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威看著下方竊
和季君月同在一個軍帳的夜硯等人也愣了,心中隱隱有了某種驚心的猜測。
人群中,梁鈺看著高台上比女人還漂亮勾魂的少年,眉頭漸漸緊鎖,心想難道是哪家權貴家的公子哥?
所有新兵都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到了,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穿著新兵服的新兵!……
偌大的校場前方一米的高台之上站著幾個將領,將領旁邊是都尉、軍侯、屯長和百夫長,幾人站在高台兩側,而高台的正中央站著的不是徐將軍,而是一個……
第二天一早,天還為徹底清明,所有新兵都按照往常一樣集合在校場,只是這一次,不再是軍中的軍侯給大家安排訓練。
眾人苦哈哈的翻了一個白眼,可任由他們磨破了嘴皮子,季月就是半句不鬆口,最終眾人只能在心癢難耐中漸漸睡去。
睡?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誰還有心思睡覺!
季君月並沒有多說,只道:「明天一早你們就知道了,睡吧。」
夜硯幾人並沒有說話,不過那一雙雙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看著季君月。
「季月,聽說你去找了百夫長求見了徐將軍,結果如何了?」張慈山出聲問。
商議清楚後,季君月離開了中軍大營,待她回到新兵營的時候,屋內燈火已熄,但所有人都沒有睡,聽到帘子被挑起,紛紛都坐起了身。
於是季君月跟魯威商議,埋伏一事讓他挑出三千精銳,至於偷襲敵方軍帳,就由她親自帶著新兵去完成。
徐皋掃了張武和魯威一眼,又看了看持有不同意見的兩個都尉,道:「三對三意見持平,那就聽本將軍的。」
其它兩個都尉也是站在李川陽那邊的,完全不贊同讓一個新兵這樣的胡鬧。
魯威的想法和徐皋的差不多,都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與其到時候出了意外手忙腳亂,不如現在給季月一個機會提前布置好一切,況且他會盯著季月的,有什麼漏洞也能及時補上。
張武因為是自己牽引讓季月見到徐皋的,所以心中多少有幾分對季月的寬容,並沒有太過苛刻。
一個初出茅廬的新兵,聽取他的建議就算了,還將埋伏和偷襲一事都交給他安排,這簡直就是史無前例,兒戲胡鬧!
「將軍,這是不是太過兒戲了些?」李川陽不贊同的出聲質疑。
確實,若是季月失敗,最終的結果只會成為新兵營里的笑話,現在新兵營還不過一千多人,不久的將來新兵營可是有十多二十萬的,但凡有點自尊心的,怎麼可能接受得了世人的嘲諷。
「至於你說的偷襲敵人大營一事,只要你能說服新兵,本將軍就給你一個機會,最後成功了,你小子可就能成為新軍中第一個當領將的人,若是失敗,就算活著回來,這新兵營你們也是待不下去了。」
徐皋沉思了片刻後才說道:「若是你剛才所繪的地圖是真的,本將軍准許你的提議,祁芝山和之水平原埋伏一事你可以負責,魯威監管,確保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這件事情看起來天方夜譚,可萬一真的被季月這小子做成了呢?那麼那些跟隨他一起行動的人,可就是功不可沒了!
早晚一條命報效國家這句話多少觸動了在場眾領將的心,他們誰都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會看得如此透徹,一句話就總結了戎馬半生的軍人最終的結局。
季君月漫不經心的一笑:「既入軍營就該想過早晚一條命報效國家,回來參軍的大多都是窮苦百姓,無論是為了生計還是為了功名,總有人願意為那軍功,為那身紅袍賭上一回。」
季月縱使再聰明厲害,他仍舊不過一個新兵,在新兵營里沒有絕對的凝聚力讓人願意為他赴湯蹈火,在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沒有人會聽他的,更沒有人會不怕死的跟他一起去冒險。
徐皋仍舊沒有說同意還是不同意,而是道出最為關鍵之處。
「新兵根本沒有上過戰場,什麼都不會,沒有磨練出不怕死的心智,沒有人會跟著你一個同樣是新兵的人去冒險的。」
眾人心中一陣無語,徐皋此時已經不太相信眼前的少年是一個驕傲自負好大喜功的人,反而他所說所做都給人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論功行賞?這小子還真敢說,這是想軍功想瘋了?!
不待眾人開口,季君月狹長烏黑的鳳目凝視著徐皋:「我不會耗費西南軍的兵力,最後偷襲敵軍大營的時候我會帶著新兵去,而且人數不會過百,若是最後死了並不會對上連關造成任何影響,若是我們最後贏了,還請將軍論功行賞就好。」
季君月的聲音很平靜,可是落在在場的一眾將領耳里無疑是一道驚雷,一個個看著她那張波瀾不驚絕色至極的臉,只覺這娃是不是自信過頭了?!
季君月沒有細說,只道:「我可以保證讓所有奇襲的敵軍有來無回,不僅如此,我還會帶一小部分人偷襲敵軍大營,奪取敵軍統帥人頭。」
徐皋並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而是給了季君月一個說服自己的機會。
「若是讓你負責你想怎麼做?」
徐皋看著季君月,雖然意外她敢立下軍令狀,不過這倒也為他解決了一個麻煩,只是讓一個親兵親自負責埋伏一事,是不是有些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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