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希月呂詩雅本來是打算吃火鍋的,但是轉念一想下午要定妝,倘若一身火鍋味可不行,便簡單找了家麵館,淺吃了兩口面。
兩人趕到婚慶公司的時候,店員還正在扒拉午飯,餐盒前面擺著甄嬛傳下飯。
有一說一,這麼多年過去了,甄嬛傳還是TOP1級別下飯劇呢。
女看甄嬛,男看亮劍。
店員看到兩人來了,便想要起身招待,呂詩雅說:「沒事兒,你吃飯吧,我們是來定妝的。」
店員說:「化妝室在二樓,你們直接上午就行了。」
呂詩雅點點頭,店員又問:「您二位是明天結婚吧?我們店長已經去酒店裡布置會場了,下午定完妝,需要去排練一下。」
趙希月和呂詩雅互相對視一眼,然後聯袂上了二樓。
化妝師是個個子不高,體態很是豐腴的女孩,年齡約莫二十八九歲,動作行事很麻利。
趙希月和呂詩雅來的時候,化妝師正在為司儀小劉化妝,小劉見兩人來了,便微動唇瓣說:「來了呀。」
呂詩雅說:「嗯,剛吃過飯。」
小劉愣了一下:「現在就該吃午飯了,幾點了?」
化妝師說:「都一點多了。」
小劉笑著:「那確實該吃了,你先給他們倆化吧,我下樓吃口麵包,一會直接去會場排練。」
化妝師拿刷子在小劉臉上擦了擦:「那就先這樣吧。」
小劉對著鏡子看了看說:「行,就這樣吧。」
小劉從化妝間出來,從站在門口的呂詩雅和趙希月身邊走過。
呂詩雅率先落座,化妝師問:「帶自己的化妝品了麼?」
呂詩雅愣了一下:「沒有,沒有和我說啊。」
化妝師笑了笑:「沒帶也沒事兒,不過我們店的化妝品怕你用不習慣,所以最好還是帶著自己的化妝品好一點。」
趙希月在一旁說:「是不是明天天不亮就該起來化妝了?」
「嗯......」化妝師端詳著呂詩雅說:「不用,有的人是皮膚黑,您妻子皮膚白,大概一個多小時就能畫好。」
也不知是被人誇獎了,還是因為一想到馬上要結婚,呂詩雅有些羞赧:「那是不是也要四五點鐘就要起來呀。」
「最好是能早一點,因為結婚嘛,事情比較多,一耽誤二耽誤,時間不好管理。」
呂詩雅微微點頭,算是知曉了這件事。
婚禮這事兒,都是茫茫然的第一次,都沒什麼經驗,所以排練走下流程這回事兒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只不過一想到流程熟稔之後,就沒有那種第一次茫然侷促的新鮮感了,呂詩雅就覺得有些可惜。
不過也沒辦法,相較於第一次的侷促和新鮮感,還是不要在婚禮上出醜更為重要些。
因為婚禮和愛情一樣,只需真心體會一次便足以回味一生了。
呂詩雅的妝化的還算快,趙希月只是淺等了四十多分鐘便結束了。畢竟只是排練的妝容,等明天才會大張旗鼓的好好塗抹一陣吧。
趙希月看著畫好妝的呂詩雅,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平日裡總是素麵朝天的呂詩雅,只是畫了一個淡妝就如此驚為天人,陸遠真是好福氣啊。
呂詩雅被老公盯得不好意思,微低眉眼淺笑著:「好看嗎?」
「好看好看,我現在就想把你抬回高老莊了。」
「嗯?」呂詩雅愣了一下。
化妝師率先反應過來,哈哈笑了兩聲,然後急忙繃住。
呂詩雅後知後覺,嬌嗔著給了趙希月兩粉拳:「就你會說話。」
「我說是可是肺腑之言呢。」
呂詩雅推搡著趙希月:「快去化妝吧,讓我也看看你畫完妝什麼樣。」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力壓彥祖Pass冠希,讓你神魂顛倒目不轉睛呀。」
呂詩雅哼哼兩聲:「快別貧嘴了,乖乖坐下。」
陸遠對化妝可是極為排斥的,呂詩雅是生怕他不同意化妝這件事,沒想到今天竟然意外的順風順水沒有太過排斥。
可能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趙希月要知道呂詩雅這麼想,肯定是以:呵——tui來回應她的。
陸遠現在依然排斥化妝,就算是交換身體這麼多天了,陸遠認不清趙希月梳妝檯上瓶瓶罐罐就算了,他竟然放著幾千塊的化妝品不用,去用什麼SOD蜜。
拜託,都4202年了,咱能不能不要這麼復古啊。
不行,提起這個趙希月就一肚子火,老娘一年十幾萬往自己皮膚上投資,都被陸遠給糟蹋了,這要是再抹幾天大寶,估計真就成鄉野村婦了。
一定要糾正陸遠這種作為男人的惡習,從思想上根治過來,他現在可是占據了趙希月身體,作為女人在活著啊。
他陸遠不要臉可以,但是我趙希月可是體面人呢。
趙希月坐在化妝鏡前面,看著化妝師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趙希月並不排斥,反倒很享受這種逐漸變精緻的過程。
就是這個化妝師怎麼說呢,手法沒有那些專業的美容機構細膩,服務也很沒質量,但是效率真是出奇的高。
二十分鐘,從底妝到搽粉,趙希月還沒意識到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如果趙希月出門前再洗個頭,現在抹點髮膠,完全可以直接出演霸總的角色,如果不是一開口反差感太強的話。
「這粉有點油啊。」
化妝師說:「這種是油脂性的,等個三五分鐘就幹了,效果還不錯的。」
趙希月不置可否,什麼油脂性的,無非就是便宜貨嘛
一個婚慶公司的化妝間,能有什麼好脂粉呢,果然還是得從家自己帶。
不過從家裡拿,和呂詩雅解釋起來有點麻煩,難道說陸遠還有關係親近到可以借脂粉的女性朋友嗎?
趙希月想了想,不如就說網上買的女生自用99新,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都是拆封使用過的。
嗯就醬紫,不愧是我。
趙希月化完妝,化妝師讓出身位,呂詩雅緊走兩步站在趙希月面前,兩眼也是目不轉睛嘴裡還嘖嘖個不停。
這讓坐在椅子上趙希月有點心虛:「你認真看我能理解,我為什麼讓嘴裡發出這種聲音?」
呂詩雅嗔怪著說:「這不是沒見過嘛,感覺很新奇。」
「沒見過什麼,沒見過男人嗎?」
呂詩雅皺著鼻尖說:「別亂講話了,破壞現在的美感。」
呂詩雅掏出手機,兩人咔嚓咔嚓得合照了幾張,趙希月被擺布成了可以任意拿捏的形狀。
呂詩雅心滿意足的看著相冊,拍了拍趙希月椅背說:「行嘞,有這幾張照片就算沒白來。」
趙希月看著呂詩雅:「怎麼樣,有沒有覺得我現在意氣風發賽彥祖?」
呂詩雅羞赧的看了正在竊笑的化妝師一眼:「去去去,別貧嘴了,該去會場排練了,陸先生。」
陸先生?!
趙希月愣了一下,這個稱呼割裂感好強啊,讓本就接受婚禮和這份感情的自己,突然又剝離出了這個身體之外。
我是趙希月,而非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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