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但是誰都沒有辦法。
趙希月剛出了醫院的大門,呂詩雅便氣喘吁吁地的追了上來。
趙希月聽到了呂詩雅的聲音,便駐足停留,回身看著呂詩雅,有些詫異:「你,怎麼下來了?」
呂詩雅走到跟前,喘息了兩口,說:「我不下來能行嘛,婚禮都取消了,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趙希月懂呂詩雅的意思,便解釋道:「那不是和咱媽商量過了嘛。」
「你和我商量過嗎?」呂詩雅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呃......」趙希月說:「沒和你商量是我不對,但是這也不完全是我的意思。」
呂詩雅皺著眉頭,趙希月繼續說:「是我媽知道奶奶住院之後,主動給我說的,我也是被通知的那個。」
呂詩雅哼哼兩聲,擺了下手臂。
趙希月當即領會,拉起呂詩雅的手,兩人肩並肩的站著。
趙希月小聲耳語:「好了,不要鬧情緒了,奶奶不是一直期待著上給我們發紅包嘛,這是奶奶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就再等等吧。」
呂詩雅語氣有些哼嚀:「我知道,但是我不開心。」
趙希月說:「不開心怎麼辦,要不要今晚回去和我鬧洞房?」
呂詩雅嗔怪著:「去去去,你去和豬洞房去吧,我才不要呢。」
這時呂詩雅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媽媽李湘打來的。
呂詩雅接通之後,媽媽說讓她今晚回家來,不要到處亂跑。
掛斷電話,呂詩雅情緒有些低落,趙希月笑著說:「好了啦,我送你回家,等奶奶康復些了,再說咱們婚禮的事兒。」
呂詩雅不置可否,反倒追問著:「你今晚呢,是直接回家,還是去喝酒?」
趙希月愣了一下,這算哪的話,轉念細一琢磨,趙希月便理清了因由。
婚禮延期這種事兒發生在哪個男生身上,都避免不了要酌酒幾杯吧,更別提陸遠那些狐朋狗友都剛好在家。
趙希月頓了頓說:「這個看情況吧,我給李冰他們幾個一說,一準會嘟囔著出來喝酒,我儘量少喝點吧。」
呂詩雅說:「不要喝多,記得給我打電話。」
趙希月點點頭:「知道啦。」
趙希月把呂詩雅送回家之後,便給陸遠打去了電話。
躺在床上的陸遠看到電話愣了一下,這個時間打給我,是什麼事兒?
陸遠穩了穩心神,慢條條的接通了電話:「餵?」
趙希月在電話那頭說:「我有兩個消息,你要聽哪個?」
陸遠皺著眉頭:「我哪個都不想聽。」
趙希月笑著:「明天婚禮取消了。」
陸遠十分冷靜:「怎麼回事兒,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趙希月說:「不過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是她奶奶,摔倒住院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今天早上摔倒了吧,下午詩雅我們排練完婚禮才知道的。」
電話那頭陸遠沉默了一陣:「我媽知道嗎?」
趙希月說:「取消婚禮就是你媽通知我的。我給她說完事情經過,沒一會你媽就打電話過來說取消了。」
陸遠長嘆了口氣:「原來那麼努力想取消婚禮,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了,反倒......」
「所以說嘛,時也命也,不要焦慮啦。」趙希月大大咧咧的勸著。
陸遠語氣平平:「話雖這麼說。」
趙希月笑著說:「別婆婆媽媽的了,現在出來喝酒,整嗎?」
「現在?!」陸遠看了眼時間,也才晚上七點多。但是他剛吃完飯,真不一定能騰出肚子喝下去。
趙希月說:「是的,現在。還有你關係親密的三個男人,咱們一起淺喝兩杯。」
陸遠有些排斥:「你們四個男人,我去不合適吧?」
「喲喲,現在知道是個女人了。」趙希月說:「都是你好朋友,還能吃了你是怎麼滴。」
趙希月又說:「我是怕沒人跟著,他們幾個給我灌醉,我說胡話怎麼辦,你可是有前科的啊。」
「那你怎麼不叫詩雅,他們也剛好認識。」
趙希月有些不耐煩:「你就說你來不來吧。」
「在哪?」
趙希月報了個位置,然後說:「你最好開車來,這樣他們就不能勸你喝酒了。」
陸遠心領神會,說:「知道了。」
陸遠從床上起來,後在梳妝檯前梳理自己的頭髮,然後拿起一個皮筋,將頭髮紮成一束。
尖下頦的瓜子臉顯露出來,在白熾燈的照映下,顯得頗為美艷。
化妝是不能是化妝,因為陸遠不會是其一,二就是自己那群腌臢的朋友,說多了就不體面了。
趙希月掛斷陸遠的電話,陸遠的媽媽就打過來,問怎麼個事兒。
趙希月說:「我剛把詩雅送回家,她奶奶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
江麗問:「問題嚴重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摔倒盆骨,應該會需要恢復一陣吧。」
江麗念叨著:「她奶奶今年快七十了吧,這一摔,恐怕......」
趙希月有些慍怒:「媽,行了。你有事沒有,我還忙著呢。」
江麗問:「都七點多了,你幹嘛去?」
「吃飯。」
江麗想了想說:「你那些朋友都通知完了?」
「嗯,通知完了。」
趙希月話說完,這才想起,李怡雯和宋芮這兩個同事沒有通知。
江麗說:「行吧,你少喝點。」
掛斷電話,趙希月犯了難,宋芮那個小丫頭容易處理,隨便一句話就打發了。
李怡雯那邊......
趙希月電話過去,李怡雯正躺在沙發上敷面膜,這女人過了三十,就略微有點顏值焦慮,會給自己臉上重氪。
下午李怡雯剛在一家美容會所里剛做完一套價值三千七百八的護理項目,現在整個人香噴噴的,皮膚光滑細膩,一掐一兜水兒。
看到陸遠的電話,李怡雯挑眉笑著,溢於言表:「怎麼了陸遠,這會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兒嗎?」
趙希月說:「是有個事兒。」
李怡雯從沙發坐起來:「有什麼事兒,你說吧。」
「明天不用來了......婚禮,取消了。」
李怡雯眼睛瞪大:「怎麼回事,怎麼說取消就取消了?」
趙希月說:「她奶奶剛好今天摔倒住院了,明天舉行婚禮不方便,就延期舉行了。」
「你是說,婚禮取消了?」李怡雯有些詫異。
我不一直都在說這個事兒嗎?
「嗯對,取消了。」
李怡雯說:「你不會是怕你老婆看到我生氣,故意騙我,不讓我去吧?」
趙希月苦笑著:「姐,我拿這藉口騙你也沒意思啊,我朋友圈都發了,你點開看看。」
李怡雯不置可否:「那個趙希月,你通知了嗎?」
這李怡雯好強的爭勝心啊,這都要刨根問底。
趙希月眉角嚯嚯跳了兩下,故作鎮定的說:「通知了,都說了取消了,總不能還安排你們吃席吧。」
李怡雯淺笑著:「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既然明天婚禮取消了,你今晚上什麼安排?」
李怡雯翹起嘴角:「你老婆一定回自己家去了吧,你晚上不準備喝酒嗎?」
趙希月說:「不喝了不喝了,心神不寧的,早點回去休息。」
「是嗎?」李怡雯漫不經心的說:「那我可得問問詩雅,看看她老公有沒有出去喝酒了。」
上次幾人一起吃飯,李怡雯和呂詩雅都互換了微信。
趙希月說:「雯姐你就別添亂了。」
「你們幾個人,我不喝酒,陪著你就好。」李怡雯的話脈脈含情,一個女人都主動到這份上了,哪個男人忍心拒絕。
但趙希月不是男人啊,她薄情的說:「今天這麼晚了,改天吧,改天吃飯咱提前約。」
趙希月把陸遠叫去了,本想是消解一些陸遠的情緒,其次就是做個僚機,在趙希月和他們對話的時候就兜底一下,不至於說話出太大紕漏。
這要讓李怡雯也湊進來,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雖然陸遠和趙希月一條心,但是架不住人設不一樣啊。
陸遠現在可是年輕貌美的女人,趙希月是被李怡雯喜歡著的男人。
陸遠和趙希月的關係越近,李怡雯越容易產生敵意。
除非橘式大好,不然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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