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天下,從來不容易。
首先要有宏觀的規劃,大致的戰略步驟,戰術上小心謹慎,及時的把握時機,有著強大的人才儲備,有著強大的軍隊,合縱連橫,各個擊破,最後還需要運氣。經歷一場場血戰,才有可能笑到最後。
而此刻,李建成竟然說錯了,還有一種最為直接,最為簡單的手段。
立時讓尤楚紅,還有獨孤鳳來了興趣。
而李建成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道:「所謂的這個計謀,那個計謀,這個算計,那個算計,其實都是實力不足的表現;若是實力足夠強大,不需要什麼陰謀詭計,也不需要什麼算計,只需要裸的輾壓就足夠了,就好似泰山壓頂,避無可避。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一切算計,都是徒勞的!」
「如今,天下風雲匯聚在洛陽,只要我擊敗了天下群雄,擊敗天下群雄的圍攻群毆,一切都好說了!」
在洪荒世界,鴻鈞是當之無愧的皇帝,一言為天地法,一言決定洪荒的歷史走向。只因為他有強大的力量,強勢輾壓一切,即便是三清、西方二聖,女媧等,聯合出擊,也是擋不住他。
他無敵,故而他是皇者。
在北離世界,當年飄渺聖皇能夠威壓北離世界,是當之無愧的皇者,只因為她實力強大,一舉擊敗了幾十個大乘期強者聯手。世人為之戰戰兢兢,不得不臣服。
在這個世界也是如此,強者為尊。實力至上。很多規矩變化,很多事情變化,可是不變的是強者為尊,不變的是實力至上。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皇者,一種皇者精於算計,合縱連橫。不斷剷除敵人,建立一番霸業;而另一種皇者。掌握絕對的強勢的力量,強勢擊敗各方聯手,讓他們不得不臣服。
這也是低武世界,與高武世界的區別所在。
在低武世界。頂級武者的作用微乎其微,戰爭勝負,更多是靠著人海戰術,靠著底層將士決出勝負;可是在高武世界,頂級武者往往決定一個勢力的盛衰興亡。
而此時,尤楚紅也罷,獨孤鳳也罷,都是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
「正所謂軍隊征伐。動用糧草器械無數,又是行軍之苦,攻城之難。死傷無數,太麻煩了。可是從高層動手,就簡單了很多,只要我擊敗了寧道奇,擊敗了天刀宋缺,擊敗了武尊畢玄。擊敗了天下各路強者,甚至是他們聯手出擊。我也一力敗之。天下誰敢不服,天下誰能不服?」
李建成傲然道,「誰又敢阻攔我一統天下大勢?」
說著,一股滾滾的氣勢,壓迫而來,尤楚紅也罷,獨孤鳳也罷,都是微微一驚。
尤楚紅道:「若是世子真能如此,誰又敢阻攔世子?」
獨孤鳳道:「吹牛,你真的有那樣厲害嗎?」
李建成沒有回答,只是道:「當年,前輩似乎練功走火入魔,傷了身體,在下願為閣下診治一番,算是禮物吧!」
尤楚紅道:「世子,還懂得醫術?」
「自然懂得!」李建成平靜道。
「能不能治好,這裡多謝世子了!」尤楚紅說道,伸出了手腕。
李建成伸出右手,按向了尤楚紅的手腕之處,立時一股強勢的真氣衝擊而來,李建成心念一動,手上的真氣涌動,好似潮水一般,立時的強勢輾壓而來,好似摧枯拉朽一般頓時將阻攔的真氣擊潰。
尤楚紅微微驚訝,剛剛試探中,她完敗!
片刻之後,李建成笑道,「前輩這是一點小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可惜遇到了庸醫!」
獨孤家四大門閥之一,在朝廷內勢力龐大,影響深遠,可畢竟不如慈航靜齋、魔門等武林聖地,底蘊上的不足,在習武上容易出現岔子。
練武,可強身健體,只是練武不當,則會損害身體。尤楚紅是一個好強的性子,在練武時,有些追求急功近利,故而損害了經脈,時間久了,小毛病變成了大毛病。
其實,尤楚紅的傷勢,慈航靜齋或是魔門一些高手,都可以治好。畢竟醫道、武道本身就是一家,一些武學高手,往往也是醫術大師。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不論是慈航靜齋,還是魔門,都是不願意這個老夫人痊癒,實力更上一層樓。
於是尤楚紅的傷勢一直持續著,一直沒有好利索。
而這點傷勢,對於李建成而言,小事一樁,他至少有六種法子可以治好。而最為直接,最為簡單的手段,便是動用長生真氣,進行治療。
長生訣,本身就是養生的功法,凝練出來的長生真氣,最有利於延年益壽,休養身體,滋補虧損的身體,無往而不利。
李建成運轉著生死訣,生死之氣快速轉化,大量的長生真氣,進入了尤楚紅體力,滋潤著受損的經脈,修復著傷勢。
隨著長生真氣的運轉,尤楚紅只覺得體內暖洋洋的,留下的老病根,一點點的驅除,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美妙,好似枯木逢春一般,枯竭壞死的經脈,漸漸的散發出強烈的生機,蛻變著……
而這時,治療結束了。
「奶奶,你變年輕了!」
獨孤鳳驚訝道。
拿過一個銅鏡,看著鏡子內的自己,仿若是年輕了十歲一般,尤楚紅壓下心中的驚訝和激動,說道:「世子,真是神跡!」
李建成說道:「前輩,傷勢好了大半,接下來,靜心休養,勿要動武,想來會好差不多!」
…………
宴會結束後。李建成回到了住所。
而此時,又來了一個熟人,竟然是尚秀芳。
「原來是尚大家!」李建成笑道。「不知,尚大家,所謂何事?」
「世子,可是要在九月九日,去靜念禪院,奪取和氏璧?」尚秀芳問道。
「嗯!」李建成點點頭道。
「世子,最好不要去!」尚秀芳勸說道。「那裡是龍潭虎穴,危險無比。世子若是去了,凶多吉少!」
「正因為是龍潭虎穴,凶多吉少,我才去。若是太安全了。我反倒是懶得去!」李建成唏噓道,「人生寂寞如雪,這個時代想要尋找匹敵的的對手,太少了!」
「公子,就那樣想要當皇帝嗎?」尚秀芳道。
「錯了。皇帝對我而言,一點誘惑也沒有!」李建成道,「當了皇帝,不會為之多活幾年,也不會快樂多少。反倒是麻煩會多了很多。當皇帝無興趣,只是對於和氏璧有一絲興趣,對於白道的那些高手。有些興趣!」
尚秀芳道:「公子若是不去,秀芳願意嫁給公子?」
「咳咳!」李建成咳嗽了一聲,大腦立時間凌亂了,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說。在諸多女子中,綰綰太過算計,白清兒太過有野心。師妃暄太過精明,沈落雁太過聰明。而尚秀芳則好了很多。
若是有可能,娶這樣的女子,倒是幸福無比。
只可惜了!
李建成笑道:「秀芳,為什麼?」
尚秀芳嘆了一口氣道:「而靜念禪院又是佛門之地,若是一個不好,那就是流血廝殺。而秀芳厭惡戰爭,厭惡廝殺……」
「可惜了……」李建成道,神情有些憂鬱,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朝堂是一個江湖,市井是一個江湖,家族是一個江湖,而佛門也是一個江湖。慈航靜齋也罷,靜念禪宗也罷,都是佛門之地,本來當遠離政治,唯有如此才能免去禍端。可是他們倒好,竟然玩起了選帝大會,想要將帝王玩弄在手中。」
「尚大家厭惡戰爭,可是天下處處是戰爭,處處是廝殺。想要結束戰爭,唯有開啟戰爭;想要天下止戈,唯有揮動長戈。天下之亂,起於洛陽;天下之亂,終於洛陽。那就讓我,以洛陽為點,終結戰爭吧!」
尚秀芳搖著頭,還是走了。
…………
次日,又來了一個女子,竟然是許久不見的東溟小公主單婉晶。
「你來洛陽幹什麼,你這是找死?」一見面,單婉晶就說道。
「你說對了,人生寂寞如雪,我這便是找死!」李建成平淡道,「再活下去,一點意義也沒有!」
單婉晶氣呼呼的說道:「你等著,若是你死了,我會替你收屍的!」
「多謝了!」李建成平靜道,「若是我死了最好燒成灰,把骨灰送回家中,那我就更感謝了!」
「打架,若是沒有好的兵器,怎麼能行!這把寶劍暫時借給你,免得你兵器不行,最後被人砍死!」小公主單婉晶說著,從背後取出一把寶劍,遞給了李建成。
李建成心中升起一絲感動,接過了鹿皮套,打開彈簧,一把寶劍出鞘,明亮的光芒,照耀著整個房間,明亮如水,好似虛空中誕生了一道閃電,鋒利的劍鋒上,傳來一陣陣寒氣,似乎讓肌膚都凍結一般。
仔細看去,在劍柄上寫著兩個小篆:紫電。
前世今生,李建成見過了太多的名劍,青鋒劍鋒利無雙,切割破碎;紫微軟劍詭異莫測,宛若毒蛇: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當然還有,西崑侖的天罰劍,宛若天罰。
這把紫電寶劍,算是不錯了,如紫色的閃電一般。
東溟派,是專門製造兵器,一些兵器是大眾類型,供給將士們使用,屬於批量生產,質量一般;而一些兵器,屬於精品類型,講究吹毛利刃,削鐵如泥,鋒利無雙。
而這把紫電寶劍,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若是將劍道分為三個境界;第一個境界是,手中有劍,心中有劍,講究劍術精妙,寶劍鋒利,雙方疊加,威壓四方;第二個境界是,手中無劍,心中有劍。講究脫離劍招的藩籬,脫離了劍器的藩籬,進入了無形制有形的境界;第三個境界是。手中無劍,心中無劍,講究無無變化,萬物皆可為劍,駕馭萬物為劍。
此時,李建成早已經領悟了無無劍意,有劍無劍。其實差不多了。
摸著指點寶劍,李建成還是心生感謝。
「放心吧。有了這把寶劍在手,沒有誰能殺得了我!」李建成說道。
送完了寶劍,單婉晶起身離去。
…………
接著,又是來了一個女子。正是陰葵派的聖女綰綰。
「夫君,你好大的膽子,原本以為妾身的膽子最大,如今才知夫君的膽子更大!」綰綰笑道,「夫君,這是要舉世皆敵!」
「唯有舉世皆敵,才能威震天下,才能結束亂世!若是一個城池一個城池打,一個軍閥一個軍閥消滅。不知需要打多久,拼殺多久,才能天下太平!」李建成平靜道。「我累了,懶得拼殺了,乾脆用一些利落的手段,結束戰亂!」
這是一個糟糕的時代,天下野心家眾多,相互坑害。父子相疑,兄弟相殘。就連是妻子也不放心,深恐帶了綠帽子。今天是盟友,明天可能就是敵人,即便是盟友結盟,也是相互警惕,貌合神離。
在這個時代,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沒有愛情,有的只是相互算計,相互坑殺。唯有堅持到最後,活了下來,名揚天下,那時親情有了,友情有了,愛情也有了。
這個時代,也有優點。
那便是各個勢力的首領,多是頂級強者,都是以強橫的實力,得到了部下的尊敬。只要擊敗了這個勢力的首領,那麼這個勢力也會隨之戰敗,隨之崩潰,這年頭可沒有寧死不屈,沒有殺身成仁,有的只是朝三暮四。
強大的武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對於治國治民無益處,卻可以搞定一個個個敵人,讓敵人死去,或是臣服。
「夫君,可需要我陰葵派相助?」綰綰說出了目的所在。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此刻李建成要吊打白道的高手,魔門自然是舉起雙手雙腳,贊成。
「那你們如何相助?」李建成問道。
「若是夫君,能斬殺寧道奇。我魔門可出動高手,牽制白道各路強者!」綰綰說出了計劃,「那時,夫君趁機奪取和氏璧,日後稱皇登基!」
「好!知道了!」李建成平靜道。
一切前提,都是出手斬殺了寧道奇,這個白道的oss。有些畫餅充飢的味道,只是李建成不在乎。
一個個都在算計著,只是他不在乎,在絕對的實力前面,一切都是虛無的。
…………
九月九日重陽節!
洛陽城外,靜念禪院之外。
迎著太陽,吐納著天地間紫氣,李建成步行到了靜念禪院外,俯視整個寺廟,只聽陣陣梵唄誦經之聲,悠悠揚揚的似從遙不可知的遠處傳來,傳遍整個寺院。
淨念禪院內建築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對寺門的中軸線上,以銅殿為禪院的中心,規模完整劃一。中間那座闊深各達三丈,高達丈半的銅殿,整座都為金銅所鑄,不但需極多的金銅,也需要高超技巧。
除銅殿外,所有建築均以三彩琉璃瓦覆蓋,色澤如新。卻不知是因寺內和尚勤於打掃,還是瓦質一直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藍色最為耀眼。陽光照射下,簡直寶光萬丈,輝燦耀目,真有如西方極樂仙境一般,一種超凡脫俗之風撲面而來,讓人沉浸其中,久久感動而無法自拔。
太宏偉了,李建成感嘆道。
隋唐時佛教之昌盛,財力之雄寬,由此可見一斑。此時的佛門開始衰敗了,大量的金銀、人力流向了佛門,甚至開始滲透上層,引起了一些帝王的忌憚。故而,有了一次次滅佛之舉。
外面烽火連天,生靈塗炭,這幫和尚卻獨身其好,還靠虔誠百姓的香油錢過著閒情悠然的生活。天下有多少人溫飽不繼,可是這幫沙門高人卻還有閒錢來鑄金銅大殿,來做這些三彩琉璃大殿。
不知他們那些沙門高人是否吃飽了沒事幹,還是吃飽了撐得慌,竟然自作主張,為天下萬民挑選真命天子!
廟宇起得雖高,境界卻差了。
李建成心中的厭惡之感,更加強烈,有那麼漂亮的房子住著,又天天吃飽喝足,心性境界又能高到哪裡去?又談何濟世救命?
李建成還未及山門,便早有知客僧在門外。
「貴客留步。」一個年紀稍大的知客僧合十道:「本院近日有事閉院數日,不接世事,還請貴客速速離去。」
「就說李建成來了!」李建成道。
知客僧聽後,立刻慌忙的稟告而去。
在門口等待著,李建成思緒有些散亂,恍然的想起人前世的經歷。在前世為獨孤求敗時,曾經登臨少林,那時與少林方丈論道,何等暢快;而後來,轉世為穀神通,與金剛門一脈傳人魚和尚論道,也是暢快無比。
他們都是當之無愧的聖僧,不論是氣度,還是人品,皆是讓人佩服。
可是,這個時代的出家人,他卻沒有一絲好印象。慈航靜齋,說白了就是一個尼姑庵,可是所在的山峰竟然名為帝踏峰,太世俗了!
還有師妃暄,本身是帶髮修行,說白了也就是一個預備尼姑,然後是需要靜心禮佛的。可是她從來沒有穿過袈裟,也沒有帶過佛珠,佛經也論得很少。反而是到處打打殺殺,與綰綰拼殺,意氣之爭;又是在洛陽,玩起了選帝大會。
佛門講究四大皆空,一點也看不破。(未完待續)
ps:感謝社會調查者投了2票,社會調查者打賞了688起點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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