫻說話的聲音也帶顫巍巍的濕意,就跟貓兒似的,往外放著鉤子。
趙長渡因她有了身孕的緣故,已有一個月沒有開葷,如今聽著小姑娘魅惑而不自知的輕柔嗓音,當真是身子像被架在油鍋里一樣煎熬。
他把她抱起來,放到矮榻上,眼裡火急火燎的盯了她半晌。
顧櫻臉頰滾燙,還以為這麼久了,世子的氣也該消了,怎麼著也要與她親近親近,卻沒想,他閉了閉眼,眼底濃烈的情慾就這麼冷靜下來,「聽說你頭還疼著,我讓魚姑過來給你看看。」
顧櫻見他要放開她,抬手勾住他繡金絲暗紋的衣襟,抿了抿唇,不滿道,「阿渡為何不碰我了?」
「你懷著孩子,要好好休養。」
「大夫都說了可以的。」
「阿櫻,別鬧。」
「我沒鬧,我是認真的」世子不親近她,她心底沒來由的就沒有安全感,大抵是懷孕後,人總會胡思亂想,而且世子最近拒絕了她太多次,會讓她產生一種自己很沒有魅力的錯覺。
她將手從他腰間往下滑,眼底帶著烏黑的水汽,眼尾紅紅的,微微上揚,狐狸精似的。
「阿渡,你就說,你是不是男人?」
趙長渡抬起濃密黑鴉的長睫,目光如狼似虎。
顧櫻抬起頭,去吻他的側臉和耳垂,以為他即將淪陷,卻沒想,男主伸出手把她的從懷裡撈出來,臉上一派禁慾清冷,根本沒那種想法。
「笨蛋,勾引男人不是你這麼勾引的。」
顧櫻羞惱,身為女人,她也太失敗了!
她正想著要不要再想法子勾引勾引世子,卻聽門口魚姑的輕咳聲,硬生生打斷了她接下去的動作。
「咳咳」
顧櫻小手一僵,耳根子驀地一陣火熱。
丟人吶,這種事兒竟然讓一個長輩看見了而且她還是主動的那個。
魚姑恭恭敬敬的立在門邊,頭上戴著厚厚的黑布頭巾,臉上亦用布遮擋,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眸,那雙眼既平且淡,但在此刻,顧櫻卻清楚明白的感覺到魚姑眼裡閃過了一絲不悅。
顧櫻慌忙將衣襟攏緊,裝作沒事兒發生一般,趕忙從世子懷裡出來坐好,不動聲色的呼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世子對魚姑很敬重,顧櫻對她也就多了些喜歡。
只是魚姑這個人卻不太好相處,性子孤僻,醫術雖高,卻也不是誰她都會治,所以顧櫻能不找她的時候便不找。
既是世子叫她來的,顧櫻也只好乖乖的聽世子的話,坐到椅子上,讓魚姑為自己把脈。
魚姑淡漠的視線掃過顧櫻白皙鎖骨上的咬痕,又看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眉頭蹙了蹙。
顧櫻沒注意魚姑的目光,吩咐銀蘭和胭脂將吃食端進來,平頭短案設在旁邊,世子便坐在一旁邊用膳,邊勾起一絲笑的看著她。
顧櫻氣鼓鼓的瞪他一眼,便感覺魚姑搭在自己脈上的手指用了幾分力。
把完脈,顧櫻認真看魚姑一眼,「魚姑,我頭疼的毛病不知是為何?」
魚姑淡淡道,「夫人懷孕之時可曾受了風?」
顧櫻一噎,「是的」
她不知道自己懷了孩子,所以一路上風餐露宿,跋山涉水,也沒怎麼注意過身子。
魚姑道,「這便是病根兒所在了,夫人受了風寒,風邪入侵了髓海,自會引起頭疼,孕婦本就體弱,風邪進了體內不但會影響夫人自己,還會影響腹中的孩子,如今這樣,孩子就算生下來也會體弱多病,常年要靠藥養著。」
顧櫻眉頭微擰,她非但能感覺出魚姑對自己不悅,還能感覺出魚姑不喜她腹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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