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假期說少不少,卻很快過去。
開始的幾天比較熱鬧,後面的幾天卻較為平靜。
薛暖和姜炎在鍾天意家裡住了兩個晚上,然後回了姜炎的家,住了一個晚上之後,眾人便集體回了部隊,至於上官一行人,在當天晚上也回了自己的家。
畢竟姜炎家也沒有這麼多的房間給他們住。
兩天後,薛暖宿舍。
雙手叉腰,怒目而視,念嬌嬌瞪著自己眼前這幾個忘恩負義,不對,是見色忘友見利忘義也不對,反正就是把她一個人丟在軍營里就是不對。
「你們你們出去玩,還碰到這麼多有意思的事情居然都不帶上我,你們這樣你們這樣簡直是氣死我了!」簡直氣的她胃疼。
說好的朋友呢?
眾人:她們什麼都沒說。
念嬌嬌:交友不慎。
「先喝口水。」邊上,鍾天意將手上的水遞給她,提醒,「嬌嬌,你這句話已經說了五遍,我們也已經全部會背了,咱們要不換一句?」
念嬌嬌喝口水,放下,然後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鍾天意,「你你你你你你我說了這麼多,你居然一點都不知悔過,真是太讓我痛心了。」
鍾天意嘆氣。
好吧,她還是不要理會她的好。
「薛暖。」下一秒,念嬌嬌面向薛暖,怒目而視(因為姜炎渾身涼颼颼的,她不敢怒目)。
薛暖淡淡抬眼,「嗯?」略顯疑惑的模樣。
念嬌嬌:「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沒有嗎?沒有嗎!
「嗯」薛暖微微思索了一番,點頭,「你確實該換一句話說了。」雖然她基本沒聽到。
撲登一聲,某人跌倒在地的聲音。
鍾天意笑開,就連姜炎的眼角都帶上了點點的笑意。
抬眼看她,姜炎思索道:「其實你不應該來當兵。」
「那我應該做什麼?」念嬌嬌席地而坐,一副不準備起來的模樣。
薛暖:「你該去演戲,也許這樣,我們還能有個影后朋友,帶出去,也有面子。」
刷拉一下站起身,念嬌嬌震驚的看著三人道:「想不到,你們還知道我曾經的夢想啊!」
「噗嗤」當下,三人笑開,對於某人徹底無語。
這丫的真的很會順著杆子往上爬啊!
其實念嬌嬌和鍾天意的性子基本差不多,一個單純,一個直爽,外加死皮賴臉,不然也不可能硬生生的融入到薛暖三人裡面來。
隨後的日子,訓練依舊繼續,單兵,耐力,射擊等等,訓練單調且嚴苛。
省的冬天雖然濕冷,但是卻很少下雪。
然這日的清晨,薛暖醒來走到床邊,看著窗外那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
「下雪了。」薛暖開窗,一絲絲的雪花飄了進來,從她臉上略過,最終只留下一滴的水珠,還有那冰涼的觸感。
薛暖伸手碰了碰,輕輕揚了揚眉,關上窗,開始洗漱。
依舊是最早一個到達校場,當然,這裡面並不包含指導員連長他們。
今日的領導,到的倒是比較齊。
看到薛暖,陳明朗笑眯眯的走了過去。
「有沒有覺得今天很漂亮?」..
薛暖看向他,提醒,「指導員,天還沒亮。」所以,雖然看得到白雪,但是也只是看得到而已,根本就看不出漂不漂亮。
「一點也不幽默。」陳明朗吐槽,眯眼看著薛暖,「這樣的天多適合約會。」挑挑眉,提醒她。
薛暖:「指導員,你一大早這麼調戲我,二爺知道嗎?」
「」他什麼時候調戲她了,他怎麼不知?
本想反駁,奈何四連的人已經快速開始集合,只能瞪了薛暖一眼,回到原地。
站在陳明朗的身邊,四連連長翟愷揚眉看著他,「怎麼,被調戲了?」
「你說呢。」陳明朗沒好氣的看著他,翟愷看著他,幸災樂禍,「從來只見你調戲人,難得看到你被調戲,不錯。」
這個薛暖,他可是一直都觀察在眼裡。
聰明,機智,靈活,勇猛。
這在上一次的的實戰演習便能夠看的出來。
不過,她平日裡的性子倒是顯得比較淡然,但是許多時候卻有些乖張,甚至可以說是彪悍,肆意張揚,特別是在你招惹了她之後。
他倒是第一次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同時存在這麼多種特立獨行的性格。
真不知道,哪個她才是最真實的。
不過,他可不好奇,畢竟這可是那位爺心尖尖上的存在,也就他們指導員敢多調侃那麼幾句。
莫名呵呵一笑。
聽說人家新兵入營第一天就被盯上了,那位爺,下手倒是挺快。
很快,集合完畢,曹嚴站出,看著眾人。
「今日難得的好天氣,我們幾人商量著,今天早上就不讓你們跑五公里了。」
聽到這話,四班眾人揚眉,倒是略顯好奇。
只聽曹嚴繼續道:「我只是覺得,你們前幾天一下子瀟灑了五天,今天集合速度居然比平時還晚了零點四五秒,所以,我覺得是時候應該讓你們的腦袋清醒清醒。」
「這不,今天老天爺特別招待,剛好下雪了不是。」
聽到這裡,眾人突然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每天出操五公里我想你們應該也累了對吧?」曹嚴厲眸微掃。
眾人想搖頭。
「所以,咱們今天的目標只要一公里,匍匐前進。」厲眸再次掃過,聲音嘹亮,「怎麼樣,我對你們還不錯,五公里直接壓縮到了一公里!」
四班眾人:那是相當的好啊!
雪地里匍匐前進一公里,真是對他們太好了,原來今天這些長官都齊齊出動,就是為了看他們熱鬧啊!
「立正。」立馬的,曹嚴吼道:「全部都有,向左轉。」
「行動。」
毫不猶豫的趴下,抱著步槍,四班眾人匍匐前進。
站在身後,幾個領導看著眼前快速匍匐前進的士兵,輕聲笑了笑。
「其實他們最近,進步挺大的,特別是四班的幾個。」進步幾乎飛速,所以偶爾的時候,還是需要給他們喘息的時間。
「有薛暖在,確實不錯。」曹嚴開口。
然,陳明朗卻道:「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留她到什麼時候。」
「什麼意思?」翟愷當下皺眉的看向陳明朗。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就在實戰演習的那一天,荀老找薛暖聊了幾句,後來又找我聊了幾句。」
翟愷皺眉,「荀老,不會是瞧上薛暖了吧。」
不得不說,翟愷直接真相。
「不錯。」陳明朗點頭,「老爺子好像有這個意向,想將薛暖給調走。」雖然他當時的話里並沒有說的很明白,但是陳明朗從他的言語中能夠感覺的到。
「不過這一切,都尊重薛暖自己的選擇。」他們所有人,都不能去干預。
場上,當下靜默無聲,想不到他們四連也有留不住人的時候。
看著淹沒在人群中的薛暖,曹嚴突然開口,「金鱗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她的光芒,即使晶瑩剔透如白雪,依舊遮掩不住。」
「或許她的未來,我們這些曾經的教官,也只能是仰望了。」
「嗯。」其他幾人點頭表示同意。
早操結束,眾人來到食堂。
原本剛剛還覺得一身的汗,然現在他們只覺得渾身快結冰,趕緊先喝一口熱粥暖暖胃。
大冷的天,最害怕出汗了。
「呼」幾人當下舒服的呼出一口氣。
頓了頓。
「我覺得長官現在真的是將我們往死裡面訓練。」上官歐陽大口的咬了一口大肉包子,咬字不清的道。
衛丞點頭,「我有時候也莫名覺得,我們的訓練量日益加重了許多。」除去白天的訓練再加上他們晚上自身的訓練,每天累的都跟犬一樣。
不對,他們連犬都不如。
看看小璟,每天多麼的舒服,白天一到,薛暖便放它自己上山打獵,自己痛快的玩耍,估計山上的山雞兔子什麼的都快沒了。
也不知道叼一隻回來給他們嘗嘗。
「習慣就好。」薛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反正你們習慣習慣的,到最後就都成自然了。」她曾經,便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
「薛暖說的對,很多事情都是習慣成自然,或許到了最後,等我們沒有時間再如同這般的訓練,你們便會覺得,現在的我們有多幸福。」謝子木看向他們,「我想關於這些,你們可以想想一些個我們曾經一起訓練一起哭鬧的戰友,想想他們的現在。」
他們現在,已經被社會中的忙忙碌碌所淹沒,去適應社會,只能為了生活而奮力。
「子木說的不錯。」薛暖點頭,「就我們離開部隊的那一天,我曾經見到了一個老兵,而那個人現在的工作,是公車司機。」
聽到這話,一行人忽然有些沉默。
「我不想離開部隊。」即使過了好幾年以後,依然不想。
「我也是。」上官歐陽放下手中的包子,也開始沉默。
薛暖抬眼,看著他們,清冷的聲音提醒,「既然不想,那麼便繼續努力強大自己,然後,等待時機。」
「這才是我們這些人現在唯一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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