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江意瘋了一樣跳下床,想都不想就往外跑去。
「砰」地一聲,大力的關門聲傳來。
連樓下的工作人員都聽到了,狐疑地往樓上看了一眼。
怎麼了,這是打架了嗎?
江意眨眼間從房間裡消失,剛才好像凝固了一樣的空氣,也終於重新流動了起來。
周庭淵也猛地坐起來。
臉上熱氣升騰,紅得跟江意那張冒煙兒的臉可以媲美了。
周庭淵僵直地坐著,儘量不去看某處。
可是剛才小丫頭軟綿綿的手掌猛地按下去,周庭淵只覺得一瞬間腦子裡就炸開了,整個人連反應都不會了。
換平時看到小丫頭跑出去,他早就追出去了。
可是現在周庭淵哪敢去見小丫頭,窘迫得跟小丫頭一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能豎著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
好在江意也沒走遠。
出了門才發現,她是從自己屋子跑出來了。
但她哪有那個膽子再去面對周庭淵?
怕他一怒之下直接撕了她,江意偷摸下樓跟招待所工作人員要了備用鑰匙,悄悄溜進了周庭淵的屋子。
太好了,這下就不用非得把房間給換回來了。
周庭淵聽著小丫頭偷偷摸摸的舉動,總算鬆了口氣,整個人往後一躺,直接仰躺在小丫頭的床上。
可他只要一躺下,剛才小丫頭趴在他身上,大眼睛忽閃忽閃看著他的一幕就又不受控制地闖進他的腦海。
好半天,周庭淵伸手捂住臉。
無聲反思。
你在想什麼,周庭淵,你知不知道小丫頭才多大,你自己又多大了?
你比她大了足足4歲,不是4天也不是4個月,是4歲。
小丫頭不懂難道你也不懂嗎?
隔壁的江意,終於在臉蛋不那麼燙之後,跑去洗漱之後躺進被窩。
因為帶的衣服都在她住的屋子裡,她又不能穿著外套進被窩,所以就穿著貼身的小衣服跳上床。
結果一躺進去還不等閉著眼睛告訴自己快睡,江意就猛地一僵。
招待所的被子今天白天沒有換過嗎,要不然她怎麼聞到了周庭淵的味道。
江意覺得可能自己嗅覺失靈,伸手抓著被子湊近了聞聞,然而還不等她聞出個什麼來,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看到自己抓著被沿的手。
剛才,她就是用這隻手摸了周庭淵,還用力按了下去。
上輩子她雖然被矇騙結了婚,可是直到死,她都沒有跟任何男人親近過,周庭淵是她頭一個這麼親近的男人。
她聽人家說除了女人以後會一手無法掌握,男人也一樣。
那周庭淵剛才應該就是吧,畢竟……
等等。
江意腦子猛地炸了,臉上燙得可以煎蛋了。
她剛才在想什麼,她一個都沒跟男人親近過的,竟然在幫周庭淵跟別人比尺寸,推算他的雄偉程度。
啊啊啊,江意,你在幹什麼,你瘋了嗎?
你竟然在覬覦周庭淵的美色?!
江意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懵了。
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根本不敢再被周庭淵的氣息環繞,不然她怕她人還徹底沒長大,就已經變成了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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