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寬敞的辦公大樓內各科室的員工處在忙碌中,近來幾周公司的業績上升,訂單像雪片一樣飛舞,各部門牟足了勁大幹一場,為的不過是年底的分紅,什麼也比不上大把的鈔票更令人眉開眼笑。
蕭氏集團的辦公大廈位於商業街繁華地段,二十層的大廈算不上最高建築確是內部裝修最舒適氣派,許多從業者或是知名院校畢業生對於進入蕭氏集團工作而心生嚮往,並朝著這個目標不懈努力著。
蕭氏集團可謂業界首屈一指的大佬級企業,橫跨各項產業,其中地產、娛樂、玉器古玩占大頭,業界精英匯聚於此的龐然大物,往前數幾代涉及『鐵器』生意暗地裡稱雄的人物,由於年代的進步思想的放開,前人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轉暗為明,成為真真正正站在陽光下的領軍人物,當然收攏裁撤併非全然丟棄,起家的底雖然不正當卻未對國家有所危害,再有老一輩子人念舊,年輕時喊打喊殺拼出的家業,真丟了就是忘本,再有關係網的龐大,有時候不也幫的上忙,只不過看到了未來更深的前景,收了心轉到正當事業上,『鐵器』的買賣隨之收縮,在國內已然很難看到,於國外卻仍或多或少保有聯繫。
蕭氏的薪水待遇好,內部員工沒有一個消極怠工的,因為他們清楚一旦自己懶惰下來,公司內部兼外部有的是想頂替自己現有位置的人,哪敢萬事大吉放鬆警惕,人是有野心的,沒誰樂意在一個位置上呆長久而不想往上爬,憑著手中的業績個人的努力即定的目標不難達成,有競爭才有動力,一個公司的運作離不開這些忙碌的身影。
總裁辦公室高在十九層,頂層是以供休息的場所,同十九層一樣整層打通,辦公區域一分為二,分設秘書室和總裁室,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俯視全景盡收眼底,室內的寧靜與室外的喧囂形成鮮明的對比,又是另一番新鮮感。
禮貌的叩響辦公室的門,在聽到應聲後蕭卓手捧一摞文件走了進去。
「這些已經審核過了。」文件放到桌上請總裁批覆,資金才可調用,蕭卓簡明扼要的匯報遞呈的事項,以及今日的日程安排。
「華光集團看中了崑山區那塊地皮有意合作,不過給出的價格並不合理。雖說是經熟人介紹找上門談合作,基本的誠意分毫不見,這其中怎麼看怎麼有問題。」蕭卓微皺眉對此事甚為重視。
「除了這一家還有哪些人同樣對那塊地有意向?」埋首於文件當中的人頭也不抬,一手翻文件嘩嘩作響,一手運筆如飛在文件末尾處簽下自己的大名。
「奇怪之處就在於除華光外沒有別家,我曾接觸過一些主事人旁敲側擊下問出點不尋常的事。」蕭卓頓了頓,也不知該不該說,總之是怪力亂神的事,感覺十分不靠譜。
「怎麼?」手中的筆一頓,抬頭看向桌前的蕭卓,蕭智淵被勾起了好奇心,「按理華光的資產屬於中上,除華光外老牌企業也不少,事先買下的那塊地如果不是資金不湊手用不著過早的出手。」地段好是好卻不在京都,原本打算新建一批別墅區利潤要比出售土地賺的多,可惜事情不湊巧,趕上之前流動資金緊張,買了一批玉石原料的故,這才決定出手,價格上早經董事會決策定了底價,總要賺上些不是。
「私下打聽,華光早一步放出風聲,說那塊地誌在必得。」聽上去十分張狂可笑,蕭卓當時對此事嗤之以鼻,事後仔細一打聽上了心。
「哦,還有這事,看來有人在背後推動。」一塊地皮蕭智淵並不放在心上,「具體什麼情況?」以蕭卓的細心不會單另拿這件事說事。
「華光老總不知哪找的人算過,只要拿下崑山的地皮日後必定飛黃騰達更進一步。」起先蕭卓不屑,算命的話能信幾層,再說有幾個算命高人是真正的高人,大多是斂財的騙子,誰信誰傻。
「高人?」微揚的語調中透出幾分玩味,蕭智淵怎麼也沒想到起因出自這裡,雖然社會在進步人們的思想覺悟有所提高增強,仍然免不了部分人相信封建迷信。
「對,絕對是高人。」蕭卓細究之下發現不少事,由於蕭家有一位對能掐會算上心的主,早前不信鬼神之說也隨之搖擺不定。
「不少企業老總或多或少去過一次,且收效顯著,至此華光放出話愛於利益上的共識有那麼四家放棄。」蕭卓很是無奈,不管當官的還是生意人都信這個,辦公室中家裡不是供著關公財神就是招財貓貔貅一類吉物,你要真說有用與否,還真說不準,大家都供,為了圖個安心,免不了隨行入市順應潮流。
「既然如此,價格不會也是由高人算出來的吧?」蕭智淵感到荒謬的同時心下冷笑,小小的華光敢耍著蕭氏玩,膽子夠肥。
「華光的人沒說如果地不賣給他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蕭智淵指尖輕扣桌沿,眼中泛起波瀾,熟悉之人見此就會發現有人要倒大霉的節奏。
「沒有,反正沒人競爭,生意場上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為這一塊地爭得頭破血流,興許這次讓一回,下次若遇上正好用上這份人情。」蕭卓已非初入生意場的愣頭青,有些潛在規則已是爛熟於心,處理起事務來更加駕輕就熟能做到機要秘書一職並非全靠一小長大的情分,沒有能力再顧念情分也是白搭。
「要不要找人看看?」蕭卓一來擔心華光在地皮上大做文章,一來憂慮是否不賣給華光對蕭氏不利,主要是科學無法解決的詭異事件,提早做好防範是為必須。
「當初買下那塊地小叔有看過,沒有問題。」蕭智淵目光掃到右手腕上一串佛珠,這是小叔蕭凡專門為自己求來的,自兩歲起開始佩戴從不離身,只因自己出生的時辰不大好,老話說的八字輕,小時候經常哭鬧,上醫院檢查各項指標正常,急壞了一家人,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叔冒出來,別看西裝筆挺相貌堂堂,內里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神棍,當然這麼說並不是十足的貶意,不明白小叔哪來的抽風二十五歲之前還是大好輕年一枚,這是自家父母的評價,時常奔波在外的小叔不清楚何時對玄學上了心,雙偶然間開了天眼。
沒錯,是開天眼,能見鬼物,被一老道收了徒,常年在外不著家,如今四十歲的人了連個家也沒成,家裡人說破嘴皮子就是不管用,也就死了那份心隨他去,只當一切隨緣愛咋咋,管不了有什麼辦法。
不過說來挺不著邊的,蕭智淵曾見過小叔在房裡畫符,拿起來感覺不似的鬼畫符,小叔說是因自己八字輕有感應,除了給家人留下開過光的物件或是保平安的符外,再多的深入其中怪力亂神的事沒有說,大約是說了也沒人信或是聽不懂懶得說。
不過要說沒有用還真不是,蕭智淵無意識撥弄手上的佛珠,思緒飄遠,家裡偶爾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小叔算一卦就知成與不成,十次里有八次準確,不得不叫人另眼相看嚴肅對待。
「通知華光那邊的人,兩天時間,如果還是現在的價格,那塊地留著不賣。」大不了催促玉石加工廠多制一些玉石首飾,賣出到能加一些本,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好吧。」蕭卓不無意外,華光太自以為是,總要嘗到苦頭才知後悔兩字怎麼寫。
蕭卓將處理好的文件拿走下發,不一會又進來匯報,手中拿著張請帖。
這時蕭智淵的個人電話響起,蕭卓沒來的及開口,電話接起,「喂,懷憂什麼事?」
電話那邊的君懷憂開口:「今晚有個拍賣會,在龍越舉行,我這邊剛收到帖子,我想你那邊也該有。」
說到請帖,蕭智淵被蕭卓放到桌上的帖子吸引,取來翻開一看,對電話那邊的人說,「對,我這裡剛收到,怎麼要一起去?」
蕭家與君家世代至交,蕭智淵和君懷憂一小穿開襠褲的把兄弟,兩家企業齊頭並進互幫互助,時常相約一處打球喝酒。
「不了,我正要告訴你一聲,今晚拍賣會我是去不了,一會要出外差,我就想跟你說一聲,我看中拍賣單子上的一款帝王綠的鐲子,幫個忙拍下來,過後給你錢。」君懷憂一手拿手機一手翻著拍賣會附贈的冊子,盯著上頭一款翡翠手鐲挪不開眼。
君家主營地產、珠寶玉石加工銷售,以及連鎖超市百貨,對玉石的了解十分透徹,因著喜愛總免不了收羅一些極品翡翠的愛好,上流圈子愛好無非如是,拉關係送禮的不二之選。
「嗯。」蕭智淵這才看到不大的小冊子,翻了翻找到君懷憂指名要的,「好吧,報個心裡底價,如果價格太高,不如另選。」帝王綠雖然難得,價格上太過縱然有價無市冤大頭不是這麼當的。
「明白。」君懷憂純粹是見獵心喜,報了個心裡價位,作珠寶玉石這一行,看物準的很,該是什麼價必里門清,又不是志在必得的東西,家裡存貨還有,不在乎多一件少一件。
掛了電話蕭智淵開口:「晚上我直接去,你不用跟著,結束後直接回南嶺別墅。」
「好。」蕭卓沒說什麼,出去忙手頭上的事。
門關上的一剎那,手機鈴聲響起,蕭智淵抬眼一瞧,居然是小叔打來的,心中大驚,一般沒什麼事小叔很少給自己打電話,疑惑歸疑惑按下接聽鍵。
「小叔。」沒等蕭智淵開口問,那邊先說話。
「今晚有事出門?」電話那邊的蕭凡緊擰眉峰,右手拿著一串紅線串的古銅錢,心不在焉的晃動。
蕭智淵老實交待去參加一場拍賣會,聽出小叔語氣中的沉凝,心下微提。
「幾點去,幾點回?」蕭凡問得特別正式,除去身為長輩的關心外還有別的因素摻雜其中。
「下班六點出發,拍賣會六點辦開始。」以往拍賣會從八點開場,這次不清楚提前的原因,蕭智淵也沒在意,早開早好,回家不算晚。
「最晚九點回去。」蕭智淵估算了一下時間,告訴小叔要回南嶺別墅,父母那邊太遠,開車一來一回也要一個多小時,通常情況下住在自己購置的別墅內,周末才回老宅與父母共餐。
「十一點之前必須回家,別在外面瞎晃。」蕭凡提醒蕭智淵今晚情況特殊,小心一些。
「有什麼不對?」想是小叔算出了什麼,才特意打電話提醒,蕭智淵心裡七上八下,實在是對靈異類的東西避之唯恐不及。
「不知道怎麼回事,心神不寧,無意中算了一卦,不太好,反正你記住十一點之前必須回家,別管有事沒事。」卦相上顯示大凶,蕭凡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叮嚀蕭智淵小心為上。
「知道了。」小叔這麼說一定有原因,蕭智淵沒有細問,就算問了也難問出個三四五六,卦相只代表一個範疇,不能準確的指出禍事所在,提高警惕為重。
掛上電話蕭智淵靠在椅背里,雙手手指交叉,眼神空茫的望向前方,腦海中來來回回全是小叔的叮嚀,心情隨之低沉。
晚上下班用過晚飯,開車直接去龍越拍賣行,出門前蕭智淵檢查過車上暗夾內放的槍,出門在外要有準備,如果真如小叔料定鬼怪作祟,無實體的東西槍的作用大大消減,也能防範一二藉機逃生,至於保鏢,人越多越混亂,萬一開槍射中自己人多冤,鬼神之物平常人看不到,人多反而會壞事,於是打發了日常隨身的保鏢,自己獨自前往。
到了龍越坐在包箱內,蕭智淵已經無心在意拍賣的東西,問過服務生翡翠手鐲在幾號位,百無聊賴的等著,打算拍下手鐲就離開,其他的東西懶得看,冊子上沒有心儀之物,計算著時間快點過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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