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1日傍晚,上好佳賭場的大門緩緩打開,又緩緩關閉。兩道身影遲緩地從賭場裡走出,一個落寞,一個落魄,他們背著夕陽,肩並著肩,手卻沒牽著手,步調不一致地走向遠處的幸運38。
淨賺1萬瓶蓋的小目標:未能實現。
起始資金:1萬瓶蓋。
最終資金:3450瓶蓋。
淨收入:-6550瓶蓋。
安德在走進上好佳賭場的大廳之前,已經給自己打好了預防針,自家老婆的牌風和自己完全相反,猛得一批,一定要能承受住。結果,剛剛開打十分鐘,弗洛蕾就直接扔進去1000瓶蓋,給他看愣了。
雖然弗洛蕾的牌技還是相當可圈可點,但是醉酒的狀態顯然大大地影響了她的發揮。如果說平時她在牌桌上表現出來的風貌算是威猛的話,那麼今天就是純粹地莽撞。
對這樣的結果,安德雖然心塞,但也算能承受。為了不讓弗洛蕾覺得自己是在影響她,不管是在21點還是德州撲克的牌桌上,安德都特意和她隔開一到兩個位置。
他在牌桌上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穩重,儘可能地維持自己的淨收入為正。不得不說他今天的運氣還是不錯,雖然開局也輸了一波,但是後面慢慢賺回來了些,到下午5點的時候,他成功地讓淨收入回到了0。
在這段時間裡,弗洛蕾的狀態也慢慢地回落,開始變得不那麼亢奮了,甚至相比於之前還更冷靜了點。這讓安德放鬆了不少,心想說不定以她的本事,還是能小賺一波的。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弗洛蕾身上的酒勁雖然已經過了,但是平靜得有點過頭了,甚至開始萎靡了。
很快,她便表現得猶猶豫豫,該出手的時候不出手,或是因為懊悔而加大力度投資,結果輸得更多。
這種行為,在中文裡四個字就能概括:輸急眼了!
在意識到她的狀態已經完全不適合留在這裡之後,安德果斷地離桌,把口袋裡最後的三張代金券和剩餘的籌碼換成了NCR鈔票。今天是不能再玩了,再玩她害得輸。
等他回到牌桌旁邊時,弗洛蕾已經輸麻了,或者說,輸沒了。這下,他倒是有了足夠的理由把她拽走了。
賭場外新鮮的空氣似乎讓弗洛蕾清醒了不少,但是她的表情仍然顯得有些茫然,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狂輸中脫身出來。看來,只有先帶回幸運38了。
「Howdy,老夥計!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安德來到賭場門口時,婉拒了維克托的幫忙,「我能把她背上去。」
還好今天酒喝得不是很多,他不需要擔心弗洛蕾「翻江倒海」或者怎麼樣。中午宴會上剩下的自助餐,他讓卡斯蒂廖內統統打包回來了,這下別說今天晚上,明天的三頓都有得吃。
「你要不洗個澡吧?」
「為什麼?」弗洛蕾厭煩地看著他,隨即抽了抽鼻子,「我身上有味道嗎?」
「有。包括但不限於酒味,煙味,汗臭味,還有——」
「停!」弗洛蕾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需要幫忙嗎?」
弗洛蕾向他遞來一道厭惡的目光,但隨即臉色一變,「對哦,我已經結婚了。」
「當然。」
「那你要幫幫我嗎?」
不得不說,幫弗洛蕾洗澡確實是件麻煩事,尤其是她現在進入宿醉狀態之後。得益於上輩子談戀愛時的經驗,安德應對地還算自如,很快他們就都香噴噴地去熱飯了。
那麼,晚飯吃完之後,固定的環節不是打牌,不是看書,不是看電影,而是
「為什麼躺得這麼展?」
安德走進臥室時,不禁哭笑不得,只見弗洛蕾穿著她那套常穿的睡衣,綿軟地在床上躺成一豎。這套睡衣是她從避難所裡帶出來的,有著避難所女孩卡通圖案,而且明顯小了。
「我只是感覺我應該這樣。」
「為什麼?」安德狐疑地關上了門,還以為她有什么小動作,「你們在避難所里沒有相關的教育嗎?」
「有,但是和這個沒有關係。我現在就是感覺特別後悔,今天一下午我就輸掉了你一個月1/6的工資。」
安德幾乎要笑噴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啊。說實在的,如果6千多瓶蓋和糟糕的狀態能讓她徹底放棄靠著打牌賺錢的念頭,那也算沒虧。
只是,如果是平常好人家,哪兒來這麼多錢搞這種教育啊
「6000瓶蓋那都是小事情,最主要的是」安德關掉了吊燈,慢慢地在弗洛蕾身邊躺了下來,「是你玩得開心。」
「真的假的?」弗洛蕾滿臉的不可思議,「6000瓶蓋被我一眨眼扔出去,你就不打算對我說教一番?」
「嗯這個倒沒必要了。但是,如果你說的是*那種*教育的話」
「那種?」
在弗洛蕾有些顫巍巍的話語中,安德嘿嘿一笑,慢慢地站起身,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家居服。
「哇哦,」弗洛蕾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這是什麼便宜的脫衣舞表演嗎?」
脫衣舞?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安德深深吸氣,只覺得從自己的丹田傳來一股強勁的力量,沿著經脈向全身飛速傳遞。就是這種感覺,他知道,自己,要爆了!
「Rua!」
只聽他一聲大吼,全身一用力,身上所有的衣物都瞬間炸開,飛得到處都是。剛才還在嘻嘻傻笑的弗洛蕾當場就愣住了,看著他完全展示的身體,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情況?!」
(作者註:此處為藝術加工,請勿學習。)
「沒什麼情況,親愛的。這只是我的一般形態,我還可以更強。」
「似乎很有一手的樣子呢。」
安德認真地點點頭,此時月亮已經高高升起,明亮的月光透過赤紅色的窗簾,顯得格外妖異。在這照亮房間的緋紅色月光中,安德只覺得自己全身都有一種力量在流動。
面對弗洛蕾似是而非的挑弄,他只是認真地點點頭,「在如此鮮紅的月亮之下,我真的會*殺*掉你哦。」
弗洛蕾深吸一口氣,隨即也慢慢地除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又一件。安德慢慢地欣賞著這個美妙的過程,享受著每一分每一秒,就好像觀賞著華麗的舞蹈。
很快,站在他面前的弗洛蕾,也同樣一絲不掛了。她咬著嘴唇,但還是慢慢地走上前來,輕輕地握住了安德伸出的雙手。
「既然月亮如此鮮紅」
安德微微一笑,輕輕地吻了她的雙唇,「看來會成為歡愉之夜呢。」
「看來會成為永遠之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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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的某一天,在經由拉斯維加斯通向加州的15號州級公路上,出現了一道奇觀:一支浩浩蕩蕩的車隊正行駛在路上,以難以匹敵的速度,把兩個方向上的旅人都遠遠甩在身後。
這支車隊由兩輛吉普車和一輛公交車組成,居中的那輛公交車在前車窗兩旁掛著氣球和彩帶,車頂上架著兩塊太陽能板,後車窗上則掛著一道粉紅色的布條,上面寫著「JustMarried」。
就在過路的旅客為這番風景而感到驚訝、駐足觀看時,附近的山樑上也有一道身影拿著望遠鏡,注視著這邊。這個人是一個年輕的白人男性,大約20歲年紀,一頭金髮雖然藏在兜帽里,但還是隨著微風輕輕搖擺。
「真沒想到啊,」他拿起對講機說道,「居然會在這裡看見他們。看來,這位楊先生和我們的目標不一定不一樣呢。」
「不要輕視,謹慎地評估。你要當好我們的偵察兵,大部隊的轉移不會很久了。」
「好的,媽媽,這時候你就不要為我擔心了。」
「詹姆斯,不要因為這是非公共頻道就這麼稱呼我,別忘了你現在還在工作,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
「好吧,好吧。」金髮男子壞笑著放下單筒望遠鏡,「收到,監督女士,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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