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今天的訓練是,如何直面迎接或躲避敵人的子彈。
訓練用的不是真正的能量束,是一種破壞力較小的微波子彈,這種子彈打在身上相當五負的電壓,它可以使你很「爽」,所以你想不爽的唯二辦法是躲避它或者用光束劍擋開,如果都不行,那你這一天都會很「爽」。
這裡的光束劍也不是真正的光束劍,那東西不會用的人相當自殺,它也是由微波技術製造的鐵劍。鐵劍的重量、形狀與光束劍一模一樣,因此這項訓練是既讓你學會如何突破重圍,也讓你學會使用光束劍殺敵,如果訓練不通過則直接扔回原部隊。
陳暖看著訓練場上群魔亂舞的新兵,像是認命似的接過與她差不多長的鐵劍,在新的一輪開始時走進新兵陣營,雙手握劍看著子彈發射器,如臨大敵。
池域擔心的講:「少軍,這太早了點吧?」他連基本的劍術都不會。
陳少軍兩手插在褲兜里,視線望著陳暖。「他學得很快。」
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他看一遍數學的乘除題解,就能知道所有題目的規律,這樣的人,不應該用常人的方法來對待他。
而站在新兵後面的陳暖,凝神盯著發射,握著劍的手心微微淌汗,在眾人期望的目光下,她在子彈飛出來的瞬間拔腿往旁邊跑,那迅速連子彈都沒趕上她,只能由她跑掉。
全都注目他的特站隊員和兩個教官們:……
池域調侃的講:「確實學得挺快的,我想沒有誰跑得過他。」
陳少軍微微皺眉。如果他是兵,那就是逃兵,他一定會把人直接趕走,可陳暖不是兵,他以後是陳氏集團的接班人,他最主要的是平安,能在敵人手裡跑掉也是本事。
想了想的陳少軍沒有生氣,招手把陳暖叫過來。
陳暖拖著長劍,繞著訓練場跑到陳少軍面前,喘息的講:「我現在還不可以訓練。」
陳少軍反問。「你什麼時候才可以訓練?」
仰頭看陳少軍的陳暖,剛才的硬氣鬆懈了些。「我想知道你們對這裡的誰最滿意?」
池域和陳少軍對看一眼。
池域看向訓練場上的新兵講:「第三排的第一個。」
陳暖找到那個新兵,點頭,要求的講:「我下一場再上。」
這口氣,好像是上角斗場去決鬥似的。
看他這認真模樣,池域很是期待,抱手臂等著看他接下來的表現。
陳少軍也一樣,默許他提出的要求。
站在陳少軍旁邊的陳暖,心無雜念的看著兩位教官都滿意的尖兵,仔細看他的每個動作,然後又盯著子彈發射器,全神貫注的連眼睛都沒眨下。
陳少軍看了下尖兵,又看陳暖,目光幽深,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池域沒留意陳少軍,他在這一輪訓練結束後,趁新兵休息時叫人搬兩條凳子來。
陳暖扭頭看了下坐著看戲的兩位教官,在吳維的口哨聲吹響後,大義凜然的再次走進訓練場,這次她不站最後,站在最前一排,與那個最為優秀的尖兵站一排。
看他,新兵們紛紛側目,包括陳暖看了許久的尖子兵。
陳暖感到他的目光,抬頭朝他友好一笑。「要比試一下嗎?看誰被打得少。」
尖子兵微微挑眉,問:「比什麼?」
「誰輸了就給對方洗襪子。」
洗襪子事小,主要的還是輸贏。
尖子兵提醒他。「我的最好記錄是零,你還要比嗎?」
陳暖微笑,自信的講:「我的記錄也是零。」
尖兵深深看了他眼,不再說話,握著劍準備新一輪的挑戰。
陳暖也收起玩鬧的心,專心對付即將來臨的攻擊。
吳維看他們都準備好,要喊開始時看到陳少軍的手勢,立即向子彈操作員說了聲。
這次的子彈射擊規律還和上一輪的一樣。
陳暖揮著長劍,前兩分鐘完全是尖兵的招式,後面她將劍術靈活運用自如,又加上找出子彈的頻率及彈射規律,她十分鐘之後就變得遊刃有餘。
揮劍擋開直面速射過來的子彈,陳暖不時的看尖兵。
尖兵避開子彈也看了眼陳暖。
這兩人似槓上了般,暗中相互較勁,尤其是當陳暖臉上露出輕鬆的神情時,尖兵不再看他,專注對付不知何時會突然射來的微波子彈。
觀看的池域喝著茶,眼睛直盯著把劍揮得漂亮的陳暖,暗嘆這動作與速度和練了兩年的人簡直不相上下。「少軍,我有新發現。」
「嗯?」
「我發現了一個能撐門面的新兵。」池域說得煞有其事。「如果把你弟招收進來,血色將如虎添翼。」
聽到讚美的陳少軍仍沒什麼表情,又給吳維打了個手勢,坐到他旁邊的凳子上講:「複製別人的路總是要容易些。」
等他話落音,子彈頓時變得又急又密,根本不給新兵們反應時間。
頓時,訓練場一片慘叫,倒下一片。
陳暖也被子彈打得嗷嗷叫,手忙腳亂像只跳蚤。
池域猛的站起來,想叫停訓練,最後還是忍下來。這如果是在戰場上,誰來喊停?
對池域的緊張,陳少軍看了眼頻頻被子彈擊中的陳暖,鎮定自若的喝了口茶。「池域,好戲才開始,坐著看。」
池域:……
子彈打在身上真他媽的疼,陳暖咬牙挺著,帶著護目鏡的眼睛死死盯著急射的子彈彈射器,試圖再找到它們的規律時,子彈攻擊的頻率下降了,也變得稀疏起來,但訓練沒有結束,還站著的新兵仍在全神戒備,將不知會從哪裡射出的子彈擋開。
陳暖趁著這個空檔喘口氣,完全未在意身體的疼痛。
暴風雨的前兮總是寧靜的。
訓練場裡的新兵絲毫不敢鬆懈。
訓練場外的老兵也同樣,他們看著僅剩下的五六十人,期望這一輪下來的數字不要太難看,同時也想知道陳暖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果不其然,在張馳的氣氛如崩直的線時,子彈彈射和衝破空氣的聲響蜂擁而來,打在鐵劍上乒桌球乓像下暴雨似的。
被當成靶子的陳暖以驚人的速度,在短短几秒內再次找出規律,揮舞著長劍如勇者般所向披靡。
池域看得驚訝。
陳少軍挑了挑眉。
吳維他們差點要拍手叫好了。
可陳暖沒多久便突然直挺挺的倒地,又嚇得眾人差點跳起來。
吳維想要叫停,後才想起躺下的高度並不會被子彈擊到,才稍稍放下心,讓賀焱準備好,訓練一停就上去救人。
陳少軍一直冷靜的看著訓練場,背在身後的手緩緩握成拳,直到訓練結束才走進訓練場。
在這輪盡乎看不到希望與盡頭的訓練結束後,站著的新兵只有二十九個,其中包括陳暖身邊的尖兵。
尖兵用劍抵著地,緩了口氣才看到倒在地上的陳暖,便立即跑過去看他。
沒等他走到,吳維和賀焱等人就沖了上來。
「小暖,小暖!」吳維跪在陳暖身邊叫他,拍他臉。
賀焱給他檢查身體。
一般被微波子彈打得狠了,頂多是疼得站不起來,他剛才可是直挺挺倒下的,莫不是機械出現了問題?
正當賀焱要叫人把陳暖抬去醫務室做全身檢查時,陳暖唰的睜開了眼睛。
吳維擔心的問:「小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陳暖看到圍著自己的賀焱、吳維,還是站著的尖兵、陳少軍和池域,毫不猶豫講:「我哪裡都不舒服。」
「我們送你去醫務室,你忍著點。」
陳暖疑惑。「這點小事要去醫務室?」
「你剛才暈了過去。」
陳暖眨眨眼睛,樣子十分無辜。「我剛才是太累了,躺著休息一下。」說完她坐起身,抓住吳維衣服站起來就對尖兵講:「我認輸,你宿舍在哪兒?有空去幫你洗襪子。」
默然無語的吳維和賀焱聽到他這話,又吃驚。小暖可是大家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疙瘩,哪能去給別人洗被子?
尖兵看吳維他們反應,就知他不是普通人,便講:「是比中彈數量,很明顯,我要比你多,所以是我輸了。」
「集合!進行下一個科目!」吳維等尖兵說完就大吼,趕著精疲力盡的新兵離開訓練場。
陳暖看看走掉的尖兵,又反頭看站著沒動的陳少軍,自動的朝他走去。
陳少軍揉了揉他頭,帶著他往另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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