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指揮官那句王同學被人頂替的話如一道晴天劈雷,劈頭轟擊在國防生們頭頂,一干學生們被轟得三魂七魄丟了半,就那麼傻愣愣的張著嘴,忘記了呼吸。
幾位老師望向燕大校,眼中俱是驚疑與疑問,真是那樣的嗎?他們心裡相信某同學被替換的事實,可潛意識又希望不是那樣的。
丰神俊朗的燕少,眉眼風流,笑而不語。
氣氛有點冷,樂小同學纖纖玉指輕捻,愉快的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答對了,您好聰明,一猜就中。」
啪,響指的脆響,驚得呆若木雞的國防生們恰似從催眠師們的迷境裡驚醒,急促的呼吸著,茫然四顧,眼神猶驚魂未定。
王自強臉色黑得幾乎能擠出墨水來,如果王同學真的被替換了,應該就是中秋節那晚,因為中秋後第二天,這個學生鼻青眼腫,讓人看不清臉,所以也能矇混過關。
小女孩笑顏如花,聲脆如銀鈴,幾位老師又好氣又無奈,身邊有同學被人替換,說明之前身邊潛藏著無數危險,說不定會危及自己,小同學就沒感到害怕嗎?
李指揮眉心緊鎖:「小同學怎麼確定他不是原本的那個?」
「是他自己告訴我的啊,」樂韻眨巴水汪汪的杏眼,好心的為大家解惑:「這個假的王同學用了一種藥汁抹臉,皮膚浮腫青紫,造成受傷的假像,他的喉嚨也沒受傷,不能說話或者聲音沙啞同樣是藥物所致,我熟悉藥理與藥材習性,憑王同學臉上的藥味與他呼吸里的氣味辯出他用藥物掩蓋臉和聲音;
而且,就算撞到磕到臉,那麼受力重輕不同,青紫顏色也有深淺,假王同學的臉上青紫色所處的位置與分布太均勻勻稱,這就很不對勁,再說,磕一下碰一下,也不可能整張臉全腫起來,假同學的臉從額到下巴底下,從左耳根到右耳根,整張臉全是腫的,浮腫程度一致,不符合常理。
從臉與聲音的種種跡像看,無一不說明這個同學很可疑;另外,這位假王同學的心跳頻率與真王修文同學的心跳頻率不一致,所以以我的專業知識百分百確定他不是以前的王同學,除了醫學方面的判斷,其實還有其他疑點,比如走路的姿勢,皮膚色澤,身軀構架的一些小特徵等都有問題,就算不以我的醫學知識來確定,燕帥哥也把王同學列入了可疑人物。」
老師們:「」能從藥味與氣味準確判斷出一個是不是同一個人,醫學專業知識該是何等精湛。
當李指揮等人看向自己,燕行嘴角輕輕的揚起,溫聲補充解釋:「小蘿莉說的很對,我不是醫學人員,我不能確定王同學的臉是用藥所致,然而,就如小蘿莉說的不僅能從臉部的青腫程度可以看出假同學的臉不對勁兒,還有很多疑點,我見過真王修文同學,這位假貨比王同學略胖一點,身軀構架要寬一些,王同學肩膀是削瘦形的,這位假同學雙肩平坦,飽滿結實;
王同學走路步距長短不一,這位假同學走路步距一致,腳步輕盈,兩者有別,王同學走路,左腳重一些,右腳稍輕一點,這位假同學走路雙腳落地用力均勻,明顯是經過特別訓練形成的習慣;
假同學比王同學略高,高了約二公分左右,還有膚色,國防生們軍訓曬黑了不少,那是紅黑紅黑的,假同學脖子與手臂腕露出來的膚色接近健康的小麥色;
另外,還有手、髮型與些許小動作都有細微的差別,我所說的,小蘿莉觀察到了好幾點,我和小蘿莉能觀察出差別來,按理來說跟王同學同班和同學應該更加能察覺反常之處,尤其是與王同學同宿舍的同學,更該早發現有不妥之處,可事實上,竟然沒有誰偵察出假同學的異樣。
對此,我深感失望,你們這一撥國防生沒有一點警惕心,連自己身邊同學換了個人還毫無察覺,你們真的該好好反省一下,認認真真的溫習反恐與偵察知識。尤其是在我與小蘿莉去當面驗證假同學身份那刻,那幾個當著本大校的面出言不遜,以言語中傷打壓小蘿莉的男生,回去自己檢討,抄寫國防生手則三遍。王自強-」
燕大校分析出種種細節,無一不是生活中的點滴,國防生回想起來,自己竟然毫無所知,只覺無地自容,羞慚的低下頭;
燕大校說得輕緩,每一句如千斤重錘擊心,王自強被敲得身骨欲碎,羞愧交加,臉漲成豬肝色,自知愧對於人,深深的垂下頭,當聽到點名,下意識的一撐地站起來,喊了聲:「到!」
「身為國防生教官,疏漏至此,你有失察之過,如何找回王同學的事交給你,以此將功補過,不要指望假王同學會說出藏匿王同學的地點,一個牙齒里攜帶毒藥的間諜早將生死置之於度外,就算沒機會自殺,也不會出賣組織的。」
「是!」王自強羞得臉上火辣辣的燒了起來,恭敬的接受命令。
李指揮和老師沒有多言,王少校領了命令,也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回身詢問學生中秋節當天做了什麼,假王同學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等等。
孫士林等人因為身邊同學換成了間諜,猶覺與死亡擦身而過,有種劫後餘生之感,心有餘悸的回想中秋節當晚的事,說在哪家ktv聚會,喝了什麼酒,然後王同學去上廁所,回來後臉上多了傷,嗓子也啞了,之後有些人醉得不省人事,有些記憶模糊,後面的事就不記得了,回校睡一覺,王同學的臉青腫得更嚴重,嗓子也完全啞了。
大家把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因為當時人喝得暈七暈八的,只有少數幾個同學比較清醒,說得比較詳細,大家把自己記得的拼湊起來,合成的聚會全過程倒也完整,差不多連誰去了幾次廁所也對得上號。
兩兵哥哥錄下了學生們的口供,王少校也用手機做了錄音記錄,學生們的手機先收走了,教官們的手機由各人攜帶,不過靶區裝了干擾雷達,手機也接受不到信號。
李指揮和老師們一致聽完學生述說,心裡始終有個疑問,王同學和假王同學究竟是自願替換的,還是假同學用強制手段以假代真?
不管是哪一種,對他們而言都不是好消息,如果王同學是自願與假王同學交換身份,說明王同學知道假貨是誰,也說明王同學其實是某些組織的間諜替身,以普通市民身份潛伏在民間,如普通人一樣生活學習工作,自己並不親自做間諜工作,一旦有需要,他會與組織的專業人員交換身份,等間諜獲取到某些資料,雙方再把身份交換回來,如此一來,神不知鬼不覺。
如果不是自願交換身份,就是王同學被人挾持,別人代替了王同學潛進青大,說明某些人早已盯上青大,觀察良久,因此篩選出王同學當作可以替換的對象,到了該行動的時候,借人身份進青大。
千方百計潛進青大,究竟想做什麼?王同學被人替換了,有沒可能還有學生也被替換了?
李指揮心中生出危機感,如果還有其他間諜也以假換真的身份潛伏在學校,等於埋了許多定時炸彈,誰也說不準會何時爆炸。
除了那些長遠的問題,目前還有最緊要的任務,王同學現在在哪?人身安全問題有沒保障?
老師們心中飛快的盤算如何找人,不僅要以儘快的速度找到王同學,還要保證假王同學被識破身份的消息不會泄露出去,以防萬一被假王同學的同伴發現,對王同學痛下殺手以滅口。
問完話,聽了經過,燕大少瀟灑的將事務丟給李指揮和老師們,他帶小蘿莉和兩位小兵走人,他揪出了間諜,如何找回王同學是學校的工作,他不想越俎代皰。
國防生們無人發覺身邊潛伏著間諜,又被叫來問話,都受了不少驚嚇,李指揮和老師們為了學生的身心健康,少不得要先安撫一頓,身為軍訓總指揮官,李指揮也做了決定,回校給國防生們安排心理老師上心理輔導課。
一個班的國防生們又驚又恐,內心惶惶不安,當燕大校走了,沒要嚴罰他們,他們才慢慢放下心,又被灌了幾碗心靈雞湯,驚恐的心也平靜下來,跟著老師回訓練場。
李指揮和王少校匆匆去校場門衛那邊打電話與學校做了交底,安排知情老師和王少校先回校去主持如何尋找王同學的工作,這種事當然要報警,為不走漏消息,一切秘密進行。
孫士楊等人回到學生臨時休息的地方,李少校和其他國防生們圍上去,關心的詢問情況,孫同學等人被囑咐過,不敢透漏今天的王修文是假的那種事,只說被叫去詢問了這段時間王修文有什麼舉動等生活細節問題。
沒有被當成間諜同夥,忐忐不安的眾生緊繃的心弦慢慢放鬆,自我調節情緒,等等迎接一會兒帶槍訓練。
醫系一班的男生們看到國防生們回來了,小蘿莉和青年軍官沒有回來,猜著青年軍官大概帶小蘿莉有事去辦,他們也不緊張,興致高昂的期盼快點見到真槍的那刻。
燕行丟下老師和國防生們後帶小蘿莉一個小兵先到靶區門口等,一個小兵拿大校的車鑰匙,找到獵豹車,開到門口接三人,開車出靶場。
兩小兵坐在前,燕少和小女生坐後座,樂小同學隔著車玻璃看外面,玻璃很厚,從內看能看到外面的景物,卻不怎麼清晰。
小蘿莉興致勃勃的東張西望,滿臉好奇,燕行也不怕她泄密,搖開車窗,讓她任意欣賞軍營區內的風景。
營區內很多地方設了鐵絲網牆,很多樹叢,雜草區,繞了好久,車輛進入標有軍營重地的工作區。
區內有軍械倉庫、辦公地、兵防布置,設有哨樓,兵哥哥將獵豹開到一棟平房樓前,大家下車。
駐守軍營地的營長張家棟帶著兩人等在樓前,看到車停下來,快步上前迎接,張營長年屆四十,他是北方人,牛高馬大,濃眉大眼,方臉闊額,身穿軍服,眉宇間盡顯豪邁之氣。
燕少推開車門率先下車,他雙足剛落地,張營長几人立馬立正,向燕大校至以最敬崇的敬禮。
燕行回敬軍禮,側身,彎腰,看向車內,小蘿莉抱著背包,睜著眼珠子骨碌碌轉動的大眼睛看著外面,也不知想到什麼,笑得一臉春光,但是,就是不見她有要下車的意思,他不禁淺淺的笑了笑:「小蘿莉,可以下車了。」
「嗯。」樂韻正想著事兒,聽到提醒,嗯了一聲,靈巧的鑽出軍車。
張營長和兩尉官一瞅,哎媽呀,燕大校真的帶來了一個超可愛的小丫頭,瞧瞧,小丫頭長得真叫個水靈呀,圓乎乎的小臉白白嫩嫩的,比剛剝的春蔥兒還嫩相,那雙眼睛黑白分明,黑瞳如新熟的葡萄放水裡冰了一下剛撈出來,水靈靈,晶晶亮。
看到個水水的小姑娘,幾個爺們直冒星光。
軍營都是清一色的爺們,一年到頭見不著一個雌性,人說「當兵三年,母豬勝貂蟬」,足以說明陽盛陰衰到何種程度。
因此,當看到個小女生,軍營漢子眼神一下就亮了,精神振奮,那精神氣在秒速間暴漲,提高到了極限點,神采亦亦,容光煥發。
樂韻從車子裡爬出來,立即就感覺身上有幾處有被太陽強光照射的熱意,伸長脖子一瞅,迎上幾道**辣的視線,對幾個軍裝在身的大兵咧嘴笑。
女孩子燦爛一笑,笑得人春暖花開,幾個虎視眈眈的漢子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也憨憨的張開嘴,嘿嘿笑。
軍漢們的憨相也令燕行想罵人,一個個任務時連刀槍都不怕,見著女孩子就臉紅,出息!
他反手將車門關上,正想走,發覺衣角被拉,低眸,小蘿莉一隻白嫩姨的小手輕揪著他的衣服,她仰著白淨的小臉,眼中星光閃閃:「燕帥哥,你有事忙,我可不可以在這附近走走?」
張營長看到可愛小女孩抓著燕大校的衣襟,當即張大了嘴,眼睛瞪成牛蛙眼,嗬喲,燕大校的潔癖好了?!
「你想去附近玩?」小蘿莉撒嬌的表現之一就是拉人衣襟,抱胳膊,她從沒抱他胳膊,只拉他衣襟,就算如此,他也很受用,小蘿莉向他撒嬌,也說明她又找到感興趣的事物。
「嗯嗯。」樂小同學點頭如搗蒜。
「等會兒我帶你去。」
「你不是有事麼?」
「沒什麼大事,就是剛才那個傢伙的事,你跟我一起進去,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等會出來,帶你去靶場練槍。」
「可是,我又不是軍人。」審間諜那種事是軍人的事,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公民不對,她還沒滿十六歲,連公民也算不上,就不要叫她摻和了吧?
「你不是軍人,你是市民,國家安危,市民有責。」燕行大長腿一邁,舉步就走。
說得好像有道理?樂韻吧唧一下嘴巴,跟在燕帥哥背後當小尾巴,嗯嗯,為了一會兒能自由行走,去就去吧。
「學生那邊的工作安排好了?」小蘿莉聽話的跟上來,燕行眼底籠上笑意,輕言細語的問張營長。
「是,安排好了。」張營長雄糾糾的答。
「下午給二營二連一班每人追加十發子彈,填好報表,中午拿給我簽字就行。」
「是!」張營長已從先回來的士兵那裡得到報告,先一步知道燕大校給一個班學生獎勵十發子彈的決定,這會兒一點也不驚訝。
張營長帶人陪同燕大校繞過前面一棟房,去到另一棟平房,那棟房的一間房門口站著兩荷槍實彈的兵。
見到營里領導過來,兩士兵先敬禮,再推開鐵門,請長官們進去。
屋內四面厚牆,只有在接近樓板層的地方開通氣窗口,約十五個平方左右,白牆粉壁,室無旁物,僅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
此刻,被拷雙手的假王同學下巴已被整回原位,他躺在水泥地板上,一動不動,押他來的兩兵哥哥一人一把椅子,好整以暇的坐等他轉醒。
當門被推開,兩兵哥哥站起來迎接長官。
兵哥哥們將椅子搬到一邊,給張營長和燕大校坐,兩位長官淡定的坐下,燕少還把一張椅子拖到身邊給小蘿莉坐。
樂小同坐上小椅子,打量倒地不醒的傢伙一番,眨著眼睛,頂著招人疼的00可愛笑臉問兵哥哥:「兵哥哥,他明明醒了,怎麼不睜開眼睛啊?」
眾人:「」請允許他們望天再沉默半分鐘。
「你也知道他醒了?」燕行龍目含笑,以他多年偵察經驗,憑呼吸也知道那人醒了。
「人睡著的時候呼吸和心跳與清醒狀態有區別,他的呼吸和心跳就是清醒時的頻率。」
張營長和兵哥哥們嘴角抽了抽,難怪燕大校和上頭那麼重視這個小女孩子,想方設法想搶進軍營,人這么小,聰明過人,機敏靈巧,最適合做偵察和情報員。
「他不願睜開眼睛,是因為他不準備說話。」
「他不準備說話,我不想老等著,我可以動手麼?」
小女孩說得輕巧,張營長背皮凜了凜,小姑娘不會想上刑審問吧?
「可以,留口氣就行。」燕行心中驚喜,小蘿莉說要動手,必定是非常手段,說不定有效,間諜之所以能成為間諜,意志力非比尋常,一般審訊手段對他們無用,有時甚至反而會被洗腦,只有用非常手段才能見效。
他有他的審訊手段,歷來收效不錯,如若小蘿莉有更好的方式,他樂見其成。
「好咧。」樂韻笑咪咪的翻背包:「我正好缺一個活人做試驗,今天終於有機會了,兵哥哥,幫我扒光他的衣服。」
她聲音清脆,笑臉甜美,而聽到她說要做**試驗,張營長几人後背莫明的發涼,一陣毛骨悚然。
也在小女生說要做**試驗時,暈迷中的假王同學肌肉微不可察的冷凜,那變化太細微,眾人並沒有看見。
燕行沖兩士兵點點頭,示意他們按小蘿莉的話做。
兩士兵走到間諜男身旁,將他的手舉到頭頂,做出投降的姿勢,衣服上拉,因為戴著手拷,衣服只扯到手腕,為了不礙事,他們把衣服捲起來,纏成一團,束扎住間諜男的手腕。
當需要幫間諜脫褲子那刻,兩位兵哥哥猶豫了,真要脫咩?
如果全是男人,他們當然沒顧忌,莫說脫去外衣外褲,就是扒得一絲不掛也沒事兒,可小姑娘是個小女孩子啊,把男人褲子扒了,好尷尬。
兩人遲疑半晌,還是硬著頭皮照做,脫了間諜男的褲子,男人穿著學生的訓作服,扒掉褲子,衣服也脫到手腕處,露出一身健康的肌肉,有六塊腹肌,還有漂亮的人魚線。
樂韻掏啊換,假裝在背包里找東西,從空間裡使出淘來的銀針和銅針皮革套,她把兩種針合二為一,裝在銀針皮革套里,合成一副。
找出家什,看到被扒光的假王同學,大眼睛亮晶晶的:「哇,六塊腹肌,真不錯,可以去當模特了。」
有腹肌,有馬甲線,膚色健康有光澤,兩條腿的肌肉緊緻有彈性,看起來強健有力,連男人的本錢也相當大,是個有本錢的男人。
講真,男人的身軀雖然不及燕帥哥健美,但他有驕傲的本錢,當然啦,比起米羅那隻帥哥,這個就差了,米羅的身軀構造要甩假王同學十條街。
作了一番對比,樂小同學樂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嘴巴咧開,嘴角都快扯到耳後根去了,嗯嗯嗯,從哪下手好呢?
小女孩眼清目亮,肆無忌憚的打量被扒得半光的男人軀體,幾個兵哥哥悄悄的撇開眼,耳朵緋紅,有個小姑娘在,看男人袒胸露腿,感覺好羞恥!
燕行抿唇,他有八塊腹肌,身高一米**,比例達到頂優,比那傢伙強多了,這人腿腳不勻稱,大腿太粗,小腿太細,上下不勻,像根頭重腳輕的蘆葦,丑不拉嘰的,哪好了?
小蘿莉睜著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視線在醜男軀體上打轉,那副在賞寶似的笑臉,讓他覺得特別不舒服,那麼丑的軀體,有什麼好看的?要看也應該看像他這樣肌理分明的身軀。
張營長不說話,儘量不瞅不該瞅的地方,免得尷尬。
樂韻瞅啊瞅,一點也不害羞,瞅了幾眼,把背包背背上,踩著歡快的小碎步,得咚得咚的跑到假王同學身邊,在他身邊蹲下,展開自己的皮革針套,捏根銅針,輕輕的點了點他的眼皮。
「假同學,你再不睜眼,再不說話,我要下手了噠。」
一根針尖點眼,假王同學仍一動不動。
「裝死裝得這麼像,我給打九分,但是,你不回答我的話,耽誤我的時間,我很不開心,我不開心,你就別想舒坦了,小樣兒,看針!」
假王同學裝死的功夫真的特別到位,針尖刺眼,連眼皮也不顫,那忍功足以媲美忍者神龜。
他能忍,樂韻不想忍哇,目光閃電,玉手輕揚,手裡銅針飛出,亮光所過,銅針以閃電般的速度釘在假王同學胸前,入肉三分,餘下一截在外,隨著他的呼吸,輕輕的顫擺。
銅針刺骨,假王同學四肢如被電流電到,抽搐了一下,肌肉驟然繃緊,浮腫的臉皮一顫一顫的抖動。
「?」張營長和幾個兵哥哥在小女生說要出手時,挪開的視線齊唰唰的聚齊在她拿針的那隻手上,睜大眼睛,想看她如何出手。
在他們熱切的目光里,小女生如約出手,然而,他們誰也沒看清小姑娘究竟是怎麼出手的,只看見一點流光閃動,然後,那人肌肉顫動,再定睛一看,就看見一截黃銅色的細針扎在那人左胸,一顫一顫的動。
看到那顫動的針,幾位漢子心尖也顫了三顫,感覺好疼的樣子!
燕行有雙光照四方的龍目,他眼力好,也只看到小蘿莉甩針的動作,但是,那手勢難度太高,他根本說不出來是怎麼樣的手勢,也模仿不來。
假王同學痛得肌肉亂顫,仍然裝死,樂韻撇嘴:「我這手針法有個雅號叫『萬蟻噬骨』,後一針所造成的痛比前一針重一倍,每九針為一個階,第二輪比第一輪痛苦翻兩倍,以後依此類推,據記載,最厲害的人能承受住五九之針,接下來咱們繼續試,看是你骨頭硬還是我的針硬。」
幾個兵哥哥只覺後背冷風陣陣,萬蟻噬骨,聽起來好恐怖!
燕行眼皮微微顫了一顫,小蘿莉說的針法,怎麼那麼像失傳的華佗神針?
沒人回答自己,樂韻懶懶的伸個小懶腰,站起來:「第二針來了,接好。」
哧-一點破空之聲,亮光一閃而沒,那枚細長的小針,輕飄飄的扎進假王同學右胸肌肉,與左胸的銅針形成對稱,兩兩相望,相互搖手打招呼。
假王同學劇烈的顫抖,舉頭頂的手呼的一下抱向腹部,雙臂手肘用力的抵地,摁著自己沒打滾。
「」漢子們額心隱隱見汗,好可怕,這才第二針。
張營長看向小女生的眼神帶著幾分忌憚,小女孩會古醫針法,也難怪他們燕大校不惜用美男計,跑去青大結識小女孩,以求把人搶回來當自己人。
「不錯,是塊硬骨頭,第三針,著!」
假同學痛得想打滾還能忍住,是個牛人,樂韻第三針出手,是根銀針,銀光一閃,長長的銀針刺男士左腿背,與他的腿成平行線。
他的腿高高的彈起來,「砰」的砸地,如抽羊瘨瘋的亂動。
「第四針。」
隨著那銀鈴似的脆語,一根銀針飛空,哧的釘在假王同學右腳背,他的右腳也彈起,再砸地,雙腿亂抽,他承受不住,向左向右的輾轉滾動,全身汗如豆。
「不說話,看第五針。」
死鴨子嘴硬?
沒關係,她有二十幾根針,足夠他喝上幾壺的,樂韻也確定,他捱不過二九之數,但凡能捱過雙九之數的,都是敢為天下先的人物,能挨過三九之數的,都是特別人,古修者要達到築基以上,普通人是挨不住的。
第五根銅針,針飛入肉,正正刺中男人氣海穴處,銅針入骨,男人「啊」的慘叫出聲,全身抽搐,肌肉如彈簧一樣一收一縮,一彈一伏。
那聲慘叫也驚得在座的漢子們頭皮發炸,小心顫也跟著亂顫。
「有骨氣,五根了,接著來,第六根,我想想,扎臉還是手」
小蘿莉笑咪咪的取針,幾個兵哥哥虛汗微微,有種想逃的衝動,小女孩的針太可怕了,感覺他們對針有恐懼症了。
「我說」熬不住折磨,男人顫抖著喊出兩個字,說話時,嘴巴一張一合,那樣子像一座山洞要倒塌似的。
?
眾漢子被小女孩子的針整得反射弧有點長,一時沒反應過來。
「別扎,他願意說了。」張營長看到小女孩子取出一根針虛空比劃才反應過來,忙忙叫停。
「誒?」樂韻捏了銅針,睜著大眼睛,一臉呆懵:「他願意說了?我咋沒聽見?」
「我我說」男人艱難的重複一次,聲音比破鑼聲還難聽。
「唉,那我豈不是不能再試針了啊?」嗷嗚,她還想再扎幾針試試,看看效果啦,那什麼玉簡上說扎到第九針,就是半死的人也能爬起來亂跳。
「小蘿莉,先聽聽他說些什麼,他說的不對,你再拿他做試驗。」燕行慢悠悠的接過話,反正人在他們手裡,不誠實,以後隨時可以試針,想怎麼扎就怎麼扎。
「好吧。」就算還想再扎幾針,本著天有好生之德的原則,樂韻將針收回皮革,再瞅瞅假王同學那副痛苦,蹲下身,捏住刺住他氣海穴的銅針,輕輕一提,將針收回。
「我先收針,你要是撒謊騙人,我再重新紮。」
「我不騙你」拔了一根針,男人的痛苦減輕,說話容易一些,口齒也清晰。
樂韻一根一根的拔針,按扎針的順序倒著來,先第五根,再第四第三第二第一,拔掉針,捏在手裡。
五根針離骨,假王同學肌肉一松,軟軟的癱成狗。
燕行沒有催人問話,解開背著的背包,摸出紙巾遞給小蘿莉,讓她擦試針頭。
樂小同學欣欣然的接過紙巾,拂拭針端,再用紙巾把針包起來,卷在皮革里,如果不用再扎人,針拿回去還得再消毒。
假王同學渾身是汗,濕了小內內,燕少不想讓小蘿莉看見亂七八糟的東西,讓兩小兵幫他把衣褲穿上,遮住不該露的地方。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兵哥哥們拿把椅子放好,將間諜先生扶去坐著,間諜先生兩膝彎被踹骨裂,他自己不能正常行走。
重新穿上衣服,假王同學休息了幾分鐘,自己主動交待:「我本姓也是姓王,h南人」
他聲音沙啞,說話很慢,兵哥哥們用錄音工具記錄口供,王間諜自己說來歷,他是混血兒,母親是r國人,父親是華夏人。
他的母親是r國一個秘密組織的成員,與他父親結婚,到他十六歲後假死失蹤,實則回了r國,他從小由母親教導,被灌輸間諜思想,被培養成合格間諜,一直為母親的組織效力。
燕少和張營長各問了幾個問題,王間諜俱一一回答,包括真王修文的下落,問他盯梢青大混進軍營來的目的,他看了看燕大校,又望望小女生,沉默的一下:「與燕大校有關,上頭讓查與燕大校、柳大校從六月至今所接觸比較多的人最近的新任務重點就是樂同學」
啥?
重點她?
樂韻一直以旁觀者的態度旁聽,聽到間諜查與燕帥哥接觸過的人,重點還是自己,她臉上的笑容僵化,燕帥哥和柳帥哥最近老往她身邊湊,所以,連累得她從無辜人士變成了目標人士?
某教官意圖廢她雙手,也是跟間諜有關,那一茬兒還沒結果,這邊又冒出一個,也牽扯到她,她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讓她好好的大學生學變得這麼刺激?
啊嗚,被壞人盯上了啊!
想到自己的處境,樂韻整個人都不好了,氣恨恨的磨牙:「你們為什麼把我當目標,我明明是個鄉下妹好麼?我就是一個路人甲,盯著我幹什麼?」
「我不知道。」小女生兇狠的瞪人,間諜先生想到她的手段,心裡發毛,冷汗直冒。
燕行龍目微凜,如果r國人重點查小蘿莉,那麼,說明王間諜的母親也是r國山口組織旗下某個小組織人員,山中組織也接了任務深入神農山,如今那東西下落不明,但凡在某段時間出現在神農山某地的人都有巨大嫌疑,r國諜戰人員查到小蘿莉曾經出現在神農山,自然會監視小蘿莉。
什麼叫不知道?
怒,樂韻氣得心口有火在燒,兇狠的瞪燕帥哥,都是他的錯,他們好端端的往她身邊湊什麼湊,這下連累她被壞人盯上了,衰神,燕帥哥就是個大大的衰神!
怪力小蘿莉突然炸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燕行心頭一緊,生怕她又大發雄威,當眾動武,全身神經調到了極致緊張狀態。
「小蘿莉,不生氣了,等會練習射擊,給你一千發子彈,行不?」
「」磨牙,樂韻狠狠的磨牙,能不生氣?她一個無權無財無後台的小三無人員,原本不會扯上家國大事,可以愉快的過大學生涯,就因燕帥哥蹦出來套近乎,她就成了壞人眼中釘,這就是人說的禍從天降。
「千發子彈嫌少,五千發夠不?還嫌少的話,子彈隨你用,再給兩手榴彈給你扔著玩?」小蘿莉化身怒目金剛,燕行急了,小聲的許好處,幫她順毛。
「」軍漢子們目瞪口呆,這個人真是燕大校?會不會也被調包了?
間諜王:「」感覺好像觸摸到了上頭讓他們監視小女生的真相,小女生能讓軍官們那麼想方設法討好,必定有他們所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她值得重點監視。
「好什麼好?你以為給支破槍玩就能讓我消氣?」
「不是破槍,都是新式的,還有ak47系列。」誰說他們的槍是破的?明明是新的,全新的。
牛頭不對嘴的一句,讓樂韻臉都快僵化了,瞪了他三秒,抱著背包,起身,反向坐,以背對人:「你們聊你們的,免得我忍不住手想殺人。」
那咬牙切齒的聲音非常明顯,王間諜心頭打了個冷戰,生怕她又拿針扎他,他寧願被捅幾刀也不願意挨針,小女生的針扎進肉里,全身從肉到骨頭又癢又麻又酸又痛又脹,那種滋味令人恨不得立刻死掉以求解脫。
兵哥哥們冷汗,小同學,你這樣負氣真好嗎?
小女孩沒離開,無形中等於給王間諜極沉重的心理壓力,他也不敢說謊,燕少等人問什麼答什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然而,他也只是個最普通的間諜人員,根本不知高層人員的各種行動計劃和目的,他只依令行事,叫查什麼就查什麼,所知有限,說的也沒多少有意義的東西。
張營長等人可不管有沒意義,該挖的事還是要挖,說不定能從中破譯出有用的信息,因此,幾個人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問話。
事無巨細,問了足足四十分鐘,暫時結束,有些事他們還要先去查驗,以印證王間諜有沒說謊。
雖說他一開始裝死抗拒,吃了一頓苦頭後態度較好,坦白從寬,燕少也寬容大度,讓張營長通知醫護人員給他治骨傷,當初他踢傷假王同學的腿,為的是防止他逃跑,現在人落網了,暫時跑不掉,等救回王修文,就算人跑了也沒事,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抓到更大的魚。
問訊結束,後面的事由張營長負責,燕少陪小蘿莉撤場,到樓房外面,他悄悄的觀察小蘿莉,小蘿莉虎著臉,愁眉苦臉,燕行有點手足無措,小心翼翼的問:「小蘿莉,你餓不餓?」
「我吃了早餐,又吃了一肚子氣,不餓。」
「可是,我有點餓。」
「飯桶!」樂韻憋了半秒,才嘣出兩個字,那傢伙早上吃了六個大饅頭,一碗粥,四根油條,這才過一個鍾又餓了,他是什麼胃?
鄙視他一句,忽而眼睛亮了起來:「燕帥哥,你說子彈想用就用的話還作數不?」
「作數,當然作數,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靶場練槍?」小蘿莉目清眼亮,笑容又回到臉上,燕行暗中舒了口氣,還好,沒翻臉。
「好啊好啊,走!走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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