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黑蓮靠做鹹魚飛升了 273 不打不相識

    盛紅衣冷靜的盯著那蜈蚣看了又看。

    唔,大概豎起來比她還要高一個頭,鮮紅鮮紅的,有許多的腳是蜈蚣沒錯了。

    它已經昏死過去了,人事不知的躺在她的腳上,但呼吸平穩有力,不像是有什麼大礙的樣子。

    盛紅衣抽回自己的腳,沒空搭理它,開始環顧四周。

    周圍,好像是一個密閉的空間。

    盛紅衣習慣性的試探的探出神識,果然,只一會兒,她就感覺到神識的去路受阻。

    好像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它們,神識根本透不出去。

    驀地,盛紅衣臉色一僵,四面八方的神識盡數被她迅速收了回來。

    她眼含戒備,謹慎了些許,無人知曉,她後背有些微微汗濕,已是驚出了一絲冷汗。

    神識被阻,倒不是說是牆壁之類的東西,而是這裡好像有什麼專吃神識的怪物伺機而動。

    盛紅衣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神識一旦探出,就好像被什麼咬了,它們吃的很快,在短短數息之內,神識便不停的縮短又縮短。

    可整個密閉的空間之中,盛紅衣除了感受到自己和地上的蜈蚣是活物,可不見其他活物的蹤跡。

    那究竟是什麼,把她的神識給吃掉了?

    如此可怖嗎?

    盛紅衣決定從源頭去想問題。

    她記得那人為了啟用這困住她和蜈蚣的符,全身的血都被吸乾了?

    還有那平空冒出的金色銅鐘狀物體罩住了她。

    所以她和腳邊這個大蜈蚣如今在那個符籙幻化的銅鐘之中?

    神識用不了,盛紅衣只能徒步走著,倒是不用尋什麼標誌物了,這大蜈蚣躺著的地方便是她的起始點,目標大著呢。

    可是,往哪個方向走呢?

    盛紅衣有些犯難了。

    此處地界之中,盛紅衣並不能分辨出方向來!

    她右手掌心倒扣,天地銖被她扣在掌中。

    她心念動,黃色的土靈氣從她掌心噴薄而出,包裹住天地銖,籠罩在整個掌心。

    半晌,天地銖吸飽了土靈氣,盛紅衣攤開手掌,一正兩反,艮為山。

    黃色靈氣匯聚成束,自天地銖上射出,替盛紅衣指明了方向。

    艮卦同生門代表的是同一位置,指向的該是東北方向。

    盛紅衣循著這條靈氣線走去,她速度不快不慢,看似緩滯,似輕鬆寫意,實則她卻很小心謹慎。

    每走一步,眼觀八方,耳聽四面。

    然而,到底是失望了,她走出去很遠很遠,可卻什麼都沒發現。

    昏暗的空間之中,空曠的什麼都沒有。

    耳邊,除了她規則又稍顯沉悶的腳步聲,再沒有其他聲響。

    牢籠。

    這裡,仿若一個大牢籠。

    盛紅衣微闔雙目,腦中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憶那個人修的一舉一動。

    當時,另一個人已是被她殺了,還剩下一人。

    雖然,那人應是一個結丹修士,但實力著實不咋地。

    按說,盛紅衣與他同階,不應該輕而易舉就滅殺了他。

    其實,這事兒對於盛紅衣來說,算是一個意外。

    那兩人的修為,一人為築基,一人為金丹,雖然這兩人對盛紅衣不仁,可盛紅衣也沒有覺得自己非殺他們不可。

    她並不是殺人狂魔,天地有因果,盛紅衣並不想無端給自己招惹業障。

    從一開始,她就是想要「收拾」一下他們,及至兩人逃跑,盛紅衣自覺還未收拾夠,自是選擇追著兩人打。

    卻不想,她自以為自己對他們的實力有所估量,卻沒想到她還是高估了他們。

    一擊便殺了來人,盛紅衣自己都有些微訝。

    但,殺了便殺了,本就是不懷好意之人,盛紅衣倒不至於心懷罪惡感。

    卻是沒想到,許是自己的舉動惹起了其中一人的凶性,引來了這般的劫難。

    盛紅衣輕嘆,土靈氣自掌心不間斷的散出,不停的催動天地銖測著生門的位置。

    只是,靈氣也不能這般奢侈的濫用下去,畢竟,這個「牢籠」也是沒有靈氣並且隔絕了外界靈氣的!

    可,盛紅衣毫無辦法啊。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探查出擊。

    盛紅衣眼神漫無邊際的逡巡,腦中也是不停的思量,自己有沒有在什麼書籍或者現實之中,見到過類似的陣法或者空間。

    不知過了多久,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盛紅衣已是覺得有些累了,她似走了很長很長的路,可依舊看不到盡頭。

    她剛想著,要不先休息一下吧,抬頭的剎那,臉卻是一沉。

    視線所至的盡頭,她又看到了那蜈蚣!

    這說明什麼?

    說明她又走回了原地?!

    可是,怎麼可能呢?

    她明明相當謹慎,都是按照天地銖測算出的生門方向走的路。

    怎麼可能,回到原來的地方?

    盛紅衣想不通,她疾步走過去,手中靈氣成線,靈線束住那紅色是蜈蚣,一纏一勾,那蜈蚣便翻轉過來。

    盛紅衣一寸一寸的仔細把整個蜈蚣都看了個遍。

    嗯,就是之前砸在她腳上的傢伙。

    所以,並不存在兩隻蜈蚣的情況。

    因此,她當真走回了原來的地方?!

    盛紅衣緊皺著眉頭,嘶了一聲,只覺得棘手。

    一時毫無頭緒可言。

    她索性席地而坐,撐著下巴看著那蜈蚣。

    呼吸均勻,並不孱弱。

    這蜈蚣是活的,而且應該是沒受什麼傷,那麼,它到底是為什麼也進入了這裡?

    空想了很久,依舊沒有頭緒。

    在為難自己和為難別人之間,盛紅衣選擇為難敵人。

    於是,她一抹儲物手鐲,自其中隨手摸出一截木頭。

    她看了一眼,頓了下,也未找到其他合適的替代物,便用它了。

    這是雷擊木,看起來毫不起眼,卻算得上是上等靈材。

    原是盛紅衣自陵西城所殺那大漢的東西。

    盛紅衣出門在外,於符術之上卻沒有懈怠,自得了符陣書,她似打通了關於符術的任督二脈,突飛猛進,一通百通。

    先是五行符籙在某一天,突然,盛紅衣就如福至心靈,繪製成功了。

    而今,盛紅衣並未懈怠,除了金木水火土,還有風雷冰的五行符。

    雷擊木,正是繪製雷符的材料之一。

    這會子,這般珍貴的東西,便如同一個普通的棍子,被盛紅衣拿著,不停戳著地上躺著的紅色蜈蚣。


    「喂,醒醒你,別裝死」

    盛紅衣一邊捅,一邊叫喚,口氣相當的不耐煩。

    紅蛸覺得很煩,它正在睡覺呢,是誰?好大的膽子,居然不停的吵它?!

    這該死的,簡直比白騰還討厭。

    它翻了個身,尾巴胡亂的甩了甩,憤怒的朝著騷擾處噴了一口毒液。

    它可管不得自己這毒液有多毒,便是個五階妖獸,被這口毒液螫到,也躲不過又紅又腫,傷口如百蟻囁咬的感覺。

    誰大膽吵它睡覺?活該被螫。

    它心安理得,準備再睡。

    忽而,一股不對勁的感覺襲上心頭。

    等等,睡覺?

    它是什麼時候開始睡覺的?!

    意識回籠,背著盛紅衣的紅蛸驀地無聲的睜開眼。

    它明明幫著南爺殺人來著,什麼時候睡覺了?

    今晚,白騰叫它陪南爺出去玩兒。

    它沒信,狠狠白了白騰一眼。

    白騰這個混蛋,若是真的出去玩兒,它早跑第一個了,怎麼會輪到它?

    定然是什麼它不愛乾的苦差事。

    都是套路,它早就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它才不上當。

    可惜,它剛想撤了,不高興搭理白騰,卻是南爺說話了:

    「紅蛸,城裡多了幾個人,一會兒你陪我去把他們扔出去,我中妖城不歡迎這些人修!」

    荒蕪大陸,有五個妖族匯聚地,並稱五大妖城,分別為東西南北中。

    若說,道魔佛三域,占據了整個荒原大陸的中心地帶,妖域便如一條緞帶圍攏在道魔佛三域之外,同道魔佛域甚至鬼域,都有接壤之處。

    中妖城,便在此地,乃是五大妖城之中,最大也是歷史最為悠久的城池。

    它也是最不歡迎人修入內的妖城。

    其他妖城,並不是過於排斥人修,甚至有的妖城之中,人修隨意行走其間,甚至定居都是可能的。

    唯獨中妖城。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歷任中妖城的城主似都極為厭惡人修,莫說人修進城定居,便是進來逛一逛,他們似都是不樂意的。

    上行下效,整個妖城,並無人修的蹤跡。

    紅蛸一聽這話,只得拱手遵命。

    它可以不甩白騰,可南爺的命令它心甘情願的遵命。

    畢竟,南爺對它有知遇之恩,若是沒有南爺,就沒有如今的它。

    它同南爺的其他部下不同,那些都是整族的世仆,唯獨它和白騰,是獨自一人跟著南爺。

    而它同白騰依舊是不一樣的。

    白騰血脈高貴異常,僅僅比南爺所在的戊土麒麟一族低那麼一丟丟,是天馬。

    而它,不過是荒原大陸土生土長的,極為普通的低階妖獸紅玉蜈蚣,在南爺的栽培之下,才有了今天。

    在它心中,南爺是它唯一需要一輩子效忠的主人。

    因此,它立刻定住腳步,對著麒南行了大禮,畢恭畢敬:

    「是,南爺。」

    卻是還未抬頭之際,就聽到南爺溫和之中略帶冷淡的聲音:

    「紅蛸,你每天太緊繃了,或許,你可以不用活的這麼累,放鬆些,天塌不下來。」

    「再說,你還不了解我?我自是不會隨便拋開自己的部下不管。」

    紅蛸愣了愣,有些沒有聽懂南爺的話,可它自來恭敬,於是它又行了個大禮:

    「是,南爺。」

    回應它的是南爺的嘆氣聲。

    它有些困惑,難道南爺有什麼難以解決的難題不成?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嘆氣了。

    它抿了抿嘴,最終還是閉嘴了。

    它嘴笨,很多時候,說了一些話後,周遭的同伴都會用異樣目光看著它,白騰最過分,它還會毫不掩飾的嘲笑它。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便是心中有疑問,它還是選擇緊緊閉著嘴巴,沒說話。

    到了時間,紅蛸記得自己和南爺出來了,他們遇到了三個攔路人。

    果然如南爺的猜測,他們回來之時,故意露出了些破綻,這些人便上鉤了,埋伏著,等著他們呢。

    可,南爺看到這三人,卻不高興了。

    紅蛸雖然不解,可它畢竟是跟了南爺數千年的人了,它擅長於細微處觀察,南爺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可原先他眼尾處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玩味不見了,就連手中的扇子也不搖了。

    這都是他不爽的信號。

    果然,南爺意興闌珊的擺手:

    「你解決一下他們。」

    說完,他便不見了。

    紅蛸領命,一人對戰三人不落下風!

    就在它擰斷一人脖子之時,就被一個金色的東西猛然9罩下,它大驚,剛要掙扎,便發現自己好像掉入了萬丈深淵,身體很根本不受控制,此後,它突然腦子昏沉,就不知道了。

    記憶復甦,紅蛸眼中迸射出殺意,所以它背後這個妖是誰?

    是她害了它?!

    它忽而暴起,猛然往後擊去!

    一陣紅色毒霧自它身上散開,迅速往盛紅衣包攏而去。

    盛紅衣早有準備,這蜈蚣精算得上警惕,可惜演技不夠精湛,醒來那一瞬,氣息急促了一下。

    她一把丟開雷擊木,天地銖飛出,三枚小颶風往對方的面門,丹田處以及它那如同長辮的尾巴撲去。

    紅蛸一個後翻,躲過了面門和丹田處的天地銖,尾部凌厲的橫掃而去,紅色的毒風與天地銖的黑色小颶風撞個正著!

    一擊,天地銖劃破了毒霧對盛紅衣的包圍!

    盛紅衣身形連閃,人已是從毒霧包圍圈之中閃了出來。

    大約也就三息,兩人已經近身交戰數百個回合,誰都不讓誰!

    一時,勝負難分。

    盛紅衣越打,眉皺的越緊,終於,焚邪劍出,帶起一束火焰,三劍飛起,在半空之中極快的按照某一個紋路轉動了一圈。

    那紋路在虛空之中顯現了一瞬,湮滅之時,自紅蛸腳下,圍著它突然生長出無數枝蔓。

    紅蛸一看,毫不猶豫的往上飛去,企圖突破重圍。

    可惜,它快,盛紅衣更快。

    綠意扶搖直上,野蠻生長,迅速越過紅蛸頭頂,集結封頂!

    紅蛸被攔了個正著,還被木刺狠狠刺了一下,又落回原處。

    它一聲不吭,就要再來。

    卻是此時,盛紅衣說話了:

    「鬧夠了?便是我們有仇,也等出去後再清算不遲,現在,還是合力打破此間牢籠更為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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