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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淡黃的薄紗灑進室內,濮陽渠深邃的鷹目盯著懷中的小嬌妻,寬敞的房間,瞬間靜謐了……
不怪濮陽渠會有這麼一問,誰讓他們夫妻都是重生的,懷中小女人又沒跟自己一樣,對任何事情,都有著絕對的警覺心。
此時看到愛妻如此反感『敬老院』,他已經明了小嬌妻怕是將後世的『養老院』,與現在的『敬老院』掛勾了!
「真是個迷糊蛋!」濮陽渠在心中感嘆。
瞧著懷中小女人一心沉醉在自己意念里,嬌軀已經柔順地倚靠在他壯碩的胸膛上,他俯身在她額間親了一口,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唔!」欒宜玥卻是被他這親昵的舉動喚醒,她抬手捂著額頭,揚眉狠瞪他一眼惱道
「正在說事呢,你怎麼又這樣!」
「老婆,現在的敬老院和十年後的養老院,性質完全不一樣!現在的敬老院,可是為了扶持五保戶,重點並不是提供孤寡老人無憂養老等福利!」
「……」欒宜玥聞聲,盯著他,深深地蹙起了秀眉。
濮陽渠怕妻子迷糊的小腦袋瞎想地太多,他索性攤開地給她解釋
「老婆,現在的敬老院,環境和條件都非常的苛刻,更不會有什麼企業給他們捐贈物資啥的,而且,除了不能自理的五保戶,基本都要參加勞作。」
聽到這裡,欒宜玥將腦中原來的養老院公寓消除,眯著眼瞼,隨著男人的開腔,慢慢地想起來了,現在的敬老院,確實是……非常苛刻!
而且,現在這個環境,能進入敬老院的,還真的都是貧困孤寡的五保戶!象璩氏這種類型要進入敬老院,還得另外走人情……
所以,她剛剛在幹什麼?!
欒宜玥感覺地很丟臉,本能的將小臉埋入丈夫的胸膛,一對小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裳,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給埋了!
「老婆,想起來了?」濮陽渠輕笑,對於愛妻剛剛發地脾氣,他還是能包容的,最重要的是,她在最傷心難過時,還有理智,知道什麼話,不能隨便說出來,傷了他的心。
「唔…」欒宜玥縮了縮小肩頭,虛張了小嘴,最終還是誠懇地說了句「對不起~」
「傻媳婦兒,我們是相濡以沫的夫妻,彼此間不需要說對不起。老婆,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難受,我也沒有想過這樣子放過她…」濮陽渠輕啄了她小巧的耳畔,沉穩地低語
「只是,想要報復,得先讓她能喘口氣,咱們再讓她多勞作來贖些罪,總地讓她活久一點,她才能知道,她錯把魚目當珍珠,這一輩子只能活在懊悔當中……」
人要是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只有活著,才能體會幸福和苦楚——
欒宜玥揪緊手中的衣料,抬起頭,苦悶又追究的質問「你,真的不生我氣嗎?那到底是你的生母!」
她就是缺乏安全感!實在是璩氏身份特殊,是他的親生母,偏她…又是那麼的深愛他。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璩氏與她之間,隔著個天塹,絕無修復的可能!
她怕,怕再一次——愛而不得,求而不得!
「又犯傻了,小珠寶難道不是我的姑娘嗎?」
「她也是你生母!」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會讓她如此痛苦和猶豫!
「老婆,我跟他,不一樣!璩氏可以漠視親生骨肉和血脈親情,只顧自我。」濮陽渠掌心攥緊她的下頜,朝著她厲色正容反駁。
此時,他的腦中,驀然又想起,他第一眼看到剛出生、顯地瘦小又虛弱的小珠寶時,那股揪心之痛瞬間襲來,他摟緊愛妻保證
「玥玥,我絕不是她!在我的認定里,你和孩兒們,就是我濮陽渠的骨血!我怎麼可能會捨棄我的骨血?!」
他怎麼可能會為了璩氏,而捨棄了他活命的骨血?沒有了妻兒,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為了能庇護他珍愛的妻兒,他要努力讓自己變地更強大更有勢力——這一切,不就是讓他的骨血,能在他守護下幸福如意地活著?這就是他的畢生宏願!
「我、」聽到男人的話,欒宜玥一直憋著的眼淚,連同哽咽就這麼順勢而下,摟住他的脖子抽泣哭道「老公,對不起,我就是很沒有安全感,我怕!」
濮陽渠心頭一震,滿目心疼的擦拭她小臉上的淚珠,親吻著她自黑哄道
「寶貝兒乖,不哭。真是個傻瓜,該怕的人是我才對,我身後總是有著這些、那些的極品,是我怕,哪天你一氣之下,就真不要我了。」
就象這一回,璩氏這破事一出現,他在心底就一直在提防著,好不容易夫妻能面對面坦誠的,將璩氏這顆惡瘤從他們夫妻的心間中剔除,他暗中都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助線。
「才不會呢!」欒宜玥眼淚收不住,聽聞他泄氣的話,抽氣中仍立馬開口反駁,「他們是他們,我就只認你!」
這句話,聽在濮陽渠耳中,就如同『我愛你』般,讓他渾身舒爽,他裝了半天的大尾狼,也忍地好辛苦,當即也顧不得她哽咽、淚水流淌,薄唇用力抵啄著她的唇瓣,呢喃
「老婆,我愛你。」
「真的嗎?不是因為我是你孩子們的媽?」欒宜玥象是因噎廢食般,明明手中握著的底氣越多,卻更加不自信。
也許在感情面前,與能力和所有外在條件無關,只與愛意有關。
愛就是這般患得患失,總怕自己做的不夠好,轉眼間,手中的幸福就會成為鏡中水月——
「老婆,你這是覺得,我表達愛意的動作不夠嗎?」濮陽渠被愛妻這話問地,頭皮都在刺痛了,驟然用力攥緊抱緊她質問。
「噗~」欒宜玥聽懂了他話里的深意,明明臉上還有淚意卻忍不住笑噴了。
「嗤,膽子養肥了,還敢笑!」濮陽渠瞧著愛妻又哭又笑的白皙小臉蛋,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誰讓你逗人家~」欒宜玥哼哼嗔道,拿著自己軟嫩帶潮的小臉兒蹭著他的黑臉,粉唇伏在他突兀的喉結上,弱弱地說了幾個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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