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望狠狠的砸著電話,他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知道言杉月再婚,他感覺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
從和言杉月離婚到現在,郄望從來都沒有想過,言杉月會再婚。
可現在,言杉月既然再婚了!
「那個男人是誰?」
男人解釋著言杉月再婚丈夫的來歷,「謝相堂,男,55歲,謝家旁支,早些年一直就喜歡言杉月,只不過,那時,你和言杉月結婚了,所以謝相堂黯然神傷的去了國外奮鬥事業,直到前不久才回國,兩人今天領的結婚證,言杉月再婚這事,你的父母是知道的。」
一種背叛的感覺,頓時席捲郄望的內心,他的腦子,一片混亂。
「你該不會就是特意來告訴我這件事的?」
男人聳肩,「當然不是,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們稍後再談。」
男人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郄望。
「你什麼時候願意和我再次見面,我們再談。」
「好。」
男人說完,直接走了。
郄望靠在床頭,他看著電話,猶豫了一下,又準備再撥那通電話。
可他拿著電話時,卻不知自己應該問言杉月什麼?
問她為什麼會再婚嗎?
她憑什麼不能再婚?
都已經離婚了,那就是兩個陌生的人,她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郄望的心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絕望。
那樣的絕望,讓郄望的心如刀絞般的疼。
他被所有的人,都拋棄了。
兒子、女兒、妻子、父母、朋友,那些曾是他最親密的朋友們,就這麼拋棄了他。
他現在就是一個人。
一個不受人待見。
一個廢物。
男人從如意湖療養院出來,直接上了一部黑色的轎車。
「少爺,我不太的明白,郄望都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按理說,早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男人薄唇一揚,「他啊,是個傻子,傻子才會被我操縱。」
「不過,他也的確是傻,明明有一個好家屬,竟然被自己給作死了。」
男人低低的笑了,就是因為郄望傻,所以,他三番兩次才讓郄望當證人。
倘若是謝緒寧或是厲行,早就發現他的異常了。
可惜,郄望這個傻子,從頭到尾,都被他牽著鼻子走!
既然是個廢物。
既然活著這麼痛苦。
那麼,他就做件好事,送他早日去西方極樂世界。
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會有福報的。
黑色的汽車,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一直監控著郄望病房的郄一言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他開著車,去了郄望的病房。
「你來做什麼?」郄望看見急匆匆趕來的郄一言,聲音涼薄的開口。
郄一言也不想和郄望廢話,而是開門見山的問,「爸,剛是誰來看的你?」
「一位老朋友。」郄望答。
郄一言冷冷的笑,直接問,「是李知行嗎?他果然沒有死,對不對?」
「李知行他已經死了,當初是我親眼所見。」郄望不想看見郄一言的臉,他扭過頭,看著窗戶外面的路燈,「一言,謝相堂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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