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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高考得緊張並沒有擠走被甩的痛苦,痛如刀絞的感覺依然很清晰。於是在高考結束的當天xià 午我就背著一個旅行包去了火車站,買了張從上海到北京西的火車票開始了自己漫無目的的散心行程!希望自己在流浪的日子裡,用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感擠走那陣久存心中的痛楚。
我是一個希望旅遊的人,准què 的來說,我是一個希望流浪的人!在流浪的路上,我可以認識好多平常都沒有見過或者沒有真正接觸和認真了解的人。他們可能會給我更多關於生活、關於情感、關於理想、關於人生的啟迪。還記得上一次出門流浪遇見到一個乞丐,我向他詢問生活,那乞丐說,人生這一路就像挨家挨戶的要飯,衝出來和你交談的隨時都可能是一隻彪悍的狗!我笑,其實,人生真的就是這樣!
不知坐了幾個小時的車,一覺醒來天已微亮。正好,火車在中途一個不知名的小縣城的車站停留了三分鐘,我湊這個空下了車。反正是沒有目的地的散心,別管什麼地方,只要是不呆在那個讓我煩惱傷心的寧城就好!於是,在聽到列車員發出列車出發的通告後,我並沒有重新坐回去。我覺得這個寧靜的小城更適合散心和治癒!
出了車站,和其他大城市一樣,也有好多四十左右的婦女追著你問,住旅館嗎?可以上網,有空調,有電視等等一系列旅館應該擁有的設施,她們如數家珍得向我報了一遍!對於她們的過分熱情,我還以的是過分的冷酷——頭也不扭得從她們身邊走過,對他們那自以為很好聽很甜蜜的聲音充耳不聞。冷酷的走出她們的包圍圈後,沒有了人群的喧鬧,沒有了汽車、火車刺耳的鳴笛,耳根一下子就清淨了!
「一面之緣」餐館得老闆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少婦。看樣子是剛剛結婚不久,因為我進qù 的時候,看到她還未完全退卻稚嫩的臉上洋溢著新婚甜蜜的幸福。
吃過早餐,便向那家餐館的老闆打聽最近城鎮可有什麼深山老林。老闆說,向西離此五十多公里的寒溪鎮有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林中間有一座高山,卻不知叫什麼名zì 。
我打開背包拿錢包付賬的時候,老闆看到我背包里那隻孔伯送給我的毛筆,好奇的問道:「你是來此寫生的畫家?」
「哦,不是!」拉住背包的拉鏈,我道,「我是一個剛剛參加完高考的學生,來此,只為了尋求樂趣!」
「真羨慕像你這樣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學生,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看自己想看的風景,尋求自己想找尋的快樂和幸福!」老闆打算與我攀談下去
「有時候,不是每一個出來旅遊的人都為了想找尋什麼東西」我說道,「或許僅僅是為了甩掉自己身上或心上存在的某些不愉快!尋找樂趣也許只是一個冠冕堂的理由,比如我!尋找樂趣就是掩飾,其實,我就是來扔東西來了!」
「無論怎麼樣?最起碼你們可以以你們想按照的方式扔掉自己的包袱或者找尋自己的快樂啊!像我們,工作起來沒日沒夜,更不能隨心所欲的干自己想幹的事!還是做學生好啊!」
最後一句「還是做學生好啊」的感嘆,聲音小的讓我感覺不出是說給我聽的,還是他在自言自語?
於是,我笑笑,不再回答,背上書包向西走去。
現在的我就像一隻沒有腳的麻雀,不停的飛,不停的飛!直到沒有力氣的時候才停下來。停下來時,天已經開始昏暗。我找到了老闆所說的那片樹林,蔥蔥鬱郁。樹林裡的鳥,因為黃昏的來臨,短暫的鳴叫後便陷入沉寂。偶爾有一兩隻因為頑皮和貪玩在密林而接的樹枝間抖抖翅膀、梳理梳理羽毛,時不時的歌唱一下黃昏。當然,也找到了老闆所說的那座山。山腳下沒有一戶人家,只有一條窄窄的、淺淺的河流環山而繞。清泉石上流,鯉魚雲中游。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漏進來的星星點點的夕陽餘暉,撒在淺淺的河面上,因著清泉的反射,映在我眼中的是一隻只游在煙黃色的晚霞中得深紅色鯉魚。四顧一看,處處一派祥和的景象。於是,我決定留在這裡!感受一下山野得村光,無名山林得美景。
畢竟是荒山野嶺,夜,冷得出奇!第二天,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趕在太陽前面醒來,裹了裹單薄的汗衫,在心裡默默的說道「得搭個茅屋!」。靠樹而眠,沒有人會習慣。於是,當第一縷陽光照進茂密的樹林時,我掏出背包里那把軍用彎刀開始砍伐幼嫩的枝條搭建自己的住所。
頂棚上的柔軟枝條和茅草,這個樹林到處都是,不一會兒便收割夠了。只是,搭建茅屋得支柱和橫樑需要幾根粗壯的樹幹。因為沒有工具,沒有辦法砍伐,一時為難得頹喪起來。
「雲繞山川,霧掩霞光。舉斧進林兮,伐木山上。雲戲游魚,霞浦水漾。撒網船上兮,打魚清江……」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一陣漁樵歌聲斷斷續續的傳進耳中。
「砍柴的一定有斧頭,找到這個樵夫,不就可以借他的鐮刀砍伐自己所需要的樹幹了嘛!」我這樣想著,心裡頓時來了精神。急忙從地上坐起來,朝著聲源方向望去。鬱鬱蔥蔥的樹木,繁枝茂葉密密麻麻,遮遮影影得樹林裡哪有半個人影?只是歌聲還在斷斷續續的傳來。
「……誰舉鐮刀兮?伐木山中。誰撒天網兮,捕魚江中……」
我慌忙揮舞著軍用彎刀,劈砍著擋在面前的枝枝叉叉。邊砍邊向著聲源方向走去。果然,我看到了在半山腰砍柴的樵夫。
「大叔!」我向著他喊道
那樵夫向山下看了看,似乎並沒有看到被茂密的樹枝掩蓋住的我,又會過頭專心得砍柴。
「大叔!」我又喊道
「誰呀?」這一次他聽得真切,雖然沒有看到人,但也知道有人在喊,便朝山下喊道。
「大叔,我是來這兒旅遊的!」聽到樵夫得回聲,我欣喜的喊道,「今天想住在山林裡面,只是搭建茅屋的材料還缺乏幾根支架的樹幹,想借您的斧頭用用,砍幾根樹幹!」
「好嘞!」樵夫答道,「我下山給你送過去啊!」
「謝謝大叔!」
樵夫沒有回答,隨即背著砍好的一擔柴唱著漁樵歌下得山來。
相見後,大叔看我如此年輕,問道:「學生?」
我點點頭。
「荒山野嶺的有啥好看的?這片地兒,除了樹林還是樹林。大白天在這裡面也分不出個東西南北。再說了,這裡常有蟒蛇出沒,吸食家畜。你一個學生,住在這裡可不安全。不如跟我到家裡住吧?」大叔很是隨和,也很是善良。
「謝謝大叔!」為了能夠獨自一個人體驗山林的夜,山林的寂靜,又不想直白的拒絕大叔的好意我便騙他說道,「大叔,您放心吧!我們是學xiào 派來寫生的,十幾個人一組呢,隨後就到!」
大叔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臨時住我在這附近搭建的一個茅屋裡吧!也省得你自己再麻煩!」
「真的?」我興奮的不知所以,卻又有點懷疑的問道
「當然!」大叔斬釘截鐵得回道
於是,大叔把我領到了他前幾年搭建的茅屋前。茅屋建在一塊兒二十米見方的空地上:破舊的柴門,轉動時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門楣上還會時不時的掉下來幾面黝黑色的樹皮和木屑;頂棚上的稻草已經乾的不像個樣子;前面得斜脊因為長年的風吹日曬,雨淋雪浸已經被腐蝕的破了幾個很大的洞。
「很久沒有住了!」大叔放下剛砍的乾柴,看著破舊不堪的茅屋說道,「沒有收拾,怪髒亂的!你們別嫌棄啊!」
「挺好的!」我說道,「稍微修葺一下就又是幾間好房子!」
大叔憨厚的笑了:「我幫你修一修!找些柔軟的枝條和枝葉,將那些破舊的洞蓋住就好了!」。
整齊的牙齒,開心的笑容,樸實的語言都一一得印在了我的腦海里。
我便不再說什麼,掏出軍用彎刀,默默地跟著大叔一塊兒砍伐枝幹。
黃昏來臨時,我的簡易茅草屋已經修葺好了。剛才還是破洞的地方,全都用青翠欲滴的枝葉和柔軟易捏的枝條以及綠油油的茅草鋪蓋住。灰黑色的茅草屋頂棚上,幾片片綠油油的皮膚,映著黃昏的陽光,似乎恢復了茅草屋當年的幾分美麗。綠的屋頂,綠的門楣,綠的西窗,灰黑色的茅草屋因著這幾點隨意為之得綠泛起了新的希望。是的,灰黑色的茅草屋泛起了新的希望!
大叔走時,留下了他的手機號碼。
大叔說,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就給他打電huà 。他會及時過來!
吃了睡,睡醒溜達的日子,我過了三天。每天xià 午從山上回來,坐在四方窗前,鋪開雪白的宣紙,用孔伯送給我的那支毛筆寫幾個大字。不是因為藝術,只是為了好玩,放鬆一下自己勞累的身心!字,當然也寫的不好看,只是憑感覺而已,將通神的酸痛和勞累都寫進那幾個字中,也不是為一种放松的方式!
第三天晚上,因為連續爬山、下山累了三天得我睡的特別早,睡的也特別死。誰知道,就在那天晚上,老天給我開了一個我差點玩不起的玩笑!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這句話是不錯的。那天xià 午,毒辣的夕陽可以曬死螞蟻,晚上卻忽然間電閃雷鳴起來。
轟隆隆,轟隆隆……,是雷鳴!
苛察察,苛察察……,是閃電!
雷閃交加的夜晚,我睡的正香的夜晚。災難向我一步步逼來,而我仍毫無知覺的做著美夢,做著和朱思婷重歸舊好,再續前緣的美夢。
突然,一個閃電劈下,劈在了茅草屋旁的一棵大樹上。枝幹從僻處斷開,「咣」的一聲砸在了茅草屋的後脊上,後脊爛了個大洞。被劈的枝幹末端冒出一股青煙。似乎是閃電的火花,灼燒枝幹而發出的。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命運該如此!我,依然在熟睡!完全不知道茅屋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麼!
又一個閃電劈下,直接劈到了茅草屋的頂棚!本就乾燥的茅草,遇著帶有幾十萬伏電的閃電,哪有不起火的道理。於是,這場大火從茅草屋的頂棚開始燃起,接著是整個茅草屋。大夥籠罩了小屋,充當支柱的乾燥的枝幹在茅草得烘燃下,慢慢起火,接著整個支柱。大火發出的強烈的灼燒感終於將做著美夢的我灼燙醒。看到冒著濃煙得周圍,和滿是火苗的茅屋,我嚇得不知所措,愣在那裡,忘記了逃跑,忘記了呼喊。
當第二根橫樑被大火灼燒斷而從屋頂砸下來,落在我面前時,我才想起要逃生!抓起桌子上的背包和昨晚用過的毛筆就朝著門的方向奔去。桌子上還放著一張我昨晚練字的宣紙。整張白紙上只隨心寫了兩個字:東漢。昨晚因為太累,寫了這兩個字後,巨大的困意襲來,然hòu 我就沉沉得睡去。現在也顧不得拿他了,任由它燒了吧。
快奔逃到門口的時候,又一根橫樑砸下來,砸在我的後腦勺當時便昏死了過去!在昏死鋪地過程中,由於身體前傾的慣性,手裡的背包和毛筆全被甩了出去。
再一次醒來,全身都是痛的,手上的皮已經被灼燒的所剩無幾,臉上更是如此,全身上下早已沒有了完整的皮膚。好在,電閃雷鳴過後,不久就下了一場瓢潑大雨,澆滅了這場天降大火,也救了我一條命。忍著痛我向茅屋門外爬去,灼燒後又被大雨沖刷的灰燼,粘在我沒有皮膚的肉上,血淋淋的身體,漸jiàn 的成了炭灰色。而未被灼燒殆盡的棍棒,因為我的爬行,也掛拉著我的身體。碳黑色和血紅色混在一起,流進匯集在潮濕的土地上,順著雨水滋潤著土地。
大約爬了十幾步,聽到有人的喊叫聲。
「快來!這裡有一個倖存者!」
剛剛,靠著個人拯救自己的希望支撐著得我竭盡全力的向樹林外趴著。現在聽到有人說話,心情大尉,以為可以得救了,再加上身體上無時無刻不傳來的疼痛,我又昏死過去。眼睛閉上的那一刻,我模模糊糊的看到幾個慌亂的人影朝我趕來,似乎有支身影像林仟語。他們趕到時,我已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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