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青年喪氣了,這還有什麼可比的,他必輸無疑了。
3.64秒,是他那台寺寰跑車經過數次官方評測後得出的最佳數據,而以他目前的駕駛技術和反應速度,絕不可能比官方時間更快了。
該死!早知道等唐休閒給他改完車再行比試也不遲啊,到那個時候可能還會有些許的勝算。
男青年攥著發抖的拳頭站在原地,似乎喪失了行動的能力一般。
「他怎麼不動了?認輸了嗎?」人群中有人低聲私語道。
「應該是吧,看樣子是被對手的時間震懾到了。」
「那白頭髮男孩的成績很快嗎?怎麼說也駕駛著一台suv啊。」
「虧你還玩車,百公里加速3.03秒,這個時間應該能排進量產車前5名了。」
「真的啊?看起來寺寰沒戲了。」
「可不是嗎?如果換一台爆改車或是原廠躍馬還有可能扳回來,不過現在...哎...」
人們之間交流的聲音越來越響,男青年就越發覺得自己必輸無疑。
莫樹從父親的suv上跳下來,邁著自信的步伐走到男青年面前。
「請吧,多少也試一下。」莫樹輕描淡寫的說道。
可惜這男青年連抬起眼正視莫樹的勇氣都沒有了,只是滿臉沮喪的望向地面。
「喂!你認輸了嗎?」一位失去耐心的旁觀人群開始嚷道。
「對啊!你到底比不比?不比我們可就散了。」
「是啊,認輸了就開始砸車吧,哈哈哈!」
「告非,差點忘了,輸者砸車,那我們可不能散!」
不耐煩的聲音就如同一粒石子掉進平靜湖面濺起的漪漣。
「砸車!」
「砸車!」
「砸車!」
「砸車!」
人們可不會忘記「輸者砸車」這個賭約,這才是本場較量的最大看點。
幾位熱鬧愛好者不知從哪搞來了一柄鐵錘,看那分量砸碎擋風玻璃應該不費吹灰之力啊。
男青年有些傻眼了,而他的女友此時又一次癱坐在了地面。
人們見男青年已經嚇到渾身僵硬,又生怕他臨陣脫逃不敢兌現承諾,於是乎「砸車」的喊聲一時間又高了一疊。
怎麼說這台寺寰gts也值小兩百萬的價錢,難不成還真要讓他砸掉不可?!
即使是暴發戶的兒子,恐怕此時心裡也在滴血。
男青年下不了手,這可是他纏了媽媽大半個月才入手的夢想之車啊。
「咿~~~原來是個慫人,慫還跟人家比什麼賽?」
「哈哈哈,有人認識他嗎?這麼慫一定要把他踢出咱們改車圈!」
可能是受不了大家滿是嘲諷的激將,原本癱坐在地的女友反而忽然一躍而起吼道:「你tm能不能像個男人,砸給他們看看!」
男青年此時雖然怕了莫樹,也怕了眾人的嘲諷,可面對女友,他卻感到自己依然擁有發言權。
「你tm不碰著人家不就沒這事兒了?你還有臉命令我砸車?錢不是你花的對吧?」看來男青年還真是一個只敢欺負自家女人的慫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男青年的左臉。
「啪!!」
這男青年再次證實了自己是一名欺負女人的高手,毫不猶豫的回手也還了女友一記更加響亮的耳光。
「咿~~~打女人!!!」
「廢物廢物!有本事打那白頭髮男孩!」
「快快快,散了吧,賽事變成家務事,懶得看!」
要知道玩車之人大多都有著一腔熱血,遇到這種打女人的敗類,他們都嫌壞了自己的興致和心情。
莫樹的嘴角同樣浮起一絲輕蔑,他忽然決定放過對方了,放過這可憐、可悲的男青年。
真無聊!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果真還是將自己的檔次拉低了一截。
正當莫樹準備拉開車門,打算將父親的車停回車位,忽然聽到背後的人群驚呼連連。
「白頭小子,小心!」
「臥槽,下黑手了!」
莫樹只覺得身後一股強勁風聲呼嘯而至,好像有什麼東西正直奔他的後腦勺過來。
原來,那男青年經不住眾人嘲笑,竟惱羞成怒的一把奪過鐵錘,掄圓了向莫樹砸來。
「白頭小子,老子砸死你,誰讓你逼我下不來台!」男青年咬著牙惡狠狠的罵道。
哎~~~世間居然有如此無恥之人,我饒你破財之災,你反而還恩將仇報起來。
莫樹心中默默哀嘆,隨即飛起一腳,正蹬在男青年掄起鐵錘暴露無疑的胸膛正中間。
「哐!」
男青年雖然重心失去了控制,可來勢洶洶的鐵錘仍然砸了下來。
「嘩啦!」
車玻璃瞬間裂開了花,引擎蓋也變得相當慘烈。
「喔喔喔!見證奇蹟的時刻到咯!」
「哈哈,終於還是把車砸了,哇哈哈哈!」
那些忙著散去的人們又被兩人的一番交手吸引了回來,而回來之後的砸車場面更是讓大家喜聞樂見。
莫樹那一腳,不僅讓男青年失去重心,也導致男青年失去了瞄準好目標的瞬間。
重心不穩的他歪歪扭扭與空中那柄鐵錘較了半天勁卻無濟於事,只得眼睜睜看著鐵錘改變方向,朝著自己的寺寰gts落下。
完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誰讓男青年的實力和臂力都處在半斤八兩的水平線。
「嗚嗚嗚嗚~~~」
這是怎麼了?誰哭了起來?
正在歡喜慶祝的人群不由側耳聆聽、四處張望起來。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男青年唄,車沒了,女友沒了,名聲也沒了,男青年除了哭泣還能用什麼方式宣洩。
莫樹搖搖頭,他忽然想起高中課本上一位華夏文學名家曾寫過的一句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哈哈哈!想不到莫樹先生不僅車技驚人,原來格鬥方面也頗有造詣!」一個莫樹萬萬沒有想到的人,這時從人群中冒了出來。
「呵呵,朱濤、朱主席,什麼風把您吹到了這兒來?」又是個無恥之人,莫樹的回答也沒什麼好賴。
「喲喲喲,莫先生多體諒我啊,朱某之前也是被逼無奈。」朱濤客氣的解釋起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莫樹為對方180度大轉彎的態度感到有些突然。
這上午還百般刁難他和張愛民的汽協主席,怎麼現在忽然和變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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