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後果。
是下一秒,一團漿糊似的東西飛過來,牢牢地堵在了他的嘴巴上。
緊跟著又一團白漿糊,蓋住了他的眼睛。
「嗚嗚……」
被遮住口眼的少年,倔強地發出模糊的聲音。
應該不是在說「快要不能呼吸了。」鼻子還露在外面呢。
「九九,還有他的耳朵。」陳魁好心提醒道。
「咿咕嘰⊙∮£……」
陳魁覺得便宜小舅子應該是在罵自己。
但這並不妨礙,九九用兩團白漿糊堵住小舅子的耳朵。
然後專心繼續自己的今日份的「進餐」。
看著掛在窗戶上,變成一個木乃伊般的小舅子。
陳魁終於心裡舒坦了些。
還是有傢伙比我更慘的。
就是這樣一直掛在自家窗戶上,會有麻煩的吧!
他記得這小舅子,之前白天殺了不少人吧。
那群一看來歷不簡單的傢伙,肯定不會放過它的。
要不,明早跟九九建議下,把小舅子丟進垃圾車運走算了。
這主意不錯。以九九今天對她弟弟「極其熱情」的態度,應該問題不大。
最多自己再找個板子,糊個新窗戶。
……
格林博士晃悠悠地站起來,耳朵邊還流著血。
應該是在剛才的厲嘯聲中,被震破了耳膜。
博士苦笑著搖了搖頭。
下一刻,耳邊上的血跡便詭異地消失了。
「麟,沒必要這樣。」博士蒼老的臉上掛滿了無奈。
那件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這女人脾氣還是那麼火爆,對自己的恨意一點都沒減輕。
「哼。」綠髮女冷哼了一聲,不想理他。
她知道光憑這樣,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但就是一見到這男人,心裡便非常不舒服。
哪怕浪費僅存的一些氣力,讓他顯得狼狽些,她都願意。
博士老臉抽搐了下,走到綠髮女人的面前。
抬起頭,看向那長長髮絲遮擋下,依稀可見的臉頰。
伸出略顯僵硬的手,輕輕地撥開那團柔滑的綠髮。
她還是那麼漂亮。
除了臉色變得蒼白了些,仍和當初他們第一次相遇時一模一樣。
她還保持著年輕的容貌。
而自己卻已經老了。感到有些失落的博士,嘆息一聲。
「這次你真的不願意幫我了嗎?麟。」
「念在我們好歹曾經……」
「打住!……憑什麼?」女人忽然非常生氣地叫道。
同時其紫色的眸子迅速閃爍了幾下。
應該是想起了過去一些不太美妙的回憶。
是的。
憑什麼!
這傢伙都把自己害成了這個樣子!
居然還好意思腆著臉,又來求自己幫忙?!
一次次地拿過往說事。當她傻嗎?
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值得回憶!
欺騙?陷害?還是仇恨?
豈不知道她最痛恨的,就是以前那個單純無知的自己!
女人似乎很氣憤,連衰弱已久的身子都開始劇烈地顫動起來。
然而面前這個無恥的男人,接下來的一句話。
又讓她原本激動的身子軟了下來。甚至連之前的怒氣,都消逝了大半。
「麟,就當為了我們的孩子!幫幫我,這次。」
「這次的目標,對我接下來的研究很重要!」
「你知道的。如果我的研究成功,我們的孩子就有救了!」
「我保證,這一定是最後一次!」
老男人滿臉誠懇,信誓旦旦地發著不要錢的誓言。
「你當我蠢嗎。你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女人臉色複雜地喏喏道。
然而她的氣勢明顯比剛才虛了很多。有股想要妥協,卻又不甘心地味道。
畢竟眼前這可惡的男人,已不是第一次拿孩子做理由來威脅她。
但作為母親的她,還是……
綠髮女人的肩頭微微抖動著,一滴紫色的淚珠滑落臉頰。
是的。她再一次為了孩子妥協了。
博士臉上依舊掛著滿滿的誠懇,內心中卻露出了一絲不屑和得意。
呵呵。愚蠢的女人。
此時陳魁家中。
臥室那扇破掉的窗戶旁。
少年看著被桌板遮擋住的窗戶,輕呼了口氣。他在慶幸。
慶幸的自然不是,順利拆掉了客廳的桌子拿來當窗簾。
是九九竟聽從了他的建議,一大早便把那位便宜小舅子給送走了。
可能九九也很不待見這個便宜弟弟吧。
當時少女站在窗台上用力一踹。
早已打包好的小舅子,便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十圈,一頭栽進塞滿垃圾的倒斗里。
伴隨著一陣「敞篷」大卡的轟鳴聲,在晨輝中迅速遠去。
這個大麻煩送走了,陳魁心裡都踏實許多。
現在唯一剩下的麻煩,和最大的問題,就是他該如何才能逃脫出九九的控制。
如果未來真如他夢中所預兆的那樣,他日後必死。
那就太可怕了。
他還年輕,可不想那麼早就死於牡丹花下。自己的手機一直沒找到。應該是被聰明的九九給刻意藏起來了。
想要靠外人幫助自己脫身好難啊。
佳祁那不靠譜的丫頭,偏偏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破門。
砸壞我家大門就算了,你在原地多等一會兒,我不就回來了嗎。
不過如果佳祁當時選擇留下來,碰到九九的危險程度,還真不好說。
說不定自己還會連累了她。
哎。怎麼辦啊。自昨天逃跑失敗後,九九對自己的戒心肯定提升了。
以後想再找藉口溜出去,多半有難度了。
陳魁剛想到這裡,一個人影出現在他旁邊。
她扭頭看向他。
他回頭看向她。
「想吃早餐?」少年忐忑地指了指自己。
少女搖了搖頭。
初升的晨曦,落在少女的臉頰上,散發著晶瑩的光。
明媚如春的容顏,讓陳魁一下子有些恍惚。
在那夢中,她也是第一次吧。
那不虧。至少被吃掉以前。
男人看待這種事情的心理,就是如此自私。
特別當他還有第一次的時候,哪怕早已付之雙手。
依然會很在乎對方的經歷。
一把鑰匙能開很多鎖,那說明是一把萬能鑰匙。
一把鎖能被很多鑰匙打開,那肯定是一把爛鎖。
呵呵。愚蠢的男人啊。
靜靜佇立在一旁的九九,不知道陳魁此刻腦袋裡,在想著這些齷齪的念頭。
就算真的知道,估計也搞不懂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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