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一報還一報:被血色浸染的南笙
晏長生冷聲反詰:「那天你們三人圍攻之瑤,並以上古神劍刺傷之瑤,為何當時沒有及時向宗主稟明此事?」
站在議事堂外圍觀的眾人聽到這裡議論紛紛。
沈之瑤受傷一事當時大家都有所耳聞,但南笙、容玉以及安露並沒有向宗主稟明此事。
後來是沈青禾從安露嘴裡得知沈之瑤受傷一事跟她們三人有關,她們才說出「誤傷」沈之瑤,這件事是在晏長生出現之前就確認過的,說明是事實。
南笙以千影劍刺傷沈之瑤確有其事,也就是說,沈之瑤全身是血倒在血泊中一事很可能是事實。
只不知為何沈之瑤身上的傷口會突然間消失無蹤。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當會兒,東方無涯突然現身,在眾人的行注目禮下,進了議事堂。
左岸一看到東方無涯就頭大,怕這個祖宗毫無原則地偏袒沈青禾,這樣於沈氏姐妹也未必是好事。
就在左岸擔心的當會兒,只聽東方無涯說道:「本君當時不在現場,並不知真相如何。那天沈青禾抱著沈之瑤進碧霄樓的時候泣不成聲,要本君救沈之瑤。本君檢查過沈之瑤,她身上確實沒有任何傷口,但她氣息全無,金丹受損嚴重,本君以為,除了是被修為比她高深之人所傷,另一個可能是被上古神器傷中要害。」
左岸聽到這裡也覺得奇了:「之瑤身上當真一點傷口都沒有?」
「沒有傷口,本君也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現象。」東方無涯眼角的餘光掃向沈青禾。
他說這些並不能幫助沈青禾,反而會令這件事陷入詭異的迷霧之中,如此也定不了南笙的罪名,哪怕他確定沈之瑤並未說謊。
東方無涯此言一出,全場陷入詭異的安靜當中。
沈之瑤早聽青禾說過自己身上當時沒有傷口,她看向晏長生:「二師兄當時什麼也沒看到?」
「不曾。」晏長生說話間,看向沈青禾,眸色微黯。
沈之瑤想了想,揚聲道:「我敢肯定,南笙當時就是故意殺我!若我撒謊,我將不得好死!!」
話音一頓,她看向南笙,冷笑道:「南笙,你敢發毒誓,說自己不是故意殺我嗎?!」
南笙迴避沈之瑤灼灼的目光,未語淚先流:「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產生這種錯覺,但我確實不是故意傷你……」
「你只要回答敢不敢立毒誓!頭頂三尺有神明,你敢不敢立毒誓?!」沈之瑤不耐煩看南笙作戲。
南笙心道自己是女主,而沈之瑤不過是個惡毒女配,沈之瑤死得悽慘,她卻會成為三界之中首屈一指的女劍修,又怎會怕屈屈一個毒誓?
當下她站出來,當著眾人的面立毒誓:「我發誓,我沒有害之瑤的心,當時確實只是誤傷了她!若我撒謊,我……我將不得好死!」
沈之瑤冷眼看著南笙,一字一頓地道:「你記得今日立下的毒誓,總有一天,你會應了你的毒誓,我等著那一天的來到!」
南笙正義凜然地回視:「我問心無愧,絕不會有那一天。」
在議事堂外的眾人沒想到最後竟是沒有結果的結果,大家也不確定南笙傷沈之瑤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故意。
若南笙是故意,沈之瑤卻在生死邊緣走一遭,於沈之瑤而言是不公平的。
但若南笙不是故意,是沈之瑤故意往南笙身上潑髒水,那沈之瑤受這一劍倒是活該。
外面議論紛紛,有相信南笙的,也有站沈之瑤的,兩方吵得不可開交。
議事堂內,沈青禾早有打算:「阿姐此次受重傷乃事實,她們三個跑到朴宿院一起圍攻阿姐、以多欺少也是事實,還請宗主定奪!」
左岸和幾位長老商議之後有了決論:「容玉和安露懲戒一月徒役,至於南笙……」
不待左岸說完,沈青禾搶先一步道:「南笙以上古神劍傷我阿姐,令我阿姐命懸一線,無論是不是故意,這都是事實。為了公平起見,不如就讓我阿姐用上古神器還南笙一鞭,不知我這個建議如何?」
左岸有點為難:「這?」
東方無涯回道:「一鞭還一劍,是南笙賺了,沈青禾的提議很公平。」
南笙心道受一鞭應該沒多大事,連雷鞭之刑她都受過了,她還怕沈之瑤的一鞭?
直到沈青禾把黑繩交到沈之瑤手中,南笙臉色微變。
她知道沈青禾的這條黑繩很邪門,但怎麼也不會比雷鞭更霸道吧?如此,她也沒必要怕一條黑繩。
「南笙,你道如何?」左岸還是決定問問南笙的想法。
南笙只猶豫片刻,便應道:「弟子聽從宗主定奪。」
不過是一鞭罷了,比她刺沈之瑤的那一劍輕多了,怕什麼?
左岸在東方無涯的死亡注視下,終還是聽從了沈青禾的意見。
沈之瑤握緊黑繩,不知是不是感覺她心中的憤怒,黑繩突然以繩頭在她掌心撓了撓。
她緊繃的情緒在這一刻突然放鬆了下來。
沈青禾在一旁摸摸黑繩,看著南笙微微一笑:「我姐被刺一劍,如今再還你一鞭,這很公平。」
她再看向沈之瑤:「阿姐動手吧,輕輕揮一鞭,意思意思就好。雖然南笙有故意謀殺阿姐的嫌疑,可我們姐妹要以德報怨。」
包括左岸在內的宗門高位者聽到這話,都覺得自己是被沈青禾內涵了。
他們的臉面有些掛不住,卻又挑不出沈青禾這話的錯處。
南笙看到沈青禾柔如春風的笑容,卻感覺有股噬骨的涼意自心底深處湧起。
她再看沈之瑤手中的黑繩時有了畏懼,後悔方才掉以輕心,她就不該讓左宗主定奪此事。
只是她已經答應了,如今再來反悔亦無用。
沈之瑤手持黑繩走到南笙跟前道:「你刺我一劍,我還你一鞭,你我今日便作個了斷。」
她話音剛落,一鞭甩在南笙身上。
她聽了青禾的話,只輕輕一鞭甩過去,但是黑繩這一鞭落下,南笙卻撲倒在地,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議事堂內所有人聞聲看去,只見南笙疼得牙齒在打架,嬌軀顫抖不止,冷汗與淚水糊了她一臉。
最恐怖的是,一鞭之後,她竟血流不止,全身上下迅速被血色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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