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初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雙手發軟,他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殺意,將他籠罩著。
眼前的那明艷動人的君家大小姐,此時也變得了美人殺手。
她那一雙閃爍著星光的雙眸中,是一望無際的殺意,仿佛只要他說一個不字,那一枚棋子就會割開他的咽喉。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
納蘭初看著夏繁星朝著自己慢慢的走來。
她像是從地獄來的使者,每走一步,她的面前便綻放著一朵一朵的妖冶的彼岸花。
那些彼岸花的花瓣像極了女人帶著血的手指,那一根一根的手指,順著他的褲腿,慢慢的爬了上來。
騙人無數的納蘭初,在這時,是真的害怕了!
他雖然殺了人!
可依舊不能掩蓋他膽小的事實。
他害怕……
「我是許瑜年。」
納蘭初以為只要自己承認自己是許瑜年,夏繁星就會放過他。
可惜,他太天真了……
他剛一承認自己是許瑜年,那一枚白色的棋子便直直的割破他的咽喉。
溫熱的鮮血,順著他的脖子,緩緩的流了下來。
納蘭初下意識的伸出手一摸,一手的鮮血,觸目驚心。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納蘭初不相信,他明明偽裝的這麼好,為什麼會被人發現?
為什麼會被人發現?
他不甘心!
他不想死!
他想要好好的活著!
快快樂樂的活著!
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可倘若真的死了,那就是什麼希望也沒有了~
「君墨,他在問我們是誰?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讓他死的明明白白?」
君墨聽見夏繁星這麼一說,桃花眼眸中,是滿滿的寵溺。
他如玉一般的手指執著一枚黑子走到夏繁星的面前。
「以後殺人這種事,你不用親自動手,一切都交給我來,我不希望你的手上沾上這些骯髒的鮮血。」
君墨的話,讓夏繁星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微笑。
納蘭初卻覺得遍體生寒。
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鮮血,正在一滴一滴的流逝。
鮮血順著他的衣襟,滴噠滴噠的落到了石磚的地板上。
「你們到底是誰?」
納蘭初感覺不到疼!
他只感覺一種無盡的恐慌在蔓延……
那樣的恐慌讓納蘭初覺得自己隨時像是秋風中的落葉似的,搖搖欲墜。
「有人委託我來殺了你。」
納蘭初覺得不可思議,以夏繁星和君墨的手段,殺他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
「是寧暖心?」
納蘭初猜到了,是寧暖心!
一定是寧暖心?
「她沒死?」
不,不可能!
納蘭初搖頭,寧暖心不可能沒有死!
他分明是把寧暖心給割了咽喉,又將她塞進冰櫃裡的,她不可能還活著!
「你覺得她還能沒死?你是太低估自己的殺人手段?還是太高估寧暖心的能力?你在冰櫃裡關了五分鐘都快要死了,寧暖心一個割了咽喉的女人,能在裡面活多久?」
「那是寧暖心活該!」
事已至此,納蘭初也不用偽裝,而是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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