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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婿低落的樣子,宜秋棠哪裡還能再說什麼?!
再說,聽到女婿說女兒和外孫女都能隨軍,她就很滿足了。再聽到他說,他們一家子會過繼到濮陽大房名下,這簡直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濮陽江在青溏村里,也是傳奇人物,能有這麼一對明事理的公婆,是她女兒的福氣。
換在誰眼裡,也沒有幾個漢子能如濮陽渠這麼果斷的,為了讓自己妻女安生,直接就提出自己過繼出去!
這等於說,濮陽渠主動放棄了濮陽三房的家業。當然,同時,濮陽大房的家業,理由也記在他名下才對。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在宜秋棠眼裡,她女兒好歹是個高中生,女婿又是個連長明明濮陽渠已經跟岳家人提過是副團長,可是宜秋棠就覺得連長好記,只記得這個,日子再艱難也不會難過到哪裡去。
最主要的是,現在土地還沒有完全開發,在農村人眼裡,這老家的那幾畝田地,哪裡有軍部住房那麼好!
「既然渠生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娘也尊重你的意見,只要你們夫妻能好好過日子,娘和你老丈人就安心了。人這一輩子呀,能有幸修地兩姓之好,不易呀!
玥玥,渠生為你付出了不少,你可不能再使小性子了,夫妻兩人好好同心合力,將自己的小日子過得和和美美的,知道嗎?」
說到後面,宜秋棠眼眶都發紅了。
她只要女兒婚姻幸福,外孫們能安安樂樂的,她就對地住早逝的老娘了。
想到女兒在她娘那邊時,象個千金小姐般被她娘嬌養著,一回到欒家,這才二年就被老婆母「賣了」!雖然是女兒自己點的頭,可她是親娘呀,怎麼能不傷心,女兒被人看輕!
「娘、爹,昌子,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玥玥好,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委屈了!以後我們一家子在一起,不管苦和甜,都一起承擔。」濮陽渠說著,回頭望向欒宜玥,大手直接將她的小手撈進手掌里,與小珠寶的疊加在一起。
「嗯嗯在一起!」小珠寶迷糊的重了一句。
小珠寶在爸爸和小舅舅洗碗整理灶房時,她就被媽媽和姥姥一起給洗了白白,這會兒天色早就黑深了,她小人兒,平時都是七、八點就會犯困,這會兒都九點多快十點了,她真的是困地不行。
也是今天因為要等濮陽渠和欒宜玥從濮陽家回來,開飯的時間晚了呢,這才讓小姑娘錯過了睡覺的點。
「這孩子,好了,小珠寶也是真困了,你們夫妻也快回房,早點洗了澡去睡吧。」宜秋棠說著,捶著腰身起身,對著老頭子吩咐:
「他爹,你快拿了那些狗食去果園將大黑大黃它們給餵了,沒事了就早點回來,天都黑沉了。」
果園裡可是養了不少的走地雞,她就在果園裡養了兩條大狼狗,平時早就去餵了,今天因為掛心著女兒和女婿,她們夫妻都差點忘了餵那兩天看家狗了。
「嗯嗯,我馬上去。昌子你也早點休息,明天事情還多著。」欒建民點頭,神采奕奕地聽老伴的話,去餵他的那兩隻大狗了。
娘家的事情太久了,欒宜玥哪還記得原來娘家果園裡還養有狼狗,居然還叫大黑大黃?這名字取地多隨便呀!
呃、有點小心虛的欒宜玥,一想到這兩名字,猛地在腦中就想起來了,這好象是她親自取的名字!
「老婆,你小心一點,走路怎麼恍神了?」濮陽渠一手抱著女兒趴在他的肩上繼續昏睡,另一隻大手及時拉住突兀踉蹌一步的妻子,心有餘悸地小聲訓道:
「好好走路,你這樣子讓我心驚膽顫的,我可讓你下不了床!」
濮陽渠訓完了,這才發現他的話里有些崎意,看到妻子霎時冒紅的小臉兒,他看地可謂是食指大動!
可惜,現在他跟妻子正處於磨合期,這種想法只會讓妻子對他有更多的防備性,因此就算他心裡再意動,他臉上表情也沒有變化,只是這回走路時,是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帶路了,嘴上還不忘嘮叨:
「老婆,走路小心點,看路!」
欒宜玥垂著被調戲地冒紅的小臉,這回真的很認真的走路,回到屋裡,濮陽渠給女兒洗手洗腳,然後看到妻子已經整理好衣服了,他忙小心地跟著她去了洗澡間,幫她盛好水,這才回屋裡守著女兒睡覺。
這一夜,濮陽渠還是強勢地將妻子抱在懷裡安睡,睡著的小珠寶仍是被她爸爸『偏心』地移到了最裡頭
第二天,天未亮,濮陽渠就醒了。難得嬌妻在懷,他是毫無壓力地繼續抱著妻子一直躺到六點,這才輕輕地下了地。
適量的運動過後,他才開始洗漱,完了一踏進灶房,就看到丈母娘正在準備早飯,看到濮陽渠這般早,一臉笑容的招呼:
「渠生,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玥妮子她們母女,回家就懶散了,個個不睡到八、九點都不願意睡。我想著,她們母女要養養,就由著她們去了。」說著,宜秋棠還給女婿遞了一杯溫涼水。
「娘,你這就客氣了,我還想著讓玥玥她們母女再多睡一會兒,好好將身體補回來。也是我之前太愚蠢,看不清真相,讓玥玥她受委屈狠了。不過,以後都不會了。」
看到女婿說完,一口氣將水喝光了,宜秋棠這才勸道:「渠生,你也別怪玥妮子她死犟,她是心裡真苦。但她的心呀,還是在你們父女身上的,以後好好過日子。時間久了,什麼不可以淡化?」
宜秋棠是過來人,知道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聖品,現在這個坎過不去,待過多一年後,三年後,五年後,再返過來回味,就會發現,這世上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過不去的,是人心。
人的心呀,太大,太貪,所以呀,總不能滿足。等再長大,見的事情多了,開闊了視野,什麼都可以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希望如娘所言罷。」濮陽渠也希望,時間可以治癒妻子心底最沉重的傷口,能讓她淡化前世那些傷害,只記得現在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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