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對趙希月的敵視不以為意,笑著說:「你們單位還招人嘛,我覺得我可以試一試。」
李怡雯沉吟著:「你什麼專業的。」
「計算機啊,他們倆也都是學計算機的。」
李怡雯皺著眉頭,看著趙希月:「你們四個關係那麼好,他們怎麼學計算機了,你怎麼不學?」
趙希月說:「他們高中理科,我文科,學什麼計算機。」
李怡雯畢業很久了,有點搞不懂:「文科不能學計算機嗎?」
李冰笑著說:「計算機要學數學,陸遠是看見數學就頭疼,高考的時候就是因為數學拉分,要不然就去上重本了。」
趙希月說:「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要說就展開說,你這一句半句的,她倆也不知道我多猛是吧。」
趙希月是不知道內情,故意賣弄,反正這話好賴都不錯,百搭。
陸遠高中的時候確實很神勇,在別人都衝擊120的時候,他還在努力衝擊80,最後高考的時候也才考了89分,再多三十分,直接就平步青雲上重本了。
如果不是這三十分的懸殊,陸遠和呂詩雅的緣分的錯過了。
所以人們才常說大學是個分水嶺嘛,專科的同學都是專科,重本的同學都是重本,985的同學都是985。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李冰笑著:「你要這麼講,我就給你展開說說了。」
李怡雯都開始期待了,李冰看著趙希月說:「78多少?」
「什麼?」趙希月有些疑惑。
「乘法口訣,78多少?」
趙希月愣了一下,沒等反應過來,李冰便說:「看吧,他數學就這水平。」
「不是。」趙希月有些無語:「你這麼考驗我是吧?」
李冰說:「69多少?」
這次趙希月有了準備:「69七十二。」
「79多少?」
「79六十三。」
「69比79大是吧?」
趙希月愣了,然後氣氛沉寂了一下,眾人都反應過來,紛紛鬨笑。
趙希月急忙擺手:「這是口誤,口誤。」
李冰笑著說:「這就是基本功不紮實,小學都沒背熟,現在都忘差不多了。」
李怡雯說:「有點道理噢,就是小學學的不紮實,後面才看見數學就頭疼的。」
趙希月說:「行了行了,不是討論計算機的事兒,咋問起乘法口訣了。」
李冰笑了笑:「我這學計算機,能入職你們單位嗎?」
李怡雯想了想:「目前是不需要計算專業的,但是你想來,可以給你安排。底薪2k1+績效提成,一個月差不多能發到三千塊。」
李冰笑著說:「那我還是別了,我房貸一個月還得兩千呢。」
李怡雯笑了笑,沒再往下說,這話本來就是玩笑話,算不得真。
李怡雯說:「你們仨是專門回來當伴郎的嗎?」
朱博文說:「是呢,都是從北上南下回來的,專門當伴郎的。」
李怡雯笑著:「那這是......有點可惜呢。」
朱博文搖搖頭:「也不算可惜吧,要不是這個機會,中間我們能再坐一塊,也就到過年了,而且過年還不一定有空。」
李冰端起酒杯:「說的不錯,舉杯共飲啦。」
趙希月給李怡雯騰了杯子,淺倒了些啤酒,陸遠這個坐在角落裡的小甜妹則喝的果粒橙。
這是李冰那小子給甜妹的特殊優待,只要是個子嬌小、臉頰消瘦的女孩,一準就是果粒橙;如果是體態豐腴一些的,則會是雪碧可樂這些碳酸飲料。
也不知道是李冰的習慣,還是其中有什麼講究,反正陸遠和李冰交朋友這麼些年,一直是這樣。
陸遠端起果粒橙,淺淺得和幾人碰了一下,然後放在唇邊小抿了一口。
畢竟是果粒橙,總不能像他們幾個喝啤酒那樣一飲而盡吧。
啤酒貪杯我能理解,果粒橙都不能貪杯吧。
而且陸遠也在有意保持溫婉賢惠不善言辭的形象,免得一會聊熟稔了,開始口無遮攔起來。
李冰侃大山可是一絕,活躍氣氛是一把號手,他主導的飯局,方方面面都會儘可能的照顧到,這估計是看坐在靚妹的靚妹太孤單,李冰開始有意的攀談。
李冰看著李怡雯問:「你在單位是從事什麼的,也是文案嗎?」
李冰知道陸遠是從事文案寫作的。
未等李怡雯開口,趙希月便說:「她是我們單位老一,我績效考勤都全靠她呢。」
李冰很是詫異,這看著年紀也不大啊,這就當領導了?
李怡雯有些嗔怪:「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們單位只有雯姐,沒有李主任這一說,是他給我戴高帽子呢。」
「雯姐?」李冰借坡下驢:「你是叫?」
「李怡雯。」
「噢——,雯姐今年......」
李怡雯淺笑著:「別問,年齡是秘密。」
李冰不置可否,然後看陸遠:「這位是叫......」
陸遠雖然心裡排斥,但還是笑起來說:「趙希月,年齡也是秘密。」
李冰嘖嘖兩聲:「真不錯呢,真不錯呢陸遠。」
趙希月知道李冰是什麼意思,可不就是羨慕單位裡面靚妹多嘛。
李冰這話沒有惡意,就是純純的犯賤,想陰陽兩句。
趙希月當然不給他好臉色,笑罵著:「開始狗叫了是吧。」
李冰說:「我是真羨慕啊,我們仨的公司湊一起,找不出十個適婚待嫁的靚妹,都是保潔的大媽們,博文的公司連個女廁所都沒有,這什麼含金量啊。」
李怡雯很詫異:「不至於吧,公司招員工都只要男的嗎?」
李冰說:「首先,計算機專業男女比例就失調,而且女性因為身體原因還不能熬夜,男的就可勁榨壓,更別提像我這種有貸款要還的,那就是核動力驢,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拉磨。」
李怡雯被逗笑了:「真有那麼誇張嗎?」
「肺腑之言啊。」
李怡雯問:「你有對象嗎?」
「沒有啊。」
「我們單位有一個,回頭給你介紹一下?」
李冰顯得很沉穩,一本正經的說:「已經開始期待了。」
朱博文在一旁急的牙痒痒,你那是沒有對象嘛,那是沒有固定的對象啊。
但是好兄弟不能互相拆台內訌不是,朱博文只能搶過話題,故作矜持的慢吞吞說:「其實,我也單身。」
就差錢淼在旁邊補一句「俺也一樣」了。
李怡雯微蹙眉頭,看著趙希月問:「咱單位還有誰沒對象?」
趙希月回頭看著他,沒好氣的說:「咱單位統共幾個人?除了宋芮,就剩下你了。」
李冰挑眉來了興致:「雯姐,你也單身啊。」
李怡雯笑看著他:「怎麼,你對我有想法?」
「沒有,我替朋友問問。」
李怡雯靠在椅背上,把手臂搭在趙希月的肩膀上,輕佻的說:「其實我也不想單身,就是愛而不得,想在一起的人,她老婆不同意。」
李怡雯說完這話,又火上澆油來了句:「是吧,陸遠。」
趙希月大氣都不敢喘,因為對面這仨畜生已經亮出獠牙了。
「其實愛而不得也是一種結果,有時候擁有了會失去,失去了會懷念,如果得不到就會一直想要,所以......這也是一種緣分吧。」
趙希月這話說的慢條斯理,一字一句的在拼湊,用了好半天才把話說完。
這句話在座的聽得都很真切,李怡雯都些感動到淚潸潸了,李冰一句話把她拉回了現實。
「所以,就是不想負責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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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拆我台是吧?
趙希月很無語,字斟句酌這么半天,被李冰一句話干破防了。
趙希月想不來詞彙反駁,陸遠在一旁柔聲細氣的說:「其實,我覺得吧,愛而不得也好,緣分也罷,本質上就是一種理解和給予。」
陸遠頓了頓,換行說道:「一份愛有一份愛的苦衷,當真正去愛的時候就能理解為什麼會失去,又為什麼會得到;愛不能是桎梏和負擔,而是一種給予和守護。」
這話一出,幾人沉默了好一會,朱博文沉吟著:「說得很對,所以我什麼時候能擁有呢。」
朱博文這話一出,幾人哂然一笑。
李怡雯說:「別管了,回頭我替你們問問,陸遠的朋友嘛,照顧照顧也是應該的。」
李冰端起酒杯:「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的姻緣往後就指望你了雯姐。」
李怡雯舉杯兩人淺碰了一下:「言重了,我就是牽線搭橋,成不成還是看你們緣分的。」
朱博文也端起酒杯:「來雯姐,我也敬你一杯。」
李怡雯淺抿了一口,看起來好像是喝不下了,擦了擦嘴邊的水痕:「哎喲,不能喝了,喝太快了。」
熟女魅力第一招,不勝酒力的柔弱。
李冰和朱博文立刻在那搖尾巴:「那就慢點喝,實在不行換成果酒吧。」
這家店有個果酒,一瓶將30塊,之前陸遠李冰他們陪靚妹喝過一次,一瓶330ML。
味道是好,因為度數低,不經喝,那頓飯光酒錢就五六百。
這李冰真捨得扎本啊,今晚是準備慷慨解囊呢。
但是轉念一想,他前幾天剛在酒吧整完大出血,這今晚的消費,不會讓陸公子買單吧。
陸遠心裡直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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