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想到景令璟,薛暖低眉淺笑,「訂婚了,距離結婚也不遠了。」
「看樣子我得恭喜你了。」伊凡諾爾厲眉有些微眯,冰涼的眸底幽深,仿佛想從薛暖的身上看到什麼,或者是,他在找誰的影子。
可惜,他失望了,很失望。
就像白一說的,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那個人,或許他確實不需要再多想什麼了。
其實薛暖也感覺到了。
對於他的執念,薛暖只覺得恐怖。
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他不會還以為,前世的自己還活著吧!
以薛暖對他的了解,這個男人,在她下葬之後,一定派人確認過,活著也有可能,他一直在看著自己被葬入烈士陵。
薛暖覺得自己應該慶幸,他沒有扒墳,讓人死後還不得安生。
薛暖在心中嗤笑一聲。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員端著咖啡和點心走了過來,眸底恭敬,將咖啡放到他們的面前,放下其他的東西之後很快便退了出去。
伊凡諾爾拿起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才繼續說著,「聽說薛小姐是個軍人。」
他沒有想到,不止是名字,連職業都是一樣的,這也是伊凡諾爾忍不住將兩人聯繫在一起的最大原因。
「白一說的。」薛暖看了眼白一,面色平靜。
畢竟她的資料上並不是。
伊凡諾爾但笑不語,算是承認了。
薛暖淺笑,並不在意,「我是什麼身份對伊凡先生來講,應該不是很重要吧。」是不是軍人,有什麼區別。
「不,很重要。」冰藍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薛暖,「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華夏的軍人。」
「是嗎。」薛暖笑笑,甚至微微的靠向身後的沙發,「剛好,我也很喜歡。」她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他們華夏的軍人了,包括她自己。
「那還真是緣分。」伊凡諾爾悠悠揚唇,「不知道可不可以和薛暖小姐做個朋友。」
微微眯眼,薛暖卻只是雙手抱臂,淡淡的看著他,「伊凡先生真的認為我們之間適合當朋友?」
這可是個天大的玩笑。
伊凡諾爾表示,「有何不可。」
薛暖聲音漠涼,「道不同不相為謀,伊凡先生,我只能多謝你的抬愛了。」
朋友這兩個字從眼前男人的口中說出,還真是廉價。
薛暖的眸光有些發涼。
若非要拖延時間,薛暖連坐在這裡和他繼續下去的心情都沒有。
「看來薛小姐並不喜歡我。」伊凡諾爾有些嘆氣,仿佛是在可惜著什麼,身上的氣息也在逐漸的變得冰涼,仿佛冷風侵襲。
「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薛暖淡挑眉眼,眸光帶著點點的傲然。
她從頭到尾好像從來沒有表現過自己喜歡他。
更何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今日算起來也是第二次見面,伊凡先生口中所謂的喜歡,又從何而來。」一見鍾情嗎,別和她開這種沒營養的玩笑,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有些傷心。」嘆息一聲,說著這話,伊凡諾爾面上卻絲毫沒有傷心的表情,儒雅的眉目已經逐漸冰涼,「原本是想手下留情的,沒有想到…薛暖小姐並不領情。」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可惜,「交個朋友,不是挺好,為什麼要拒絕。」
看著對方,薛暖眉目冰涼,面上並沒有絲毫的懼意,「看來伊凡先生剛剛做了什麼重要決定,而這個決定對我來說,是致命的危險。」
不得不說,薛暖很聰明。
除了那個囂張,狡詐如狐的女人,薛暖是伊凡諾爾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果然名字相同,能力也差不了多少。
可惜了!不然他可以考慮將她帶回去,好好的養著。
但是,他伊凡諾爾並不喜歡有男人的女人。
他的女人,必須乾淨純粹,沒有被任何男人染指過的,那樣,才能成為他心中最完美的傑作。
眼帘微微下垂,手上的咖啡此時已經沒有了多少溫度,放下,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撞擊聲。
白一的瞳孔微縮。
下一秒,薛暖的腦袋邊上就對上了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仿佛散發著冰冷至極的寒意。
這批突如其來的黑衣持槍人士瞬間在酒店大廳之中引起了恐慌,耳邊尖叫聲四起,該跑的跑了,該躲的也躲起來了,一行人的周圍瞬間空空如也,徒留幾張報紙飄蕩落地。
「伊凡先生這是什麼意思?」薛暖仿若不解的看著他,「雖然國是個持槍合法的國家,但是您這樣,是不是有些犯法了。」
「犯法嗎。」伊凡諾爾眉目上揚,「我並不認為,我只是想要『請』薛暖小姐和我走一趟而已,有件小事需要你的幫忙。」
「原來如此啊。」輕輕一笑。
沒有緊張,更沒有恐懼,薛暖仿佛自動忽略了邊上那一把把隨時能要了她小命的槍口,坐直身子,拿起已經發冰的咖啡,先是拿著勺子攪動了一番,隨即放在鼻尖聞了聞。
「確實是上好的咖啡豆,只是很可惜,我這人從來不喝咖啡,不過偶爾聞一聞,還是有那麼些提神醒腦的好處,我覺得伊凡先生也可以試試,醒醒腦。」
說到這裡,薛暖眼帘抬起,看著眼前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男人,嘴角半勾,弧度帶著些許的邪氣意味,邪氣中帶著一絲絲的魅惑,紅唇輕啟。
「只不過伊凡先生這鴻門宴確實有點小家子氣了,好歹也得先打聽打聽我愛吃的不是,想請人幫忙,總得先付出一些什麼才行。」..
「只要人來了,宴不宴的應該並不重要。」伊凡諾爾看著眼前的薛暖,不得不說,眼前的女人確實是一個勾人的妖精,怪不得他家白也對她刮目相看,一次又一次的手下留情。
呵呵呵的笑開,薛暖:「伊凡先生是個大人物,所以瞧不上我這個小人物。但是!」上揚的眼角變得漠涼,「這麼點人手就想將我帶走,是不是有些太小瞧我了。」
在場的人里,除了伊凡諾爾,就連白一,也不可能將薛暖輕易帶走。
更何況。
「伊凡先生真的認為,我會毫無準備的就來赴宴?」
薛暖,可不是傻子。
若只是面對白一,倒還好說,她自己一人便已經能夠足夠應付了,但是伊凡諾爾。
抱歉,薛暖承認,她是真的沒有這個自信。
然,伊凡諾爾卻仿佛並不相信她的話,「薛暖小姐,虛張聲勢在我這裡並沒有什麼用處。」
「不過你放心,我並不會殺了你,只不過是要用你來做一個交易。」一個順水人情。
和國這邊的合作,總得帶一件能看的禮物不是,薛暖,剛剛好,不輕也不重。
聽到這話,薛暖低低的笑開,「那還真不好意思,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交易了。」話音落,白一的手機卻突然響起。
接通電話,下一秒,白一臉色微變,先是看了一眼薛暖,隨後才看向伊凡諾爾。
「主人。」
「謝昆不見了。」
當下,伊凡諾爾的眼神落在了面前這一派淡然的身影上。
「是你。」
這是一句肯定句,帶著濃濃的冰寒。
薛暖在國的目標果然是謝昆,在得知薛暖身份的時候伊凡諾爾便讓白一多加派人手去保護。
沒有想到,還是被得逞了。
「是我。」薛暖看著他,「和伊凡先生交手,我總得更加的努力才行。」
薛暖太了解伊凡諾爾了,若非如此,她不會先下手為強,他們之間差的就是一個速度。
否則若是等他回過神來,不止是她難以離開國,任務,還有她的戰友,都不一定能安全離開。
薛暖不會拿戰友的生命來賭博。
「呵呵呵呵…」怒極反笑,伊凡諾爾冷冷的看著薛暖,他還從未這般的被人算計。
凌厲的眼神落在白一的身上,「立刻派人追蹤,務必將人給帶回來。」
終究沒有想到薛暖下手這麼快!
「是!」白一頷首,立刻著手安排。
然。
「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薛暖看了一眼大廳牆上的時鐘,此時的時間已經在十點一刻。
「來不及了。」薛暖提醒這他,「雖然我不知道伊凡先生和這邊的某些人達成了什麼協議,會出手保護我們華夏出來的叛徒,但是很可惜,你失敗了。」
「破壞了你們的計劃,真是不好意思。」說著這話,卻沒有絲毫的誠意。
若不是有其他的協議在,就謝昆這樣的人,還真沒資格讓伊凡諾爾出手。
身上的氣息擴散,幾乎壓的人喘不過氣,除了白一和薛暖,就連那幾個拿槍指著薛暖的人同樣受了影響,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薛暖壓下心中的不安,這是上一世還留在她心底深處角落的恐懼,直到現在依舊沒有消失。
即使是薛暖,在經歷了上一世的一切,也不可能完全忘記那時的感覺。
那種打心底壓迫心臟的絕望。
「好,很好。」怒極反笑,伊凡諾爾的眸子已經變得徹底的冰涼,「現在,我倒是在也沒有理由放過你這個——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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