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白拿姑姑的東西,這枚果子全當是答謝姑姑。」話落,藍希已經帶著黑衣男子消失不見。
西王母望著彩虹樹上的果子,瞪大眼,頓時激動得話語不成句,「是……是……彩虹樹結果了。……我……盼了整整六十萬年,謝謝藍希殿下……我……」
西王母被宮娥扶著,早已激動的面紅耳赤,熱淚盈眶。
彩虹樹是她精心培育的神樹,而彩虹樹孕育出來的果子,就是她的孩子。
每一代西王母都是由彩虹樹上結果出世,而她盼了六十萬年,這棵樹連一朵水晶花都不開,她以為自己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彩虹樹的果實。
沒想到,好事來得太突然。
就像是藍希的到來,賜予她一個孩子,有了這個孩子,這比她多活十幾萬年都讓她覺得珍貴值得。
她怎麼能不激動。
……
魔戰場,血濺三尺,屍骨殘骸延綿十里。
天兵節節敗退,很快鍾離重傷,胸口中箭,帶著天兵一路退到大荒山的邊沿。
眼看著大荒山就要失守,天兵都陷入了絕望中。
「魔兵太厲害了,他們就像是殺不完一樣,不死不休。」
「不光是魔兵,他們還有魔獸。不死鳥的翅膀都能拍飛好幾個。」
「怎麼辦?難道今天我們真的要全軍覆沒。那仙界還能守住嗎?」
「山門剩下的師弟師妹都不及我們,哪能守得住。」
「不行,我們決不能倒下,一定要想辦法勝利。」
「聽說神器解封,被魔界搶走,如今神器還沒出,我們都已經戰敗了。這場仗怎麼打?」
「橫豎都是死,就算是戰死。也決不能投降。」
天兵縱然剛才士氣高漲,如今也是兵敗如山倒。魔兵是在嗜血殘殺中訓練出來的,他們個個都是死神。
而天兵縱然訓練有素,真正廝殺起來,缺少了那股狠勁和兇殘。
鍾離的胸口的箭矢好不容易拔出來,他卻虛弱的吐了一大口血。
他被幾名大將擁護著在敵後療傷,而戰場上依舊在奮力廝殺。
死亡人數正在急劇增加。
鍾離此時恨死自己了,他就不該提議讓藍希去取乾坤盅,明明她只是個沒有神格的繼承人,還弱的可憐。
他本抱著僥倖的心理,希望藍希能夠成功,卻不想最後雖然成功了。
但是卻被魔族占了便宜,還綁走了天帝最疼愛的兒子。
此次大戰,他萬死難辭其咎。
「把我的三叉戟拿來。」鍾離大吼一聲,他就算是戰死沙場,也決不能讓魔軍再進一步。
「將軍,您已經重傷,若是不及時治療,會死的。」其中一個小將面色凝重道。
鍾離大吼一聲,握緊手中的武器,「作為將領,死又何懼。保不住這片天地,我們還有何顏面回家見家人。」
他的話落,他身邊的小將們全都不說話了。
紛紛握緊武器,眼裡露出瘋狂的殺氣。
鮮血刺鼻,戰場伏屍遍野。
榮楓站在不死鳥的背上,團扇在手,望著腳下的土地,嘴角露出瘋狂的笑意,「哈哈哈哈!鍾離這就是你不投降的後果嗎?大荒山馬上就要是我們的了。你的百萬大軍,此時也所剩無幾了吧!」
他的話落,戰鬥的魔兵頓時發發出一聲歡呼。
他們終於有了新地盤和新的家園。
自從冥界和魔界共用一方天地,這地盤也爭奪了無數次。
可最終的結果也只是兩界共存,魔尊將冥界也收入自己後院,成為一家人。
相對於大家來說,地盤太過擁擠。
如今好了,擴展大荒山,魔界終於找到新的陰靈脈,就能繁育更強的後代。
「所有魔界將士聽令,一鼓作氣將大荒山占領。明天開始,我們就能搬家。入住新的家園!」榮楓的話落。
一陣浩瀚的歡呼聲響起,立即戰場上所有的魔兵熱血,殺氣更加濃郁。
草地被踏平,鮮血染紅了石頭,荒蕪的荒山此時更加荒廢。
這裡儼然變成了地獄。
鍾離咬牙切齒,當場噴出一口鮮血。
他腳踩白雲,沖天而起,再次向榮楓攻擊過去。
只要殺了榮楓,這場戰事還有扭轉的餘地。
榮楓卻望著鍾離,眼裡泛起了濃重的殺機,「別怪我無情,鍾離這是你逼我殺你。」
榮楓揚起手中的團扇,一股能吞噬萬物的黑氣匯聚成一個漩渦,而那漩渦正在以勢不可擋之勢,向鍾離頭頂飛去。
鍾離握緊手中的三叉戟,漩渦很快便到了他的頭頂。
他奮力抵抗,奈何漩渦的力量太過龐大,頃刻間他像是一片枯葉,即將被黑色的漩渦吞噬。
鍾離咬牙,掙扎不服氣,奈何他根本動彈不得。
眼看著自己將要被吞噬……
下面正在觀望這場戰爭的眾人心裡一片死灰。
真的要這樣敗了嗎?
大荒山若是失守,天界的災難也就來了。
沒想到魔尊還沒有出面,一個坐下弟子就能將天兵殺的片甲不留。
若是魔尊出面……
仙界恐怕,……在劫難逃!
眼看著鍾離將要被黑霧吞噬,天兵放下了手中長劍面色一片死灰。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赤白色的光芒自遠處向黑霧撞擊過去。
那看似溫柔的乳白色光霧像是帶著淨化能力一般,瞬間將那能吞噬鍾離的黑霧盡數擊碎,隨之一道可怕的劍氣橫空出世,直接砍向榮楓。
榮楓感覺到劍氣上帶著無匹的淨化力量,剛好克制他的魔功。
儘管榮楓躲避的很快,但是那道劍氣更快,他只看到一閃而過的白光,竟然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
「噗!」榮楓還沒看到來人是誰,肩頭被劍刺穿,下一秒他踉蹌地跪在不死鳥背上,吐出一口鮮血。神色露出慌亂!
「誰!」榮楓警戒地看向四周。
鍾離被救,也感覺到那道力量的恐怖,頓時四下張望,剛才那道劍氣是仙氣,肯定是支援不是敵人。
終於大家的視線落在大荒山最後那道山峰的山頂處。
山峰聳立,女子站在山頂,白衣似雪,一頭墨法隨著戰場上的陰風翻飛,那雪白的裙角每一次舞動都有靈氣自她身上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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