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時候的事?」
「前幾天,你不在的時候。」蘇利文把一份文件遞給安德,「準確來說,是自1月19號起。19號當天,米克注意到本應該來到自由城和他進行交易的商隊沒有露面。」
安德接過文件,「不會只有一支商隊吧?」
「當然不是。之後幾天,所有和他進行交易的商隊都沒有出現。他現在都快瘋了,定金早就交出去了,但是貨物遲遲不到,再過一段時間就只能定性為賣家失約了。」
安德翻看起文件,上面記錄了米克上報的沒能完成交易的商品種類。其實用膝蓋想想都知道會是什麼,M&R一直以來都是兩個人分開搞業務的。拉爾夫主要經營的是日常百貨,而米克這邊則是軍火。
最近的幾次交易,實際上是安德授意的,他早就想過要建立一條屬於新維加斯的軍火生產線,先從最基礎的做起,比如點357馬格南彈和9毫米帕拉貝魯姆彈。
這個計劃在新維加斯鋼廠回到豪斯的控制之後實現了一半,另一半則需要米克和軍火販子做一點小小的交易。事實上,NCR並沒有所謂的「國營」企業,在豪斯砸下的真金白銀面前,軍火販子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他們早就被砸暈了。
「肯定不是偶然,」安德把文件交還給蘇利文,「全是和M&R有往來的商隊,這需要有人了解內幕。我很好奇我們最終會和誰打交道,我敢肯定是不希望看到我們有生產線的人。」
「本地的NCR企業嗎?」
「八成是,而且我敢說在他們背後,一定有NCR的影子。」安德冷冷一笑,「別會錯意了,但是NCR並不願意看到新維加斯變得更好,他們需要一個軟弱的、需要依靠的政權。」
蘇利文搖搖頭,不由得感慨起來,「這可是NCR一直以來的作風啊。我已經派出了我的手下,他們會在這幾支商隊日常的貿易路線上搜索。」
「好。查爾斯頓山那邊的礦井最近運行得好嗎?」
「跌跌撞撞,但是總算是開始了。」蘇利文回到他的辦公桌後面,又拿出幾份文件,「礦藏的產出還算穩定,品質也足夠好,應該可以直接投入新維加斯鋼廠。」
安德點了點頭,心中只覺得一陣欣慰,他前段時間的忙碌終究是有成效的。這座城市的確坐在貿易線路的尾端,但它不能事事都依靠貿易。
不得不說,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還是要感謝NCR一下,感謝他們花費了寶貴的3年時間來清剿新維加斯外圍的土匪。這顆熟透了的果實現在被安德接住了,這下子他可不會再交出去。
「蛾摩拉最近有情況嗎?」
蘇利文搖搖頭,「沒有。最近他們似乎安分下來了,沒有再偷偷運送軍火。不過,我覺得這是顆定時炸彈,最終還是要解決掉的。」
「是啊,」安德微微點頭,「我一直想這麼幹的。但是黑手幫和賭城內外很多勢力都有糾葛,如果貿然動手,恐怕會牽連太多。我至少要請示一下豪斯,看看他的想法是什麼。」
「好吧,那我還是保持對蛾摩拉的盯梢。」
「好。順便,蘇利文,」安德一臉壞笑地叫住了要回到辦公桌前的蘇利文,「你現在一直待在幸運38號賭場1層,這裡恐怕不是最好的辦公地點。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地方,比如說,蛾摩拉賭場?」
蘇利文愣了一下,但隨即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喔,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楊。你要知道,我今年已經52了,在你來找我出山之前,我已經退休至少7年了。」
「但你現在不還是復出了嘛。」
「可我已經不再擁有以前的關係和根基了。再說了,你不是最討厭這幾種產業的人嗎?」蘇利文好笑地聳聳肩,「怎麼,你覺得讓我代替尼祿管這些事情,你就能稍微安心點?」
「不是安心,是錢。等到我們有了足夠的資本,就可以進行產業的淘汰和升級了。現在還做不到,暫時還不行,恐怕還需要好幾年的時間,在最理想的情況下。」
「哈,那你可還是要忍受幾年良心的煎熬了。」
在目送蘇利文回到一樓大堂經理的辦公室後,安德走進電梯,來到了總統套房。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弗洛蕾膩歪過了,在NCR的那一堆屁事搞定之後,他發誓,他要在幸運38號休息幾天。
「我回來了。」
「嗯,嗯。」弗洛蕾敷衍地問候道,此時她正趴在臥室的書桌前,身旁是好幾本厚厚的書,離得太遠,看不清是什麼。
「你在看什麼?」
「專業書籍啊,」弗洛蕾揚起手裡的書的封面,順便打了個哈欠,「最近研究的東西開始超出我的專業領域了,必須補補課,要不然什麼都不懂。」
安德嘆了口氣,從背後抱住了弗洛蕾。「真是辛苦你了。最近我一直在外面忙,最近終於可以抽出時間陪你了。」
「你能抽出時間,是不是NCR打輸了?」
「呃」安德一時之間被未婚妻的聰明才智驚得大腦宕機,好幾秒都說不出話來,「其實根本還沒開始打呢。」
「好吧。哎,我告訴你,這幾天我開始慢慢地習慣在家裡待著了。」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弗洛蕾興奮地把頭仰起來,兩個人用一個上下顛倒的視角對上了眼,「你想想,我所有的工作內容都是在家裡完成的,我甚至可以幾個小時都不出臥室,提交文件直接放到豪斯那邊就行了。我待在這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零食,飲料,要什麼有什麼,這不比在城堡幹活輕鬆多了?」
「零食?飲料?」
安德不經意地轉過頭,只見書桌旁邊的垃圾桶里堆滿了薯片、紙杯蛋糕和餅乾的包裝,旁邊還有一大堆夕陽沙士和核子可樂的玻璃空瓶,全都被整齊地碼放好。
安德幾乎不想再回憶當時的場景,總之,當他看到那被排成三角形的一堆汽水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幾乎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你你就喝這個?」
「對啊,」弗洛蕾適時地打了個甜膩膩的嗝,「這幾天只喝了這點,已經夠少了。」
「『只』?難道你還能喝得更多?」安德感覺自己都快爆炸了,「我幾天不在,你就不能自己做點好吃的,非要吃零食?冰箱裡不是還有菜嗎?」
「懶得動了嘛」
「不行!我要把你的零食全部都沒收掉,你還要不要保持體形了,還有這些汽水,你怎麼就像喝水一樣地喝掉了」
安德越想越氣,直接放開弗洛蕾,向著廚房走去。沒曾想他還沒邁開步子,衣服下擺就被弗洛蕾拽住了。他又氣又急,想要馬上甩開,沒想到弗洛蕾就這樣拽著他的衣服,被他在臥室的地毯上拖行起來——
「安德,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歡喝汽水啊!」
「你難道就沒想過你爸媽為什麼不讓你喝嗎?鬆手!我叫你鬆手!統統沒收!」
「嗚嗚,我再也不敢了那個不行啊!我最喜歡喝核子可樂石英型了!我還要喝!」
「啊?我辛辛苦苦囤起來的石英型,怎麼,怎麼就剩這幾瓶了!我我」
安德兩眼一黑,險些暈倒過去,仿佛弗洛蕾喝掉的不是可樂,而是一顆又一顆珍貴的核子手雷。為什麼,他這麼愚蠢如果能重來,他會給冰箱上架上兩座浮橋。不是,是加一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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