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佟氏家族莊園。
燈火通明的宴客廳,佟氏家族的家主佟典讓人備下一桌極其豐盛的酒菜,用以招待貴客。
「前輩,匆忙之際只準備了這些粗茶淡飯,有怠慢之處還望前輩您見諒啊!!」佟典說著雙手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說道:「前輩,我先敬您一杯。」
看著幾十歲的老人在自己面前那小心翼翼的討好模樣,姜河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便端起面前的酒杯與他隨意碰了一下,微笑的說道:「佟道友,你就別客氣了,喊我姜道友便可。我是剛來到此地,很多常識都還不知道,所以才冒昧過來打擾你的。」說完,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佟典眼見姜河如此平易近人,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倒也慢慢平靜下來,然後容光滿面的笑道:「姜前輩能夠紆尊降貴登門,那是咱們佟氏家族的榮幸,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像姜前輩這樣的貴客,咱們佟氏家族平時請都請不來呢!」
姜河聞言又是一笑,心中卻是感慨連連,這實力強大的人,無論是在什麼樣的地方,基本都能夠得到應有的尊重。像今天這種情況,換作是一個鍊氣期二三層修為的人登門,別說是佟氏家族的家主親自倒酒作陪了,能夠進到這裡來喝杯水再走,都已經是佟氏一族格外開恩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姜河便問起了他想知道的一些事情,而佟典也極為配合,基本做到了知無不言這四個字。
據佟典所言,這菱角鎮算是南陽郡中普通的一個小鎮,而南陽郡,則隸屬於東啟帝國。
東啟帝國地域遼闊,轄下一百零八個郡,而南陽郡的地域面積在這一百零八個郡中,也只是排名中下罷了。
每個郡城的城主,基本都是築基期高手,而帝國的皇帝,更是傳說中的金丹老祖。
佟典還聽到過一些小道消息,說這東啟帝國的實際掌控者,乃是名叫陰煞洞的超級勢力,而這個超級勢力裡面究竟擁有什麼樣的存在,就不是佟典這等層次的存在能夠知曉的了。
聽完這些消息,姜河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在這裡,金丹期居然已經被尊為金丹老祖了,一國之尊也就這修為。這豈不是說,他姜河居然也有資格開國當皇帝了?
當然,姜河也不會傻得認為擁有金丹期的修為,就真的能夠開國了,沒聽說東啟帝國的背後,那名叫陰煞洞的超級勢力才是真正掌控者嘛!?說到底,這帝國皇帝,或許他本身就是陰煞洞的人,亦或許他根本就是一個傀儡。
再說了,現在姜河就是一個獨行客,即便真有開國當皇帝的想法,也得等自身勢力發展起來再說,否則當光杆皇帝嗎?
至於要如何發展勢力,姜河心中已經有了腹稿。
跟佟典聊完,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姜河本來打算謝過他的熱情招待,就準備閃人了。結果佟典極力挽留姜河多住幾天,好讓他一盡地主之誼。姜河見推辭不過,再加上發展勢力的事情也急不來,也就點頭留了下來。
如此,在佟典的熱情款待下,姜河在佟氏莊園足足住了三天,才告辭離去。
離去之前,姜河拿出一顆價值足足一百積分的築基丹,遞給佟典,然後微笑著說道:「佟道友,觀你修為,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晉升鍊氣十層了。不過,以你現在的年紀,想要晉級築基期的話,難度卻是不小。這三天來,承蒙招待,臨別之際,就送一顆築基丹給你吧,等到你修為達到鍊氣大圓滿,在衝擊築基期的時候服下,想來是能夠提升一些晉級機率的。」
佟典接過那顆散發著淡淡藥香的丹藥,渾身顫抖,心中的激動簡直難以言喻,可還沒來得及道謝,姜河便縱身遠去。
「姜前輩,您的大恩大德,我佟典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反應過來的佟典立刻朝姜河消失的方向大聲喊道,喊聲剛落,一道溫和的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佟道友,不必客氣了,咱們有緣再見吧!!」
……
東啟帝國對於轄下郡城的管理是非常寬鬆的,除了每三年收取一定的稅賦以外,基本就不會插手郡城的管理,一切事務全由城主自己作主。
不僅如此,連城主的人選,東啟帝國也不會多管,如果你有本事,你也可以把原來的城主幹掉,然後自己坐上城主之位。反正只要按時按量的繳納稅賦,帝國方面就不會去管城主是誰。
當然,如果你這個城主想造反,那又另當別論了。
帝國方面自然有手段讓這些郡城城主都老老實實的,因為在整個東啟帝國內,共有十個集團軍以五角星的形式分布在各地。如果哪個郡城膽敢造反,那些強大的軍團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帝國雖然對轄下郡城管理極為寬鬆,但卻一直不出什麼亂子,整個東啟帝國還是牢牢掌控在皇帝手中。
姜河的發展計劃,就是打算先從一個郡城城主做起,然後慢慢的發展壯大。
不過,選擇哪個郡城發展,姜河卻要考察一番再作決定。這並不是說非要選擇最為富庶之地,姜河的目的是選擇一個民不聊生的郡城,最好是那種土匪橫行,郡城城主貪婪無度的那種郡城。
選擇這樣的郡城,有兩大好處,一是可以雷霆鎮壓,然後大發橫財。二是解救萬民於水火,可以使大家迅速歸心。當然,還有一點,就是姜河這人講究恩怨分明,別人沒有招惹他,他也不好意思去奪了別人的城主之位。而像這種貪婪無度作惡多端的城主,他下起手來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打定主意後,姜河最先考察的就是南陽郡,花了十多天時間的明察暗訪,發現南陽郡整體的經營還是很不錯的,郡城城主也沒有太大惡行。
於是,姜河便選擇下一個郡城,然後繼續考察。
烈火郡!
平陽郡!
高山郡!
花了一個多月時間,連續考察了幾個縣郡,都沒有符合姜河要求的,不過姜河倒也不急躁,依然按原計劃進行他的考察。
直到有一天……
「搶劫!」某條官道上,幾個彪形大漢速度極快的從密林中跳出來,然後圍住一個白衣公子,帶頭的壯漢當即喝道:「小子,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通通給大爺我拿出來,否則要你小命!!」
看著眼前這幾個面相兇惡的土匪,姜河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這裡是雲河郡地域,姜河進入這雲河郡地域不過一天多的時間,已經遇上了好幾起搶劫了,現在這起是第六起,所以姜河笑了。因為他覺得這雲河郡,應該就是他尋找了一個多月的目標。
「各位好漢,如果我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你們了,那你們會不會放過我?」姜河神色平靜的問道。
聞言,帶頭那個壯漢似乎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不過他也沒多想,而是大大咧咧的說道:「小子,只要你識趣,咱們就只劫財物,放你一條生路倒也無妨。」
「小子,別磨磨蹭蹭的,趕緊的!」另外一個壯漢不耐煩的催促道。
「呵呵,看在你們只是劫財而沒有濫殺無辜的份上,今天你們的小命算是保住了。現在,把你們值錢的東西通通給小爺我交上來,當作是給你們的懲罰。然後再給我保證從今以後不再當劫匪,如有違反,他日小爺我必取你們的狗命,聽明白了嗎?」姜河淡笑著說道。
「呃,你說什麼?」眾劫匪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姜河釋放出一絲威壓,然後問道:「現在,聽清楚了嗎?」
眾劫匪只感得一股恐怖的氣息自姜河身上傳來,這一刻,他們心中都有一種感覺,此時的姜河抬手間就能把他們全部抹殺掉。
好在,姜河很快就把釋放出來的威壓收了回去,然而這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對於眾劫匪來說,卻無比漫長,好像是經歷了生死離別了一樣。
「我剛剛說的,你們都聽清楚了沒有?」姜河眉頭一蹙,問道。
「聽……聽清楚了!」眾劫匪這才反應過來,然後一個個迫不及待的把身上所有甭管值錢不值錢的東西都搜括了出來,更誇張的是一個劫匪把他那條金絲底褲也脫了下來,然後雙手捧到姜河面前。
姜河真想一腳踹死這沒眼色的劫匪,他之所以讓這些劫匪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主要是讓劫匪們嘗嘗被劫的滋味,並不是真的看上他們的東西,更何況是一條正穿在劫匪身上的底褲了。
好不容易才忍住踹死那位劫匪的衝動,姜河隨意的從眾劫匪手中挑選了幾樣東西,然後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說道:「快滾吧,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如果再當劫匪,一旦被我知曉,後果你們懂的。」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眾劫匪聞言,一個個如蒙大赦的說道:「多謝公子不殺之恩,我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看著眾劫匪散去,姜河瞭望著雲河郡郡城方向,心中逐漸火熱起來。
看情況,這雲河郡,或許就是他找尋許久的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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