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東京的我只想鹹魚 第481章 清晨陽光的第一縷溫暖

    不過，在上杉櫂放下手，重新睜開眼的時候，門口卻沒了愛依的影子。

    他頓時鬆了口氣。

    雖說這幅場景被愛依看見了，但以她什麼都知道一點的小知識，應該也不會咋樣吧。

    上杉櫂重重地重新倒在了枕頭上，眼睛看向頭頂的天花板。

    就這麼安靜了一小會兒。

    他依尋著朝日的陽光, 將視線轉了個方向。

    光線在她的雪白肩膀上跳躍著閃爍，沾了水一樣的光彩瑩瑩。

    上杉櫂看得久了，就不得不想到以前，以前可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能觀察她嬌小肩膀的機會。

    現在不僅是可以近距離觀察了，如果想的話，還可以把她抱在懷裡, 聞著她的香氣, 用手指輕輕梳理她的髮絲。

    少女的背真的很嬌小，從手臂到肩膀再到脖頸的白皙線條看著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擁抱住她這份憐弱的樣子。

    要說昨晚上給上杉櫂印象最深的，除了花火關心自己的溫柔，就只有她撲在自己懷裡哭的時候了。

    儘管十分短暫...

    她真的很少哭，從小就喜歡一個人躲著偷偷抹眼淚，也不曾怪過誰，不曾責備過別人。

    花丸花火沉浸在夢境的海洋里，表情毫無防備，就像是平時睡得最香、最安穩時的那樣可愛。

    當她肩頭跳躍的陽光落入上杉櫂眼裡的時候，他伸出了手，將花丸花火慢慢翻了個側身，讓她的小腦袋靠向自己。

    「花火，起床上班了。」

    上杉櫂嘗試著喊她並輕輕推動她的肩膀，但她完完全全沒有甦醒的跡象，只是向他露出了一副安靜恬美的睡相。

    用手湊近, 能感受到她鼻息間的安穩氣息，聞到沐浴露與體香混合而來的百合花清香。

    上杉櫂不由自主地將鼻子湊到她的髮絲間, 認真地嗅了一會兒。

    發現她胸前蓋的被子有些過於向下，又往上拉了拉, 蓋住關鍵部分，只留鎖骨在外。

    雖然看不到，但現在上杉櫂與她睡在一張大床上，她的腿還主動地搭在了上杉櫂的腿上，肌膚滑膩膩的，溫溫熱熱的。

    反正上學不用著急，冰箱裡也有吃的點心，愛依和千愛依早飯不愁吃的。

    上杉櫂乾脆就抱著老婆多睡一會兒，他手伸在被子下，摸上她溫暖的肚子，從腰線滑至腰背，然後將她整個身子都將自己拉近。

    舒是特別舒服，但是這麼做有一個壞處，那就是會難以把持住自己的關鍵部位。

    為了不讓她被頂得難受，上杉櫂特意向後挪了挪。

    這是怎樣的一處天國與地獄的交界點，看著光溜溜的花丸花火在胸口幸福地睡著，上杉櫂都有點佩服他自己了。

    一隻手從下方繞過後背托著肩，另一隻手則是放在她的柳腰上, 手指向下，按壓著她肚子肉肉傳回來的細膩回彈感。

    上杉櫂在嘗試不要打擾她睡覺的同時, 再度閉上了眼。

    心想著，再睡一會兒吧——

    ......

    「櫂君，櫂君，櫂君......」

    上杉櫂只感覺有雙手在輕輕地搖著自己，一隻腳還沒從夢境中踏出來，「嗯...？」

    「早啊...櫂君。」

    「早。」

    閉著眼的上杉櫂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不行...櫂君...」

    有雙手像是在胸口推著自己，上杉櫂這才意識到，面前不是夢，而是現實。

    睜開眼睛便看見花火有些臉紅。

    「怎麼了？」上杉櫂問道。

    「為什麼櫂君會在花火的床上......」花丸花火掀開自己胸前的杯子看了一眼，然後又慌慌張張地重新遮上，看向躺在身邊的上杉櫂。

    「老公不能在老婆床上嗎？」

    「不、不是這個意思啦...」

    「哪是什麼意思？」

    上杉櫂詢問道，她背著陽光，朝陽的明亮讓她嬌小的身體都泛出了一圈潔白的光暈。

    「櫂君...不是在和花火玩戀愛遊戲嗎？按理...現在應該不會這麼近的才對...」花丸花火越說越支吾。

    「可是，昨天是花火醬自己要留我下來的哦。」上杉櫂坐了起來，拉過她的一隻小手，欣賞著她比美少女還要可愛許多的臉蛋，上面染著灼熱，剝了殼的白雞蛋樣的小巧潤澤。

    「花火自己...？」

    「對。」

    「可是花火...沒有一點印象......」

    昨晚鏖戰那麼久，花火醬居然沒有印象。

    不行。

    還想看花火更多的害羞表情。

    上杉櫂此時又動了歪心思，他向著坐在床上，用被子蓋著自己胸口的花丸花火靠近。

    「櫂君...」

    花丸花火有些害怕地向後縮了縮。

    「花火醬，還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麼嗎？」

    「昨天...晚上？」

    雖然少女有些傻乎乎的，但也能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的臉蛋迅速變得火燙，腦袋像是被燒斷路了一樣深深地埋著，小手同時也攥緊了被單。

    「花火醬。」上杉櫂又向她挪近了一點，同時向她喊道。

    她埋著臉，幾乎是每靠近一點，她天真無邪的可愛模樣就在腦海中閃回。

    逐漸靠近，上杉櫂從身後牽住她的手，將那幾根光潔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放在手中揉捏，玉手纖纖出塵，如不是真的將其握在手中，怕是很難體會這種細小而又溫熱的美。

    「櫂君，花火昨天喝醉了嗎？」

    「是的。」

    「有沒有...說過一些奇怪的話。」

    「沒有哦。」上杉櫂一邊回答，一邊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嬌小晶瑩，散發著女孩子的柔心，愛不釋手。

    花丸花火稍稍放心，但是上杉櫂在背後的感覺讓她有些心緒不寧，「櫂君...好感度不到...真的不可以這麼近......」

    「真的嗎？公主殿下。」上杉櫂俯在她的雪肩上空，咬耳說道。

    「櫂君...」花丸花火心緒一擰，眼眸泛波，心神朦朧，不由輕輕側轉了雪白脖頸。

    或許是感受到了她心緒的顫動，上杉櫂蹭上她的臉龐，用她最不能接受的聲線溫柔說道：「來，把臉轉過來。」

    他的聲音如同夏日的溪水一般，從耳畔涓涓入心。

    少女不由自主地就聽著他的話，轉過半邊臉。

    櫻色的糯唇被封住了。

    上杉櫂輕咬著上半唇，這份親密的甜膩讓她開始神情飄忽，脈脈閉眼。

    都說十一月的冬日，天高雲闊，萬頃天空萬里無雲，這冬日的太陽，猶如雪中送炭般的令人不舍，陽光照拂在臉頰上，那是燦爛的留戀，萬千的幸福。

    在這般暖陽之下，少女抱著她兒時便喜歡上了的鯊鯊玩偶，背靠床頭，細抿著唇，臉比醉酒時還要紅潤，細小嚶嚀如平靜的海面般，似起似伏。

    冬日的太陽落在清楚亮瑩瑩細小的水珠上，這便叫做露珠，露珠被葉片與粉色花蕊輕托，它們在陽光下漫射出五彩繽紛的華彩，閃亮，透明，圓潤。

    從古時候開始，便有人將露珠收集起來飲用，尤其是在冬日中的霜珠，細抿一口，讓那份被唇齒所燙染的珠水順著舌頭往咽喉里滑去，那份可口的甜香，鮮有人知。

    用白露所泡之茶不像春茶那樣嬌嫩、不經泡，也不像夏茶那樣乾澀、味苦，而是有一股獨特的甘醇味道。

    上杉櫂細抿一口，放在唇齒間細細回味，果真如古人那般所言，帶有甘香回甜。

    「花火要嘗一點嗎？」他將少女的雙腿放在背上，像兒時騎馬那樣，好讓她在自己的上面摘果子吃，只不過現在沒有果子，騎馬的方向也是反的罷了。

    「不...要...」花丸花火抱緊了手中的鯊魚玩偶，儘量抽出時間回答他。

    這僅在清晨才會出現在葉片與花蕊之上的露珠竟不能被品味，這也是少有的遺憾之事。

    不過美少女能有什麼事情不能被原諒呢？

    既然花丸花火都用如此嬌柔短促的聲音向自己拒絕，上杉櫂也沒有太過強求。

    就像是花卉一般，粉紅顯其可愛，粉紅花蕊上的露珠用以茶之品嘗也是讓人難以推脫。

    這白露茶，會吃的，與不會吃的，應該也有五五之分吧。

    來來去去，有人如入仙境，有人不會正眼一瞧。

    上杉櫂偏偏就是這會品味之人，這般甜味，這般回甜，這般羞澀的氣息，能有幾人得知？

    不過，知道的人少也好，品茶之人，本就不是誰都能勝任的。

    「櫂君...應該...可以了吧...？」花丸花火輕咬紅唇喚他。

    「可以了嗎?」

    「嗯...」

    「要我叫花火公主殿下嗎？」

    「不可以...」

    「為什麼？」上杉櫂問。

    「公主殿下...應該是在更加正式的時候喊。」

    「哪裡...哪有...」少女更加羞澀，臉紅耳熱，「花火...不知道這件事。」

    「這可是花火自己主動對我說的。」

    「花火...不知道...」

    「那你應該是喝醉了酒，所以忘了吧。」

    「真的沒有......好像...是有的...」

    上杉櫂抬起臉，向可愛的她淡淡微笑。

    花丸花火早就已經臉頰飄紅，心緒游離，但她在看見上杉櫂的微笑後，還是沒忍住，羞得她直將手中的鯊鯊向塞過去，想要推開他的臉。

    待他被鯊鯊擠開之後，少女的雙腿呈八字形內收，白中帶粉，粉中帶紅，雙腿肌膚如粉紅花蕊一般紅艷欲滴，纖柔動人，像是含有滿春的少女羞澀之意。

    「不繼續讓我待會兒了嗎？」上杉櫂毫不慌張地說著，假意走到門前。

    「不行...」花丸花火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向他喊道，但在喊完之後，羞意又重新浮在臉上，輕輕別開，用雙腿夾住向下伸去的一隻小手。

    「不可以？」上杉櫂順手將臥室門反鎖。

    「嗯...」少女含羞帶卻，不經意地點點頭。

    上杉櫂走到床邊，雙手撐在床上，將上半身漸靠，想與她對視一會兒。

    然而，僅僅過了不到半秒鐘，花丸花火就退卻了。

    她很自覺地下了床，雙手扶著床邊，看向臥室窗外的陽台，以及那上方明媚的陽光。

    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極其緩慢的，每一步動作，都帶上了少女內收的可愛在裡面。

    「我們好像好久都沒有清掃過房間了吧，花火醬？」上杉櫂來到了她的背後。

    「嗯.....」

    「公主殿下覺得，清掃房間的第一步應該是什麼？」

    「櫂君...不要喊那個稱呼......」少女的髮絲在少幅度的輕輕曳搖。

    「為什麼？我覺得挺好的啊。」上杉櫂將手放在了她的手上，身體貼在她的背上，「公主殿下。」

    「唔...應該...應該清掃灰塵...」

    「對的。」上杉櫂從她的身後離開了一會兒。

    「來，給。」再回來時，將一個清掃用的撣子遞給她的手裡，她的眉眼已含水脈脈。

    「公主殿下真是可愛。」上杉櫂笑著鼓勵她，並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好了，接下來我來說一說怎麼清掃灰塵，首先呢，我們想要學會，搖。」

    花丸花火許久沒回話。

    「公主殿下。」上杉櫂往前走了一點點。

    「在！在的......」

    「剛才我在說什麼？」

    「好像是...搖......」

    「對的，搖。」

    上杉櫂抱著她，來到透明的玻璃落地窗邊，讓她雙手撐在上面。

    「看見沒有，上面那麼多的灰塵，公主殿下都要與我一起將這些打掃下來。」

    「好、好的...」

    花丸花火醬手中的撣子放在灰塵上，與上杉櫂一塊兒輕輕的搖著。

    搖乾淨了窗戶，便開始搖動牆角，牆角搖乾淨了，又趕緊去搖衣櫃，每一樣，她都必須雙手貼在上方才能搖動，一圈打掃下來，灰塵沾滿了撣子，可累的夠嗆，少女只好雙手撐在床邊休息，身軀輕顫，雙腿都嬌軟了下來。

    上杉櫂沒有辦法，只有幫她搖動剩下來的麻煩事。

    不知為何，在這十一月的冬日裡，明明沒什麼鳥兒，屋內卻又浮出一陣陣婉轉縹緲的聲音。

    忽起忽落，忽高忽低，相當有韻律感。

    上杉櫂發現自己也打掃不完，只好叫著花丸花火一起繼續，貼著背，手挨著手，一起打掃，不一會兒，屋內就乾淨了。

    潔白的陽光細灑在被子褶皺的大床上，宛若拂上了一層白白的雪色。

    只是少女也累得夠嗆，躺在上杉櫂的擁抱里，氣喘吁吁。

    她面色火燙，攥緊了小手往他的胸口就是一錘：

    「壞蛋...」

    估計是因為打掃房間太累了所致的吧。

    不過這清晨打掃後的屋子，真是光潔得沁人心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