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帶著季天走過一個巷子,走進一處小房子裡,內部空洞漆黑。
季天走進去,看到了一個光屁股的小孩,小孩子捏著一團泥巴,鼻涕流到嘴裡都不知道。
看到此景,季天就算一開始心裡有準備,但是還是有些失望。
使用心靈觀照於他,濃厚的無明迷霧。
這個孩子非但沒有所謂的靈光灌頂,反而屬於愚痴的那一類。所謂的靈光灌頂,仙神賜福,也不過是作為凡夫的妄想罷了。
「嗯,家裡孩子的父親呢?」
聽到季天這句話,老人的面容灰敗起來。
「孩子的爹,修城牆,被石頭砸死了。他媽,也跑走了。」
聽到這樣的話語,季天點點頭,走到這個孩子的面前,卻見這個孩子還在玩著這坨泥巴,並沒有注意到季天。
季天摸了摸小孩的頭頂,一道靈光從心念之中發出,流入小孩的靈台之中。
這道靈光是季天的智慧所顯的念,並沒有其他的用處,就是這個小孩在思考的時候能夠反照己心,不斷的掃清自己的無明。
靈光融匯了真實彼岸和對道理的思辨,就像是一個鏡子,幫助人領悟自己的道理,幫助人領悟自身的本真。
非要說的話,就是彼岸道理的種子。
接著,季天轉過頭笑著對老人說到:「恭喜啊,我會摸骨算命,這個小孩是聰慧骨相,是個讀書種子。」
本來不是,但是現在是了,至於摸骨,也只是季天的假借之言。
「那就多謝公子了。」老人聽到這句話,心中高興的很。
季天從懷中準備掏出一兩銀子,但是很快,季天手一用勁,將一兩銀子捏下來三分之一。季天拿出這三分之一的碎銀,開口道:
「老丈,我這有點碎銀,給孩子買些書讀一讀,未來能做一些文事,不做一些勞力的事情,到也算是一條出路。」
「哎這可使不得,我怎麼能夠白要公子的銀兩?」
「也好。」季天將碎銀給收回自己的懷裡,收拾收拾準備離開。
「要不要在這裡吃個飯?」
「不用了,老丈,你的這個孫子未來讀書確確實實有出息!」
說罷,季天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種下了一個映照本真道理的種子,隨緣而已。
慢慢的走的遠了,季天心中看著這些被那些聖賢稱作愚夫愚婦的人,他們的本性都是真實彼岸,只要找對了方法,理論上都能成就。
「真實彼岸包容一切,必然存在所有人都能成就的彼岸之道,找到真我的方法。如果不能做到如此,那麼說明,我的彼岸道果乃是偽彼岸道果。」
這其實是判斷彼岸道果的一種方式了,因為真實的彼岸道果一定具備普遍性、可複製性,因為真理如此。
如果不普遍不可複製,那麼就不是真理了,就是偽理。
「那麼這個道理就可以轉化為一種關於真實彼岸的大宏願。」
「我證彼岸時,一切眾生,皆可成就彼岸,如若不可,我不取彼岸道果!」
季天依靠彼岸真理,整理出了一個大宏願,本質上就是一種倒果為因的手段。如果所有人都不能成就的彼岸道理,那一定是偽道果,所以當然要捨棄。
所有人都能成就彼岸的道理,那麼就是真實到彼岸法。
而這個道理就是,每個人本來就是彼岸,只是讓其顯化。僅此而已,此乃真實彼岸之道。
以這個理念為基礎,季天開始觀測周圍的人,觀察他們的內在,堪破他們的真心。
『也許,我的道術,也是可以上路了,和武功並駕齊驅!我不去吞噬念頭,只是讓每個念頭內部的真我顯化,只是將念頭引渡為彼岸念頭!』
用自己的真心去承載念頭,去度化念頭,以真理引動真理,而不占有,也不干涉,只是去證明真我罷了。
「大千世界一切種種,都做為我彼岸之證。」
季天明悟了這個道理,開始構思自己的道術,有別於這個世界吞噬念頭的道術,而是反過來用心去承載。
所謂的承載就是借用大千世界的念頭為自己減去愚痴和無明罷了,根本上還是度自己的智慧之輪,念頭只是手段。
也可以去度雷劫,而度雷劫不是為了吞噬雷劫念頭,而是藉助雷劫之中大千世界的道理驗證自己的彼岸之理。
季天看著晴空萬里的天空,心中很是平靜。
季天走著觀察著氣運,領悟屬於自身的真理。
而就在此時,一個身穿白色紋著淡金刺繡的長衫衣的公子哥模樣的人瀟灑的走著。
「季天?你平時都是待在自家讀書,怎麼有心思跑出來玩耍?」
「王真,人不能老是死讀書嘛,總是要去走出來嘛!」季天也看過去過來,這個人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同學。
自己的父親為了自己的讀書,送到了王家的宗學之中,當然這個王家只是那個聖賢王家的一個分支罷了,那些聖人世家都有一個圈子,那些一般的世家中人根本不配進入,更別說是季天只是世家的旁支子弟。
但是哪怕是聖賢世家的一個分支家族,裡面的師資力量也是頗為雄厚。
「季天,我今天準備去大禪寺敬一炷香,聽說今日午時之後,大禪寺將會開法會,禪寺中的禪師們都會宣講佛理。我們要麼一同前往?」王真的氣質很是瀟灑,此人喜好佛道兩家學說。
以現在的季天真心觀照王真,很輕鬆的發現王真居然是個夜遊的道術修士。
以前季天不明道理,不明真心無法觀照而出,王真也隱藏的很好沒有展現道術修為。
當然在這個層次的道術,在季天面前根本不算什麼,只是一個小鬼而已,無法靠近季天的身,季天一個念頭,就能直接讓夜遊神魂直接魂飛魄散掉。
甚至自己的弟子琪,動用浩然正氣直接喝一聲,都能一個小鬼直接消亡,更別論季天的正氣護體了。
「好吧,正好我有所閒暇。」季天點點頭。
「季兄弟,接近中午,我們可以去四海樓吃一頓好的。」王真上前,拍了拍季天的肩膀。
「大禪寺聽取法會,還是需要齋戒一番的吧。」季天疑惑道。
「所謂的齋戒本質上就是讓人定心定神的手段罷了。」王真不以為然道:「如果能定心定神何必齋戒。但是當然,我也並非是去吃葷腥之食物,四海樓除了山珍海味,素齋也是一流的美味!」
「如此說來,我倒是感興趣了。」季天點了點頭。
和王真一同進入四海樓之中,很快各式各樣的素齋端了上來。
在飯桌之上,王真和季天交流讀書的道理,任何道理季天都能融通理解,所以一般都是季天回答王真的問題。
「季兄,你說任何道理都是只能打人心中尋找,無法在外物上去尋找,怎麼解?如果沒有外物,空談心性,哪裡來的道理呢?」王真發問。
「所謂事,本質上就是人心之誠所在,人若不誠,事情就會敗壞。遇見外物,本質上就是引動自身本來就存在的道理罷了。」季天很快就回答:「形而上者為道,形而下者為器,所謂的形而上就是你從外物之中引動自身真心的感悟罷了。」
王真聽到季天所言,開始沉思季天的道理,腦海浮現經典進行驗證,發現季天所言和諸子經典並無衝突。
「季兄不愧是上好的讀書種子,在學堂總是被先生稱讚才能,你對諸子的道理體悟頗深!」
王真讚嘆道,作為修行道術的人,他當然知道體悟道理對於修行道術的重要性,對道理體悟越深,道術修行越是迅捷。
「其實這些道理都是本來如此的,每個人每日都在使用這些道理,只是他們都不知道。」季天直接說到。
「哈哈!你這句話頗為玄妙啊。」
季天笑而不語,自己說的語言都是本自如此的道理,根本沒有玄妙,只是人心複雜,才會認為玄妙。
很快兩人就吃完的飯食,季天只是隨遇而安,不斷的收集更多更複雜的數據,為的就是證就自己的道理。
前往大禪寺,自己雖然去過幾次,但也沒碰到什麼法會之類的宗教活動,自己也想聽一聽大禪寺的禪師能講出怎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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