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當然不能讓楊國忠和太子李亨走到一起。自己腳踩兩隻船的事情若是被這兩人的親密接觸而被公開,豈非立刻便被兩方拋棄。雖然如今的自己也許憑著戰功尚有一席之地,不至於非要依附於別人生存。但只要想一下,一下子豎立楊國忠和太子李亨這兩個勁敵,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況且還有個對自己不待見的李林甫。朝中三大勢力都成為自己的敵人,自己的日子還能長久麼?這是決不能發生的事情。
至於此次來京,不免要面對一個頭疼的問題,便是如何向太子李亨解釋拿了錢不辦事這個問題,王源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到時候見機行事,能推諉便推諉,能欺騙便欺騙,總之一個原則便是和稀泥過去。
楊國忠倒也知趣,其實他還有不少話要和王源說,譬如下午在宮中提及的,希望王源能拉攏高仙芝為他所用的事情。譬如眼看李林甫越來越經常的告假,顯然身子不佳,如何謀劃著在李林甫病退之後順利的奪得右相之位的事情。
但這些事一旦說起來便沒完沒了。也色已深,秦國夫人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已經毫不掩飾的在王源的身上繞著,而王源也挨挨擦擦的和秦國夫人眉來眼去了,楊國忠再不知趣,怕是就要遭到秦國夫人下的逐客令了。
&日且說到這裡,反正你們在京城要待上幾日,過幾日是貴妃娘娘生辰,近來貴妃娘娘有些悶悶不樂,陛下決定為她隆重的舉辦生辰宴席,到時候你也將受邀在席。」楊國忠道。
王源愣了愣道:「最多是你們楊家兄妹進宮,我這個外人便不必去了吧。」
秦國夫人笑道:「要去的,娘娘擬定的名單中有你呢,還特意問了陛下你是否能回京城呢。當日若無你這個名士的詩句助興,沒有你這通曉音律的大樂師在場獻曲,又怎能讓小妹開心呢。」
王源頭皮發麻,卻也無可奈何。恨只恨自己殺了李龜年,現在卻不得不干李龜年幹的事情。也許是李龜年陰魂不散,給自己的報應吧。
楊國忠告辭離去,王源和秦國夫人送出後宅垂門。王源轉過身來,很自然的往屋裡走。秦國夫人卻站著不動,眼神爍爍,輕聲道:「你不走麼?這麼晚了。聽說你的夫人跟著來京城了,這麼晚不回去,尊夫人不會不高興麼?」
王源一愣,旋即笑道:「夫人這是要趕我走麼?」
秦國夫人微笑道:「我是為你著想罷了,怕你回去不好交差。」
王源踏步上前,猛地伸手抄住秦國夫人的腿彎,將她輕盈嬌柔的身子橫抱起來,大踏步往屋裡走。秦國夫人驚叫一聲,伸手無力的捶打著王源的胳膊,身子卻往王源的身上纏得像條八爪魚。
&人怕我回去不好交代,我卻怕夫人這裡我不好交代。不如先交代好了夫人,回去再向我家夫人交代便是。」王源一邊走一邊低聲在秦國夫人的耳邊說道。
跟著出來打燈籠的幾名婢女像鳥雀一般的躲閃開來,驚嚇的躲在黑暗之中。身為奴婢,她們知道規矩,這個時候不應該站在一旁瞪著眼瞧著,而應該躲得越遠越好。
進了屋子裡,王源反腳踢上花木門發出哐當之聲。秦國夫人膩聲道:「莫要這般粗魯。」
王源笑道:「粗魯的還在後面呢。」
說罷抱著秦國夫人進房,將她丟在鋪著錦緞的軟榻上。秦國夫人驚叫一聲,王源已經如猛虎撲食一般撲上了床榻。秦國夫人這隻小綿羊不但不害怕被吃掉,反而勇敢的要和打老虎抗爭,反客為主抱住王源,嘟起紅唇來迎接虎狼之吻。唇舌交纏氣喘吁吁之中,一件件衣服拋落於地,醞釀了整晚的曖昧終於在這一刻爆發。王源強硬的進入久曠的婦人的身體,婦人發出蝕骨銷魂的顫抖之聲,下一刻便是抵死的逢迎和瘋狂的律動。
屋子裡異響連連,屋外的婢女們緊張的絞著裙裾,咬著衣角併攏著雙腿站在黑暗裡。她們睜大眼睛張大耳朵,捕捉著讓那種既不願聽到,卻又想聽到的聲音。傾聽著屋內秦國夫人那如哭泣,又像是在歌唱的聲音,聆聽著床榻的搖擺,帳幕上的銀勾晃動的丁丁聲。
不知過了多久,便聽夫人一聲嘶喊,像是要斷了氣一般,終於一切歸於平靜。耳中唯有秋蟲的唧唧聲和呼呼的夜風之中。眾婢女也像是經歷了屋內人經歷的一切一般,長長的鬆了口氣,緊繃的身子和緊張的感官也放鬆了下來,各自不好意思的對看一眼,生恐剛才落下了什麼話柄。
屋內,雲收雨住之後一片平靜。秦國夫人濕漉漉的秀髮貼在額頭上,雪白飽滿的身子在汗水的潤澤下發出淡淡的光暈。整個人像是經歷了一趟生死一般,癱軟在王源的懷裡。
王源靠在床頭,伸手輕撫她光滑的脊背,感嘆這已經年過三十的夫人的身體卻如此的保養的像個少女一般。不過很明顯,和公孫蘭的身體比起來,秦國夫人略遜一籌。或許是生過孩子的緣故,身體的肌膚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公孫蘭的身體是完美的,王源把玩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公孫蘭的身體和少女一般無異,可能是修習武功練習舞技的原因,根本看不出任何衰老的褶皺和臃腫。
&郎……!想什麼呢?」秦國夫人不知何時喘息了過來,抬著嬌顏看著王源。
王源意識到自己走神了,跟秦國夫人正在床上,卻想到了公孫蘭。自己已經完全成為了腐朽驕奢的封建階級了。
&想什麼,只是在回味罷了。夫人的身體越來越讓人著迷了。還有……床上的功夫也越發的好了。」王源輕笑道。
&東西,都是你這個人使壞,讓奴墮入萬劫不復之地。」秦國夫人嗔罵著,卻又伸嘴在王源的胸膛上印上火辣一吻。
&就叫又愛又恨。何為冤家,這便是冤家。」王源笑道。
秦國夫人一嘆,支起身子,毫不在意的將豐滿溫潤的胸口袒露在王源的目光下。輕聲道:「確實是冤家,命中的劫數。」
王源攬過她身子抱在胸前笑道:「話說你到現在一句問柳鈞的話都沒提呢,這可真是奇怪了。你不想柳鈞麼?」
秦國夫人嗔道:「還說呢,你回京居然不帶他回來。幸而前幾日鈞兒寫了封長信給我。告訴了我你們的近況。當初聽到你們要出征吐蕃的消息,我日夜禱祝,擔心的夜不能寐呢。好在菩薩保佑,你們爺倆都安然無恙,還立了大功。」
王源笑道:「那可多謝你了,感動了菩薩。」
秦國夫人嗔道:「你可莫冒犯菩薩說話,很靈的,過幾日我要去還願的。」
王源無語,撫摸著她的身體道:「我並非不想帶他回京讓你們母子團聚,但現在我劍南軍正在關鍵時候。繳獲了兩萬匹戰馬,正在選拔士兵組建大騎兵兵團。你知道我一直讓柳鈞領騎兵作戰,這件事只能他去做。想想他年紀這么小,便能獨當一面,已經是異數了。我十二三歲的時候,都會不知道在幹什麼呢。你這個當娘親的該感到欣慰才是。」
秦國夫人點頭道:「我當然欣慰,都是二郎你調教的好。沒有你之前,鈞兒也是個頑童。我也不明白怎麼他就一下子變成這樣了。」
王源笑道:「投其所好,興趣所在罷了。柳鈞的興趣就在帶兵打仗上,其他的他一概不感興趣,那麼就讓他做他喜歡的事情,他自然便用心了。他崇拜的是楚霸王,要當楚霸王一眼的英雄,我便事事用楚霸王來鞭策他,這便是對症下藥了。」
秦國夫人嘆道:「哎呀,若非是你,我們這些人那裡知道這些?這孩兒成才了,我也心安了。不知如何報答二郎才好。」
王源笑道:「你這不是在報答了麼?以身相報,我還要什麼?」
秦國夫人啐道:「你把這當皮肉交易麼?你怎不去平康坊找樂子去。那裡的女子比我年輕,比我漂亮。手段……手段也比我好。」
王源哈哈大笑起來。忽然皺眉收起笑容道:「說到交易,我這次還正想和夫人談一筆交易呢。」
秦國夫人皺眉道:「你要跟我談交易?」
王源微笑道:「準確的說,是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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