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兩世,苟小小現在終於知道到什麼叫「長髮及腰,拉屎要撩」……
蹲廁所的時候她就在想,老天爺大概是看她上一世過得衣食無憂,所以才安排她到這兒來好好的體驗鄉下的艱苦生活。
老天不公啊!
過的比她自在的人海了去了,憑什麼就要讓這種奇葩的事兒落到她頭上?
肚子裡的東西往外面騰了一回,加上一上午沒吃東西,苟小小餓得前胸貼後背。過了中午的飯點兒,洪大夫和任良都沒回來,她就知道自己的溫飽問題被這倆人拋之腦後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時候雖然沒有電磁爐煤氣灶,用土灶生火做飯這種小事,她還是會的。然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找遍了整個廚房,就尋到兩根看上去不怎麼新鮮的胡蘿蔔。
她將胡蘿蔔就著井水洗乾淨後,拿去柴禾棚,和小毛驢一起分享,還同小毛驢暢聊了一番人生理想。
之後,她去廚房生火燒了一鍋水,做好了洗頭的準備。
二十分鐘後,她梳理著打結的頭髮。
十分鐘後,她還在梳理打結的頭髮。
又一個十分鐘過去了……
苟小小整個人都不好了。
啊啊,好懷念有護髮素,還有吹風機的日子。
她正坐院裡曬頭髮,聽見門口有動靜,抬眼一看,見是任良,不禁疑惑,他這會兒回來弄啥嘞?
見苟小小披散著頭髮的樣子,任良原本淡漠的神情微微一怔,隨即表情又是一變,一副嫌棄得要死的樣子。
「你能不能把頭髮紮起來,別披著嚇人!」
苟小小覺得莫名其妙,「我啥時候披著頭髮嚇人了?」
任良舉出證據,「現在營里誰見了我都問我,你家裡是不是養了個女鬼!」
苟小小兩手一攤,做事不關己的樣子,「見了個披著頭髮的女孩子就以為是見了女鬼,他們這麼禁不住嚇,怪我咯?」
見任良手上拎著飯盒,苟小小眼睛一亮,露出饞相,舔著嘴問:「給我帶了啥好吃的?」
任良任由手上的飯盒被她搶過去,見她打開飯盒的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僵住,兩邊唇角微微上揚,心情頓時輕快了不少。
飯盒裡就一個窩窩頭和一份水煮白菜。
苟小小機械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問他:「你就給我吃這個啊?」
「那不然?」
苟小小直呼:「昨天菜里還有肉呢,今兒這菜里連一滴油腥都見不著,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任良暗自腹誹,昨天和今天的情況能一樣嗎?昨天她還是醫院的病號,一天還沒過完她就成了他家的住客,昨天他覺得她可憐,今天他覺得她死皮不要臉!
苟小小將窩窩頭拿出來,一臉淒涼,心生感慨,不由得抽著鼻子委屈的唱出來:「我手裡捧著窩窩頭啊,菜里沒有一滴油~」
任由她唱的如何傷情悲涼,任良都不覺得她值得被同情,甚是無情的在一肚子苦水的苟小小頭上澆了一盆冷水,「你在我們家住可以,但是我先跟你說好,我姑領你回來不是伺候你的,以後家裡的家務活都是你的,你自己想吃啥你自己做!」
苟小小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說了一句既不臉紅也不害臊的話:「你這是要把我培養成家庭主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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