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一直在裡面啊,」看到安德回來後,坐在窗邊的弗洛蕾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要闖進去救你了呢。」
「只是不想這麼快出現罷了。」安德走向吧檯,「老闆,來一瓶夕陽沙士。」
「5瓶蓋。」
「給你。」安德掏出5個瓶蓋,「你聽說過這附近有什麼戰前的軍事基地嗎?」
酒吧老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幾秒鐘。「你是尋寶者嗎?但是你看起來穿得很乾淨啊。」
誰說尋寶者不能穿得光鮮亮麗了?安德自信地一甩劉海,「我當然是尋寶者了。所以這附近有這樣的地方嗎?我很好奇。」
「我不是很清楚。你要喝點酒嗎?」
「來兩瓶伏特加吧。」
「好。」老闆的面色緩和了些,從櫃檯後方拿出兩瓶伏特加,收走了安德手裡的一張百元大鈔。「在希望鎮附近確實有這樣的去處,就在通向艾什頓的路上,有條小道通向一個被圍牆圍住的地方。」
「圍牆圍住的地方?」
「對,」老闆點點頭,「叫什麼『導彈基地』來著。有人去過,大部分無功而返,說是什麼都找不到,一小部分乾脆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死在裡面了。」
沒有回來?安德微微皺眉,這和他的估計不太一樣啊,軍事基地裡面不應該有任何活人的。
「感謝你的款待。」說著,安德用兩隻手拎起兩瓶伏特加,回到座位上,交給勞爾。「收進背包里吧。都休息好了嗎?把牛車趕上,我們走。」
希望鎮和艾什頓的距離其實相當遠,這中間一大段路程都在山谷的底部,頭頂就是玩家會走過的高速公路。這條高速公路最終會通到艾什頓基地的入口,而不是艾什頓那座城鎮。
另外,大分水嶺實際的地形也和遊戲差別很大,安德在途中不得不掏出戰前的內華達州地形圖不斷確認。不過,老闆指的路確實是對的,這條小道在通向艾什頓的路上,一座消防隊車庫附近。
在遊戲裡,這裡會把玩家引向坍塌了的高速公路隧道,但是在現實中,這個地方其實是高速公路的分叉口:一條還是通向隧道和高架橋,另一條會向下進入山谷,通向艾什頓。
安德鬆了一口氣,從這裡開始,就是他熟悉的地方了。好吧,也不能完全說是熟悉,只能說他有印象,知道該怎麼走。
在這條由瀝青鋪設的、在核戰200年後仍然基本完好的「小路」上一直往前走,安德漸漸地能夠看到有一片低矮的建築坐落在山腳下。
剛才他路過一個招牌,提示遊人停住腳步,前方是美國政府設置的核試驗場。其實這個招牌多多少少說對了一點,因為希望鎮導彈基地看起來就和一般的城鎮沒什麼區別,全是民用建築的風格。
「好吧」看著面前這一道綿延幾百米甚至一公里的圍牆,安德鬆了一口氣,「我們到了。各位,歡迎來到希望鎮導彈基地。弗洛蕾,你得先下車了。」
「所以這裡在戰前就叫『希望鎮』是嗎?」弗洛蕾疑惑地看向圍牆上的牌子,「我還以為這個名字是戰後遷移到這裡的人們取的。」
「別被自我感動了,廢土人取名字的功底沒你想像的那麼好,想想諾瓦克吧。」安德用食指指節在大門的鐵絲網上輕輕彈了一下,它已經沒有通電了。哼,想想也不可能。
「準備好吧。前面的區域,就是未知的領域了。」
眾人紛紛從背上解下帆布包,拿出自己的武器和工具,安德背上熟得不能再熟的全美,從西爾維斯特背上的工具包里取出一把鉗子,夾住門上的鎖鏈,狠狠一用力,鎖鏈應聲而斷。
「小心點,注意可能出現的人影,或者機器人,或者隨便什麼可疑的東西。」
他們進入的位置其實應當是導彈基地的東門,因為安德看到了一排排整齊的營房,在遊戲裡這邊是男兵營房,並且只有一座。講真,要是遊戲裡把這些營房全做出來嗯,那倒也沒什麼意思。
遊戲裡的幾何尺度是老生常談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把清泉鎮到普瑞姆的距離做成幾十英里,不會有任何一個玩家走完這一段,他們會直接退款,或者掰光碟。
「這裡沒有一個人。」勞爾說道,「而且風沙似乎越來越大了。」
他說得沒錯,現在眾人視野里的天色突然之間暗了下來,沙子開始往臉上打。安德當然準備好應對大分水嶺的人工天氣系統了,便讓同伴們全部戴上護目鏡,系上面巾。
「這邊的房子裡會有人嗎?」弗洛蕾駐足望去,「看起來好整齊啊,好想進去看看。」
安德搖搖頭,「現在我可不希望裡面有人,真的。」
沿著這條路往前走,應該就會走到導彈基地的指揮中心,而核彈井的入口則應該在東南邊的山體上,應該可以看到。說起來,如果核彈真的落在這裡,那麼這個基地將不會有活人,因為他們都會躲到山體內部的掩體裡。
在美國,或許有很多個這樣隱藏在地下的核彈井,但是大家只知道夏延山的指揮部。還是因為太有名了,就像某一部電影裡反派去搶劫紐約中央銀行的金庫時所說,諾克斯堡是給遊客看的。
無論如何,他們已經快走到基地的盡頭,卻仍然沒有看到一個活人。這顯然是件好事情,安德現在需要擔心的事情越少越好。
「我們到前面那棟建築里去,」安德指向指揮中心,「我想在那裡應該有一些感興趣的東西。」
道路行至盡頭,他們來到了導彈基地的指揮中心門口,和遊戲裡一樣,這是座三層小樓,看起來有點寒酸。安德轉身往一旁的山體望去,只見道路左拐,引向一扇4、5米高、10多米寬的灰色混凝土大門。
嚯,這不就是影視作品中常見的什麼「總指揮部」會用到的那種能扛住核彈的大門嗎?這可比遊戲裡氣派多了!
眼前的指揮中心保存完好,地上也沒有人體的殘肢堆砌而成的惡趣味裝飾物,這讓安德顯然寬心不少。門上了鎖,不過這顯然難不倒他,勞爾從背後抄起霰彈槍,「砰」地一槍打爛了門鎖的位置。
「呼」走進建築之後,弗洛蕾摘掉面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隨即又咳嗽起來。「該死,這是什麼味道啊!咳咳咳」
「這是200年密封的空氣的味道。」安德抬手幫她重新系上面紗,「大家先不要解下面巾,醫生,給他們發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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