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後,趙又蓮看了看一旁的沈兮,又看向邱謹。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爸人呢?」
邱謹連忙說道:「爸爸他還在海城,不過你放心,現在敵人已經退兵了。」
趙又蓮才露出一絲笑容,「那就好,那就好!」
邱謹看著母親,昔日養尊處優的模樣在此刻蕩然無存。
眼底閃爍著滄桑與疲憊。
跟隨兩人一起來到山洞,邱謹這才發現山洞裡還有其他人。
裡面的人看見身穿軍裝的邱謹後,一個個害怕的縮成一團。
眼裡滿是驚恐。
趙又蓮解釋道:「他們都是和我們一樣,為了躲避敵人的追捕才躲在這裡來。」
邱謹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將小木桶放在外面。
視線四處打量了一番,垂眸看著沈兮,「兮兒,你們在這裡吃什麼?」
沈兮張了張嘴,牽住她的手腕,帶著她來到另外一處小山洞外。
指著石板上一堆野果和野菜,「因為怕生火招來敵人,所以大家只能找些野果、野菜,勉強能填飽肚子。」
邱謹不禁呼吸沉重了幾分。
沈兮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事,雙手握住她的胳膊,「謹姐姐,只要能活下來,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邱謹低頭,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一個月後。
邱謹將沈兮與母親轉移到戰事還未波及到的黔城。
夜晚。
沈兮從身後抱住邱謹,小腦袋靠在她後背上,鼻尖紅紅的,似是才哭過。
邱謹抬手覆上她的雙手,轉過身子,將人抱在懷裡。
「兮兒,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平安歸來!」
沈兮沒有回應,抱著邱謹的力氣收緊了幾分。
邱謹無奈的嘆息,低頭在她的頭頂上落下虔誠一吻。
日軍來勢洶洶,前線告急。
她被緊急調到南城一線支援,來接她的車已經到了,明日就出發。
邱謹還想說什麼,被沈兮一把拉住脖子,堵住了嘴。
床上,沈兮一邊哭,一邊解邱謹的衣服扣子。
「兮兒!你冷靜一點!」
沈兮哭的梨花帶雨,「謹姐姐,你為什麼從來不碰我!」
明明有好多次!
邱謹都在最後關頭停下動作。
看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兒,邱謹雙手撐在身後,坐起身。
「兮兒,我不是說了嗎,你還小。」
努力壓的情緒,不讓她聽出一絲不對之處。
「才不是!」
沈兮忽然情緒激動了起來。
邱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憐惜的捧著她的臉,輕輕的落下一吻。
沈兮在她退離之際湊上前,重新貼上她的唇。
學著邱瑾平時對她的做法,伸出柔軟的小舌撬開她的貝齒。
津液與淚水融合,沈兮釋放著自己的無力...。
手直接解開了邱瑾的褲帶,覆了上去。
邱瑾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雙眼通紅的盯著她。
沈兮眼淚不止,哽咽著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怕去了戰場後回不來...。」
邱瑾嘴角微抿,抬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擦掉,沒有反駁。
戰場上瞬息萬變,要是自己不幸...她的兮兒該怎麼辦。
「瑾姐姐...你說過,我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你忘了嗎?」
見她不說話,沈兮急了,「阿瑾!」
邱瑾聽著這個稱呼,眸色閃動,喑啞著開口,「兮兒...。」
話落,一股鋪天蓋地的強勢占有瞬間籠罩沈兮。
衣服散落一地,身影交疊,青絲纏繞。
情到深處,邱瑾咬住沈兮的脖子,「兮兒,我愛你!」
沈兮剛喘了兩口氣,還沒來得及開口,重新沉溺於新一輪攻勢。
「阿瑾!」
沈兮腦中一陣白光閃過,情不自禁的喊著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身體的餘韻還未散去,雙手緊緊攬住邱瑾的脖子。
邱瑾在她額頭上啄了一下。
雙手撐在她兩側,準備起身打水清理。
沈兮快速用腳尖兒勾住了她的小腿,不讓她往後退。
邱瑾眉頭微挑,重新覆在她身上,「還想要?」
帶著澀氣的嗓音,聽的沈兮面紅耳赤,咬著嘴角,眼含秋波的盯著身上的人。
邱瑾封住她的紅唇,和柔風細雨般的相互感受著彼此的氣息。
緊接著,雨越下越大,鋪天蓋地的雷陣雨襲卷沈兮心間。
直到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
邱瑾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清理後,給沈兮從裡到外仔細的清理乾淨。
又在受傷的地方抹一層藥膏。
是她手下沒有收住力氣,弄傷的...。
處理好一切,邱瑾盯著面色紅潤的沈兮,她的脖子上以及身體的每一寸角落,都被自己留下了痕跡。
沈兮累的睜不開眼。
直到聽見樓下傳來汽車進院兒的聲音,邱瑾才不舍的在沈兮臉上淺淺啄了一下。
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等沈兮清醒過來時,邱瑾已經在去往南城的路上。
沈兮和趙又蓮待在黔城,相互陪伴著等候前線的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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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等,便等了三年之久...。
1941年10月,邱瑾終於找到機會,來到黔城。
沈兮收到電報的第一時間,早早的和趙又蓮一起等候在家門口。
「蓮姨,你說,阿瑾會不會都認不出我來了。」
沈兮挽著趙又蓮的胳膊,小聲的說著。
還有兩個月就滿二十歲的沈兮比以前長高了不少,稚嫩的嬰兒肥褪去。
剩下清秀的鵝蛋臉,眼睛倒是和以前一樣,沒有過多的變化。
趙又蓮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小瑾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的!」
沈兮嘴角微微揚起,帶動著小小的梨渦。
很快,一輛軍用貨車緩緩駛來。
趙又蓮眯了眯眼,「小兮,那是她們的車吧!」
沈兮仔細的辨別著坐在裡面的人。
大老遠,從副駕駛的窗外伸出一隻手,不斷揮舞著。
沈兮眼睛一亮,「是阿瑾她們!」
趙又蓮笑得合不攏嘴,眼裡滿是欣慰。
總算回來了!
車還沒停穩,邱瑾已經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身上穿著藏青色軍服,頭上沒有戴帽子。
兩人的視線相交在空中,眼底都是對彼此的思念與愛意。
趙又蓮和藹的笑著,「去吧小兮。」
沈兮眼中含淚的看了她一眼,鬆開手,朝邱瑾跑去。
邱瑾剛跑出兩步,就被沈兮撞了個滿懷。
「兮兒!」
她埋進沈兮的脖子裡,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這令她朝思暮想的氣息!
「阿瑾!」
邱瑾緊緊的抱著她,似是要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
「兮兒,我好想你!」
沈兮小聲的低泣出聲,「兮兒也好想好想你!」
駕駛室內的宋安探出腦袋,嘴角沒忍住上揚,處長和小兮小姐的感情真好!
趙又蓮看著她們,忍不住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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