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衍刑帶著楚懷瑾,一進入幽暗的禁閉室,便就能嗅到裡面泛著一股血腥氣味……
「這裡……也不記得,上一次是誰,真正地受過招待了。」
這裡的東西,可都不是隨便能拿出來用的。
能受得起這些的人,身份必定不會普通,犯下的錯誤,必定也不會普通。
楚懷瑾心裡雖然有些犯嘀咕,但好歹是見過世面的人,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情,就輕易顯露出自己的表情。
毫不顯山露水,楚懷瑾努力讓自己冷靜,待會兒不管見到什麼樣的場面,都不要被嚇到。
幸而……
也沒有太可怕,但也很可怕。
嚴斯年坐在椅子上,身體被收拾乾淨了,可是還能看到身上的白色襯衫,裡面有傷口,不停地往外冒著鮮紅的血液,在白色的衣衫上,更為顯眼,不知道裡面的傷口,到底是什麼樣的……但一定,又疼又可怕……
不僅如此,他臉色蒼白,額頭上泛著細密的汗珠,粗重地喘著氣,好像隨時都要死掉一般,但偏偏……就是吊著他的一口氣。
以楚懷瑾的心思機敏,卻是已經想到了。
顯然……他受到的刑罰,不僅僅是上的,精神上的懲罰,想必也是很多的吧。
果然,不能以為慕容衍刑這樣的人,僅僅是外表看上去又冷又可怕,其實是紙老虎……
實際上,什麼可怕的手段,他用不出來呢?
雲軒國,正規軍背後的秘密,還有很多,慕容衍刑,也算是都見識過,他們的殘忍。
楚懷瑾再早熟,畢竟還是比他們上年輕了一些,這個時候的臉色,顯然也有些不對了。
「聽說……你已經招了?」慕容衍刑緩步走過去,望著嚴斯年,「你給雨甜用的,到底是什麼藥?清清楚楚,原原本本地跟我說個清楚,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是……只是……普通的安眠藥,和一些……副作用……很大的藥,混在一起……計量,本就不大……她喝下去的……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嚴斯年精神很恍惚,眼神都有些不能聚焦,他緩緩抬起頭來,忽然看到了慕容衍刑身邊站著的楚懷瑾。
「哈……哈哈哈,好啊……」嚴斯年重重地呼吸,「楚懷瑾……慕容……你還,記得,帶個來,看我笑話的人啊……」
慕容衍刑輕輕搖頭:「嘖,可不是這樣的,公爵先生,您未免也將我想得太小人了一點兒吧,什麼帶人來看你的笑話,畢竟……伯爵先生和你是一個國家的,我是讓……他來幫你收屍的啊。」
「什麼……」嚴斯年驚愕地望嚮慕容衍刑,「你……你什麼意思!慕容衍刑……我剛剛……剛剛說的可都是實話!沐雨甜……沐雨甜根本不會因為我,我餵她喝的藥怎麼樣!反正……不管你是信,還是不信!都是這個答案!你……還要我死?!」
「是啊,我已經信了公爵先生您的答案……所以,我並沒有想過要讓你死。」慕容衍刑走過去,唇角微微勾起,低下頭來,對他說道,「你忘了,我說過,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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