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擺上桌看著十分誘人,君懷憂示意邊吃邊聊,接著之前的問。
「他身上有你二人的氣息。」蒼冥當時判斷出謝子喻與君懷憂和蕭智淵有關聯。
「除此之外。」蒼冥話一頓看向謝子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你身上有改命的痕跡,及為古怪。」
「什麼!」在坐之人無不驚愕默然,改命一說聽過多於見過,老話常說逆天改命下場絕對悽慘,如今活生生的例子在側,怎能不叫人震驚。
「我沒有改過命。」謝子喻沒有不信任蒼冥說的話,能夠讓好友認可的人,哪怕非人類同樣值得信任。
「以你原有的命脈的確不應該改。」蒼冥解說原委,「是有人借術法改了你的命運,轉嫁到他人身上,俗話說的借命異曲同工。」
「是說有人借了子喻日後的運勢?」蕭智淵聽出苗頭,眉頭皺成川字,無心桌上的美食。
見到蒼冥點頭,君懷憂氣怒非常,「誰這麼黑心爛肺動起了歪腦筋,太可惡了!」
「那能不能再改回來?」蕭卓開口屋內立時鴉雀無聲,數雙眼睛盯著蒼冥,他們心裡清楚謝子喻在謝家過的並不好,如今聯繫上改命一事,更加確定這其中謝家的疑點有多大,現在的問題非追究誰是幕後黑手,而是為謝子喻解決根源。
謝子喻心神恍惚看向蒼冥的眼中帶有祈求,理知上不認為命可以改回來,內心卻難掩渺茫地期盼,哪怕有微末的機會都想試試,如果自己的命運可以導正,自己是不是將不再面對自己苦難的源頭。
蒼冥搖了搖頭,在坐的幾人心下一沉,面上難掩憂愁,謝子喻更是如入冰窖神魂盡失。
「改命之人道行有限,所設咒術已有消散之勢。」蒼冥的話再度喚起幾人的心神,互看一眼心下稍安,也就是說還有轉圜的餘地。
「時限快到了,你的命脈會重新導正,該屬於你的一切都將回歸,在此期間可藉此機會找出借你命者,小心防範。」出於蕭智淵友人的考量,蒼冥不介意多說一些。
「如果有人在此期間出了意外,非正常事故就可以斷定此人是借命者或是元兇?」君懷憂腦子反應飛快得出結論。
「改命有違法則,只能借一時的氣運,無法長久。」蒼冥給予說明,「就好比好運用盡,惡運纏身一樣,提前預支不管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都有一定限度,同水滿則溢的道理一樣。」
「那就好。」蕭卓鬆口氣,這就叫善惡到頭終有報。
「那個下咒的道士會不會遭到反噬?」書上都這麼寫,君懷憂想也不想直接問。
「你說的人已經死了,至少五年。」蒼冥語氣十分肯定的給出答案。
「是病死的,還是被反噬?」君懷憂之所以糾結於此,是為替好友報仇。
「反噬,能力不足卻給人改命,連自己的壽命一併搭進去。」蒼冥隨著自身力量的復甦,單用眼睛自可窺出前因後果。
「便宜他了!」君懷憂恨恨地丟下一句,「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喪盡天良的人存在。」要是還活著非讓其生不如死嘗盡地獄的滋味。
謝子喻聽著抬頭正對上一雙幽深的紫眸,心下一驚不明所以,自己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值得蒼冥盯著不放。
「還有什麼事不好說?」蕭智淵替謝子喻問出口。
「你的父母已逝,因是枉死仍無法投胎。」蒼冥的話剛說到一半,謝子喻聽後失手打碎手邊的碗盤,落地的聲響無法喚回已然震盪的心神。
「就是說謝子喻非謝家人!」以往雖然開過這類玩笑,卻沒人真正去查證,懷疑有之大多因各種真實存在的原因而排除,沒曾想事情在猝不及防下揭開。
「我的父母在哪?」謝子喻激動的不能自已,「在哪裡可以找到,我還能見他們一面嗎?」紅了的眼眶硬生生憋回去的淚水,話音中帶出的悲涼顯得整個人搖搖欲墜打擊甚重。
「可以,要到七日之後,那日屬陰有利於招魂。」蒼冥樂意幫忙,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謝謝。」謝子喻萬分感謝,今天沒有白來,早一日知悉真相總比一直到死被蒙在鼓裡強。
「兇手呢,是病死還是他殺?」君懷憂更趨向於後者,以謝家人的瘋狂,作出殺人奪子的事不奇怪。
「他殺。」蒼冥就謝子喻的命線觀察來看,得出確切的結論。
謝子喻攥緊拳頭,緊抿的嘴唇猶顯憤怒,第一個想到的嫌疑人非謝家無疑,尤其是自己現在的父母。
難怪自己不管如何努力討好,仍得不到哪怕一絲來自家人間的關懷與溫暖,呵,自己真是傻的可以,原因居然如此簡單淺顯。
「看來事情得從頭查起。」蕭智淵對謝子喻半生的悲哀表示同情,「謝家家主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你要查最好別太心急,露出馬腳就怕元兇還會藉助道術之流下黑手。」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說,大家朋友一場別不好意思。」君懷憂給出承諾,「有難處找我們,要報仇我們可以提供幫助,別一個人折騰,如今的日子是你用汗水換來的,前功盡棄多不值,那些個人渣死太快太便宜,活著受罪才是最好的處罰。」
「謝謝,我記著不會亂來。」謝子喻心中稍緩,自己最欣慰的就是交到到三位好友,對了還有蒼冥。
「吃飯吧,菜要涼了。」蕭智淵開口緩和氣氛,「多吃點,填飽肚子有了力氣才好面對接下來要做的事。」
蕭智淵用公筷為蒼冥夾菜,蒼冥的出現不知道會帶來多少變故,總體而言還是極其樂觀,真相必然傷人好過被蒙蔽到最後追悔莫及。
「對,快吃,這都是你點的好菜,不吃多可惜。」君懷憂為處於苦澀中的謝子喻夾了其最喜歡的菜。
「你還有我們,一切往好處想,謝家的事算不上多大困難。」蕭卓出聲安慰謝子喻,誰能料到會是這麼一場荒誕離奇的鬧劇,換了任何人一樣心情難以平靜。
謝子喻機械的動筷,食不知味的往嘴裡塞東西,太多太多的記憶湧上心頭,情緒仍處於低谷,沒有多少說話的興致。
為了照顧謝子喻的情緒,飯桌上沒有人再談論別的事,這頓飯吃的格外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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