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決意不再過問她的一切,可沒想到她這夫君竟這般不靠譜。筆硯閣 m.biyange.net
心甘情願把自己的女人獻給別的男人
真是好個負心薄倖的狗男人,她的眼光就差成這樣?
分明小時候還是好的,長大了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心中嗤笑,又覺自己可憐,真是瘋了才為了她從大營連夜回來。
可若不來她又被舒王如何對待?
趙長渡沒敢想,既選擇了過來,就全當報答她對自己的守護之恩了。
舒王倒在地上,小姑娘身上外衫被脫了大半,她熱得全身緋紅,小手胡亂將裙子扯開,露出一雙瓷白纖細的雙腿
他眸光沉了沉,喉結滾動,想抱她離開,卻沒想她不安分的拉住他的大手,可憐巴巴的依偎過來。
「江哥哥」
一口一個江哥哥,細弱的聲音跟小奶貓兒似的。
中了藥的身體,又格外滾燙,一雙氤氳著霧氣的眸子透過他不知看向了誰。
江隱給她下的藥好像能迷惑她的神志,讓她分不清自己看見的是誰,所以,她往日在江家,在江隱身下,也是這般狐狸精似的勾人,這麼深情脈脈的叫著江隱吧?
男人冷笑一聲,到底沒控制住怒火,將她強壓在身下,讓她喊了一夜的疼。
若不是看她哭得太可憐,他還不想出來更不想就這麼放過她。
有些事,有了一次,還可以克制。
但若有了兩次,便再也克制不住。
爺爺要為他娶妻,定了霍家的霍棲煙,他姑姑的女兒。
只要不是她,誰做他的妻都無所謂。
他開始頻繁關注江家,但凡江隱敢再將她送人,他絕不會讓他好過,敲打過後,江隱收斂了許多。
只是,他將顧櫻藏在府中,很少讓她再露面。
再次露面,已是兩年以後,臉還是那張臉,氣質卻有些不同。
端王病死後,趙長渡榮升御前都指揮使,又在兩年內進了樞密院,大權在握。
就連舒王也得在他面前點頭哈腰,畢恭畢敬。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舒王野心勃勃的雙眸,想起屬下遞來的消息。
舒王竟然為了得到顧櫻,想逼宮做皇帝。
真是好一個痴情種子,他不會真以為自己碰過顧櫻?
顧櫻的每一次,都是他的。
趙長渡譏誚的看著舒王在他跟前裝乖賣巧,放任他謀權篡位,只等他在逼宮之時,將他一刀斬在馬下。
舒王此人,的確是個只知享樂的廢物。
他死得還算慘烈,手下一群酒囊飯袋,攻打入禁宮,沒到兩個時辰,就被他的麒麟軍打得七零八落,麾下兩個將領投了降,舒王自己折戟成沙,一刀自盡於天啟帝面前。
天啟帝連失兩個皇子,王朝無以為繼,再加之他悲傷過度,抑鬱成疾,沒過多久,便撒手人寰。
好好的東黎王朝,就這麼敗在了李漾手裡。
趙家手握兵權,遏制八方諸侯,成了東黎最大的掌權者。
他一躍成為東黎攝政王,把持朝政。
江隱隨他一起進入內閣。
無數人阿諛奉承,江隱也想通了,對他道,「王爺,臣與妻子並無感情,待她從海州老宅回來,臣便要與她正式和離。」
高座之上,趙長渡劍眉微挑,情緒並不外露,「哦?」
江隱跪趴在青磚上,態度恭謙,「臣願意將美人獻給王爺,還望王爺笑納。」
這些時日,不少人往趙家送金送銀送美人。
趙長渡來者不拒,將金銀珠寶和美人都交給霍棲煙打理安置。
當然,金銀全部用來充當軍餉賑濟災民,美人,他一個也沒碰。
沒人能摸得清他的真實想法,大好皇位空著,他頂著個攝政王的頭銜,控制著百官,不知所為為何。
可此時此刻這個跪在他面前的江隱卻好似洞悉了他的想法。
他知道,他想要顧櫻。
良久,趙長渡沉聲問,「你想要什麼好處?」
「臣別無他想,只願王爺能早日登上高位。」
趙長渡慵懶的將手肘支在膝蓋上,氣勢強大,黑眸深深看他一眼,「你這個讀書人,野心倒不小。」
江隱笑道,「王爺多慮了,臣只想做個匡扶社稷的功臣,能有什麼野心呢?」
趙長渡危險的眯了眯眸子,事到如今,他才真正明白江隱在這一場局裡扮演了什麼角色。
他不甘心做個兢兢業業的小官晉升,在兩個皇子奪嫡之爭中暗中謀劃,端王死後,他又以顧櫻為誘餌,引誘他與舒王相鬥。
李家的江山亡了,趙氏的江山重新開闢,他就是那個有從龍之功的大功臣,封侯拜爵,位極人臣,榮華富貴。
「好你個江隱!」他磨牙,狠笑。
江隱卻氣定神閒,「王爺,不想要顧櫻了嗎?」
趙長渡收斂起怒火,從高座上走下來,走到他跟前,與他森然直視,「說,她在何處。」
「在海州。」
「你以為本王這麼好糊弄?」
他早就派人去海州找過了,顧櫻根本不在葉家老宅!
江隱笑了笑,淡然自若的抬起眼,「王爺英明神武,功高蓋世,只要早日給臣想要的,臣必定會親手將顧櫻送到王爺府中。」
趙長渡鳳眸浮起一陣幽冥怒火,怒不可遏的繃著薄唇,「你知道她對本王很重要,就應該明白,你若敢動她一根汗毛,本王便殺你全家!」
江隱道,「臣知道。」
短短三個字,眼前這人已經徹底拿捏住了他。
趙長渡很不喜歡這種被人拿捏控制的感覺。
可他很難想像顧櫻此刻的處境有多危險。
遇到江隱這種手段心計雙全的男人,她一個單純柔弱的姑娘家,怎麼對付得了他?
縱然他不願與江隱合作,但為了顧櫻,他最後還是如他所願,給了他想要的一切。
兩個月後,一道聖旨從宮中發出,直接到達江家府邸。
聖旨上道,宮亂之中,江隱護駕有功,被封為護國公。
迎接他的,將是無上的尊崇,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趙長渡算了算時日,已有將近半年光景沒看見過那丫頭,便冷笑著喚人將護國公「請」進了攝政王府。
還是老地方,跪在地上人卻是一身錦衣華服,氣質與當初那個屈居人下的小吏完全不同。
「你想要的,本王已經給了你。」趙長渡眯了眯鳳眸,眸中耐心逐漸宣告告罄,「本王想要的人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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